青晨有點不相信自己的天賦,可是事實又擺在眼前。


    他不知道的是,這所謂的天賦並不是他與生俱來的,而是道種改變他的體質、神魂自然帶來的好處。


    尤其是變靈根形成,使得他天生對於修煉和參悟功法、法術有著常人無法企及的便利和天賦,且這種天賦會隨著時間的流逝和他修為的提升而變得越來越強大。


    值得一提的是庚金劍氣,之所以號稱煉氣期最難修煉,是因為一旦煉成則威力巨大,幾乎無堅不摧,比冰錐術還要強勁,隻是對神識的要求很高。


    畢竟冰錐術發出後,不需要再用神識控製,而庚金劍氣一旦發出,則會劍氣四溢、縱橫,殺傷範圍更大,破壞性更強,想要完全控製住,就必須要強大的神識作為後盾。


    看著身前不遠處被自己施展法術打的坑坑窪窪的地麵,青晨也有些目瞪口呆,“法術都這麽強大嗎?怎麽感覺我施展的法術比之前從妖獸那裏看到的同樣法術威力要更大一些?”


    “尤其是禦風術,在我加入千幻迷蹤步後,不但快的不可思議,更將後者迷惑敵人的特性發揮得淋漓盡致,若是逃跑或者與敵短兵相接,必定能收奇效。”


    “再來試試掌心雷。”


    運起功法,漸漸地,青晨右手掌心開始聚集起一個高速旋轉的白色圓球。


    隨著掌心的白色圓球越聚越大、越轉越快,青晨抬起右手,就準備向前發出。


    卻突然感覺後脊柱有一股冰冷的感覺,像是被什麽掠食者注視了一樣。


    遊龍劍也自覺地發出一聲銳嘯。


    青晨心知不妙,頓時施展起禦風術向前一躍,而自己則在空中轉身將手中的掌心雷猛地向身後十丈遠處打去。


    隻聽“轟”的一聲巨響,掌心雷的落地處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圓坑,漫天的塵土、斷木紛紛落下,卻不見任何身影。


    正在奇怪之時,心中警兆再生,趕緊逃離。


    就在青晨剛剛躍出地麵之際,隻聽得一聲比剛才還要大數倍的響聲乍然傳來,迴頭一看,隻見原來站立之地已經深深地陷入地下足有數尺深。


    嚇得青晨三屍神皆冒,不要命的逃跑。


    可是還沒來得及落地,遊龍劍就再度銳嘯起來。


    青晨不敢怠慢,連忙左右手同時開弓,不斷向地麵砸出掌心雷,再借助反震之力,於空中展開禦風術和千幻迷蹤步的結合,這才勉強逃出升天。


    而所過一路上的樹木、土地都已被無數的巨大的冰錐掩埋了。


    “咦……”


    就在青晨好不容易逃出升天之際,耳畔傳來一聲輕蔑的驚訝,“居然三番五次躲過本大王的追擊,小小煉氣期修士,也算難得了。”


    剛落地的青晨驚魂未定,渾身法力也已消耗的七七八八,再難如剛才那般逃離。


    隻得強作鎮定地試探道,“不知小子如何得罪前輩,還請現身相見。”


    “相見?你有資格嗎?”輕蔑的嘲笑再次傳來。


    “與前輩相比,晚輩的修為當然不值一提。”


    青晨眼珠直轉道,“但畢竟身屬流雲宗弟子,前輩雖然修為高深,可在宗內對晚輩下手,鬧下如此大的動靜,‘雙拳難敵四手’,前輩難道就不怕遭我宗門圍攻嗎?”


    青晨說完,久久沒聽到迴音,以為對方害怕已經悄悄離去,便打著偷偷離開的心思。


    誰知腳步剛動,就聽到輕蔑的聲音再次傳來,“小子,你就別想能活著離開了,到嘴的肉,本大王還從來沒有放棄過。”


    “再說了,圍攻我?小小流雲宗,本大王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誰能攔得住我?”


    “哼……”,青晨壯著膽子道,“既然如此,你怎麽不立刻殺了我?”


    “殺了你?哈哈哈……”


    輕蔑的聲音大笑起來,“我可舍不得,我要把你煉成丹藥,再吞下,必定能夠修為大進。”


    “究竟晚輩與前輩有何冤仇?”


    青晨聽到自己的下場,立時不忿起來,“我隻是流雲宗最最普通的小修士,對前輩根本沒有任何幫助啊。”


    “哼,你可不普通,搶了本大王守候幾百年的寶物,又身具龍氣,怎麽能普通?”


    輕蔑的聲音道,“如今隻要把你煉成丹藥,不但能重新奪得寶物,更能獲得大量龍氣,他日本王修為再進,就是身化為龍也不是不可能,哈哈哈……”


    “你,你,你,你是隱龍潭底的怪蛇!”青晨大驚,嚇得連連後退,他終於想起這個所謂的前輩竟然不是人。


    然而更令人心驚的事情還在後頭。


    驚慌中的青晨打算再度利用禦風術逃跑,卻發現大地竟然在動,而自己一個不穩摔倒在地。


    待抬起頭來時,隻看見一個遮住半邊天空的巨大的蛇頭出現在麵前,如磨盤大的猩紅的雙眼射出幽幽的綠光。


    血盤巨口裹著兩排寒光四射的刀山、劍林,不斷吞吐的蛇信足有數丈長,前端幾乎與青晨的鼻尖碰觸,“你終於想起來啦?”


    “告訴你,老夫不叫怪蛇,也不叫前輩,老夫大名深寒,讓敵人深深地膽顫極度地心寒的深寒!”


    青晨曾自詡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更在生死之間不知轉過多少迴,可如今麵對眼前的情景,還是被震懾住了。


    渾身冷汗淋漓,隻覺得雙腿不自覺地打顫。


    因為他終於發現,自己所站立的地方不是大地,而是這深寒的身軀之上。


    由於其非常之大,盤起來如小山一般,又善於隱藏,這才誤入其上。


    見青晨一副任人宰割的“魚肉”模樣,深寒不禁哈哈大笑,“小子,以煉氣修為躲過本王三次攻擊,也算是天才了。”


    “可惜曆來天才都不長命啊,因為總有一些喜歡吃天才的絕世奇才,本王就是其一!”


    “本來,本王是最喜歡生吞、喝血的,尤其是獵物在喉嚨中掙紮的感覺,癢癢的,麻麻的,特別有嚼勁,特別舒爽。”


    “隻可惜要用你來煉丹,不然本王就先喝了你的血,再生吞,或者邊喝血邊吞,必定是一番絕妙無比的享受!”


    絕望之極,青晨隻道自己死定了,可真當接受死亡之後,卻發現事情似乎有些不對勁。


    “這老怪為什麽還不吃自己?就算是要拿自己煉丹,為什麽不走呢?難道它是個話癆,所以停在這裏和我沒話找話說?”


    “再者,這麽大的響聲,應該早被人發現才對,就算掌門沒來,坐鎮隱龍潭的幾位長老應該已經趕來才是,怎麽也絲毫沒有動靜呢?”


    “莫非這老怪是故意嚇唬我,讓我絕望,放棄自救,而它實際上正在躲避著宗門的追蹤?不然怎麽會一動不動?是不是隻要它動,便會被宗門追蹤到?”


    想通此節,青晨心中大定,當即心生一計,“最壞的結果,大不了一死,一旦死了,什麽也帶不走,倒不如搏一搏了。”


    於是,趁著深寒自鳴得意之際,青晨大起神識,馭使著外門弟子配備的流雲劍銳嘯而出,直衝深寒的眼睛而去。


    事實也正如青晨所料,此刻的深寒本體確實不能動,因為他使出了所有的法力製造出了一個幻境,這才勉強逃過飛雲和幾位築基長老的神識。


    若是本體一旦移動,必然導致幻象破滅,那時候再想安然帶著獵物離開就是難如登天了。


    “嗖……”,青晨的流雲劍剛一飛出就被深寒察覺。


    隻是在它看來,一者不能動,二者就算不動,這種玩具法器也不可能傷它分毫,所以它依然保持著得意的模樣,隻是將眼皮耷拉了下來。


    流雲劍毫無例外地刺到了眼皮上,可除了濺起一些火花之外,寸功未立,反而是劍身崩裂受損。


    青晨假裝不忿,再度馭使著受損的流雲劍刺去,這次深寒都沒有閉上眼睛,而流雲劍刺在眼珠上竟然自己崩裂了。


    “小子,就這點威力嗎?”


    深寒忍不住嘲笑道,“莫非你們流雲宗就這點能耐,本王就站在這裏讓你打,看你能不能打動?”


    “哼!”青晨大吼一聲,使出了剛剛學會的掌心雷,這是他目前掌握的最強法術。


    可是依然無功而返,無奈之下,將風刃術、庚金劍氣、火蛇術、冰錐術挨個施展了一遍。


    隻是這些在青晨看來威力無比的強大法術,轟擊在深寒的身上,一點效果都沒有。


    “你還會給人撓癢癢?這個法術不錯。”


    受到攻擊的深寒不但沒有絲毫懼色,反而繼續嘲弄,“來,左邊一點,向上一點……”


    “精疲力竭”的青晨癱倒在地上,不顧深寒的嘲笑,吃了一顆下品培元丹,稍稍煉化,便取出雜役弟子時的佩劍,同樣名為流雲劍,隻是品質比之前那一把還要差些。


    劃破手指進行烙印後,直接駕馭其衝向深寒的眼睛。


    “喲,破銅爛鐵還真不少,哈哈哈……”


    深寒大笑道,“讓你來打又何妨?”


    竟真的不再閉眼,任由流雲劍刺入。


    “果然還是一樣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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