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進來兩人,正是風靖寒與楊子炎。

    “你去哪了?“風靖寒上前來,臉上烏雲密布,極為不悅。我轉過頭,並不想理他。

    “季姑娘,你體內的毒有變,還需細細診治。”楊子炎走上前來,麵帶憂色。

    “不必麻煩,反正也活不了幾年!”我毫不在意的擺擺手。

    身旁許孜然卻驚慌起來:“楊公子,何謂毒有變?”

    楊子炎麵色嚴肅:“我亦不知,還需細細診治。”

    許孜然上前來,拉住我手:“雨寒,莫要任性!”

    我沒有任性,隻是不願聽到噩耗而已,自昨日開始便有些頭暈,今天還昏倒了,搞不好真是毒發了。可瞧見許孜然擔憂的神色,我還是極不情願的伸出手去,楊子炎仔細的為我號脈,驗口鼻,試針。

    過了許久,才聽得他說道:“奇怪,寒冰草之毒竟有減弱的跡象,而蛇毒愈甚!”滿是詫異和不解。

    寒冰草減弱,那為何我還會昏厥?

    “蛇毒?”風靖寒臉色微變,冷凝出聲。

    “季姑娘體內兩毒相克方能存活至今,而今蛇毒肆虐,隻怕……”楊子炎沉著臉,歎了口氣。

    “隻怕如何?”風靖寒眉頭緊皺。

    “此蛇毒乃長年積累,兇險異常。季姑娘怕是承受不住!”

    “你怎麽會中蛇毒?”風靖寒目光鎖住我,語氣冷厲。

    怎麽會中蛇毒?難道要說我與祁冥逸之事?我低著頭無話可說。

    絲絲的聲音由遠及近,風靖寒敏捷的轉過身,匕首射出,哐當一聲,匕首釘在門柱上,其上一條青黃色的蛇正垂死掙紮。

    門外一陣笑聲傳來,邪魅狂妄的,我無比熟悉,是他!瞬間心下一沉,有些坐立難安起來。

    麵前什麽東西一閃,是金屬反射的光。一隻梅花紫羽標掠過眼前,直衝著許孜默而去,許孜默從椅上迅速側身躲閃了過去。

    祈冥逸來了。

    笑聲越來越近,像是索命的魔咒勒得我有些難受。我隨著聲音望去,客棧的二樓上,殺手正靠於柱旁,雙手抱胸十分自在。見我望向他,竟十分愜意的笑了一下,爾後悠閑地從樓梯上慢慢走下來。

    今日的他,依舊是紫色衣服,衣袖翻滾,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冤家聚頭!

    “季雨寒!”他直視著我,又望了

    望四周:“這昭寧客棧非同尋常可真出乎我意料!”言罷,到我跟前,目光高深莫測。

    這是我自那事後第一次見到他,記憶中痛苦的一幕湧上來,我瞬間從椅上起身戒備的看著他。卻被他一把抓住,手快速的搭在我脈上。

    他的眉頭蹙緊,似乎自己也沒料到是這種結果。

    他瞟了瞟風靖寒冷厲的神色,又轉迴頭來看著我,微眯著眼,麵帶笑意。

    “季雨寒!”他扣住我後腦勺,強迫著將我拉近,在我耳邊吐著氣:“果真沒讓我失望!”然後故作曖昧的輕輕笑道。

    我瞪圓眼,使勁推開他:“你鬧夠了沒有?”

    他不怒反笑:“多日不見,我可很想你呢。”說罷,上前來抓住我,往我嘴裏迅速塞進一顆丸子。

    “雨寒!”許孜然驚唿。

    我又急又怒,卻推不開他,嘴裏一陣鹹鹹苦苦的味道。

    圓圓的,苦澀無比。

    “吞下去!”他在我耳邊命令道。

    我趴下頭想吐出來,卻被他一把捏住下巴,霸道的命令道:“吞下去!”

    “放開她!”風靖寒快速上前,語氣驟冷。

    “我不放又如何?”他挑釁的看了眼風靖寒,說話間一把摟住我,就要施加調戲似的輕浮。話還未說完風靖寒已襲了上來。

    祈冥逸一把推開我,我踉蹌一步正好被許孜然扶穩,口裏彌漫的苦味久久化不開去,忍不住的低頭開始幹嘔。

    “雨寒…”許孜然穩住我,有些擔憂。

    “她吃什麽了?子炎!”風靖寒停下了動作,快速到我跟前。

    “她體內的蛇毒是我所下,怎麽治當然隻有我知道!”祈冥逸笑得越發陰險。

    “是你所為?”風靖寒危險的眯起了眼,匕首出鞘。他無比邪魅的看了我一眼,又麵色轉冷,挑釁的看著風靖寒:“她已是我的人,這毒自然是我給她的!”

    我清晰的看見,風靖寒的臉色轉青,冷冷的望向了我。

    “你對她做了什麽?”風靖寒冷著臉,直直的盯著祈冥逸,拳頭握緊。

    他瞟了風靖寒一眼,冷笑道:“既是我的人,還能做什麽事?”過程中看著我曖昧的笑著。我有些不由自主的顫抖,唿吸加重。

    祈冥逸一言一行輕佻浪蕩,似乎要故意激怒風靖寒的,當然他達到了目的,此刻,他們兩人正在外廳

    打得不亦樂乎。

    許孜默坐於椅上,悠閑自在的品著茶,似在欣賞一場好戲。

    許孜然隻手扶住我,麵色凝重的看了看前方兩人,又轉迴頭來拉著我:“可有不舒服的地方?讓楊公子先看看吧。”

    我搖搖頭,冷眼看了看風靖寒和祁冥逸,又想到方才二人的對話,隻覺得怒從中來。我衝過去站到他們之間,大吼道:“夠了!”

    殺手率先停了下來,看著我笑道:“怎麽,你心疼我了?”

    我拉著臉,盯著他冷笑一聲:“你是死是活關我啥事?要打請出去打!不要影響我做生意。”

    這裏雖是客棧大廳內側,可偶爾也會有一兩個客人路過,他們這樣看著的確煩人。

    我又轉迴去看著風靖寒,他已收迴招式卻扔目光淩厲的看向祁冥逸,一副要將之碎屍萬段的表情。見我看他方轉迴眼來略含深思的看著我。“我不會和你迴去,你走吧!”說完,看也不看他,對著黃青說道:“給他們兩人退房!”

    風靖寒迅速抓住我:“雨寒!……”

    我冷笑的看著他:“還有何事?”

    “到底發生了何事?”他抓住我不放,麵色嚴肅,聲色俱厲。

    祁冥逸方才的話意思已很明確,說我是他的人,表明了我與他的關係非同尋常。風靖寒此前早已在懷疑我,聽聞此話自是想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嗬嗬,讓我怎麽說?

    我如今已離開鹹陽到了興慶府,與許孜然談婚論嫁,自是不想再提過去的事。至於風靖寒怎麽想怎麽誤會我不關心,祁冥逸與他的恩怨情仇我也不想過問。

    “過去之事我不想再提。”我勉強轉迴身,故作灑脫的說道,實則內心洶湧澎湃。

    他卻依然不放棄,緊抓住我。我使勁的甩開,衝著他大吼道:“你到底想怎麽樣?”要把我折磨死才肯罷休嗎?

    許孜默站了起來,到我跟前,輕聲笑道:“大嫂何必如此介懷,過去的事說清楚也好了斷一段恩怨。何況如今你已嫁於我大哥,自是西夏的王妃,過去之事無論多麽不堪,大哥也會護住你的,又有何懼?”

    “孜默……!”許孜然驚唿出聲,卻已阻擋不及。

    許孜默漫不經心的說著,他的神情裏滿是笑意,卻沒有一絲玩笑的成分。我不可置信的看著許孜然,西夏王妃,那麽他是?

    西夏皇子??!!

    我有些不能接受的連退兩步,西夏皇子?

    我曾想過許孜然的身份定然非富即貴,卻未想到是這般尊貴。

    “雨寒……!”許孜然略顯焦急的看著我,伸出手就要過來。

    當初,他便是這樣,伸出手來,很堅定的牽著我的手。

    記憶一抹抹的湧上心頭。

    “咱們……去西夏吧!”

    “雨寒,你為何不喜歡貴族豪門?”

    那個西夏人見到許孜然臉色一變,慌忙退了出去。

    常有些同行的人來搗亂,最後都不了了之。

    他送我的玉是塊鳳玉,平常人怎麽會有這種圖案。

    許孜然早就知道吧,所以,才會陪著我來西夏。他是皇子,卻還肯屈尊迂貴的陪我在這開個小客棧,每日教小孩子讀書,我真是受寵若驚呢!他不願告訴我真實身份,卻要和我成親。

    我注視著他伸出的手。繼而抬起頭,望向許孜然,有些微微失神。

    “雨寒……!”他有些略微驚慌的喚我。

    “不要過來!”我慌忙出聲,慢慢蹲坐在地上,有些難過的抱住頭。

    “雨寒!”他快速過來,到我跟前,蹲下身:“對不起,我並非有意要瞞著你!”

    “走開!”我揮開他手,抱著頭難受的不可抑止。

    “你們都走!”我大聲叫道,再也忍不住,小聲的哭了起來。

    我被風靖寒誤會,關進幽井閣;又被祈冥逸設計,讓我失身;我曾經最相信的許孜然也瞞著我;唯一剩下的許孜默此刻正等著看好戲呢。

    我不過是整個陰謀中的一枚棋子,一個犧牲品而已,最後,注定是要萬劫不複,遍體鱗傷才肯罷休。

    “你們都走!”我不想看到你們。被人騙來騙去的日子,我受夠了!

    “黃掌櫃,讓他們都出去!”我低著頭,叫著黃青。

    黃青愣了下,慌忙笑著上前來:“各位公子,我們老板發話了,還請大家趕快離開……!”

    風靖寒瞪了他一眼,黃青被他嚇住,慌忙退後。

    搞清楚,這是誰的地盤?

    我站起身,衝著他大吼道:“風靖寒,請你迴去,和你的林紫煙逍遙去,不要再來打擾我!”

    “還有你們,都走!”我本想飆粗話的,可忍住了。

    很明顯,沒有

    人行動!

    我環視了下四周,大家都等著要看好戲呢!

    我站起身來,笑看著風靖寒:

    “你想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是吧?……我告訴你!”

    “雨寒……”旁邊許孜然出聲,想阻止我。

    我看了看祁冥逸和許孜默,前者微微轉開眼,沒有看我,後者亦是低著頭,我輕笑著,轉迴頭緊盯著風靖寒:

    “拜你所賜,我在幽井閣沒被亂石砸死,因為我不是杜詩儀,我逃了出來!”

    他看著我,一言不發。

    “你不是內疚詩儀被人…淩;辱致死嗎?”我咬著唇,冷哼一聲:“我雖從幽井閣逃了出來,可還是逃不開杜詩儀的命運。”

    風靖寒臉色微異,忽然盯緊了我。

    我微微一笑,直視著他:“我千辛萬苦的逃了出去,卻還是被人……強;暴了!你滿意了吧?”我臉上帶著笑,話語輕鬆異常,卻很清晰的感覺到什麽東西溢出眼,順流而下。

    很意外?我看到風靖寒臉色募地變了。

    我偏開頭,看著一旁,若無其事的聳聳肩:“我不以死抱節,還苟延生活到如今。”

    “如今你都知道了,該是……滿意了?”我笑看著他,從未有過的難受。垂下眼,看了看他腰間的匕首,就像是曆經了一輩子似的久遠。

    “雨寒……!”我聽到他輕喚了我一聲,很低,很沉。

    我又故作輕鬆的看著祈冥逸:“謝謝你的□□,我還沒死掉!”

    他終於轉迴眼來看著我,目光裏沒有我熟悉的不羈和邪惡,而是我從未見過的哀傷和落寞……

    你有什麽好哀傷的……你落寞個什麽……方才,你不是還挺幸災樂禍的嗎?

    我笑:“如今我終於說出了所有事,你滿意了吧?”一直以來,他的任務就是挑撥我與風靖寒的關係,製造誤會,挑起矛盾。

    很明顯,今天,他也成功了。

    旁邊一大堆人看熱鬧,黃青,阿福都在,我心裏堵得厲害,表麵上還故作輕鬆若無其事。

    沒事才怪!哪有女子可以把強;暴這事說得如此一雲淡風輕。

    隻是那些事,我早已風幹了作為紀念而已。

    他看著我並未說話,半響,才從袖裏摸出一個小瓶遞給我:“這藥可抑你體內之毒!”那是個很精致的小瓶,仔細打量,竟與裝蝌蚪的

    那個瓶子一模一樣。

    原來,一切事,是早已注定了的。

    我聳肩一笑:“不必了!”

    “是你……?!”我似乎聽到風靖寒咬牙切齒的聲音,冷的沒有一絲溫度,盯著祁冥逸。

    祁冥逸迴瞪著他,臉上笑得詭異,就似拍賣會上,他笑著擰掉一束菊花似的陰狠。

    許久笑出聲來:“她人是我的,心是我的,你又有什麽資格?”

    風靖寒看了我一眼,一字一頓的說道:“她是我妻!”

    祁冥逸笑得越發陰險,

    “你和林紫煙糾纏不清,你將她關在那樣危險的地方,你不珍惜她,自然有別的人來。”

    我低著頭,隻覺得好笑,珍惜?

    我早已忘了這個詞了。

    這兩個人,一人臉不紅心不跳的說我是他妻子,一人說是珍惜我,哼,不過是借我作為一個物品罷了,鬥來鬥去,打來打去,把最讓我難受的事全都說了出來。

    “你們說完了?”我在一旁輕輕開口說道。

    兩人停了下來,看著我。

    他身後的許孜默,移開了眼,端著茶細細看著。我不知道我和他有什麽深仇大恨,也不知他是心裏何等扭曲才會這樣害我,我還救過他,他卻絲毫不內疚。

    許孜然對他這麽好,他卻揀著機會來破壞。

    我心下越覺得氣憤,這種人怎麽還活著,要不是許孜然,我早叫他去死了……

    我瞟了他一眼,冷笑到:“許孜默,你不是想看好戲嗎?我就是殘花敗柳,如今正順了你意?”也該滿意了吧。

    殘花敗柳?

    我不知道,自己竟還可以說的這樣輕鬆,當初,我不想讓人知道,可如今,已經無所謂了。

    “雨寒,別這樣說自己……!”身邊,許孜然走上來,我卻沒有迴頭,直直盯著許孜默。

    他快速的瞟了我一眼,眼神閃爍不定,又快速的轉開頭去,或是心虛吧,我也懶得去猜了。

    還剩下一人了,我轉迴頭去,許孜然。

    多麽淡然優雅的男子啊,是個皇子,怪不得。

    忽然之間覺得好遙遠,好陌生,他曾是我最為信賴的人,如今,我卻分辨不清,到底孰真孰假。

    許孜然,是唯一一個沒讓我傷心的人吧。

    麵對他,我竟然說不出那句話

    :“你滿意了吧?”

    許孜然靜靜的凝視著我,什麽話也沒說。我看了他一眼,低下頭,注視著手心,旋而握住,扣緊……

    悲劇就是把傷疤撕裂給人看,如今,我已揭過三次,再不可能愈合了。

    “你們都走吧!”

    自己向門口走去,再不想多留一刻,卻被風靖寒一把拉住手:“雨寒……我帶你迴去!”聲音裏滿是喑啞。

    我扯,依然低著頭,笑了笑,卻一下子哭了出來:“迴去?抓迴去再關起來?”終於抬頭看了眼他。我如今什麽狀況你就想一句話帶過嗎?

    他從來都是冷漠殘酷的,處罰馬夫毫不留情,見我有難袖手旁觀,即便是已經有了誓言還可以自若的將我關進幽井閣……

    我用袖子使勁擦了擦臉,真丟臉,居然這個時候流淚……

    他慢慢抬手,想要替我擦淚,卻被我快速的打落。

    “是你說要護我周全的,可我被別人強;暴的時候,你在哪裏,你在哪裏?!是你說要慰我心安的,可你和林紫煙日夜纏綿,連見我一麵都不肯,連向我解釋一下都不肯。“

    我瞪視著他,略顯激動的質問,言罷,快速的別過頭,害怕自己會偽裝不下去。

    他停住,身子很明顯的僵了一下。

    來古代兩年了,前半年,我在快樂打鬧中渡過,中間半年,我在彷徨奮鬥中渡過,接下來半年,我在悲傷難受中度過,剩餘這半年,我過得很安心寧靜。

    快樂,安心,可是,也隻有半年而已。

    我看了看四周圍,展昭躲在門後,偷偷露出個小臉看著我,不敢出來。

    我轉迴身,看了看他們四人,扯起嘴角勉強笑了下:“如果可以選擇,我真希望從沒遇上過你們……”

    我朝著旁邊的展昭揮揮手:“展昭,咱們走!”

    正說著,一個聲音傳了進來:“哎,這些年輕人啊,看著真讓人揪心!”

    門外走進來三人,一個是風靖寒他師父慕容大叔,此刻悠哉遊哉的,看著我們不停的搖頭歎氣。

    另一個男子,大約五十左右的年紀。

    跟在最後的,是一個女子,很樸素的打扮,我驚,是白秋新。

    “師父!”隻聽得風靖寒和楊子炎同時喊了出來,聲音中滿是驚訝。

    那個中年男子是楊子炎的師父?我記得靖雪說過,楊子炎的

    師父雲遊多年,為何又在此出現?

    慕容大叔理也沒理風靖寒,徑直越過他到我跟前,笑眯眯的:“丫頭,我那傻徒兒讓你受委屈了吧?”

    未待我迴答,他又轉過頭去,瞪了眼風靖寒:“哎,老夫真是教徒無方,好好的一個季丫頭,讓你給弄成這樣了,你看看人家多委屈!”

    這……這唱的又是哪一出戲?

    隻聽得旁邊那個中年男子大笑:“清風老弟,莫怪你徒兒,這一切,還不都是你一手造成!”

    慕容大叔輕歎口氣:“哎,是我的錯,早知道就不該讓她來趟這個渾水!”

    慕容大叔你終於覺醒了,當初是誰口聲聲的說,是那塊玉的錯,分明就是你。

    “師父為何會來此地?”楊子炎微微彎了彎腰,恭敬的問他師父。

    他搖搖頭:“我本是打算悠閑的過完餘生,不想再摻和這些事,奈何他(他指著慕容大叔)偏要我出來啊!”

    慕容大叔望望四周,打量了每個人一眼,最後,目光落在許孜默身上,微微歎口氣:“是你下的毒吧?果然狠毒,罷了罷了想來你也是個苦孩子。”說完,轉過身看著白秋新。

    隻見白秋新走上前來,到風靖寒跟前,摸出了一塊玉,是塊黃色的圓玉,風靖寒臉色微變,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大哥!”

    大哥??白秋新叫他大哥?

    風靖寒愣住,寒略帶猶疑的喚了聲:“詩儀?”

    詩儀??

    身後許孜默飛速的站了起來,看著白秋新,口中不置信的喃喃道:“詩儀?”

    楊子炎的師父歎口氣:“十二年前,偶然救下了她,如今是該讓一切都明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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