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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章:降龍掌法有淵源,辛家恩主二百年


    時間迴歸到即將在牛家村召開的天下英雄大會。


    郭靖、黃蓉、張三豐、陰麗華,帶領青箭社、丐幫幾百人,提前5日,到達臨安牛家村。拾掇場地,高搭擂台。牛家村附近有一大戶,喚作辛稹辛大官人。早已將家中幾十間房屋騰讓出來,免費給英雄大會使用。


    恰巧辛大官人經商未歸,一切交由大管家辛富管理。家裏一十伍歲的少主辛健與郭靖是熟了的。辛健長目劍眉,嘴角上挑,麵如冠玉,英氣逼人。


    辛健道:“郭靖哥哥,你讓我打擂台好不好?”


    郭靖笑道:“賢弟尚小啊,下次吧,此次比武都是大人,他們是不會照顧你年紀小的,傷了你,哥哥怎向你父親交代?”


    辛健道:“郭靖哥哥你是瞧不起我...”


    郭靖忙道:“哪裏、哪裏。並非哥哥瞧賢弟不起,江湖豪傑都是幾十年功力,賢弟再練幾年,與他們比試也不遲啊。”


    辛健長目睜圓,劍眉微蹙,說道:“郭靖哥哥就是瞧不起我!哼:我讓你看看我的功夫!”


    說著辛健拔出腰刀,左腿微屈,左臂內彎,左掌劃了個圓圈,唿的一聲,右手一刀向外推去,刀風剛猛無儔。


    郭靖當時就傻眼了——這不是降龍十八掌中的亢龍有悔麽。


    就在郭靖驚愕間,辛健手中刀已經劈中身前一株柳樹,柳樹大約尺許粗,卻被辛健攔腰砍斷。辛健欺身而上,左手一掌拍上樹幹,上半截柳樹吱呀呀栽倒。辛健退身幾步,跺腳一個空翻,身體騰空而起,再一個筋鬥變得頭下腳上,刀風轟然而出,從天而降。這一招躍起半空,居高下擊,威力奇大。


    郭靖更是迷糊,這是自己使得最順手的,降龍十八掌第二式——飛龍在天。隻是掌變成刀而已,同樣功力情況下,刀要比掌更適合殺敵。看上去,辛健功力起碼有自己的二、三成功力。在江湖中,已經是高手。


    辛健之刀已然劈上石桌,轟隆一聲,四、五寸後的石桌,已然被劈成兩半。辛健空中一轉身,已然輕輕落足在地。他笑盈盈地說到:“郭靖哥哥,小弟可有資格打擂台?”


    郭靖正要上前問個清楚,恩師洪七公飄然而至。


    洪七公問道:“孩子,你可是辛棄疾將軍後人?”


    辛健道:“迴前輩問話,那是小子的祖父,已然在我出生前過世了。”


    五十年前,辛棄疾風華正茂,一把降龍刀獨闖五萬金兵大營,擒獲正與金兵將軍宴飲的叛徒張安國,挾持叛徒,殺出金兵大營。此事轟動宋、金兩國,被百姓譽為,當世武功第一人。後來,大宋朝廷一直任命辛棄疾為文官。致使一直以北伐大金為使命的辛棄疾將軍,一直鬱鬱不得誌,四十歲就辭官歸隱。移誌於詩詞歌賦,不想又詞冠當世,與大詞人蘇軾,並稱為當朝蘇辛。


    青玉案·元夕——辛棄疾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迴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破陣子·為陳同甫賦壯詞以寄之——辛棄疾


    醉裏挑燈看劍,夢迴吹角連營。八百裏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發生!


    永遇樂·京口北固亭懷古——辛棄疾


    千古江山,英雄無覓孫仲謀處。舞榭歌台,風流總被雨打風吹去。斜陽草樹,尋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想當年,金戈鐵馬,氣吞萬裏如虎。


    菩薩蠻·書江西造口壁——辛棄疾


    鬱孤台下清江水,中間多少行人淚。西北望長安,可憐無數山。


    青山遮不住,畢竟東流去。江晚正愁餘,山深聞鷓鴣。


    醜奴兒·書博山道中壁——辛棄疾


    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愛上層樓,為賦新詞強說愁。


    而今識盡愁滋味,欲說還休。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


    辛棄疾一生做詞近千首,其中有幾十首都可以稱作千古名篇!文、武皆冠於世,辛棄疾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千古第一人!


    洪七公看郭靖驚訝不已,說道:“靖兒,我丐幫降龍十八掌源於辛家二十八式降龍刀!齊州曆城(濟南小清河)辛家與丐幫淵源頗深,幾百年的關聯,可以說沒有辛家,就沒有丐幫,也沒有降龍十八掌!辛家是我丐幫的恩主。”


    洪七公轉頭對辛健說道:“小恩主請吧,帶老叫花去你家祠堂磕頭,致謝恩主。”


    洪七公帶領郭靖、黃蓉在辛家祠堂磕過頭,正遇辛家大官人辛稹。辛稹外出剛剛歸來,聽說丐幫洪七公、黃蓉兩任幫主、青箭社社長郭靖駕到,不顧風塵匆匆來見。


    辛稹拱手施禮道:“洪老前輩駕到,不巧辛某外出,失禮失禮。”


    洪七公抱拳在胸,說道:“哪裏哪裏,是老叫化叨擾了。辛家對丐幫幾百年恩義,如今又於此地舉辦英雄大會,實實在在感恩於辛家支持。辛大官人辛苦、辛苦!”


    辛稹一笑說道:“家父於曆城起兵,抗金歸宋,幾千名義兵,大部分都是丐幫弟子。尤其身邊五十名高手之飛虎隊,盡是丐幫三袋以上弟子組成,保護家父從血雨腥風中度過。我辛家也感恩於丐幫上下的親厚。”


    洪七公心下釋然,說道:“不瞞辛大官人,我老叫化就是當年五十飛虎隊之一,哈哈!”


    辛稹眼圈一紅,上前緊緊握住洪七公雙手,一鞠躬,說道:“感恩洪老前輩,護得家父周全。說著,一邊請洪七公等落座,一邊吩咐備下酒宴。”


    辛稹激動說道:“一會邊喝邊聊,定要請洪老前輩,講講家父斬義端和如何殺進五萬金兵大營,又綁縛叛徒全身而退的。”


    酒宴稍息,洪七公說道:“當年辛棄疾將軍二十三歲。辛將軍二十八式降龍刀難逢敵手。當初辛棄疾與義端和尚交好,一塊兒投奔耿京義軍的隊伍。義端是個花和尚,做了奸*淫良家婦女的事情,由辛棄疾擔保,才免去殺頭之罪。一天,義端和尚竟然偷偷地盜走了辛棄疾保管的帥印,準備跑到金營裏邀功。”


    “義端偷印叛逃,首領耿京非常憤怒,就讓手下叫來辛棄疾問罪。辛棄疾自知交友不慎,羞愧難當,向耿京立下了軍令狀,追迴帥印。”


    “辛大官人判斷義端肯定會借夜色的掩護半夜逃跑,就埋伏在去往金營必經之路。天亮時,義端果然騎馬而來。辛棄疾一刀將義端砍下馬,義端見是辛棄疾,當即跪在地上磕頭求饒,懇請辛棄疾念舊日情意,放他一條生路。嫉惡如仇的辛棄疾立馬橫刀,降龍刀出手必殺人。刀光過後,義端被攔腰斬斷。”


    “耿京見辛棄疾勇猛果斷,是一個做大事的人,安排辛棄疾去大宋聯係合作對抗金國事宜。”


    “辛棄疾將軍剛走,耿京被叛徒張安國殺害,起義軍也因此分崩離析,大好局麵毀於一旦。”


    “辛棄疾帶領我們50個飛虎隊勇士,趁著天黑偷偷的潛入金兵大營。張安國正在飲酒作樂,把他綁縛於馬上。同時縱火燒金兵大營,我們趁亂一路殺將出來。辛棄疾將軍一馬當先,殺敵在前,降龍刀下人頭滾滾,有幾百金兵死於降龍刀下。五萬金兵的大營亂作一團,以為大宋數萬兵馬劫營。等金兵弄清楚之時 ,我們已經渡河迴歸大宋。”


    “最後,叛徒張安國被大宋處斬。”


    郭靖聽得興奮說道:“大丈夫正當如此,頂天立地,熱血淩空。”


    張君寶說道:“現下讀辛大人的——‘想當年,金戈鐵馬,氣吞萬裏如虎。’仍讓人熱血沸騰,壯懷激烈!”


    “我華夏大地,英雄豪傑輩出,胸懷家國,幾千年血性,一脈相承——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話音未落,一人踏門而入,原來是文天祥到了。


    借用幾十間院舍,就是文天祥寫信給辛稹,求之幫忙。兩人雖是朋友推薦而相識,卻很是投緣,區區小事沒有不允的。


    寒暄過後大家落座。


    辛稹抱拳說道:“郭少俠,你年紀輕輕已然深得洪前輩真傳,如今降龍十八掌威震天下。吾子辛健,愛武如癡,無人指點,隻是自己憑我辛家留下刀法、功法自己修習而已。愚兄懇請賢弟收辛健為徒,請賢弟萬物推辭。”說罷作揖到地。


    郭靖慌忙起身還禮,辛稹大他近二十歲,怎敢受此大禮。不過讓他收徒,傳授功夫,必須要經過洪七公允準才行。郭靖看向恩師洪七公,等待示下。


    洪七公說道:“辛家與我丐幫淵源極深,幾百年的恩義,武功也是一脈相承。靖兒,你就收下辛健吧。”


    郭靖見洪七公已近應承,自然高興,道:“那好,擇日不如撞日,今天恩師在場,就讓辛健過來吧。”


    其實,辛健在一旁早已等候多時了,是他央求父親幫忙說服郭靖收自己為徒的。郭靖話音剛落,辛健飛身而來,不由分說,已然跪在郭靖身前。辛健磕頭到地,口中恭敬說到:“徒兒辛健拜見師傅,感恩師父可憐,收健兒為徒。今後定得學好武功,為國報效,師門盡孝。”


    郭靖剛要攙起辛健,辛健又磕頭下去,這迴是敬師祖的。口中說道:“徒孫拜見師祖。”


    “哈哈哈”洪七公豪氣幹雲的笑聲,響徹整個院子。這個稱唿是頭一次聽到,自己已經是師祖了。


    郭靖也很開心,自己已經收了幾十個徒弟,不過都是青箭社的,傳授的都是射箭的法門,與傳授武功大大不同。現在的辛健,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徒弟。第一個!


    正在此時,幾名叫花子飛馬趕到。言說丐幫宿州分舵,與義軍楊安兒發生衝突,請黃幫主和老幫主主持。義軍楊安兒為國抗擊大金,丐幫怎能與之衝突。洪七公馬上動身去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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