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除了王小天、葉仗劍和老頭本人，其他人都不清楚，天算者到底是什麽？他們都一頭霧水地望著三人。
王小天和葉仗劍，一臉切地望著老頭，希望能從他口中，得到肯定的答複。
老頭則低著頭沉默不語。他迫切需要強化劑。他隻進行了四輪強化，壽限隻有一百二十多歲，現在他已經快一百歲了，明顯感覺體機能在衰退。
如果能有一支五級強化劑，哪怕不能從根本上，提升他的體機能，讓他完成第五輪強化，但延壽二十年沒有問題。
可是，他又不願意讓別人知道，自己天算者的份。因為，機甲在這個時代已經沒落了，沒落到淪為遊戲的地步。為一個天算者，也隻是一個不受重視的末路英雄而已。
承認這個份，就好像承認自己，是動物園裏的珍惜動物。又或者，在那個電腦遊戲，還被妖魔化為電子毒品的時代，承認自己是職業電競選手一樣。
但是，如果不承認的話，五級強化劑肯定也飛了。
老頭糾結了半天，最終還是延壽的渴望，戰勝了自尊。
他抬頭望著王小天，道：“沒錯。我就是天算者。”
王小天又驚又喜。他沒想到，早已杳無音信的天算者，竟然就在這個基地！
他剛要說話，葉仗劍突然說道：“小天，這裏人多口雜，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換個地方。”
王小天想了想，道：“要不，去剛才那個包廂？老先生，咱們到包廂說吧。”
老頭點頭同意了。
三人迴到包廂，落座，王小天布下了隔音結界，問道：“老先生，您真的是天算者？”
老頭道：“當然。難道你們懷疑我是冒充的？”
王小天連忙解釋道：“老先生您別誤會，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覺得天算者那麽厲害，怎麽會……”他打量了一下老頭，小心地說道：“如此落魄？”
老頭歎了口氣，道：“那是因為，我除了在作機甲方麵比別人強，其他方麵遠不如人。”
王小天依然有些糊塗。
老頭解釋道：“機甲，現在已經沒了用武之地。我就象懷屠龍技的高手，卻沒有龍讓我來屠。唉，生不逢時啊。”
“如果，我生在舊紀元末期，機甲最強盛的時代，憑我的能耐，肯定能成為萬人敬仰的大英雄。現在……唉。”
王小天問道：“現在機甲真的那麽稀缺嗎？連你們組織也沒有嗎？”
老頭搖頭道：“沒有倒不至於。不過，機甲現在就跟古董老爺車一樣，已經失去了它的使用價值，隻能放在博物館裏當擺設。就算是完好無損，能拿來使用的，也隻是定期啟動一下，稍微活動活動，保持機甲設備處於能運轉狀態。”
“我以前就是從事機甲維修的，經我的手擺弄過無數機甲，不然，我怎麽會那麽熟悉機甲構造？我也是那個時候，成為的天算者。”
王小天沉默了。如果一種武器，隻能用來收藏、觀賞，而不能用做實戰，那就失去了成為武器的資格。
葉仗劍道：“這麽說您實際作過很多機甲？”
老頭點頭，道：“很多。基本上現有機甲的實物種類，我都作過，隻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王小天問道：“那，以你的感覺，作實物與虛擬艙有什麽區別？”
老頭想了想，道：“差別有一些，不過不算太大。在虛擬艙中學會了，到實物機甲上，很快就能適應。”
王小天又問道：“您為什麽選擇了隱姓埋名？”
老頭一愣，“有嗎？我從來沒有隱藏過自己的行蹤啊。一直以來我都是服從組織的安排，讓我去哪裏我就去哪裏。”
王小天立刻明白了。不是老者隱姓埋名了，而是他被人遺忘了。
正如當初他第一次，玩虛擬遊戲看到那樣，那些虛擬艙隻是當作遊戲設備來用。而且，整個虛擬遊戲區都空的，除了少數幾個喜歡的，平時根本沒有多少人用。
遊戲都沒多少人關注了，誰還會關注一個，很久以前的遊戲玩家？如果不是這場突然舉辦的機甲比賽，也許大家早就把機甲拋在腦後了。
如果不是自己贏得了比賽，勾起了玄英的記憶，也許她根本就想不起，還有天算者這號人物。當然也就不會費心地，去追查天算者究竟在哪裏。
王小天忽然很鬱悶地歎了一聲。
這是沒落時代機甲戰士的悲哀！
這是對英雄生不逢時的感慨！
王小天想了想，道：“老人家，您怎麽稱唿？”
老頭道：“我姓洪，叫洪慶辰。”
王小天恭敬地鞠躬，道：“洪前輩，晚輩王小天。”
洪慶辰連連擺手，“我可當不起您這前輩的稱唿。你若不嫌棄，叫我老洪頭就是。”
王小天道：“那怎麽行呢？洪前輩，我有一個不之請，不知道當不當講？”
洪慶辰道：“您請說。”
王小天道：“不知道前輩能不能教我，天算？”
洪慶辰思忖了片刻，道：“所謂的天算者，其實不過是誇張的說法。說穿了一點都不神秘。”
“因為我維修過許多機甲，每種機甲最容易損壞的部位在哪裏，我都一清二楚。每種機甲的每個部件的運動方式，我也了如指掌。所以，與人對陣，我知道每種機甲，攻擊哪裏、如何攻擊才最致命。”
王小天點頭，道：“您說的這些，我也想過。不過，與對手對陣，勝負隻在瞬間，需要的瞬間計算實在太大了，您是怎樣做到的？”
洪慶辰想了想，很鄭重地道：“一半靠天賦，一半要靠熟能生巧。所以，我真沒辦法教給你。”
王小天連忙道：“前輩別著急拒絕。天賦方麵，我覺得自己的天賦並不差。至於熟能生巧，就需要前輩，將您一肚子的知識，傾囊相授了。”
洪慶辰再次思忖了片刻，對王小天道：“難得有人對我，這個幾乎毫無用處的微末伎倆感興趣，我若不答應，就是不識抬舉了。我答應你。”
王小天欣喜若狂，立刻鞠躬道：“多謝前輩。前輩需要的強化劑包在我上了。請前輩在這裏稍等，我這就去找指揮官。”
王小天說完，立刻轉跑了出去。葉仗劍見狀，對洪慶辰道：“前輩，請您稍等，我去看看，一會就迴來。”
兩人都匆匆出去，洪慶辰望著門口，臉色一會欣喜一會憂愁。天算，說出來簡單，但要做到，難上加難。
那麽多機甲，那麽多部件，那麽多運動方式，他用了十幾年，每個部件都親手摸過無數遍，才能都記住。別人僅憑他的講解，能聽明白嗎？
再說了，這個王小天的腦子怎麽樣？反應和計算是兩碼事，計算要求精準，反應隻要快就行了。
洪慶辰糾結了很久，最後拿定主意，算了，自己用心教，他能學多少，是他自己的造化。不過，無論他學會還是學不會，能學會多少，自己都得要一支五級強化劑，不能再少了。
王小天一路跑到玄英的辦公室外，大喊“四姐，四姐”。玄英聽到王小天的動靜，讓娟娟把王小天帶過來。
王小天一路小跑來到玄英麵前，沒等她開口詢問，就興奮地道：“找到了，找到了！”
玄英一頭霧水，“什麽找到了？”
王小天喘了口氣，道：“天算者，天算者找到了。”
玄英一愣，“天算者？”
王小天看到玄英的反應，頓時愣住，隨即他反應過來，道：“你根本沒把這事放在心上，對不對？”
玄英頓時一臉歉意，道：“昨晚喝多了，一時沒反應過來。不過，你放心，這事我已經安排了。對不對，娟娟？”
娟娟也明顯一愣，立刻點點頭，“對對，已經安排了。”
娟娟的反應，王小天看的清清楚楚，而且雖然她滿臉笑容，但眼神明顯躲著他。王小天很清楚，她在說謊。
他的神變得冷淡，道：“不用找了。我已經找到了。”
玄英立刻作出驚喜的神，“找到了？在哪裏？”
王小天歎了口氣，道：“四姐，你的演技實在太low了。”
玄英頓時麵露尷尬。
王小天又對娟娟說道：“還有你，演技太差了。一點都不自然，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來，你說的是假話。”
娟娟訕笑。
玄英揮了揮手，讓娟娟離開，然後對王小天道：“小天，我真不是有意不去找的。我也是剛剛起沒多久，還沒來得及安排下去。沒想到你自己就找到了。他在哪裏？”
王小天道：“他說他叫洪慶辰。剛剛在餐廳碰巧遇上了。”接著，他便把事的經過向玄英說了一遍。
玄英聽完，思忖片刻，道：“你怎麽打算？”
王小天道：“有這麽強大的高手不用，豈不是浪費嗎？我想讓他參加團隊，這樣咱們就贏的十拿九穩了。”
玄英聽了搖頭，道：“不可能。所有參賽隊員，進入循環賽就不能更換了。昨天咱們已經比賽了一場，不能更換。”
王小天急忙道：“那，讓他報名參加個人賽呢？”
玄英很奇怪，道：“你有把握贏他嗎？”
王小天搖頭。
玄英道：“那你為什麽讓他報名個人賽？他若參賽，冠軍豈不是他的了？”
王小天沉默了片刻，道：“可是，他不能參加比賽，不能得到急需的強化劑，這對他來說，太不公平。”
玄英道：“沒參加比賽，就沒有強化劑。這是規定。”
王小天不服氣，道：“可是，他沒能參加比賽，是因為他沒報名，而他沒報名，是他同事使壞造成的。責任不在他。”
玄英不為所動，道：“每個人，都能找到各種各樣的理由，來為自己做辯解。但，規定就是規定，紀律就是紀律。”
“千裏之堤潰於蟻。如果因為某人可憐，而不遵守紀律，不服從規定，哪怕隻是很小的突破，也會埋下潰堤的隱患。作為基地的指揮官，我不能這樣做。”
王小天怔怔地望著玄英。不理解她為何如此不近人。
玄英繼續道：“作為存在了千年的組織，如果沒有鐵一樣的紀律，如果不能不折不扣的執行紀律，我們的組織早就垮了。這一點，我希望，你能理解。”
玄英頓了頓，又道：“小天，世上沒有絕對的公平。可憐的人，可憐的事太多了，你何必管那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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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天和葉仗劍，一臉切地望著老頭，希望能從他口中，得到肯定的答複。
老頭則低著頭沉默不語。他迫切需要強化劑。他隻進行了四輪強化，壽限隻有一百二十多歲，現在他已經快一百歲了，明顯感覺體機能在衰退。
如果能有一支五級強化劑，哪怕不能從根本上，提升他的體機能，讓他完成第五輪強化，但延壽二十年沒有問題。
可是，他又不願意讓別人知道，自己天算者的份。因為，機甲在這個時代已經沒落了，沒落到淪為遊戲的地步。為一個天算者，也隻是一個不受重視的末路英雄而已。
承認這個份，就好像承認自己，是動物園裏的珍惜動物。又或者，在那個電腦遊戲，還被妖魔化為電子毒品的時代，承認自己是職業電競選手一樣。
但是，如果不承認的話，五級強化劑肯定也飛了。
老頭糾結了半天，最終還是延壽的渴望，戰勝了自尊。
他抬頭望著王小天，道：“沒錯。我就是天算者。”
王小天又驚又喜。他沒想到，早已杳無音信的天算者，竟然就在這個基地！
他剛要說話，葉仗劍突然說道：“小天，這裏人多口雜，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換個地方。”
王小天想了想，道：“要不，去剛才那個包廂？老先生，咱們到包廂說吧。”
老頭點頭同意了。
三人迴到包廂，落座，王小天布下了隔音結界，問道：“老先生，您真的是天算者？”
老頭道：“當然。難道你們懷疑我是冒充的？”
王小天連忙解釋道：“老先生您別誤會，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覺得天算者那麽厲害，怎麽會……”他打量了一下老頭，小心地說道：“如此落魄？”
老頭歎了口氣，道：“那是因為，我除了在作機甲方麵比別人強，其他方麵遠不如人。”
王小天依然有些糊塗。
老頭解釋道：“機甲，現在已經沒了用武之地。我就象懷屠龍技的高手，卻沒有龍讓我來屠。唉，生不逢時啊。”
“如果，我生在舊紀元末期，機甲最強盛的時代，憑我的能耐，肯定能成為萬人敬仰的大英雄。現在……唉。”
王小天問道：“現在機甲真的那麽稀缺嗎？連你們組織也沒有嗎？”
老頭搖頭道：“沒有倒不至於。不過，機甲現在就跟古董老爺車一樣，已經失去了它的使用價值，隻能放在博物館裏當擺設。就算是完好無損，能拿來使用的，也隻是定期啟動一下，稍微活動活動，保持機甲設備處於能運轉狀態。”
“我以前就是從事機甲維修的，經我的手擺弄過無數機甲，不然，我怎麽會那麽熟悉機甲構造？我也是那個時候，成為的天算者。”
王小天沉默了。如果一種武器，隻能用來收藏、觀賞，而不能用做實戰，那就失去了成為武器的資格。
葉仗劍道：“這麽說您實際作過很多機甲？”
老頭點頭，道：“很多。基本上現有機甲的實物種類，我都作過，隻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王小天問道：“那，以你的感覺，作實物與虛擬艙有什麽區別？”
老頭想了想，道：“差別有一些，不過不算太大。在虛擬艙中學會了，到實物機甲上，很快就能適應。”
王小天又問道：“您為什麽選擇了隱姓埋名？”
老頭一愣，“有嗎？我從來沒有隱藏過自己的行蹤啊。一直以來我都是服從組織的安排，讓我去哪裏我就去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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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自己贏得了比賽，勾起了玄英的記憶，也許她根本就想不起，還有天算者這號人物。當然也就不會費心地，去追查天算者究竟在哪裏。
王小天忽然很鬱悶地歎了一聲。
這是沒落時代機甲戰士的悲哀！
這是對英雄生不逢時的感慨！
王小天想了想，道：“老人家，您怎麽稱唿？”
老頭道：“我姓洪，叫洪慶辰。”
王小天恭敬地鞠躬，道：“洪前輩，晚輩王小天。”
洪慶辰連連擺手，“我可當不起您這前輩的稱唿。你若不嫌棄，叫我老洪頭就是。”
王小天道：“那怎麽行呢？洪前輩，我有一個不之請，不知道當不當講？”
洪慶辰道：“您請說。”
王小天道：“不知道前輩能不能教我，天算？”
洪慶辰思忖了片刻，道：“所謂的天算者，其實不過是誇張的說法。說穿了一點都不神秘。”
“因為我維修過許多機甲，每種機甲最容易損壞的部位在哪裏，我都一清二楚。每種機甲的每個部件的運動方式，我也了如指掌。所以，與人對陣，我知道每種機甲，攻擊哪裏、如何攻擊才最致命。”
王小天點頭，道：“您說的這些，我也想過。不過，與對手對陣，勝負隻在瞬間，需要的瞬間計算實在太大了，您是怎樣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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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慶辰再次思忖了片刻，對王小天道：“難得有人對我，這個幾乎毫無用處的微末伎倆感興趣，我若不答應，就是不識抬舉了。我答應你。”
王小天欣喜若狂，立刻鞠躬道：“多謝前輩。前輩需要的強化劑包在我上了。請前輩在這裏稍等，我這就去找指揮官。”
王小天說完，立刻轉跑了出去。葉仗劍見狀，對洪慶辰道：“前輩，請您稍等，我去看看，一會就迴來。”
兩人都匆匆出去，洪慶辰望著門口，臉色一會欣喜一會憂愁。天算，說出來簡單，但要做到，難上加難。
那麽多機甲，那麽多部件，那麽多運動方式，他用了十幾年，每個部件都親手摸過無數遍，才能都記住。別人僅憑他的講解，能聽明白嗎？
再說了，這個王小天的腦子怎麽樣？反應和計算是兩碼事，計算要求精準，反應隻要快就行了。
洪慶辰糾結了很久，最後拿定主意，算了，自己用心教，他能學多少，是他自己的造化。不過，無論他學會還是學不會，能學會多少，自己都得要一支五級強化劑，不能再少了。
王小天一路跑到玄英的辦公室外，大喊“四姐，四姐”。玄英聽到王小天的動靜，讓娟娟把王小天帶過來。
王小天一路小跑來到玄英麵前，沒等她開口詢問，就興奮地道：“找到了，找到了！”
玄英一頭霧水，“什麽找到了？”
王小天喘了口氣，道：“天算者，天算者找到了。”
玄英一愣，“天算者？”
王小天看到玄英的反應，頓時愣住，隨即他反應過來，道：“你根本沒把這事放在心上，對不對？”
玄英頓時一臉歉意，道：“昨晚喝多了，一時沒反應過來。不過，你放心，這事我已經安排了。對不對，娟娟？”
娟娟也明顯一愣，立刻點點頭，“對對，已經安排了。”
娟娟的反應，王小天看的清清楚楚，而且雖然她滿臉笑容，但眼神明顯躲著他。王小天很清楚，她在說謊。
他的神變得冷淡，道：“不用找了。我已經找到了。”
玄英立刻作出驚喜的神，“找到了？在哪裏？”
王小天歎了口氣，道：“四姐，你的演技實在太low了。”
玄英頓時麵露尷尬。
王小天又對娟娟說道：“還有你，演技太差了。一點都不自然，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來，你說的是假話。”
娟娟訕笑。
玄英揮了揮手，讓娟娟離開，然後對王小天道：“小天，我真不是有意不去找的。我也是剛剛起沒多久，還沒來得及安排下去。沒想到你自己就找到了。他在哪裏？”
王小天道：“他說他叫洪慶辰。剛剛在餐廳碰巧遇上了。”接著，他便把事的經過向玄英說了一遍。
玄英聽完，思忖片刻，道：“你怎麽打算？”
王小天道：“有這麽強大的高手不用，豈不是浪費嗎？我想讓他參加團隊，這樣咱們就贏的十拿九穩了。”
玄英聽了搖頭，道：“不可能。所有參賽隊員，進入循環賽就不能更換了。昨天咱們已經比賽了一場，不能更換。”
王小天急忙道：“那，讓他報名參加個人賽呢？”
玄英很奇怪，道：“你有把握贏他嗎？”
王小天搖頭。
玄英道：“那你為什麽讓他報名個人賽？他若參賽，冠軍豈不是他的了？”
王小天沉默了片刻，道：“可是，他不能參加比賽，不能得到急需的強化劑，這對他來說，太不公平。”
玄英道：“沒參加比賽，就沒有強化劑。這是規定。”
王小天不服氣，道：“可是，他沒能參加比賽，是因為他沒報名，而他沒報名，是他同事使壞造成的。責任不在他。”
玄英不為所動，道：“每個人，都能找到各種各樣的理由，來為自己做辯解。但，規定就是規定，紀律就是紀律。”
“千裏之堤潰於蟻。如果因為某人可憐，而不遵守紀律，不服從規定，哪怕隻是很小的突破，也會埋下潰堤的隱患。作為基地的指揮官，我不能這樣做。”
王小天怔怔地望著玄英。不理解她為何如此不近人。
玄英繼續道：“作為存在了千年的組織，如果沒有鐵一樣的紀律，如果不能不折不扣的執行紀律，我們的組織早就垮了。這一點，我希望，你能理解。”
玄英頓了頓，又道：“小天，世上沒有絕對的公平。可憐的人，可憐的事太多了，你何必管那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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