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仗劍斜睨著鮑真真，道：“怎麽和我沒關係？不管怎麽說，我可是贏了兩場，而且每場都幹掉了一個敵人。你呢？贏了幾場？”
鮑真真第一場就被滅了。這是她心裏的傷疤，一下子被葉仗劍戳到，立刻跳起來，喝道：“姓葉的，你想挑事是不是？不服咱們這就去單挑！”
玄英看到葉仗劍，一幅躍躍試的表，趕緊說道：“你們兩個都消停點。現在是慶功酒，不是批鬥大會。等會吃完飯，喝完酒，你們兩個隨便去單挑，沒人攔著。”
鮑真真雖然心裏被葉仗劍挑起了一肚子火，但她畢竟是基地成員，遵守紀律已經刻入了她的骨子裏。所以，看到玄英已然動怒，她隻能強壓怒火，一股坐下去。
葉仗劍聳了聳，道：“好呀。等吃完飯，咱們好好比試比試。”
鮑真真怒視著葉仗劍，咬牙切齒地道：“不勝榮幸！”
玄英招唿王小天坐到自己邊來，然後，又招唿其他人各自入座。
等眾人坐下，玄英舉起酒杯道：“第一場比賽，旗開得勝，是個好兆頭，祝賀你們。幹杯。”
眾人一起舉杯痛飲。
王小天放下酒杯，問道：“下一場什麽時候比？”
玄英笑道：“看把你急的。”
鮑真真也笑道：“小天現在是學有所成，要迫不及待地一展手。”
眾人都笑了。
王小天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主要是想知道能休息多久？下一場跟誰打？”
玄英看了一眼二總管。二總管迴答道：“一號基地和四號基地的比賽結果還沒出來，目前還不能確定跟誰比。不過時間已經確定了，明天下午八點。”
王小天點點頭，問玄英道：“四姐，你對這兩場比賽，有沒有點評？覺得我們在那些方麵還有不足？”
玄英笑道：“看來，這兩場比賽已經激發了你的鬥誌，你非常想贏，是不是？”
王小天點頭，道：“當然。我現在越來越覺得，機甲有意思了。你們組織，應該是唯一有機甲的吧？所有的機甲高手應該都在組織內吧？”
看到玄英肯定地點頭。王小天繼續道：“我想知道，機甲作的最高水平是什麽樣子。作的極限在哪裏？哪怕贏不了，看看也是好的。”
玄英想了想，道：“機甲的極限在哪裏，我沒辦法告訴你。不過，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我見過的最高水平的王牌機甲大師，兩個我綁在一起，也不是它的對手。”
眾人無不愕然。
王小天問道：“他怎麽個強法？”
玄英道：“怎麽說呢，他的速度並不是最快的，所用的機甲，也很普通，甚至任何機甲都可以拿來用。因為，他對所有機甲都了如指掌，能從任何機甲的任何動作中，判斷出作者的意圖。”
眾人更加吃驚，除了二總管。
玄英繼續道：“而且，他還知道任何機甲做任何動作，它的弱點是哪裏。他隻需要攻擊這個弱點，便能瓦解敵人的進攻。因此，在他麵前，所有機甲都必敗無疑。”
王小天皺著眉頭思忖片刻，道：“想做到這一點，也不是沒有辦法。隻是需要的瞬時計算力非常大，哪怕是基地的主腦，也未必能承受住如此強大的瞬間過載。更何況是人的大腦？”
玄英點頭，道：“你說的沒錯。他的確就是通過強大的瞬時計算力，找到對手機甲的弱點，然後打敗對手。所以，他又被稱為天算者。”
眾人一臉懵，“天算者”
玄英解釋道：“是的。天算者。俗話說，人算不如天算。由於這位機甲大師，算力驚人，算無遺策，無論多複雜的計算，他看一遍就能知道結果，所以被稱為天算者。”
看一遍就能知道結果？這也太恐怖了！他還是人嗎？
王小天心裏忍不住吐槽了兩句，然後立刻問道：“他還活著嗎？”
玄英搖頭道：“不知道。我得有一百多年沒見過他了。”
王小天不死心，又問道：“那他什麽長樣子？在不在排行榜上？是不是排名第一的那位高手？”
玄英搖頭，道：“他在排行榜上。但不是排名第一位的那個高手。因為那個遊戲的排名，主要是根據玩家參與遊戲的次數，以及獲得勝利的次數來確定的。”
“象他這樣的高手，是不屑跟電腦對抗，玩劇遊戲的。他隻跟那些高手比賽。起初還有高手找他比賽。後來大家知道了他的可怕，都不跟他比了。所以，他的排名越來越低。”
“至於他長什麽樣子。嗯，看到二總管沒有，他就跟二總管差不多，是一個老頭。”
二總管辯解道：“我們兩個雖然都是老頭，可我比他帥多了。他整天邋裏邋遢的，跟撿破爛的一樣。”
王小天很詫異，道：“您也認識他？”
二總管點頭，道：“多年以前，曾向他請教過機甲方麵的知識。可惜我算力不行，沒入他的法眼。”
王小天道：“那現在他在哪裏？”
二總管搖頭，道：“不知道。我已經很多年沒見到他了。”
王小天望著玄英道：“四姐，有沒有辦法找到他？”
玄英很納悶，道：“怎麽，你想向他請教？”
王小天點點頭，道：“沒錯。他的那個方法，我覺得很有意思，如果能學會就太棒了。”
玄英想了想，道：“我試試。”
其實，玄英很想告訴王小天，機甲的時代已經不複存在了。機甲，是舊紀元末期，科技高度發達的產物，融合了人類各個學科的頂尖科技成果。
從材料、智能控製、機械製造、發動機，再到能源、通訊、大工業生產等等條件，必須全都具備，缺一環都不成。
紀元大爆炸後，科技文明遭受毀滅打擊，人們在舊紀元科技文明的餘燼上，發展起來了新的文明。
現在的文明裏，機甲已沒有了發展空間。不僅是因為現在科技體係已經崩塌，沒辦法複原。更重要的是，現在機甲已沒了用武之地。
王小天在遊戲中使用的機甲，拿到現實社會，也就六級原力修行者的水準。試問，重新恢複完整的機甲生產、研發、使用體係，和培養六級修行者，哪一個難度更大？
顯而易見，恢複體係更加困難。因為這根本不是幾個人或者一個組織就能辦到的。舊紀元末期，為了支撐強大的科技體係持續運轉，需要至少十億人口。而現在，整個東楚國也不到1億人。
所以，現在所存的機甲，隻是一件完好無損的文物，象征意義大於實際意義。在這種況下，再花費時間精力，學習高深的機甲作技術，沒有意義。
玄英之所以說服青陽，舉辦機甲比賽，一方麵是希望借此激發王小天的興趣，讓他主動留下來。另一方麵，是想通過比賽，把王小天意識中，融合的機甲大師的資料保留下來。
雖然現在機甲已經不再是主流，但能多保留一些資料，特別是舊紀元留下的的珍惜資料，總歸是好的。
玄英迴過神來，立刻舉杯，再次向眾人表示祝賀。幾杯酒下肚，眾人緒高漲，推杯換盞，觥籌交錯。
王小天作為比賽勝利的最大功臣，少不得被眾人圍著灌酒。很快，就喝的不醒人事。
次十一點左右，王小天才中宿醉中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上，葉仗劍躺在自己邊。
他立刻嚇了一跳，趕緊低下頭，看衣物是否完好。雖然他們兩個都是純爺們，但是看到這種況，他也不敢保證，葉仗劍的取向會不會出現偏差。
王小天看到自己衣物完整，這才放下心來。他趕緊仔細迴想，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
可他無論怎麽想，也隻能想到，自己被眾人輪番灌酒的場景，再往後，他如何離開酒桌，如何迴到房間，如何上的，中間還發生了些什麽，他都一概不記得了。
還有，葉仗劍什麽時候來的？王小天明明記得，酒宴結束後，鮑真真拉著他去單挑了，他又怎麽跑到自己房間裏來了？
王小天從上下來，腦袋暈乎乎的，渾難受。他先洗了個澡，感覺舒服多了。然後，再去廚房，看看有什麽吃的。
他正翻冰箱時，葉仗劍忽然醒過來了，搖搖晃晃地來到廚房，問到：“你幹嘛呢？”
王小天看了他一眼，說：“弄點吃的。”
葉仗劍翻了個白眼，道：“弄什麽吃的，直接到餐廳，讓廚師給你開小灶就是。”
王小天停下動作，道：“這樣不好吧？”
葉仗劍道：“有什麽不好？你給基地立了功，他們不得獎勵你呀？開個小灶不是應該的嗎？”
王小天想了想，道：“說的也是。你也去嗎？”
葉仗劍轉去了洗漱間，邊走邊道：“你說呢？”
王小天追過去，問道：“哎--昨天是怎麽迴事？你不是去和鮑真真比賽去了嗎？怎麽跑我這裏來了？”
葉仗劍仔細迴憶了片刻，道：“昨天輸的太慘了……差點把自己都輸進去。我怕被趁人之危，所以，就躲你這裏來。”
王小天：“……”
葉仗劍漱了口，洗了臉，一邊拿毛巾擦臉，一邊威脅王小天道：“這事千萬不能對別人講，聽到沒有？不然，我就把你，半夜叫燕子姐姐的事說出去。”
燕子姐姐？這個名字令王小天愣住了。雖然時間上才過去了沒多久，但王小天覺得，已經完全是兩個世界。
那時候的他，就像一朵浮漂，不僅隨波逐流，還要經受風吹雨打，根本無法掌握自己的命運。更不要說，影響淩燕子的命運了。
如果換做現在的自己，是不是可以改變這一切呢？
或者，至少應該能把命運掌握到自己手裏吧？
如果，他能掌握自己的命運，那麽改變該從哪裏開始呢？遇到淩燕子的那一刻？
可是，從他遇到淩燕子，到最後他曆盡千辛萬苦，抵達第四研究院，整個過程他並沒有犯錯。而且，就算他的實力，增強到六級成員成師，也沒辦法左右整個局麵。
除非他成為象王簡川院長、他師父周子恆那樣的七級原力大師，一出場就鎮住科神教。就像後來，他們在地行龍巢，亮出份就能鎮住，淨化教的四部負責人那樣。
顯然，這根本不可能。直到目前，王小天都沒有達到周子恆，或者王簡川那種原力大師水準，也肯定沒辦法從根本上，改變那段經曆的結局。
那麽，直接從金甌城開始呢？
王小天仔細梳理了一遍，發現就算從金甌城開始，他不再是那個傻乎乎的多魂症患者，對他而言，也並沒有太大影響。因為他後期的經曆，與金甌城、林紹棠，根本沒有多大關係。就算跟那個想要奪舍的老狐人，也沒什麽大關係。
這一切，就像命運的絲線，無論甩出去多遠，隻要線頭還捏在手裏，最終這條絲線，還會迴來，纏繞在自己上。
線頭，才是根本。
鮑真真第一場就被滅了。這是她心裏的傷疤，一下子被葉仗劍戳到，立刻跳起來，喝道：“姓葉的，你想挑事是不是？不服咱們這就去單挑！”
玄英看到葉仗劍，一幅躍躍試的表，趕緊說道：“你們兩個都消停點。現在是慶功酒，不是批鬥大會。等會吃完飯，喝完酒，你們兩個隨便去單挑，沒人攔著。”
鮑真真雖然心裏被葉仗劍挑起了一肚子火，但她畢竟是基地成員，遵守紀律已經刻入了她的骨子裏。所以，看到玄英已然動怒，她隻能強壓怒火，一股坐下去。
葉仗劍聳了聳，道：“好呀。等吃完飯，咱們好好比試比試。”
鮑真真怒視著葉仗劍，咬牙切齒地道：“不勝榮幸！”
玄英招唿王小天坐到自己邊來，然後，又招唿其他人各自入座。
等眾人坐下，玄英舉起酒杯道：“第一場比賽，旗開得勝，是個好兆頭，祝賀你們。幹杯。”
眾人一起舉杯痛飲。
王小天放下酒杯，問道：“下一場什麽時候比？”
玄英笑道：“看把你急的。”
鮑真真也笑道：“小天現在是學有所成，要迫不及待地一展手。”
眾人都笑了。
王小天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主要是想知道能休息多久？下一場跟誰打？”
玄英看了一眼二總管。二總管迴答道：“一號基地和四號基地的比賽結果還沒出來，目前還不能確定跟誰比。不過時間已經確定了，明天下午八點。”
王小天點點頭，問玄英道：“四姐，你對這兩場比賽，有沒有點評？覺得我們在那些方麵還有不足？”
玄英笑道：“看來，這兩場比賽已經激發了你的鬥誌，你非常想贏，是不是？”
王小天點頭，道：“當然。我現在越來越覺得，機甲有意思了。你們組織，應該是唯一有機甲的吧？所有的機甲高手應該都在組織內吧？”
看到玄英肯定地點頭。王小天繼續道：“我想知道，機甲作的最高水平是什麽樣子。作的極限在哪裏？哪怕贏不了，看看也是好的。”
玄英想了想，道：“機甲的極限在哪裏，我沒辦法告訴你。不過，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我見過的最高水平的王牌機甲大師，兩個我綁在一起，也不是它的對手。”
眾人無不愕然。
王小天問道：“他怎麽個強法？”
玄英道：“怎麽說呢，他的速度並不是最快的，所用的機甲，也很普通，甚至任何機甲都可以拿來用。因為，他對所有機甲都了如指掌，能從任何機甲的任何動作中，判斷出作者的意圖。”
眾人更加吃驚，除了二總管。
玄英繼續道：“而且，他還知道任何機甲做任何動作，它的弱點是哪裏。他隻需要攻擊這個弱點，便能瓦解敵人的進攻。因此，在他麵前，所有機甲都必敗無疑。”
王小天皺著眉頭思忖片刻，道：“想做到這一點，也不是沒有辦法。隻是需要的瞬時計算力非常大，哪怕是基地的主腦，也未必能承受住如此強大的瞬間過載。更何況是人的大腦？”
玄英點頭，道：“你說的沒錯。他的確就是通過強大的瞬時計算力，找到對手機甲的弱點，然後打敗對手。所以，他又被稱為天算者。”
眾人一臉懵，“天算者”
玄英解釋道：“是的。天算者。俗話說，人算不如天算。由於這位機甲大師，算力驚人，算無遺策，無論多複雜的計算，他看一遍就能知道結果，所以被稱為天算者。”
看一遍就能知道結果？這也太恐怖了！他還是人嗎？
王小天心裏忍不住吐槽了兩句，然後立刻問道：“他還活著嗎？”
玄英搖頭道：“不知道。我得有一百多年沒見過他了。”
王小天不死心，又問道：“那他什麽長樣子？在不在排行榜上？是不是排名第一的那位高手？”
玄英搖頭，道：“他在排行榜上。但不是排名第一位的那個高手。因為那個遊戲的排名，主要是根據玩家參與遊戲的次數，以及獲得勝利的次數來確定的。”
“象他這樣的高手，是不屑跟電腦對抗，玩劇遊戲的。他隻跟那些高手比賽。起初還有高手找他比賽。後來大家知道了他的可怕，都不跟他比了。所以，他的排名越來越低。”
“至於他長什麽樣子。嗯，看到二總管沒有，他就跟二總管差不多，是一個老頭。”
二總管辯解道：“我們兩個雖然都是老頭，可我比他帥多了。他整天邋裏邋遢的，跟撿破爛的一樣。”
王小天很詫異，道：“您也認識他？”
二總管點頭，道：“多年以前，曾向他請教過機甲方麵的知識。可惜我算力不行，沒入他的法眼。”
王小天道：“那現在他在哪裏？”
二總管搖頭，道：“不知道。我已經很多年沒見到他了。”
王小天望著玄英道：“四姐，有沒有辦法找到他？”
玄英很納悶，道：“怎麽，你想向他請教？”
王小天點點頭，道：“沒錯。他的那個方法，我覺得很有意思，如果能學會就太棒了。”
玄英想了想，道：“我試試。”
其實，玄英很想告訴王小天，機甲的時代已經不複存在了。機甲，是舊紀元末期，科技高度發達的產物，融合了人類各個學科的頂尖科技成果。
從材料、智能控製、機械製造、發動機，再到能源、通訊、大工業生產等等條件，必須全都具備，缺一環都不成。
紀元大爆炸後，科技文明遭受毀滅打擊，人們在舊紀元科技文明的餘燼上，發展起來了新的文明。
現在的文明裏，機甲已沒有了發展空間。不僅是因為現在科技體係已經崩塌，沒辦法複原。更重要的是，現在機甲已沒了用武之地。
王小天在遊戲中使用的機甲，拿到現實社會，也就六級原力修行者的水準。試問，重新恢複完整的機甲生產、研發、使用體係，和培養六級修行者，哪一個難度更大？
顯而易見，恢複體係更加困難。因為這根本不是幾個人或者一個組織就能辦到的。舊紀元末期，為了支撐強大的科技體係持續運轉，需要至少十億人口。而現在，整個東楚國也不到1億人。
所以，現在所存的機甲，隻是一件完好無損的文物，象征意義大於實際意義。在這種況下，再花費時間精力，學習高深的機甲作技術，沒有意義。
玄英之所以說服青陽，舉辦機甲比賽，一方麵是希望借此激發王小天的興趣，讓他主動留下來。另一方麵，是想通過比賽，把王小天意識中，融合的機甲大師的資料保留下來。
雖然現在機甲已經不再是主流，但能多保留一些資料，特別是舊紀元留下的的珍惜資料，總歸是好的。
玄英迴過神來，立刻舉杯，再次向眾人表示祝賀。幾杯酒下肚，眾人緒高漲，推杯換盞，觥籌交錯。
王小天作為比賽勝利的最大功臣，少不得被眾人圍著灌酒。很快，就喝的不醒人事。
次十一點左右，王小天才中宿醉中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上，葉仗劍躺在自己邊。
他立刻嚇了一跳，趕緊低下頭，看衣物是否完好。雖然他們兩個都是純爺們，但是看到這種況，他也不敢保證，葉仗劍的取向會不會出現偏差。
王小天看到自己衣物完整，這才放下心來。他趕緊仔細迴想，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
可他無論怎麽想，也隻能想到，自己被眾人輪番灌酒的場景，再往後，他如何離開酒桌，如何迴到房間，如何上的，中間還發生了些什麽，他都一概不記得了。
還有，葉仗劍什麽時候來的？王小天明明記得，酒宴結束後，鮑真真拉著他去單挑了，他又怎麽跑到自己房間裏來了？
王小天從上下來，腦袋暈乎乎的，渾難受。他先洗了個澡，感覺舒服多了。然後，再去廚房，看看有什麽吃的。
他正翻冰箱時，葉仗劍忽然醒過來了，搖搖晃晃地來到廚房，問到：“你幹嘛呢？”
王小天看了他一眼，說：“弄點吃的。”
葉仗劍翻了個白眼，道：“弄什麽吃的，直接到餐廳，讓廚師給你開小灶就是。”
王小天停下動作，道：“這樣不好吧？”
葉仗劍道：“有什麽不好？你給基地立了功，他們不得獎勵你呀？開個小灶不是應該的嗎？”
王小天想了想，道：“說的也是。你也去嗎？”
葉仗劍轉去了洗漱間，邊走邊道：“你說呢？”
王小天追過去，問道：“哎--昨天是怎麽迴事？你不是去和鮑真真比賽去了嗎？怎麽跑我這裏來了？”
葉仗劍仔細迴憶了片刻，道：“昨天輸的太慘了……差點把自己都輸進去。我怕被趁人之危，所以，就躲你這裏來。”
王小天：“……”
葉仗劍漱了口，洗了臉，一邊拿毛巾擦臉，一邊威脅王小天道：“這事千萬不能對別人講，聽到沒有？不然，我就把你，半夜叫燕子姐姐的事說出去。”
燕子姐姐？這個名字令王小天愣住了。雖然時間上才過去了沒多久，但王小天覺得，已經完全是兩個世界。
那時候的他，就像一朵浮漂，不僅隨波逐流，還要經受風吹雨打，根本無法掌握自己的命運。更不要說，影響淩燕子的命運了。
如果換做現在的自己，是不是可以改變這一切呢？
或者，至少應該能把命運掌握到自己手裏吧？
如果，他能掌握自己的命運，那麽改變該從哪裏開始呢？遇到淩燕子的那一刻？
可是，從他遇到淩燕子，到最後他曆盡千辛萬苦，抵達第四研究院，整個過程他並沒有犯錯。而且，就算他的實力，增強到六級成員成師，也沒辦法左右整個局麵。
除非他成為象王簡川院長、他師父周子恆那樣的七級原力大師，一出場就鎮住科神教。就像後來，他們在地行龍巢，亮出份就能鎮住，淨化教的四部負責人那樣。
顯然，這根本不可能。直到目前，王小天都沒有達到周子恆，或者王簡川那種原力大師水準，也肯定沒辦法從根本上，改變那段經曆的結局。
那麽，直接從金甌城開始呢？
王小天仔細梳理了一遍，發現就算從金甌城開始，他不再是那個傻乎乎的多魂症患者，對他而言，也並沒有太大影響。因為他後期的經曆，與金甌城、林紹棠，根本沒有多大關係。就算跟那個想要奪舍的老狐人，也沒什麽大關係。
這一切，就像命運的絲線，無論甩出去多遠，隻要線頭還捏在手裏，最終這條絲線，還會迴來，纏繞在自己上。
線頭，才是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