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議。”王小天一臉凝重，“沒想到它們已經進化的如此厲害。”
“你知道它們的祖先是什麽樣子？”周子恆突然問道。
王小天暗暗打了個激靈，差點說漏嘴了。他連忙搖頭，“當然不知道。不過，多少得知道些常識吧。比如兔子難道不是草食動物嗎？老鼠不應該夜晚出來嗎？”
周子恆一愣，“這是誰告訴你的常識？”
王小天也一愣。他意識到自己可能……也許……說漏嘴了。難道是常識出了問題？這些常識存在於他的腦子裏，具體來源他也不清楚。
在他的意識裏，這些應該是人人皆知的常識。
隻是，以前他跟著墨安妮時，更準確的說，在他的多魂症，沒得到有效治療前，他的腦子裏亂成一鍋粥，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的，他所有的認知和知識，都紛亂如麻，分不清是聽別人說的，還是與生俱來就知道的。
後來，多魂症得到了控製，但很快他就進入森林裏，獨自生活，出了森林就是緊張無比的逃命生涯，根本沒機會驗證這些常識。
於是王小天小心地試探問：“難道……不是嗎？”
周子恆用非常奇怪的眼神，看了王小天一眼，道：“當然不是。兔子是雜食動物，老鼠不僅僅在夜晚活動，白天也出來。”
王小天努力壓抑著，自己的震驚，不在臉上表現出來，但臉色依然很不自然。
周子恆盯著，他很不自然的臉色，看了一會，忽然輕聲說：“嗯，兔子是草食動物，老鼠夜晚活動。”
王小天以為他在故意揶揄自己，臉色更加尷尬。
孰料，周子恆接著說：“據學者研究，舊紀元時是這樣的。”
王小天頓時呆住了。他盯著周子恆的眼睛，“你……是在開玩笑吧？我沒見過世麵，你可別騙我。”
周子恆望著王小天的眼睛，很嚴肅地緩緩點了下頭。
王小天沉默了。他沒想到，自己最大的秘密，竟然因為一個小小的常識問題而暴露。
他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索性一言不發地望著周子恆。
周子恆一臉平靜，並沒有窺破王小天秘密的震驚。
他轉過頭去，望著山崖下麵的廢墟，輕聲道：“民間傳說，有的小孩根本不用大人教，天生就掌握很多知識，甚至比很多成年人都要博學。”
“老百姓都說，這樣的孩子，是在投胎的時候，沒有喝孟婆湯，所以保留了上一輩子的記憶，都稱他們為‘轉世靈童’。”
“嗬嗬，轉世什麽的，都是無稽之談。但不排除，有生而知之的奇才。隻是，這些奇才，是如何誕生的就沒人知道了。”
王小天試探著問，“那……會把他們抓起來研究嗎？”
周子恆搖了搖頭，“我們不會。但有人會。”
“有人？誰？”
周子恆望著王小天，“據說，有兩個組織，一個叫探索者，另外一個叫淨化教，這兩幫人暗地裏，尋找那些轉世靈童。至於找到這些人後，會將他們怎樣，我就不知道了。”
“也許，會將他們培養成才。不過，我從未聽說過，有從這兩個組織裏出身的高手。或者，他們的特異，隻在知識上，武道修行並不出色。”
“或者，他們更喜歡隱居世外，從不在人前露麵。畢竟，就算楚國境內，也有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境，更別說國境外的邊緣之地了。”
“如果，他們隱居在這些秘境裏不出來，外人很難找不到他們。也許……那些人會將他們，解剖切片，進行研究也說不定。”說著，周子恆的臉上，露出了充滿惡趣味的笑容。
王小天沒有理會，周子恆的惡趣味，“你是什麽人？為什麽會知道這些？又為什麽不製止他們的行為？”
麵對王小天道質問，周子恆笑笑，道:“先說為什麽不製止他們。第一，這些事情隻是道聽途說，沒有人報案，也沒人能提供，有用的線索。”
“第二，這些事就算存在，也是極少數的個案，對整個國家的安全，構不成多大威脅，沒必要花費大量的人力、物力、精力去查。我們的資源很寶貴，怎麽能隨便浪費在這方麵？”
“第三，就算去查，這種案子也屬於治安案件，不是我職責範圍內的事。至於我是什麽人。嗯，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你知道了的話，會有且隻有兩個選擇。”
周子恆舉起右手，向王小天豎起一根細長的食指，“一是加入我們。”
接著，他又伸出了中指，“二是被我殺掉。現在你還想知道我是什麽人嗎？”
王小天連忙搖頭。直覺告訴他，周子恆不是在開玩笑。
周子恆笑笑，放下手，望著山崖下的遺跡，忽然心生感慨，歎道：“你看那些動物，它們埋頭在自己的天地裏，隻要這方天地沒被打擾、破壞，它們完全不會注意到，山崖邊上的我們這幾個，陌生的存在。”
“當然，也不排除遺跡中的某個動物，會抬頭看一眼我們。隻是，我們這些陌生的存在，離它們的生活太遙遠了，遠到完全不必費神去考慮，我們是否是真實的存在。”
“哪怕我們這些陌生的存在，擁有移山填海之能，舉手投足，就能將它們生活的這方天地，徹底毀滅。就算真到那時候，它們也未必會，將天翻地覆的變化，與我們這些陌生的存在，聯係在一起。”
“或者，偶爾在某個夜晚，某個動物，在躲避狩獵者和天敵的間隙，跑到一處開闊地，抬頭仰望星空。在那一瞬間，它的腦子裏，突然冒出一些奇怪的念頭，比如，我是誰？我從哪裏來？這是哪裏？”
“不過，這個念頭隻存了一瞬間，便消散無蹤。兇狠的狩獵者，陰魂不散的天敵，讓它不得不迴到現實。它隻得匆匆跑到陰影裏，尋找安全的棲身處。”
“偶爾我也在想，其實我們，與這些生活在遺跡中的動物們，有什麽不同？我們不也是，被困在這個星球上，為了生存，為了榮華富貴，為了功名利祿，低著頭辛苦奔波嗎？”
“與這些動物相比，我們有什麽差別呢？我們中又有誰，會抬頭仰望星空，誰會思考，我是誰？我從哪裏來？這是哪裏這些問題呢？”
王小天一臉懵逼，不知道周子恆，為什麽突然說這些。
周子恆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笑了笑，道：“嗬嗬，跟你說也說不明白。算了，走吧。”
王小天急忙問，“去哪裏？”
“當然是去目的地。”
“不去遺跡裏看看嗎？”問話的是沈樹鳴。
一直以來，武鈴兒都保持沉默，靜靜地站在周子恆身邊，充當背景板。
“遺跡又不會跑掉，有時間再來看。先幹正事要緊。”
周子恆騰空而起，越過遺跡，繼續向南方向飛去。
看著他所去的方向，王小天覺得，周子恆他們，之所以能發現這個遺跡，應該是一開始，就偏離了方向所致。嗬嗬，看來哪怕是七級原力大師，隻靠目測定位也不夠精準啊。
越過山崖，往南一百裏左右，東方和北方的地勢，變開闊平坦，但南方依然山巒疊嶂。
很快，他們就趕到了目的地。
那是一個位於小山穀裏的小村子。山穀口，有一座用木頭搭建的，搖搖欲墜的小屋。
屋門口的一個樹墩上，坐著一個，看上去年齡不大，但麵目憔悴的女人，身上披著一塊黑布，邊緣已破成一縷縷的布條，隨風而動，好似隨波逐流的水草。
起初，王小天以為她是具遺骸。因為，他沒感覺到那女人的生氣。但，那女人聽到動靜，轉頭望了他們一眼，又低下頭恢複成雕塑狀。
看到這裏竟然有活人，而且，還是原力等級很低，比普通人強不了多少的女人，王小天著實吃了一驚。
這裏雖然地勢平坦，適宜耕作，但方圓好幾百裏都是森林，遍布野獸毒蟲。普通人在這裏，雖不至於活不下去，但也生存艱難。
王小天想不明白，為什麽在這種環境下，竟然還有人生活。
周子恆站在，距離那女人十多米遠的地方，武鈴兒抱著依舊昏迷的曹憐幽，站在他旁邊。
王小天搞不清楚狀況，自然不會貿然往前。他停在周子恆身後，手腳麻利地將三角架拆開，綁成一團扛在肩膀上。
沈樹鳴也停在周子恆身旁，放下黑犬和小猴子。小猴子靈巧地爬上黑犬的背上，黑犬晃著尾巴，跑到王小天身邊打轉。
沈樹鳴快步走到女人身邊，問道：“哎，刀疤老何在哪裏？”
女人黯淡的眼神，突然煥發了神采，她一把抓住沈樹鳴的胳膊，“你見到他了？他在哪裏？你快告訴我！”
女人的手勁很大，不過原力等級並不高，隻有一級。沈樹鳴怕傷了她，不敢用原力震開她，隻用肉體力量，掙脫了女人的手，罵道：“瘋女人，我怎麽知道，刀疤老何在哪裏？我若知道還來問你？”
女人聽清楚了沈樹鳴的話，眼神又黯淡下來。她一屁股坐下，喃喃自語，“他不見十多天了，他會不會被人害死了？呸呸呸。他那麽厲害，沒人能害得了他。他沒有死，一定沒有死。”
沈樹鳴沒有理會女人的自語，轉頭走到周子恆身邊，“看來受了不小的刺激，問不出什麽來。”
周子恆點點頭，“到裏麵看看，應該還有其他人。”
剛才，他們在空中，就已經看過這裏的地形，除了山穀口的這座小木屋，山穀裏還有七八座木屋，並且他們還發現了，其他人的蹤跡。
一行人繞過女人往山穀裏走。王小天走在最後。
他從距離女人，大概兩米遠的地方路過時，忽然聽到女人嘀咕，“裏麵沒一個好人，老天爺怎麽不劈死，這些狼心狗肺的賊人！”
王小天心生疑問，但沒有停下來。他快走兩步追上周子恆問道：“這裏地處森林腹地，怎麽會有人？”
周子恆邊走邊道：“這裏雖然是森林腹地，但在舊紀元時，曾有一條重要的公路，從這裏穿過去。現在，公路雖然廢棄了，不過路基依然清晰可辨，也能容納車馬通行。沿著路基，從這裏往北兩百裏，就有一座十萬多人的城市。”
“所以，從交通上來說，這裏並不閉塞。很早以前，有些人犯了事，為了逃避法律的懲罰，就攜家帶口躲到這裏來；也有人為了討生活，冒險來到森林裏，獵殺猛獸賣錢。”
“久而久之，在森林裏，陸續出現了一些人類聚居點。這種情況在全國各地都有，這裏不過是其中一個。”
“那國家不管嗎？”
“你知道它們的祖先是什麽樣子？”周子恆突然問道。
王小天暗暗打了個激靈，差點說漏嘴了。他連忙搖頭，“當然不知道。不過，多少得知道些常識吧。比如兔子難道不是草食動物嗎？老鼠不應該夜晚出來嗎？”
周子恆一愣，“這是誰告訴你的常識？”
王小天也一愣。他意識到自己可能……也許……說漏嘴了。難道是常識出了問題？這些常識存在於他的腦子裏，具體來源他也不清楚。
在他的意識裏，這些應該是人人皆知的常識。
隻是，以前他跟著墨安妮時，更準確的說，在他的多魂症，沒得到有效治療前，他的腦子裏亂成一鍋粥，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的，他所有的認知和知識，都紛亂如麻，分不清是聽別人說的，還是與生俱來就知道的。
後來，多魂症得到了控製，但很快他就進入森林裏，獨自生活，出了森林就是緊張無比的逃命生涯，根本沒機會驗證這些常識。
於是王小天小心地試探問：“難道……不是嗎？”
周子恆用非常奇怪的眼神，看了王小天一眼，道：“當然不是。兔子是雜食動物，老鼠不僅僅在夜晚活動，白天也出來。”
王小天努力壓抑著，自己的震驚，不在臉上表現出來，但臉色依然很不自然。
周子恆盯著，他很不自然的臉色，看了一會，忽然輕聲說：“嗯，兔子是草食動物，老鼠夜晚活動。”
王小天以為他在故意揶揄自己，臉色更加尷尬。
孰料，周子恆接著說：“據學者研究，舊紀元時是這樣的。”
王小天頓時呆住了。他盯著周子恆的眼睛，“你……是在開玩笑吧？我沒見過世麵，你可別騙我。”
周子恆望著王小天的眼睛，很嚴肅地緩緩點了下頭。
王小天沉默了。他沒想到，自己最大的秘密，竟然因為一個小小的常識問題而暴露。
他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索性一言不發地望著周子恆。
周子恆一臉平靜，並沒有窺破王小天秘密的震驚。
他轉過頭去，望著山崖下麵的廢墟，輕聲道：“民間傳說，有的小孩根本不用大人教，天生就掌握很多知識，甚至比很多成年人都要博學。”
“老百姓都說，這樣的孩子，是在投胎的時候，沒有喝孟婆湯，所以保留了上一輩子的記憶，都稱他們為‘轉世靈童’。”
“嗬嗬，轉世什麽的，都是無稽之談。但不排除，有生而知之的奇才。隻是，這些奇才，是如何誕生的就沒人知道了。”
王小天試探著問，“那……會把他們抓起來研究嗎？”
周子恆搖了搖頭，“我們不會。但有人會。”
“有人？誰？”
周子恆望著王小天，“據說，有兩個組織，一個叫探索者，另外一個叫淨化教，這兩幫人暗地裏，尋找那些轉世靈童。至於找到這些人後，會將他們怎樣，我就不知道了。”
“也許，會將他們培養成才。不過，我從未聽說過，有從這兩個組織裏出身的高手。或者，他們的特異，隻在知識上，武道修行並不出色。”
“或者，他們更喜歡隱居世外，從不在人前露麵。畢竟，就算楚國境內，也有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境，更別說國境外的邊緣之地了。”
“如果，他們隱居在這些秘境裏不出來，外人很難找不到他們。也許……那些人會將他們，解剖切片，進行研究也說不定。”說著，周子恆的臉上，露出了充滿惡趣味的笑容。
王小天沒有理會，周子恆的惡趣味，“你是什麽人？為什麽會知道這些？又為什麽不製止他們的行為？”
麵對王小天道質問，周子恆笑笑，道:“先說為什麽不製止他們。第一，這些事情隻是道聽途說，沒有人報案，也沒人能提供，有用的線索。”
“第二，這些事就算存在，也是極少數的個案，對整個國家的安全，構不成多大威脅，沒必要花費大量的人力、物力、精力去查。我們的資源很寶貴，怎麽能隨便浪費在這方麵？”
“第三，就算去查，這種案子也屬於治安案件，不是我職責範圍內的事。至於我是什麽人。嗯，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你知道了的話，會有且隻有兩個選擇。”
周子恆舉起右手，向王小天豎起一根細長的食指，“一是加入我們。”
接著，他又伸出了中指，“二是被我殺掉。現在你還想知道我是什麽人嗎？”
王小天連忙搖頭。直覺告訴他，周子恆不是在開玩笑。
周子恆笑笑，放下手，望著山崖下的遺跡，忽然心生感慨，歎道：“你看那些動物，它們埋頭在自己的天地裏，隻要這方天地沒被打擾、破壞，它們完全不會注意到，山崖邊上的我們這幾個，陌生的存在。”
“當然，也不排除遺跡中的某個動物，會抬頭看一眼我們。隻是，我們這些陌生的存在，離它們的生活太遙遠了，遠到完全不必費神去考慮，我們是否是真實的存在。”
“哪怕我們這些陌生的存在，擁有移山填海之能，舉手投足，就能將它們生活的這方天地，徹底毀滅。就算真到那時候，它們也未必會，將天翻地覆的變化，與我們這些陌生的存在，聯係在一起。”
“或者，偶爾在某個夜晚，某個動物，在躲避狩獵者和天敵的間隙，跑到一處開闊地，抬頭仰望星空。在那一瞬間，它的腦子裏，突然冒出一些奇怪的念頭，比如，我是誰？我從哪裏來？這是哪裏？”
“不過，這個念頭隻存了一瞬間，便消散無蹤。兇狠的狩獵者，陰魂不散的天敵，讓它不得不迴到現實。它隻得匆匆跑到陰影裏，尋找安全的棲身處。”
“偶爾我也在想，其實我們，與這些生活在遺跡中的動物們，有什麽不同？我們不也是，被困在這個星球上，為了生存，為了榮華富貴，為了功名利祿，低著頭辛苦奔波嗎？”
“與這些動物相比，我們有什麽差別呢？我們中又有誰，會抬頭仰望星空，誰會思考，我是誰？我從哪裏來？這是哪裏這些問題呢？”
王小天一臉懵逼，不知道周子恆，為什麽突然說這些。
周子恆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笑了笑，道：“嗬嗬，跟你說也說不明白。算了，走吧。”
王小天急忙問，“去哪裏？”
“當然是去目的地。”
“不去遺跡裏看看嗎？”問話的是沈樹鳴。
一直以來，武鈴兒都保持沉默，靜靜地站在周子恆身邊，充當背景板。
“遺跡又不會跑掉，有時間再來看。先幹正事要緊。”
周子恆騰空而起，越過遺跡，繼續向南方向飛去。
看著他所去的方向，王小天覺得，周子恆他們，之所以能發現這個遺跡，應該是一開始，就偏離了方向所致。嗬嗬，看來哪怕是七級原力大師，隻靠目測定位也不夠精準啊。
越過山崖，往南一百裏左右，東方和北方的地勢，變開闊平坦，但南方依然山巒疊嶂。
很快，他們就趕到了目的地。
那是一個位於小山穀裏的小村子。山穀口，有一座用木頭搭建的，搖搖欲墜的小屋。
屋門口的一個樹墩上，坐著一個，看上去年齡不大，但麵目憔悴的女人，身上披著一塊黑布，邊緣已破成一縷縷的布條，隨風而動，好似隨波逐流的水草。
起初，王小天以為她是具遺骸。因為，他沒感覺到那女人的生氣。但，那女人聽到動靜，轉頭望了他們一眼，又低下頭恢複成雕塑狀。
看到這裏竟然有活人，而且，還是原力等級很低，比普通人強不了多少的女人，王小天著實吃了一驚。
這裏雖然地勢平坦，適宜耕作，但方圓好幾百裏都是森林，遍布野獸毒蟲。普通人在這裏，雖不至於活不下去，但也生存艱難。
王小天想不明白，為什麽在這種環境下，竟然還有人生活。
周子恆站在，距離那女人十多米遠的地方，武鈴兒抱著依舊昏迷的曹憐幽，站在他旁邊。
王小天搞不清楚狀況，自然不會貿然往前。他停在周子恆身後，手腳麻利地將三角架拆開，綁成一團扛在肩膀上。
沈樹鳴也停在周子恆身旁，放下黑犬和小猴子。小猴子靈巧地爬上黑犬的背上，黑犬晃著尾巴，跑到王小天身邊打轉。
沈樹鳴快步走到女人身邊，問道：“哎，刀疤老何在哪裏？”
女人黯淡的眼神，突然煥發了神采，她一把抓住沈樹鳴的胳膊，“你見到他了？他在哪裏？你快告訴我！”
女人的手勁很大，不過原力等級並不高，隻有一級。沈樹鳴怕傷了她，不敢用原力震開她，隻用肉體力量，掙脫了女人的手，罵道：“瘋女人，我怎麽知道，刀疤老何在哪裏？我若知道還來問你？”
女人聽清楚了沈樹鳴的話，眼神又黯淡下來。她一屁股坐下，喃喃自語，“他不見十多天了，他會不會被人害死了？呸呸呸。他那麽厲害，沒人能害得了他。他沒有死，一定沒有死。”
沈樹鳴沒有理會女人的自語，轉頭走到周子恆身邊，“看來受了不小的刺激，問不出什麽來。”
周子恆點點頭，“到裏麵看看，應該還有其他人。”
剛才，他們在空中，就已經看過這裏的地形，除了山穀口的這座小木屋，山穀裏還有七八座木屋，並且他們還發現了，其他人的蹤跡。
一行人繞過女人往山穀裏走。王小天走在最後。
他從距離女人，大概兩米遠的地方路過時，忽然聽到女人嘀咕，“裏麵沒一個好人，老天爺怎麽不劈死，這些狼心狗肺的賊人！”
王小天心生疑問，但沒有停下來。他快走兩步追上周子恆問道：“這裏地處森林腹地，怎麽會有人？”
周子恆邊走邊道：“這裏雖然是森林腹地，但在舊紀元時，曾有一條重要的公路，從這裏穿過去。現在，公路雖然廢棄了，不過路基依然清晰可辨，也能容納車馬通行。沿著路基，從這裏往北兩百裏，就有一座十萬多人的城市。”
“所以，從交通上來說，這裏並不閉塞。很早以前，有些人犯了事，為了逃避法律的懲罰，就攜家帶口躲到這裏來；也有人為了討生活，冒險來到森林裏，獵殺猛獸賣錢。”
“久而久之，在森林裏，陸續出現了一些人類聚居點。這種情況在全國各地都有，這裏不過是其中一個。”
“那國家不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