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天大吼道:“你搞的什麽鬼?我怎麽飄起來了?”
陸禹笙道:“借助了一點小道具而已。你這樣子不覺的傻嗎?”
王小天停下來，轉身望著陸禹笙道:“是挺傻的。”
陸禹笙道:“想必你也猜到了，我是貨真價實的，戰鬥型修行者，不是輔助型，也不是研究型。而且代表學院，贏了兩次論劍大會。真動手的話，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也逃不出我的手心。現在，隻要你答應，乖乖跟我去見劉院長，我就放你下來。否則，你就站在這裏當活雕塑吧。”
王小天無奈地舉手做投降狀，道:“好吧，你厲害，你說了算。不過，你能不能告訴我，劉院長會怎麽處理我?”
陸禹笙搖了搖頭，“這事，我不知道。因為，據我所知，學院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
王小天非常詫異，“難道以前就沒發生過，受不了欺負的雜役，暴起揍學生的事?”
“有。不過，都是雙方都動手了的鬥毆。而你這個，是單方麵對學生的淩辱。”
王小天心裏暗叫不妙，立刻問道:“那，那些鬥毆的雜役怎麽處理的?”
“打一頓，開除。”
王小天試探著問:“打到什麽程度?”
“一般來說，他怎麽打的學生，就怎麽打他。”陸禹笙瞥了他一眼，笑道:“怎麽害怕了?”
王小天強作笑顏，“我怎麽可能怕。”
他心裏卻後悔，剛才打什麽耳光呀，一人揣一腳也就算了。被人大打耳光，實在太丟人了。
陸禹笙道:“不過，你這個有點麻煩。性質比鬥毆嚴重的多。肯定不可能按照，以往的辦法來處理。”
王小天更加心驚肉跳，連忙說:“別，別。我覺得按以往的辦法處理就挺好。待會，你就這樣對院長說。”
陸禹笙翻了個白眼，道:“哼哼，後悔了?剛才為什麽動手?年輕人就是沉不住氣。”
王小天的神色平靜下來，他想了想，肅容，搖頭道:“不，我不後悔。”
陸禹笙看他難掩稚嫩的臉上，寫滿了倔強，無奈地輕輕搖頭。然後，打了個響指。
王小天頓覺身體猛墜，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雙腳已踩到了地上。
陸禹笙向他勾勾手指。王小天知道他在關注著自己，再搞花招也未必有用，於是，隻能垂頭喪氣地跟著陸禹笙走。
一路上，他們引來了很多學生駐足觀望。學生們互相打聽著，究竟發生了什麽事。然後，王小天扇研究生們耳光的事，瞬間傳遍整個學院。
所有學生都沸騰了，立刻放下書本，跑到院長辦公樓前麵的小廣場集合，想看看劉院長會怎麽出來王小天。
王小天和陸禹笙剛進辦公樓時，來的學生還不多，兩人也沒怎麽在意。等陸禹笙敲門、開門，帶著王小天進入劉仲文院長辦公室時，驚訝地發現，一向都坐在辦公椅子上，看文件、看書的劉院長，這次竟然從辦公椅上起來了，並且站在了窗前，麵無表情地望著下麵。
陸禹笙很奇怪，不過仍然上前匯報，道:“院長，王小天帶迴來了。”
劉仲文沒有迴頭，道:“看看下麵。”
陸禹笙走到窗戶邊，就看到下麵站滿了學生，而且還有更多學生陸續趕過來。
陸禹笙大吃一驚，“這是怎麽迴事?他們在這裏幹什麽?我這就去把他們勸離。”
劉仲文搖搖頭，“不。他們到這裏來，是想看看怎麽處置王小天的。”
說著，他轉身望著王小天，道:“你覺得，我該如何處置你呢?”
王小天一怔，然後撓了撓頭，試探著道:“放我走?”
劉仲文院長明顯愣了一下，然後道:“也不是不可以。隻要你能說服我，讓我相信，你打那些學生的耳光，理由正當而且非常充分。”
王小天想了想，道:“劉院長，當時的情形，你應該看的清清楚楚，沒必要我再複述一遍了吧?”
劉仲文道:“你當時說的那些，我都聽到了。你不必複述。現在，你要做的是說服我，讓我相信你說的那些話。”
王小天狐疑地望著劉仲文:“院長，你認為這個社會，有等級階層之分，合理嗎?”
劉仲文點點頭，“非常合理。這個世界本來就存在等級階，這是它原本的狀態，故意裝作看不見，才是真正的傻瓜。”
王小天微微吃了一驚，“那您認為恃強淩弱，合理嗎?”
劉仲文點點頭，“非常合理。弱者就應該被支配。”
王小天解釋道:“我說的是恃強淩弱。”
劉仲文道:“對啊。沒有人會乖乖服從，必要時強者采取武力，製止弱者愚蠢的反抗行為，沒什麽不可以。”
王小天徹底懵了。如果劉院長說的這些，是他的心裏話，那自己抽那些學生的耳光，根本沒有必要解釋。
弱肉強食，恃強淩弱，他都認可了，還解釋什麽?
不對!
如果自己這樣認可了，那麽劉仲文也可以，對自己弱肉強食，恃強淩弱。
別說劉仲文了，就算陸禹笙，自己也毫無還手之力，到時候還不被他們，大嘴巴跟不要錢一樣，想怎麽抽就怎麽抽?
王小天趕緊又到:“院長，你認為認為保護弱小，打抱不平，是對還是錯?”
劉仲文道:“這可不好說。弱小是需要保護，這是強者的責任。但是打抱不平就未必是對的。你怎麽知道平還是不平?”
王小天暗道，重點來了，他果然在這裏等著呢。於是，他道:“院長，你認為學院的這個做法，到底是平還是不平?”
劉仲文道:“你倒是說說，如何不平?”
王小天道:“學生可以辱罵、刁難圖書館的雜役，而雜役卻隻能忍著。這公平嗎?有沒有設身處地為雜役們想想？泥人尚有三分土性，更何況一再被人刁難、辱罵，卻不能做任何反抗。誰又能受到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劉仲文道:“他們拿的是這份錢，自然要受這份罪。”
王小天沒想到，劉仲文會這樣說，頓時一口氣堵在氣管裏，憋的滿臉通紅。
過了一會，他才順過氣來，大聲道：“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嗎?難道我有錢就可以，打他們耳光了?”
劉仲文一本正經地點頭，“是。”
王小天徹底怔住了。他難以置信地望著劉仲文，搞不清楚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難道，他故意在給自己台階下?
自己是王簡川院長，親自寫信推薦來的，如果劉仲文真把自己，抽了耳光或者打傷了，自己顏麵徹底掃地倒是小事，王院長那邊，他如何交代？
但是，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外麵那麽多學生，如果自己交錢就可以脫身的話，這些學生門們會怎麽看?他們能認可嗎?
王小天道:“如果，學院需要我做出賠償，或者讓我向他們賠禮道歉，我都接受。但是，我並不認為自己做錯了。”
劉仲文反問道:“既然你認為沒有做錯，為何要賠禮道歉和賠償呢?”
王小天道:“我承認是我衝動了。本來，我應該跟他們好好講道理的。但，一想到他們二十多歲了，卻還是個被人哄著、讓著、慣著的巨嬰，我就壓不住火。”
“巨嬰?”劉仲文有些不解。
王小天點點頭，“沒錯。他們就是身體已經長大，心理還沒有長大的小嬰兒。他們的課程，的確很煩重，他們學習也很認真，壓力也很大。這些都是事實。”
“但是，誰沒壓力?那些雜役沒有嗎?當然也有。而且雜役們麵對的是生活壓力，要為一家人的衣食住行操心，為了能養家糊口，不得不忍氣吞聲。雜役們並不比他們的壓力小。”
“再說了，發泄壓力，舒緩高度緊張的神經，還有其他很多方式，不應該拿無辜的雜役做出氣筒。”
劉仲文皺眉，“你的意思是，他們的壓力，是我們這些教授、導師給的，他們應該拿我們出氣嘍?”
王小天一本正經地點頭，“沒錯。就應該如此。如果他們受到了壓力，不能通過正確的方式釋放出來，日後他們走上社會，必然會把在上級那裏，受到的委屈，發泄到下級身上。”
“下級也會照貓畫虎，這樣一級一級發泄下去。等到了最底層工作人員，他們沒有下級可發泄的時候，隻能把心中的怒氣，發泄到妻子兒女身上。”
“高層一個人的怒火，可能向十個下屬發泄，十個下屬可能會，再向一百個更低層級的下屬發泄。層層發泄下來，最終受到傷害的，都是那些可憐的女人和孩子。這個數字可能會達到，成千上萬個。”
“這對孩子的成長極為不利。會扭曲他們對整個世界的認識。更可怕的是，他們長大了，會認為這樣做，是天經地義的。長此以往，整個社會的價值觀都會扭曲。”
“為什麽要把可憐的雜役，作為發泄筒呢?為什麽不能有，更好的發泄壓力的方式?”
劉仲文問道：“你覺得還可以有什麽方式?”
王小天想了想，“可以舉辦一些體育比賽，也可以舉辦演唱會，或者其他活動。哪一樣都比欺負雜役強吧?”
劉仲文道:“我們這樣做了，但效果並不好。禹笙，你也是從學生時代過來的，你給他說說原因。”
陸禹笙點點頭，然後道:“無論是體育比賽，還是演唱會，都不是一個人能做的，需要很多人一起來做。這就需要有人，專門花時間去組織。而學生們想要參加這些活動，也需要和同伴組成隊伍一起去。”
“如果有一些學生不願意去，就會引的更多的學生不參加，活動就開展不起來。而且，無論是體育比賽還是演唱會，想做好都需要花時間去練習。”
“時間，對於我們學院的學生而言，永遠都不夠用。他們連吃飯、洗臉、上廁所，都要精確到秒。所以，根本沒有學生，願意參加這樣的活動。久而久之，這些活動就不再辦了。”
劉仲文望著王小天，道:“明白了嗎?不是我們不想辦法，而是這些辦法沒有效果。”
王小天道:“那你們為什麽，不能少安排點課業，讓學生有一點，自由支配的時間?”
劉仲文道:“那是因為，在我們學院後麵，有很多學院、大學在追趕。我們一旦放鬆了，會立即被他們趕上。我們要為芙蓉學院的榮耀考慮！”
陸禹笙道:“借助了一點小道具而已。你這樣子不覺的傻嗎?”
王小天停下來，轉身望著陸禹笙道:“是挺傻的。”
陸禹笙道:“想必你也猜到了，我是貨真價實的，戰鬥型修行者，不是輔助型，也不是研究型。而且代表學院，贏了兩次論劍大會。真動手的話，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也逃不出我的手心。現在，隻要你答應，乖乖跟我去見劉院長，我就放你下來。否則，你就站在這裏當活雕塑吧。”
王小天無奈地舉手做投降狀，道:“好吧，你厲害，你說了算。不過，你能不能告訴我，劉院長會怎麽處理我?”
陸禹笙搖了搖頭，“這事，我不知道。因為，據我所知，學院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
王小天非常詫異，“難道以前就沒發生過，受不了欺負的雜役，暴起揍學生的事?”
“有。不過，都是雙方都動手了的鬥毆。而你這個，是單方麵對學生的淩辱。”
王小天心裏暗叫不妙，立刻問道:“那，那些鬥毆的雜役怎麽處理的?”
“打一頓，開除。”
王小天試探著問:“打到什麽程度?”
“一般來說，他怎麽打的學生，就怎麽打他。”陸禹笙瞥了他一眼，笑道:“怎麽害怕了?”
王小天強作笑顏，“我怎麽可能怕。”
他心裏卻後悔，剛才打什麽耳光呀，一人揣一腳也就算了。被人大打耳光，實在太丟人了。
陸禹笙道:“不過，你這個有點麻煩。性質比鬥毆嚴重的多。肯定不可能按照，以往的辦法來處理。”
王小天更加心驚肉跳，連忙說:“別，別。我覺得按以往的辦法處理就挺好。待會，你就這樣對院長說。”
陸禹笙翻了個白眼，道:“哼哼，後悔了?剛才為什麽動手?年輕人就是沉不住氣。”
王小天的神色平靜下來，他想了想，肅容，搖頭道:“不，我不後悔。”
陸禹笙看他難掩稚嫩的臉上，寫滿了倔強，無奈地輕輕搖頭。然後，打了個響指。
王小天頓覺身體猛墜，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雙腳已踩到了地上。
陸禹笙向他勾勾手指。王小天知道他在關注著自己，再搞花招也未必有用，於是，隻能垂頭喪氣地跟著陸禹笙走。
一路上，他們引來了很多學生駐足觀望。學生們互相打聽著，究竟發生了什麽事。然後，王小天扇研究生們耳光的事，瞬間傳遍整個學院。
所有學生都沸騰了，立刻放下書本，跑到院長辦公樓前麵的小廣場集合，想看看劉院長會怎麽出來王小天。
王小天和陸禹笙剛進辦公樓時，來的學生還不多，兩人也沒怎麽在意。等陸禹笙敲門、開門，帶著王小天進入劉仲文院長辦公室時，驚訝地發現，一向都坐在辦公椅子上，看文件、看書的劉院長，這次竟然從辦公椅上起來了，並且站在了窗前，麵無表情地望著下麵。
陸禹笙很奇怪，不過仍然上前匯報，道:“院長，王小天帶迴來了。”
劉仲文沒有迴頭，道:“看看下麵。”
陸禹笙走到窗戶邊，就看到下麵站滿了學生，而且還有更多學生陸續趕過來。
陸禹笙大吃一驚，“這是怎麽迴事?他們在這裏幹什麽?我這就去把他們勸離。”
劉仲文搖搖頭，“不。他們到這裏來，是想看看怎麽處置王小天的。”
說著，他轉身望著王小天，道:“你覺得，我該如何處置你呢?”
王小天一怔，然後撓了撓頭，試探著道:“放我走?”
劉仲文院長明顯愣了一下，然後道:“也不是不可以。隻要你能說服我，讓我相信，你打那些學生的耳光，理由正當而且非常充分。”
王小天想了想，道:“劉院長，當時的情形，你應該看的清清楚楚，沒必要我再複述一遍了吧?”
劉仲文道:“你當時說的那些，我都聽到了。你不必複述。現在，你要做的是說服我，讓我相信你說的那些話。”
王小天狐疑地望著劉仲文:“院長，你認為這個社會，有等級階層之分，合理嗎?”
劉仲文點點頭，“非常合理。這個世界本來就存在等級階，這是它原本的狀態，故意裝作看不見，才是真正的傻瓜。”
王小天微微吃了一驚，“那您認為恃強淩弱，合理嗎?”
劉仲文點點頭，“非常合理。弱者就應該被支配。”
王小天解釋道:“我說的是恃強淩弱。”
劉仲文道:“對啊。沒有人會乖乖服從，必要時強者采取武力，製止弱者愚蠢的反抗行為，沒什麽不可以。”
王小天徹底懵了。如果劉院長說的這些，是他的心裏話，那自己抽那些學生的耳光，根本沒有必要解釋。
弱肉強食，恃強淩弱，他都認可了，還解釋什麽?
不對!
如果自己這樣認可了，那麽劉仲文也可以，對自己弱肉強食，恃強淩弱。
別說劉仲文了，就算陸禹笙，自己也毫無還手之力，到時候還不被他們，大嘴巴跟不要錢一樣，想怎麽抽就怎麽抽?
王小天趕緊又到:“院長，你認為認為保護弱小，打抱不平，是對還是錯?”
劉仲文道:“這可不好說。弱小是需要保護，這是強者的責任。但是打抱不平就未必是對的。你怎麽知道平還是不平?”
王小天暗道，重點來了，他果然在這裏等著呢。於是，他道:“院長，你認為學院的這個做法，到底是平還是不平?”
劉仲文道:“你倒是說說，如何不平?”
王小天道:“學生可以辱罵、刁難圖書館的雜役，而雜役卻隻能忍著。這公平嗎?有沒有設身處地為雜役們想想？泥人尚有三分土性，更何況一再被人刁難、辱罵，卻不能做任何反抗。誰又能受到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劉仲文道:“他們拿的是這份錢，自然要受這份罪。”
王小天沒想到，劉仲文會這樣說，頓時一口氣堵在氣管裏，憋的滿臉通紅。
過了一會，他才順過氣來，大聲道：“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嗎?難道我有錢就可以，打他們耳光了?”
劉仲文一本正經地點頭，“是。”
王小天徹底怔住了。他難以置信地望著劉仲文，搞不清楚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難道，他故意在給自己台階下?
自己是王簡川院長，親自寫信推薦來的，如果劉仲文真把自己，抽了耳光或者打傷了，自己顏麵徹底掃地倒是小事，王院長那邊，他如何交代？
但是，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外麵那麽多學生，如果自己交錢就可以脫身的話，這些學生門們會怎麽看?他們能認可嗎?
王小天道:“如果，學院需要我做出賠償，或者讓我向他們賠禮道歉，我都接受。但是，我並不認為自己做錯了。”
劉仲文反問道:“既然你認為沒有做錯，為何要賠禮道歉和賠償呢?”
王小天道:“我承認是我衝動了。本來，我應該跟他們好好講道理的。但，一想到他們二十多歲了，卻還是個被人哄著、讓著、慣著的巨嬰，我就壓不住火。”
“巨嬰?”劉仲文有些不解。
王小天點點頭，“沒錯。他們就是身體已經長大，心理還沒有長大的小嬰兒。他們的課程，的確很煩重，他們學習也很認真，壓力也很大。這些都是事實。”
“但是，誰沒壓力?那些雜役沒有嗎?當然也有。而且雜役們麵對的是生活壓力，要為一家人的衣食住行操心，為了能養家糊口，不得不忍氣吞聲。雜役們並不比他們的壓力小。”
“再說了，發泄壓力，舒緩高度緊張的神經，還有其他很多方式，不應該拿無辜的雜役做出氣筒。”
劉仲文皺眉，“你的意思是，他們的壓力，是我們這些教授、導師給的，他們應該拿我們出氣嘍?”
王小天一本正經地點頭，“沒錯。就應該如此。如果他們受到了壓力，不能通過正確的方式釋放出來，日後他們走上社會，必然會把在上級那裏，受到的委屈，發泄到下級身上。”
“下級也會照貓畫虎，這樣一級一級發泄下去。等到了最底層工作人員，他們沒有下級可發泄的時候，隻能把心中的怒氣，發泄到妻子兒女身上。”
“高層一個人的怒火，可能向十個下屬發泄，十個下屬可能會，再向一百個更低層級的下屬發泄。層層發泄下來，最終受到傷害的，都是那些可憐的女人和孩子。這個數字可能會達到，成千上萬個。”
“這對孩子的成長極為不利。會扭曲他們對整個世界的認識。更可怕的是，他們長大了，會認為這樣做，是天經地義的。長此以往，整個社會的價值觀都會扭曲。”
“為什麽要把可憐的雜役，作為發泄筒呢?為什麽不能有，更好的發泄壓力的方式?”
劉仲文問道：“你覺得還可以有什麽方式?”
王小天想了想，“可以舉辦一些體育比賽，也可以舉辦演唱會，或者其他活動。哪一樣都比欺負雜役強吧?”
劉仲文道:“我們這樣做了，但效果並不好。禹笙，你也是從學生時代過來的，你給他說說原因。”
陸禹笙點點頭，然後道:“無論是體育比賽，還是演唱會，都不是一個人能做的，需要很多人一起來做。這就需要有人，專門花時間去組織。而學生們想要參加這些活動，也需要和同伴組成隊伍一起去。”
“如果有一些學生不願意去，就會引的更多的學生不參加，活動就開展不起來。而且，無論是體育比賽還是演唱會，想做好都需要花時間去練習。”
“時間，對於我們學院的學生而言，永遠都不夠用。他們連吃飯、洗臉、上廁所，都要精確到秒。所以，根本沒有學生，願意參加這樣的活動。久而久之，這些活動就不再辦了。”
劉仲文望著王小天，道:“明白了嗎?不是我們不想辦法，而是這些辦法沒有效果。”
王小天道:“那你們為什麽，不能少安排點課業，讓學生有一點，自由支配的時間?”
劉仲文道:“那是因為，在我們學院後麵，有很多學院、大學在追趕。我們一旦放鬆了，會立即被他們趕上。我們要為芙蓉學院的榮耀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