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碰!碰!


    城主府邸的東側,聲聲巨響接連而起,黑色氣息纏繞不斷,在那散發著點點星輝的牆壁上留下點點殘痕,想要將其完全毀滅,卻又被其堅固的防禦輕鬆化解。


    “真夠硬的,此處不虧為洛陽南宮世家所鑄的府邸,竟能用如此多的玉雪磚為材料,建築了一座如此宏大的府邸,實在是讓人感歎啊,隻可惜我如今的計劃是破壞它,著實可惜。”


    見得自己施放的黑色氣息被玉雪磚完全攔下,操縱其的妖邪不免感歎一番,娓娓道。


    不得不說,唯有底蘊豐厚的大世家與頗有野心的世家主人結合在一起,才能有如此底氣,能花這麽大手筆搞出這麽一座宏偉建築物的同時,並以其為中心,建立如此規模的一座城,讓整個帝國都顫抖的一座城,洛陽。


    而那位頗有野心的世家主人,自然是帝國白衣將軍南宮昊,縱橫帝國數十載的鎮北侯。


    不過感歎歸感歎,妖邪可不會因為這點過去之人的威名而停下手上的動作,哪怕南宮昊在世,他今天也要徹底的破壞這座府邸的東側,將這座建築物的一角徹底毀滅。


    唯有如此,才能完成天羅碑所給的任務,保全自己的性命。


    碰!碰!碰!


    在黑氣的瘋狂轟擊下,哪怕是堪比六星靈器的玉雪磚所鑄就之牆,都開始出現了鬆動的跡象,蔓延而至無數可怕的裂痕,似乎無法承受那般巨力,即將支離破碎。


    畢竟轟擊者乃是擁有生玄境後期實力的妖邪,其每一招的威能都是極其恐怖的,若是常人挨上,早已屍骨銷魂,被侵蝕著渣渣都不留下了。


    哪怕是元丹境的強者,要抵擋妖邪隨手散發出的黑氣也非易事,擋不了數道恐怕也會落得命喪黃泉的下場,比常人好不了多少的。


    “天羅的殺神,停止你的行為,準備伏誅吧!”


    不過就在這時,伴隨著一聲大喝,一群若疾風般前行的戰士在一名臉上有著傷疤男子的帶領下,突然出現在了妖邪身後,悄無聲息,卻又殺意盎然。


    “既然來了,閣下何不自報家門,讓我看看來者是洛陽城的哪位將軍?”


    喝聲入耳,妖邪在愣了一愣後便如喊聲所言般停下手間動作,轉身向後,問道。


    “洛陽城雪衣衛統領南宮秦,若是在下沒有猜錯,想必閣下就是天羅傳奇殺手妖邪吧。”


    凝視著眼前男子那邪魅的臉,南宮秦隻是微微一笑,應答道,語氣有些冰冷。


    “沒錯,我就是妖邪,既然知道了我的名號,我勸南宮秦將軍還是別來摻和這件事了,我的任務清單裏沒有你,隻要你別來惹我,我是不會與你為敵的。”


    將數道黑氣纏繞於手間,妖邪顯得不慌不亂,笑道,似乎並沒有將南宮秦放於眼中。


    “天真妄想,實在滑稽,你覺得可能嗎,妖邪,此牆乃是我南宮世家先祖所鑄,是一塊一塊玉雪磚堆疊出來的,花費了先祖不知多少歲月,豈是你等邪物所能染指!”


    對於妖邪的漫不經心,南宮秦顯然怒了,當即開了口,破口大罵道。


    下一刻,隻見南宮秦手掌一抬,在其身後的無數疾風軍戰士當即手握青色長弓,取出禦風神箭,雙手緊扣,眉心緊皺,做出了準備射擊的姿勢。


    隻要南宮秦一聲令下,隨著這些戰士手臂發力,無數禦風箭將破空而出,將企圖破壞玉雪磚所鑄之牆的妖邪萬箭穿心,讓其直赴黃泉。


    “染指又如何,你先祖花了多少歲月管我妖邪什麽事,他們早已化為墳土啦,聲名遠揚的南宮秦將軍,醒醒吧,就連這座城曾經的主人,你的哥哥南宮昊都死了,還留著這些東西幹什麽呢,當做紀念嗎,可笑啊!”


    掃視著將箭指向自己的無數疾風軍戰士,妖邪不僅沒有慌亂,反而大笑了起來,當著南宮秦的麵,說出了一番令眾人都很惱火的話語。


    “給我射穿這個不知天高地厚之徒!”


    被妖邪這麽一激,南宮秦也是怒從中來,當即怒吼道,整個人都透露出一種極其濃烈,極其可怕的憤怒,一種幾乎點燃內心的烈火。


    搜!搜!搜!


    頓時間,漫天青色長箭化為密不可分的牢籠,從四麵八方而出,將妖邪困在其中,仿佛無數獵槍,將獵物鎖在其中,發動了奪命的一擊。


    “不虧是洛陽城精銳的戰士,被譽為洛陽三大軍之一的疾風軍,箭無虛發,不僅瞄準了我身體的每個角落,還封住了我的退路,確實很強,隻可惜遇到的是我妖邪,堂堂天羅殺神,一個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人,實在幼稚。”


    感受著強勁的箭風撲麵而來,妖邪隻是微微一笑,隨即濃烈的黑霧便充斥了其全身,將妖邪整個人都包裹在了其中,很是詭異。


    下一刻,無數青色箭雨穿身而過,直直射往了妖邪身後那堵以玉雪磚為材料所鑄就的牆,卻沒有一支在妖邪身上有所停留,仿佛其不存在般,是一團空氣,是一團迷霧,是一團非實質化的東西。


    這一幕,讓南宮秦眉頭緊握,有些不太自然。


    他萬萬沒料到,眼前這個天羅傳奇殺手裏排行第五的人都會如此棘手,連疾風軍的萬箭穿心之術都被其以詭秘的手段所規避,完全沒有起到一點效果。


    更為糟糕的是,下一瞬,攻無不克的禦風箭便與堅不可摧的玉雪牆相撞在了一起,發出著微微聲響,產生了陣陣漣漪,顯然是兩者都損傷了不少。


    本該製敵的一擊,卻在妖邪的演變下變成了以己之矛,攻已之盾,矛損盾碎的結果。


    這不該是事情應有的結局。


    “呦!呦!呦!偉大的南宮秦將軍啊,這座牆不是你家先祖的心血嗎,不是你十分敬重的東西嗎,你怎麽在幫我破壞它啊,你先祖要是知道你這麽幹恐怕都要被你給氣死了吧!”


    從黑霧狀態迴歸本體,妖邪當即瞥了身後一眼,在看到禦風箭對玉雪牆造成的如此巨大損失後,其臉上的笑容就沒有停下過,大笑著開口道。


    如此效果,都已遠遠超乎了妖邪的意料,完全堪比其盡力一擊了。


    這主要還是由於禦風箭箭無虛發所造成的結果,每一箭都是那般的有力,精密射在了玉雪牆的一處,造成了巨大的貫穿效果,減少了玉雪牆極大的防禦。


    簡單地說,就是這輪箭雨破防了,讓玉雪牆的防禦力下降了好幾個檔次。


    “你個混球,膽敢利用我,我要親自用劍斬下你的頭顱,給列祖列宗賠罪!”


    被妖邪無情嘲諷,南宮秦哪裏還能耐得住心間怒火,當即拔出望月劍,劍指妖邪,怒不可遏的吼道。


    如此情境下,他已然忘卻了冷靜,心中所想,不過斬下眼前之人的頭顱。


    因為這個人不僅在這裏侮辱了列祖列宗,更是侮辱了自己的哥哥,南宮昊。


    這是無可容忍的事情,無論是誰,都已經無法抑製南宮秦心中那團自數年前一天就已燃起的滾滾烈焰。


    那種烈焰名為複仇之焰,可怖而讓人無法凝視。


    “好啊,斬下我的頭顱,很久都沒見過這麽狂的人呢,那就來吧,南宮秦將軍!”


    漆黑的手凝聚著幽光之氣,麵對氣勢洶洶的南宮秦,妖邪臉上竟然透露了一絲興奮,有些病態,讓人不寒而顫。


    話語未落,手間的幽光之氣便已化為了奪人心魄的黑色巨鐮,出現在了妖邪的手中,散發著一種讓人感覺不太舒適的氣息。


    那種氣息,名為死亡之氣,乃是鐮下無數冤魂凝聚而成的,可怕而又可怖。


    感受著黑色巨鐮所帶來的心悸,手握望月劍的南宮秦感覺自己產生了一種不該有的情緒。


    這種情緒,名為恐懼。


    可哪怕如此,下一瞬他依舊心如堅鐵般朝前衝去,握劍而斬,斬出一輪彎月。


    “來得好啊,南宮秦將軍,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出手了,是你讓我再度握住這把魔鐮的,那麽接下裏,你將失去的是你的生命。”


    麵對南宮秦氣勢熊熊的彎月斬,妖邪隻做了一件事,將黑色巨鐮擋於身前,絲毫沒有動用體內的源氣。


    碰!


    巨響片刻而至,隻見彎月斬在黑色巨鐮上摩擦出燦爛的火光,妖邪當即暴退數步,便已憑借後退帶來的摩擦力消減了南宮秦附著在望月斬上的力量。


    “力量不錯,可惜實力太差了,南宮秦將軍,若你就這點力量,可以下去見你哥哥了。”


    瞥了一眼身後即將破碎的玉雪牆,又凝視了一眼前麵殺意盎然的南宮秦,妖邪狂笑了起來,冷聲道。


    本以為提前出擊會陷入絕地,可就如今的結果來看,自己這才優勢的一方,才是從頭到底的黃雀啊,至於南宮秦,從始至終都是那隻弱小的螳螂。


    螳螂又如何在黃雀麵前立足呢。


    絕對的力量前,一切都是無用。


    “那麽,去死吧,南宮秦將軍,巨鐮縱斷!”


    突然間,黑色氣體自妖邪身上瘋狂湧入其手間的黑色巨鐮中,握住巨鐮的他朝前一掃,一道可怕的黑光當即席卷而出,目標直指不遠處的南宮秦。


    “該死,望月如歸!”


    感受到黑光所蘊含的可怕力量,心急如焚的南宮秦急忙以手拂劍,催動體內劍氣,斬出了一道比月光還要皎潔的白色光芒。


    碰!


    刹那間,黑白之光交錯而成,纏繞而起,瘋狂的交鋒了起來,似乎不分上下。


    不過瞬息後,看似平衡的天平便被黑光的霸道所傾斜,白光也在這樣的力量中被黑光徹底毀滅,化為了虛無,不複存在。


    帶著剩餘的力量,黯淡了近乎三分之一的黑光以肉眼無法看清的速度朝著南宮秦掃去,若是被掃中了,南宮秦哪怕不死,缺胳膊短腿也是難以避免的。


    “兄弟們,疾風箭陣!”


    就在這時,寂靜的疾風軍動了,不待南宮秦的命令,這些戰士在幾個唿吸的時間裏便完成了射箭的一係列準備,手法快到讓人難以置信。


    隨著陣陣破風之聲傳出,無數禦風箭鋪天蓋地而來,直直射在了黑光各處,將不僅霸道的黑光徹底泯滅,更有數支貫穿了妖邪的身體,連同箭尾射入其體內。


    滴答!滴答!滴答!


    這一刻,豔紅的鮮血從妖邪身體的各處直流而下,一種有些許扭曲的表情出現在了其邪魅的臉上,取代了之前的那抹笑意與輕鬆,讓其變得很是凝重。


    因為妖邪清楚的感受到,禦風箭入體對其造成的傷害有多麽巨大,那種螺旋的轉動帶來的可怕諧振,那種箭身入體帶來的巨大穿透力,幾乎斷絕了射入處的那些筋脈,幾乎讓其痛不欲生,差點慘叫出聲。


    正是這讓妖邪明白了為何疾風箭射在玉雪牆的威力能如此巨大,幾乎破壞了玉雪牆原有的堅固防禦力,達到了破防的效果。


    那是無數諧振所造成的可怕威能啊,若非組成玉雪牆的玉雪磚堪比六星靈器,早就被破壞的一幹二淨了。


    “幹得不錯,戰士們,隨我殺敵!”


    被刺眼的黑光弄得恍然,又接著被耀眼的青光弄得出神,好不容易才從這一變故中迴過神來的南宮秦當即對著身後的疾風軍戰士下達了衝鋒的命令。


    通過之前的短暫交鋒,他已然明白自己一個人單打獨鬥難以是實力遠在其上妖邪的對手,唯有借助疾風軍戰士的力量,方才能有一線生機。


    如此情境下,早已無關麵子尊嚴的問題了,南宮秦深刻明白,這一戰乃是守護故土之戰,乃是守護洛陽之戰,唯有戰勝敵人,才是第一要義,其餘的,不過爾爾。


    隨著南宮昊一聲令下,無數疾風軍戰士當即將長弓別於腰間,拔出短刃,跟隨在了南宮秦身後,義無反顧的朝妖邪殺去,每一步都是那般決然。


    “該死,這群家夥動真格啊,我搞的刺客專業,打仗可不是專業範疇內,真這群家夥硬戰我未必能得到什麽好處,搞不好還要把命賠了,不如趕緊完成虛無大人給的任務,與大人匯合才是當務之急。”


    見得青色一片朝自己衝來,妖邪自感心如亂麻,一下子想了很多。


    若是在中禦風箭之前,他對玩弄眼前這群人是極有自信的,甚至還想取下南宮秦的人頭來向虛無邀功。


    可冷靜下來後,理智告訴他沒必要為了一份毫無作用的功勞將自己置於死地,也沒有必要徹底得罪洛陽,得罪洛陽之主。


    畢竟來此的目的,不過是完成天羅碑的任務,讓自己活命罷了。


    殺不殺南宮秦,根本對任務沒有任何的影響,是件百利而無一害的蠢事。


    “死神奪命!”


    在下定決心後,隻見無數黑色幽光聚集於妖邪手間,手持巨鐮的他突然朝後一揮,斬出死神鐮刀降臨般的一擊,全然是生玄境後期強者的全力一擊。


    轟!


    耀眼的黑光間,堅不可摧的玉雪牆在多重打擊的破壞下徹底坍塌了,化為了一堆碎沫,帶著其承載的榮耀,消失於這片土地上。


    至於南宮秦與無數疾風軍戰士,則是死死保持著防禦的姿態,等意識到這道攻擊目標不是自己時,巨牆已然倒塌,妖邪已然消失,一切都已結束。


    “該死的混蛋,居然當著我南宮秦的麵拆了我南宮家不知花了多少年才造好的玉雪牆,我定讓你付出血的代價。”


    走近巨牆廢墟,用手緊緊抓住那些已然化為粉末的玉雪磚,南宮秦心如刀割,大吼道,咆哮道,整個人幾乎陷入了癲狂。


    “秦將軍,接下來我們該如何做,請明示!”


    好一會兒,代表著疾風軍的那名隊長這才打斷了南宮秦的發泄,開口問道。


    如今戰事在即,不是感慨的時候,解決當下難題才是重中之重。


    “去府邸正門,與少主匯合,這裏的事,我會如實告訴少主的,是我南宮秦無能啊,沒有守住祖上留下的寶貝,沒有守住哥哥留下的一切,都是我的錯。”


    重重的踹氣著,南宮秦用一種沉重的聲音開口道,話裏話外盡是自責之意。


    “將軍已是盡力,不必自責,弟兄們都看在眼裏,請將軍走於軍前,帶領我們繼續保家衛國!”


    凝視著南宮秦滿是自責的眼睛,疾風軍隊長當即勸解道,說的很是真誠。


    “嗯,兄弟所言極是,是我目光短了,糾結於已經過去之事,但在我南宮秦手上犯下的錯,我一定會親手討要迴來的,妖邪,你我之事尚未結束,一切才剛剛開始。”


    聽聞戰士的勸解後,南宮秦可算是平複了心境,走向了去往府邸正麵的道路上。


    他的心,熊熊而燃,生生不息。


    他明白,自己與妖邪在不知不覺間已然成為敵手,必有一方,要在這片自己的故土上付出巨大的,難以忘懷的代價。


    不是自己,就是他。


    否則,又如何對得起列祖列宗留下的寶貝呢,又如何對得起自己的心呢。


    在南宮秦與妖邪於洛陽城主府東側酣戰淋漓之際,洛陽城主府的南側也上演著同樣的一幕。


    不過相比於防禦力較為薄弱的府邸東側,來到府邸南側的可不止一位天羅傳奇殺神,足足有兩位之數,實力也均在妖邪之上。


    畢竟南側作為主門所在的地方之一,無論從玉雪磚的數量,還是從玉雪磚的質量,都遠超於作為側門的府邸東側,防禦力自然也比東側高了不止一點點。


    若是以妖邪破壞東側的破壞力來對付府邸南側的話,恐怕也隻能使這些玉雪磚上出現幾條裂縫罷了,根本無法達到徹底破壞的效果。


    不過妖邪沒有做到的事情,對焚無與漣漪來說未必就是難事。


    代表水與火兩種截然相反的元素,再加以極高的默契度,兩人聯手所能達到的實力,是數個妖邪都無法相匹敵的,甚至足以戰勝生玄境巔峰的超級強者。


    這也是他們在做完一番不可描述的事情,宣泄了許久都未宣泄的欲望後,這才優哉遊哉來到此處,顯得有恃無恐的原由。


    正是如此,在兩人到來之際,一隊堅毅的戰士與兩個散發著可怕氣息,身著黑袍的人在分析完天羅傳奇殺手的部署後,早已來到此處,站於牆前,等待許久。


    頓時間,道道灼熱的目光自四處而來,完全聚集於懷抱漣漪的妖邪身上,猶如烈火,直擊人的靈魂,令人無法直視。


    “焚無哥哥,你瞧,這群家夥都盯著人家看呢,實在是羞死人了。”


    感受到來自周圍那些不懷好意的目光,死死被焚無擁住的漣漪當場撒起了嬌來,發出了羞滴滴的聲音,很是誘人。


    “怎麽,漣漪妹妹,你害怕被人家盯著啊,哥哥怎麽記得剛才你可不是這樣的啊,可都是要累死哥哥我了,搞的哥哥一滴都快沒有了。”


    聽聞嬌羞的話語進入耳畔,焚無感覺心頭的那竄火突然又湧現了起來,笑道。


    若非周圍人多,他恨不得與懷中女子再來一次,共享魚水之歡。


    “討厭!”


    被焚無這麽多,漣漪臉上當即多了一道紅暈之色,顯得撲所迷離。


    “你們兩個人夠了沒有,若是來這裏就是為了說這些,趕緊滾吧,找個小樹林,該幹什麽就去幹什麽,別來這裏挑戰我洛陽的威嚴!”


    在兩軍對壘之際,兩人的這種作為顯得很是愚蠢與具有挑釁意味,以至於黑袍之一其中的一個實在是受不了,開口吼道。


    “焚無哥哥,這小子膽敢打斷你我,實在是無禮,給他點顏色看看。”


    洪亮的吼聲打斷了兩人的卿卿我我,自感心欲消散的漣漪頓時覺得火不從一處來,急忙對著身旁之人開口道,自己卻沒有出手的意思。


    “好,漣漪妹妹,看好了,烈陽之火!”


    在漣漪的催促下,隻見散發出一股可怕氣息的焚無鬆開了對其的懷抱,雙手聚合,凝聚出一團閃爍著耀眼光芒的烈火,顯得很是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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