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失敗的人,大概都有一個通性—自以為是。


    詳細的說,就是‘隻要我覺得,不要你覺得’。


    完完全全的活在自己的世界裏,並且在很多的時候,完全不考慮別人的感受,憑著自己的喜好做事。


    此時的韓遂,大概就是這種狀態。


    雖然在韓遂對閻行下達‘全殺’的命令之前,韓遂也曾大略的估算了一下雙方的勢力。


    但是,韓遂的這種‘估算’,並不是實事求是的‘估算’;隻是根據自己的想法,簡單地‘估算’罷了。


    對麵的首領們,一共是三十二個人,在加上他們的隨從,大約一百個人左右。


    最主要的是,除了馬超之外,沒幾個武藝高超者。


    而自己有武藝和馬超相差不多的閻行,足以纏住馬超一段時間。馬超,不足為慮了。


    自己還有親兵三百多名,大概是‘三個打一個’的局麵。


    不出意外的話,穩了!妥妥地拿下他們。


    隻要拿下這些首領們,自己一統涼州,還有什麽阻力可言?


    雖然其中有一定的風險,但距離夢想的‘涼州王’位置,隻有一步之遙了。


    這點風險,值了!


    一番權衡利弊之後,韓遂才敢‘膽大妄為’的下達讓閻行把他們全部拿下的命令。


    幻想這種東西,無論到了什麽時候,都隻是幻想而已。


    當首領們以及他們的隨從出手之時,韓遂才發現:自己有點狂妄了!


    首領們的這些個隨從,必然是一個部落裏中,武藝最高超的那批人組成的。


    那個部落不是挑幾個武藝高強的人保護自己的首領?


    對這些人來說,一個打三個,並沒有什麽難度。


    剛一交手,韓遂的親兵就呈現出一麵倒的景象。


    這時的韓遂,有點後悔了:“想一統涼州,還是‘分而化之,徐徐漸進’的比較好;這樣子一網打盡,自己有點吃不消啊!”


    但現在這種情況,明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韓遂隻能一邊指揮戰鬥,一邊朝著自己的部落大軍所在的位置退去。


    萬一這裏失敗了,自己部落的大軍才是自己生命的保障。


    正在此時,韓遂感覺自己後背發寒,好像被一隻‘老虎’盯上了一樣。


    韓遂順著目光看去,隻見馬超直奔自己而來。


    因為是來開會,馬超並沒有拿著他那杆‘殺人無數’的長槍。


    畢竟屋裏的空間有限,拿著那麽個大家夥,往哪裏放啊?


    因此,馬超帶來了他那把削鐵如泥的寶劍。


    馬超一邊朝著韓遂衝過來,一邊抽出自己的這柄寶劍。


    劍光閃閃,寒氣騰騰。


    凡是靠近馬超身體周圍三寸之內的士兵,隻感覺眼前一亮,脖子一涼,便沒有了知覺。


    快接近韓遂之時,隻見馬超手中的寶劍再度抬起,沒有什麽華麗的招式,有的,隻是那樸實無華的一刺。


    武藝,說到底,還是殺人技!


    不需分高下,隻需看生死。生者強,死者弱。


    看見馬超來襲,韓遂身邊的兩名親隨瞬間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紛紛亮出自己的武器,拚命抵擋。


    然而,強者和弱者之間的區分,一招足以見高下。


    也就經過了那麽幾個唿吸間的時間吧,馬超依然朝著韓遂的方向走著。而韓遂的那兩名親隨,隻是呆呆的站在原地;臉上,毫無血色。


    就在這時,韓遂的另外兩名親隨表現出了自己極強的忠心。知道自己不是馬超的對手,便主動上前,用自己的血肉之軀,為韓遂建立最後的那道‘防線’。


    韓遂見此,撒腿就跑,毫無形象可言!


    待馬超從這兩名親隨的身上抽出自己的寶劍之時,韓遂已經跑出一段距離了,馬超正準備起身去追,又見閻行殺過來了。


    毫不誇張的說,閻行過來的時間,是韓遂的親隨,用生命換來的。無比珍貴!


    馬超自然認識閻行,這可是曾經差點要了自己性命的人。


    但是,現在的自己沒心情和閻行一較高下,便準備再度朝著韓遂追去。


    閻行怎麽可能讓馬超追上去?即使現在的自己已經打不過馬超了。


    但首領的命令,不能不聽啊!


    當看到馬超的動作之時,閻行便知曉了馬超的用意,立即起身阻攔。


    兩人之間,沒有太多的話說,一切皆在手中。


    一盞茶的功夫,兩人就已經大戰了二十迴合,暫時不分上下。


    而此時,韓遂早已經逃的無影無蹤了!


    ......


    安陵縣城之外,正在急速行軍的曹操軍中。


    一探馬對著曹操軍主將夏侯惇稟告道:“夏侯將軍,屬下發現安陵縣城內殺喊聲四起。”


    夏侯惇麵不改色的說道:“再探!”


    大軍依舊向前行進著......


    大約過了一刻鍾,探馬再度前來稟告:“夏侯將軍,屬下發現安陵縣城內的防備力量撤走了!”


    夏侯惇一聽,仰天大笑道:“哈哈!果然不出賈軍師所料,此計成了!”


    然後對著身後的曹操軍士兵下令道:“全軍聽令:火速行軍!目標!安陵縣城。”


    曹操軍的士兵立即跑了起來。


    夏侯惇對著曹真說道:“子丹,‘虎豹騎’是騎兵,不適合攻城作戰。


    更何況,‘好鋼用在刀刃上’!


    如不出我所料,待我們進攻安陵縣之時,涼州軍的殘餘勢力必然會往涼州方向撤退。


    你可以率領‘虎豹騎’,在涼州軍撤退的道路上設下埋伏,將他們絞殺殆盡!


    消滅了他們,這涼州,才是我們的涼州。”


    “諾!”曹真恭敬的領命而去。


    ......


    韓遂毫不猶豫地逃向了自己部落軍隊所在的位置。


    現在這種情況,誰出麵都不好使了,就連和解之後,共同抗敵,都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現在,留給韓遂的隻有一條道路了:那就是一不做,二不休!起兵殺之!勝者為王,敗者下葬!


    韓遂想到的,別人自然也能想到。畢竟,都是在涼州打拚過的。


    與此同時,幾個參加商談的首領也殺出了重圍。


    迅速地趕到涼州軍所在的地方,聯名揭露韓遂的‘真麵目’,並號召大家一起,出兵拿下韓遂,保安陵縣城不失。


    當兩方的兵馬相遇之時,大戰,一觸即發!


    隨著兩方投入的人馬越來越多,雙方的戰況也是越來越慘烈的。


    整個安陵縣,呈現在一片戰火之中。


    多少個在幾日之前還並肩戰鬥的涼州軍士兵,反目成仇了;多少個在幾日之前還一起喝酒的涼州軍士兵,反臉無情。


    而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韓遂,正在自己部落的眾多勇士的保護之下,站在高處,顯得是意氣奮發,自信滿滿:待曹操軍一入城,嘿嘿!我看你們這些首領往哪裏逃?


    就在這時,韓遂發現了正在戰場中,奮力廝殺的馬超。


    韓遂思緒千轉,計上心來。下令讓自己周圍的勇士朝著馬超的方向殺去。


    不多時,便來到馬超的周圍。


    隻見韓遂製止了此處的爭鬥,對著馬超,風輕雲淡地說道:“孟起侄兒,城外的曹操軍已經殺來了!


    我們在這樣打下去,隻能白白的便宜了城外的曹操軍,不如我們和談吧!各守一方城池!待曹操軍退去,我們在將話說清楚,你意下如何?”


    韓遂這個陰險的家夥,他的心中,早已經準備向曹操軍投降了。


    之所以說這番話,一是‘緩兵之計’。馬超太猛了,自己手下的勇士,遇到他,隻有被屠殺的命運,韓遂不忍;


    二是給馬超設個左右為難的‘陷阱’。


    馬超若同意了,一會兒,待自己投降了之後,涼州軍必然會損失慘重。


    眾人自然而然的會將兵敗之舉放在促成‘和談’的馬超身上,因為找韓遂已經沒用了,而且也找不到;


    馬超若是不同意,自己的這番話傳出去之後,也會在涼州軍眾人的心中留下一個影子—馬超不在乎他們的生死。


    因為,馬超是有機會和自己‘和談’,然後共同抵擋曹操軍的,但馬超沒有選擇和自己‘和談’。


    說白了,就是韓遂用馬超來洗白自己。


    因為無論馬超同意還是不同意韓遂的提議,韓遂都會投降於曹操。


    同意了,是馬超的錯;不同意,還是馬超的不是。


    而他韓遂,是一個‘被逼無奈’的角色。


    對麵的馬超,可沒有韓遂這麽多心思。


    隻見馬超長槍前指,對著韓遂喊道:“韓遂,任你說的天花亂墜,我們也不會在相信你了。


    我和你之間的仇恨,不共戴天!多年之前的‘殺母之仇’,前幾日的‘殺父之仇’,今天,我們就一起算清楚吧!”


    韓遂聽後,大吃一驚。


    自己的精心算計,失算了!


    馬超完全沒迴答自己的話,隻說了他和自己之間的‘私仇’。


    就在韓遂楞神之時,馬超對著韓遂身邊的勇士們,出聲道:“雖然你們和韓遂是一個部落的,但我的仇人隻有韓遂一個。


    隻要你們放棄抵抗,我保證既往不咎。要不然,我馬超的手中,可沒有活口!”


    韓遂聽了馬超的第二句話,額頭上是冷汗直冒啊!


    要是自己部落的這些勇士,因畏懼馬超的實力而聽信了馬超的話。


    那麽,今天的自己,怎麽能活到明天?


    韓遂便不再隱藏,開門見山地說道:“眾位兄弟們,別聽他胡說!他這是想分化我們的實力!他是不會放過你們的。殺!才是唯一的活路!


    隻要堅持到曹操軍入城,我保證,我們就贏了!憑著我和曹操的關係,我們的生活,定然還會更高一層的!”


    馬超聽後,麵色冷清地說道:“韓遂,事到如今,你終於承認了吧!納命來!”


    話罷,馬超和韓遂部落的人馬再次廝殺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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