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風穀內,雖然道路不太好走,但是天龍衛隊的將士們依然快速的策馬逃跑著。


    跑的慢了的人,可就要嚐嚐身後緊追不舍的西涼軍的‘大刀’了。


    狹窄的平風穀,出入口間的距離很長,正好可以將西涼軍的三萬大軍全部容納。


    在最前麵策馬的潘鳳遠遠地看見了平風穀出口處的一絲光亮,知道自己的任務就差這最後的一‘哆嗦’了。


    對著身旁正在飛奔的副將說道:“你帶八百人,將準備好的巨石移過來,將出口堵住。


    我來斷後,擋住他們。


    記住!動作要快,我擋不了很久的。”


    潘鳳說起最後一句話之時,想起了西涼軍中那個手拿梅花亮銀槍的矯健身影。


    副將迴了一聲“諾”之後,便帶領八百名天龍衛隊的士兵快速離去了。


    潘鳳看著身邊留在原地,負責斷後的二百餘名天龍衛隊的士兵,洪亮的聲音響了起來:“你們怕不怕?”


    天龍衛隊的士兵們一直跟在韓成的身邊,對韓成手下的每個主將的性格都十分了解。


    知道潘鳳屬於那種嫉惡如仇,最討厭說謊話的人,便異口同聲並且底氣十足地喊道:“怕!”


    喊完之後,不知道在誰的帶領下,接著就是一陣哈哈大笑聲。


    天龍衛隊,這群奮武軍中最精銳的士兵,個個都身經百戰之人,怎麽可能畏戰害怕呢?


    他們都明白潘鳳的意思—不過是想給自己等人打打氣罷了。


    卻不想,潘鳳一改往日嫉惡如仇的風格,嬉皮笑臉地對著眾士兵說道:“既然知道怕!一會兒,一個個的都快點跑,別擋著老子逃跑的路。”


    “咦......”


    雖然眾將士們的嫌棄之聲傳來,但是每個人的心裏都暖暖的。


    正在潘鳳和這兩百名士兵對話之時,緊追在身後的西涼軍士兵殺上來了。


    潘鳳麵色冷峻,大聲喊道:“給我放箭,不要吝嗇箭矢,壓製住他們。”


    二百餘名天龍衛隊的士兵在潘鳳的命令之下,緊接著就是一陣密集的攢射。


    幾十個唿吸間,便射出了三輪不下五百餘支箭矢。


    雖然對麵的西涼軍早就有了防備,但天龍衛隊這群人的箭法太刁鑽了,簡直是無孔不入啊。


    西涼軍又沒有戰車可以棲身阻擋,數百人在這三輪箭雨中受了傷。


    潘鳳見對麵的西涼軍被壓製的暫時不敢上前,知道時機成熟了。


    舉起手中的百斤開山斧,對著身邊的士兵們大聲喊道:“一個個的趕緊走,某家在最後。”


    天龍衛隊的士兵們聽到潘鳳的喊聲後,心中懷著感激,迅速撤退。


    當李傕等人趕到時,正好看到潘鳳在場中大展雄風的斬殺西涼軍的先頭士兵。


    在其身後,還有二十餘名天龍衛隊的將士正在快速的撤退。


    李傕看到膀大腰粗的潘鳳,心中大怒:“奶奶的,怎麽又是一個如此勇猛的斷後之人?為什麽這些人就不怕死呢,就敢斷後呢,是不是看不起我們西涼軍?”


    於是轉過頭,對著身邊的張濟說道:“張濟兄,讓你的侄子張繡出戰,拿下這名斷後的武將吧。上次就是張繡斬殺的那個斷後的徐晃;我相信這次,張繡依然會帶來勝利的消息。”


    張濟聽到李傕的話後,便對侄子張繡說道:“張繡,你出戰吧,此戰許勝不許敗。”


    張繡看到場中武藝非凡的潘鳳,心裏早就癢癢了,聽到張濟的話後,“諾”了一聲,便拿著自己的梅花亮銀槍,策馬出陣。


    潘鳳揮舞著自己的開山大斧,同時對戰三名西涼士兵,仍然一副行有餘力的樣子。


    看著張繡策馬而來,潘鳳心中起了嘀咕:“張繡的武藝自己是看到過的,和自己不是一個水平的。


    無論是武藝的招式還是境界,都比自己厲害多了。


    若被他纏住,今天的自己可就留在這裏了。


    看來,在想個辦法。”


    潘鳳接連三斧劈死了和自己正在對戰的三個士兵。


    對著張繡狂妄的喊道:“那個不怕死的小子,來啊!”


    張繡見被潘鳳如此輕視,心中怒火中燒,也大聲的迴道:“那個狂妄的漢子,有種別跑。”


    潘鳳的心裏不自覺的出現了一個狡黠的聲音:“我又打不過你,我憑什麽不跑?”


    潘鳳覺得這句心裏話說的十分對。


    張繡策馬朝著潘鳳衝來,潘鳳卻並不策馬朝著張繡衝去,隻是在原地靜靜的等待著張繡的到來。


    不是潘鳳托大,而是潘鳳要保留戰馬的體力,一會兒好逃跑用啊。


    潘鳳見張繡來了,揮動手中的開山斧。


    隻見百十斤的開山斧再加上潘鳳的一身巨力,穩穩地劈在了張繡的長槍上。


    按照以往的經驗,張繡和潘鳳二人巨力相對,必然會是一個虎口震疼的局麵。


    但張繡的梅花亮銀槍好似‘飛鳥啄食’一樣,在開山斧上輕輕地一點,便破開了潘鳳的勇猛一擊。


    張繡一招結束還有一招,梅花亮銀槍好似‘百鳥奪冠’一樣,瞬間在潘鳳的麵前出現了數百個槍頭。


    長安城下,呂布麵對此招時,憑著精準的目力和耳力,在百槍之中,找出真的槍頭,然後擋住並且反擊。


    但潘鳳麵對此招時,沒有呂布那種驚人的目力和耳力,隻能采用最笨的辦法—一力降十會。


    畢竟潘鳳的武藝和性格一樣,都屬於大開大合,勇往無前的那種。


    開山斧再次攜帶著巨力,朝著張繡的頭顱劈去。


    若張繡依然進攻,潘鳳相信,在張繡的長槍戳死自己之前,自己的開山斧定然會先砸出張繡的腦漿。


    即使張繡避過頭顱等要害,也避不過四肢,至少會廢了張繡的一肢。


    這是以命換命,或者說是以命換傷的打法。


    潘鳳的想法沒有錯,在招式上,確實是師從童淵的張繡技高一籌。


    但此時的張繡麵對潘鳳的打法還真沒辦法,因為張繡真的換不起。


    故而張繡隻得撤招擋住潘鳳的開山斧。


    此時,誰也沒發現,潘鳳的額頭上,不知什麽時候出了一頭的冷汗。


    “叮”,兩人的兵器再次接觸,一股巨大的金鐵交接之聲從接觸處傳來。


    張繡和潘鳳再次變換招式,有來有往的又大戰了五個迴合,潘鳳依然還是這種打法,讓張繡心急如焚。


    潘鳳看著對麵的張繡,心道:“我去,招式如此輕巧,卻有如此大的力氣,高手啊。”


    張繡看著對麵的潘鳳,同時心道:“這個漢子,這一身蠻力可真大啊。


    但最主要的是無恥,明明打不過自己,總是用這種以命換命或者以命換傷的打法。”


    這種以命換命或者以命換傷的打法,十分無賴。


    就像是下象棋一樣,你明明手中有很多子,一副勝利在望的樣子,但對方就是不斷地隻移動一個子,不斷地重複將你的軍,耍著賴皮的逼著你講和。


    這時,潘鳳見天龍衛隊的士兵都已經從平風穀的出口處撤退了,便買了個破綻,避過了張繡的一槍,策馬而逃。


    一邊逃跑,一邊賤賤的說道:“你這個小子,武藝真的不錯,可惜就是殺不了我啊。”


    張繡聽後大怒,再潘鳳身後緊追不舍。


    張濟見張繡不顧一切的追了上去,趕緊出聲道:“張繡,窮寇莫追,小心埋伏啊。”


    可是此時的張繡不僅年輕氣盛,而且被潘鳳氣的暴跳如雷,怎麽可能聽進張濟的話呢?反而加快了馬速,朝著潘鳳追去。


    潘鳳見張繡追來了,心中大喜:“嘿嘿,如此猛將,我的賞金要來了。”


    原來,韓成曾在奮武軍中下過這樣的規定,能活捉武藝在八品以上的武將,官升一級,賞黃金一千兩。


    此規定相當於沒有,因為沒見誰能活捉武藝在八品以上的武將。


    因為八品的武藝已經接近了這個世界的武藝的巔峰了,即使呂布那樣的超九品武者,再加上胯下的赤兔寶馬,也不敢保證十分十的活捉八品武藝以上的武將。


    因為活捉不同於擊敗,必須在完勝的情況下,將敵將擊於馬下才可以,但想要把武藝在八品以上的武將擊於馬下,這困難程度無異於上青天。


    平風穀的出口處,已經被巨石堵住了,隻剩下可容一馬通過的間隙。


    潘鳳也是馬術高超之輩,策馬而過;張繡不甘示弱,在潘鳳身後緊追不舍,也策馬而過。


    此時的張繡一點也不擔心巨石後有詐,憑著自己的武藝,即使再來二十個奮武軍士兵,一時半刻也留不下自己。


    況且待自己過去之後,也正好可以為後續的士兵們破開一條道路。


    然而最主要的原因還是,自己一定要親手斬殺了這個看起來賤賤的,空有一身蠻力的大漢。


    張繡的想法確實不錯,但過了巨石之後,麵前的場景就不是這麽迴事了。


    不知從哪裏冒出數根“絆馬繩”,即使張繡馬術在非凡高超,也控製不住急速奔跑的馬匹,馬蹄碰到了“絆馬繩”。


    在張繡飛出去的時候,心裏想的是:“枉我張繡一世英名,竟然毀在了小小的‘絆馬繩’上。”


    潘鳳朝著飛出來的張繡急奔而去,心中大喜:“我的錢來了。”


    張繡落地後,剛想起身,便見潘鳳的大斧子正對著自己的頭顱,好像自己一動,斧子就要落下來的樣子。


    潘鳳意氣奮發,一副豪情萬丈而且十分有錢的嘚瑟樣子,對著身邊的士兵說道:“給我綁了!”


    張繡就這樣的被憋屈的活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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