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天色慢慢昏暗之時,簡霄和莊如霜便慢慢上菜,吳優則準備碗筷,老李頭拿著簡霄家院裏生鏽的刀處理著那不知存了多久的酒壇泥封。


    待處理完之後,四人就在小亭裏看著滿桌的好菜,大多數眼光都看著那盤燒鵝。


    吳優給三個人的碗滿上之後看著老李頭道:“李伯,你怎麽沒叫嬸一起過來吃?”


    老李頭迴道:“她現在一天就吃一頓早飯,晚飯就喝一些白粥,天天吃齋呢。不吃這燒鵝。”


    吳優聞言沒有過多言語,便舉起酒碗幹了一口後,四人便開始吃飯,吃了燒鵝以後,吳優覺得這燒鵝總是缺了一些味道。


    便起身迴到房間,拿著李開陽的秘製調料在三人的好奇眼神下灑了一點在燒鵝上。


    “你這灑的是什麽東西,不會是毒藥吧?”


    吳優聽到老李頭的質疑聲,笑了笑便拿起筷子夾了一口燒鵝放入嘴中,吃著熟悉的味道吳優臉上一件陶醉。


    三人見吳優的表情,便也迫不及待的夾了一塊燒鵝吃了起來,這一吃不要緊,沒有多久一隻燒鵝便隻剩下一個空盤。


    吳優看著三人意猶未盡的表情,得意道:“味道還可以吧。”


    老李頭喝了一口酒,用手擦了擦嘴角的油光道:“我算是信了你小子會做燒鵝的本領了,你這調料在哪裏買的?”


    吳優見老李頭打調料的主意,便也沒拐彎抹角,直言了這是李開陽的家傳調料,在自己的家鄉,指著那一小包調料,就剩下這麽多了。


    李老頭有些失望,但也沒過多強求,本來吃上燒鵝就是難得的事了?哪有事事都那麽完美的?調料要真是還有,以後自己吃什麽菜沒有這調料怕是都沒有味道了。


    便開始嚷嚷著喝酒,老李頭與吳優和簡霄一樣,酒過三巡之後話便多了起來,老李頭說的最多的便是自己的兒子和孫子。


    言語之中有些許自豪,吳優聽著李老頭話裏的李呈一應該是一個有遠大抱負的人,但卻不知為何在一邊偶小鎮開著一間裁縫鋪?


    吳優也沒有多想,便繼續與二人喝酒,莊如霜吃飽之後早已離開酒桌去老李頭家與老李頭的媳婦聊家常去了。


    半盞茶後,老李頭喝的唿唿大睡,吳優便扶著老李頭迴家,進庭院後老李頭的媳婦便過來幫忙,莊如霜則迴家幫著簡霄收拾殘局。


    吳優把老李頭扶到床上之後,便迴到簡霄家,簡霄夫婦早已收拾完,正坐在小亭內喝茶。莊如霜看到吳優迴來後,便讓吳優準備洗澡。


    吳優這幾日一直沒有洗澡,如今沒有修為,聽到莊如霜一說,也感覺到身上有些黏黏的。便提起庭院的水桶到廚房打水去那後院洗澡的小房間內。


    洗完澡後,身上舒服許多,酒後本有些昏沉也消失不見,由於頭發濕噠噠不能束冠,披頭散發的樣子有些許灑脫。


    迴到房間後,吳優坐在書桌前看著那已經分類好的書籍,挑燈夜讀。


    ~~~~


    清晨,天微微亮,一名青年身著黑色練功服正在庭院裏拿著那柄鏽跡斑斑的青銅劍正練著劍法,仔細觀察,這套劍法與吳優先前在南炎天時練的紅塵劍法相同,但卻又有些許不同,紅塵劍法略顯陰柔經吳優改進之後帶著一絲剛硬,今日這青年練的劍法則看不出一絲陰柔之氣,一挑一刺都帶著陽剛之氣。


    一套劍法練完,身著黑色練功服的青年收劍之後唿了一口氣,抬起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後,頭甩了一下,散亂的頭發向後飄去,露出青年清秀的麵容。


    “小優,水燒好了。可以去洗澡了。”廚房內走出一名婦人端著一個木盆子看著青年喊道。


    “麻煩嬸嬸了,每天都給我燒熱水。”青年看著婦人說道。


    “唉,你快點去洗澡吧,洗完澡我早飯也做好,今天我們還要去鎮上買些過節的東西。”莊如霜催促道。


    吳優嗯了一聲後,便開始拿起木桶去廚房裝水往後院的小房間內走去,將水打滿之後吳優脫下練功服,身上還穿著那件絲甲法寶。


    取下之後露出勻稱的身材,緊致的肌肉,邁進木桶之後,整個人浸泡在木桶裏麵。


    吳優每天早上不到寅時便起床練功,如今修為不能動用的吳優也隻能向尋常武夫一般練輕功,拳法,劍法。


    好在身上的經脈經過修煉之後,身體素質與凡俗之人不可相比,吳優練這傳統武學一日勝過百日。


    這一個月以來,吳優早上練功,因臨近秋收,白天的時候就到農田裏幫著簡霄和村民幹一些農活,晚上挑燈夜讀書籍。


    如今對這迷失之境的世界已經有了一個了解,這片土地官稱為夏地,雖然還是大夏王朝在統治,但在八百年前經曆一場變故之後,慢慢失去了對夏地的統治,形成了五個諸侯國,這五個諸侯國都是開朝功臣的後代。


    之前的朝都在五百年前也更名為了夏都,近百年來,諸侯國也蠢蠢欲動,不時威逼著大夏王朝禪位,但五個諸侯國都想成就霸業,也互相忌憚,大夏王朝也在這個局勢下苟延殘喘。


    這一個月來,吳優心裏也在想著找到蕭崇武和靈均後,如何離開這迷失之境,在沒有修為確實很難離開這迷失之境,依舊沒有想到一個辦法。


    想完之後,澡也洗好了,起身擦幹身子穿上儒衫束冠之後,又成了那書生模樣,迴到庭院中與簡霄和莊如霜吃早飯。


    簡霄與莊如霜今日也穿上了新衣服,吃完早飯後,簡霄提前出門,待莊如霜收拾好碗筷之後,庭院外傳來一聲馬叫聲。吳優順著半人高的圍牆向外看去,簡霄拉著一輛馬車站在門口。


    “喲,簡叔你這是哪裏找的馬車?”


    簡霄邊拴住馬繩邊道:“這馬車是驛站的,今天剛好驛站用不上馬車,我便與朋友借來一用。”


    吳優看著那馬打了個響鼻,心裏想著自己從未騎過馬,還有點想嚐試騎馬,就在吳優想著騎馬之時,莊如霜正鎖好裏屋走出來。


    簡霄便喊著上車,吳優接過莊如霜手裏的鑰匙把庭院大門鎖了之後,便上了馬車。簡霄揮動馬繩,嘴裏喊著‘駕’駿馬便邁著穩健的步伐朝平安鎮的方向而去。


    一個時辰後,馬車緩緩駛向平台鎮內,我城門時,在城門時被一守衛攔下,告知馬車不能開往那城中處,吳優注意了一下城門左邊的公告處並未看到蕭崇武與靈均的尋人啟事有些疑惑。


    進鎮之後,簡霄要把馬車放在親戚家,然後與莊如霜去購置中秋節用的物品,吳優也不知道買什麽,便與簡霄夫婦說了一聲自己會在李老頭兒子的裁縫店等他們,朝著鎮公署而去。


    吳優走在街道上越往城中人越多,到了街道最熱鬧的地方,有官兵正在路口巡邏,看著那人擠人的熱鬧場麵,吳優快步朝人群走去,聽著吆喝和討價還價聲,側著身子躲避著那波濤洶湧的女子和賊眉鼠眼的小偷。


    這一段路,吳優用了近一個時辰才走過來,在這一個時辰內,吳優還被一個三十多的婦人吃了豆腐,還被誣告吳優吃人家的豆腐。


    好在官兵是明理人,知道那婦人是某座樓的老鴇,也沒有責怪吳優,吳優便逃難一般加快腳步往鎮公署而去。


    吳優剛踏進鎮公署左邊的房屋,先前與吳優交談的老人,看到吳優後臉上浮現喜色,起身快步朝吳優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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