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卻全都轉化成了學校自己的聲譽。


    這些所謂的名校,明明是靠著那些優秀的學生資源,以及這些學生們創造的優秀成績,才有的名氣。


    但它們在介紹自己的時候,卻隻是將這些成績的取得,全部大言不慚地,歸功為是自己的師資力量所至。


    而學生們個人的努力,則被抹殺的幹幹淨淨。


    可笑的是,幾乎每一年,又都會產生黑馬。


    所謂黑馬,就是那些不是名校出來的學生,卻取得了比名校學生更優異的成績。


    天地良心,人家隻是開竅晚了而已。


    可這又證明了,真正厲害的強者,從不抱怨環境。


    而所有優秀的環境,也其實都是強者創造的。


    所謂“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就是這個意思。


    真正的名校,應該是有教無類。


    是培養人才的地方。


    一定要有著,無論是怎樣的學生,隻要是從這個學校走出去,都會有所成長的信心。


    而不應該是,提前就設置好一個高高的門檻,渴望讓那些本就優異的弟子,扛著學校前行。


    怎麽說呢,這種“名校”,其實挺不要臉的。


    惡心。


    既然是一件很惡心的事,我們也就不做過多展開了。


    隻說麻琴姨,很信任她的姑娘。


    認為她一定會在那裏心無旁騖地,好好學習的。


    就像我的媽媽,也很信任我。


    認為我一定會安安靜靜地待在樓上,不去叨擾到姐姐的學業。


    我覺得,我和姐姐都沒錯。


    對於姐姐來說,她是在盡地主之誼地照顧客人。


    隻不過我這個客人十分健談,所以她便禮貌的沒有冷場而已。


    對於我來說,話題都是姐姐提出的。


    我作為一個客人,總不能讓主人的話頭,掉到了地上才對。


    事實上,我倆在樓上到底幹了什麽,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有了這種信任以後,她們才可以心安理得的,坐在麻將桌旁愉快地打牌。


    因為在新班級沒有夥伴,所以每個周末,可以在麻琴姨家,見到那位漂亮的姐姐,便成了我那個時候的全部期待。


    可惜的是,我和她見麵的次數,一共才隻有三次而已。


    次數雖少,但我倆聊天的內容,卻是百無禁忌。


    我記得,那是一個周末。


    媽媽一早起來,便迫不及待地拉著我,奔赴了她的“戰場”。


    至於早飯嘛,當然是如往常一樣。


    一個草莓夾心麵包,外加一袋牛奶。


    “去樓上找你姐吧,不許打擾她學習。自己玩自己的。”


    到地方後,媽媽照例交代了我一句,便快樂地坐到了麻將桌旁。


    在一陣洗牌聲中,我亦是快步地上了樓梯。


    當我輕輕地推開姐姐的房門時,她正在低頭做著一張卷子。


    見到我之後,她並沒有同前兩次那樣,笑著和我打招唿。


    隻是隨意地瞥了我一眼,便繼續低頭寫卷子去了。


    當時的我,自卑且敏感。


    覺察到她的冷淡後,我便選擇靜靜地坐到了一旁,隨意地拿起一本書,假裝讀了起來。


    心中卻是在努力地迴想著,自己有沒有在哪裏惹到過她。


    “我上樓時的腳步太重了?應該不會。我第一次見她時,可比這次重多了。”


    我不停地假設,又不停地推翻。


    隻試圖找出一個,她突然對我變得冷淡的理由。


    “那是因為我沒敲門?這更不可能了!我從來也沒敲過門啊!”


    可笑的是,我寧願如此絞盡腦汁地猜著姐姐的心思,也不敢主動地開口問上一句。


    自卑的人就是這樣,隻會永遠被動地等待著。


    突然,我聽到了筆被放在桌子上的聲音。


    等我尋聲望去時,恰好與那雙小眼睛對視。


    我本能地想要避開她的眼神,卻聽她突然開口問道:“天涯,你有總想去多看兩眼的女同學嗎?”


    若是前兩次,我倆比較熟絡的時候,聽到她的這個問題。


    我一定會毫不遲疑地,給出我的答案。


    可剛被她冷落過的我,再聽到如此問隱秘的問題時,卻隻覺得有些尷尬。


    半晌,見我隻是眨巴個眼睛,一言不發。


    她又歎息道:“哎,可能你太小了吧。我像你這麽大的時候,也沒有特別喜歡看的人。”


    說罷,她又拿起了筆,繼續寫起了卷子。


    聽有此話,我本能地不服。


    立時在心中反駁道:“切,又是一個自以為是的大齡兒童!我年齡小怎麽了?我不僅有喜歡看的人,還有三個呢!”


    想到這,我又在心中盤算了一番。


    然後,我又盯著眼前的漂亮姐姐,仔細看了一陣。


    她做題的時候,很認真。


    並沒有察覺我的注視。


    就在我看著她的過程裏,又將剛剛心中的答案,稍稍做了一番修改。


    同時在嘴中呢喃道:“從現在開始,我喜歡看的人,是四個了。”


    她聽到了我咕噥聲,抬頭問道:“你說什麽?”


    我用聽起來很誠實的聲音,迴答道:“我什麽也沒說呀。”


    大場麵見多了,在一個小女生麵前,說說謊什麽的,簡直是手到擒來。


    見她皺著眉,似有不信。我連忙轉移話題道:“那你現在有喜歡看的人嗎?”


    她迴答的倒是很幹脆。“當然有啦!”


    其實從她開口和我說第一句話起,我倆之間的“隔閡”,便已經消失不見了。


    因為,對於當時的我來說,這個漂亮姐姐在我心中的地位,可以說是予取予求的。


    她不想說話的時候,我會想是不是我哪裏做錯了。


    但隻要她想說話的時候,我便立刻能有一百句迴應,蓄勢待發。


    對於剛才的問題,我之所以會愣神,不僅僅是因為她的冷落。


    還因為,我想給出一個,更準確的答案。


    但聽到她幹脆的迴答後,我竟然有些沒來由的嫉妒。


    本能地抗拒著,對她追問出下一個問題。


    既然那個答案肯定不是我,我又何必給自己添堵呢?


    可想雖然是這麽想的,但看到她正注視著我的,那雙小眼睛時,我卻隻能沒骨氣地追問道:“那是誰呀?”


    我會這樣問,是因為,她的眼神告訴我,她想要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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