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到一個山洞,寧溶月鋪了些幹草在寧傅身下然後再次升起火堆,現在天太黑,她身上也就隻剩些保命的藥丸,想要找適合寧傅傷勢的藥材也隻能等到明天天亮去尋!


    寧傅一直昏迷,寧溶月注意到他的嘴唇發白後暗暗攥了攥拳頭,她隻糾結了片刻就碎碎念道:“我這也是不得已,你放心,若是你好了我也不會逼你負責的。”


    一邊說著寧溶月一邊脫去了自己的外衣,隻穿著單薄的裏衣躺在寧傅身邊緊緊抱著寧傅:“好冷!”


    寧溶月咬了咬牙,將自己的外衣蓋在兩人身上然後把寧傅抱得更緊:“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


    渾渾噩噩之間寧溶月也不知道什麽時候睡了過去,第二天天蒙蒙亮是寧溶月醒來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探寧傅的鼻息,感覺到還有氣息後寧溶月這才鬆了一口氣。


    她起身活動一下酸痛的身子然後喃喃道:“阿傅你再等會兒,我現在就去找藥。”


    止血草、蒲公英、白石屑治外傷防止炎症,內服茯苓草、牽牛、白樹脂研製成的藥丸除去淤血,水寒草治療經脈逆轉,內功相衝。


    寧溶月依照自己的記憶匆匆忙忙的尋找藥草,卻突然聽到前方一陣異響。


    "將軍明明就是在萬壑澗被偷襲墜崖,我們沿著山間河流一路尋來都未曾見人,這可如何是好?!"一名相貌粗狂的男人難掩心中急切粗聲粗氣的說。


    “你說話小聲些,將軍出事的事情可是被瞞得死死的,若是被他人聽了去起了二心我看你怎麽解釋!”麵貌儒雅些的男子無可奈何的緊皺眉頭。


    "那我能有什麽辦法,就算是將軍死了那也要有個屍體吧!"


    儒雅男子聞言瞪了一眼相貌粗狂的男子:“少給我烏鴉嘴!誰在那裏?!”


    寧溶月聽不大清兩人的對話,隻是不小心踢到腳下的石子發出一聲響動,儒雅男子拔劍刺過來駭得寧溶月雙目瞪得渾圓動也不敢動。


    "你是何人?"


    儒雅男子看著寧溶月頗為稚嫩的樣子皺皺眉及時收住了利劍。


    寧溶月咽了一口唾沫緩緩道:“我、我是這附近村子裏的采藥女,在此采藥,我什麽都沒聽到!”


    寧溶月手中此時還拿著一把帶著泥土的藥材,此話倒也可信,粗狂男子一把打開儒雅男子的劍:“我知你急切,但是用得著為難一個小女孩。”


    儒雅男子聞言收劍入鞘,又打量了寧溶月兩眼後問:“你即既是這附近的人那最近可曾見過什麽陌生男子?”


    寧溶月心中一驚,立馬搖頭:“沒有、沒有。”


    "我看這姑娘是被你嚇到了,罷了,我們再去別處尋尋吧。"


    粗狂男子無奈出聲,儒雅男子聞言拿出幾兩銀子交給寧溶月以示歉意,二人緩緩離開這裏。


    見二人離開寧溶月才鬆了一口氣,腦海中浮現出寧傅的模樣,這兩個人一看就不像好人!難道他們是害阿傅的仇家?!


    寧溶月想了半天想不明白個所以然,隻能甩甩腦袋往山洞而去,還是先給阿傅治傷要緊!


    之前不敢亂動寧傅,現在喂寧傅吃了藥之後寧溶月才敢給寧傅正骨,沒有紗布,寧溶月隻能將自己的一層裏衣撕成一條一條為寧傅包紮,矯正骨頭,等一切做完寧溶月已經滿頭大汗,她能做的都已經做了,現在隻能聽天由命。


    "咕嚕嚕......"


    寧溶月臉色微妙的僵硬了一瞬:“肚子啊肚子,你乖一點,我去找些果子。”


    現在這個時節果子都還半青不熟,寧溶月忍者酸澀吃了幾個後又強忍尷尬嘴對嘴喂寧傅喝了一點果子汁液。


    傍晚時分,寧溶月感覺到寧傅的燒已經退了後稍稍鬆了一口氣,然後去擺弄火堆讓它燃燒的更旺些。


    "月、月月?"


    剛剛醒來的寧傅試圖直起身子卻感覺到一股劇痛。


    寧溶月神色一驚,忙轉身安撫寧傅躺好,她的眼中也帶了些淚光:“你總算是醒了,嚇死我了,都是我的錯......”


    "月月、月月不哭,阿傅保護月月,月月不哭!"


    寧傅見狀忙伸手去擦寧溶月的淚水,嘿嘿傻笑著:“阿傅不疼,月月吹吹就不疼了。”


    寧溶月好笑有心疼,她湊上前在寧傅傷口邊吹了吹:“好了,吹吹,不痛了。”


    "嗯。"寧傅齜牙咧嘴的傻笑。


    寧溶月眼眶再次一紅,然後起身拿了幾個果子:“你快吃,吃點東西才有力氣,這東西雖然酸了些,但是對你身子還是有好處的。”


    寧傅聞言迫不及待的啃了一口果子,然後五官瞬間扭曲,但在寧溶月期待的眼神之下他還是將果子艱難咽了下去:“月..月月、”


    寧溶月將牙一咬:“你快吃啊,不然沒有力氣再睡過去怎麽辦?”


    "好..."


    寧傅咬著牙應下,寧溶月看他吃了三個果子後終於不再逼他繼續吃而是道:"既然你醒了我們就該想辦法快點迴去了,已經兩天了,爺爺他們該急壞了。"


    寧傅聞言乖乖點頭,寧溶月見此歎了一口氣:“行吧,那我們現在先休息,明天一早我想辦法帶你離開。”


    第一次清醒著享受寧溶月抱著睡覺的待遇的寧傅想不明白自己的臉為何會突然發燒,瞪著眼睛到了半夜,後半夜才看著寧溶月的睡顏進入夢境。


    第二日,天空中突然再次下起蒙蒙細雨,寧傅是絕對不能再淋雨的,寧溶月有些發愁該怎麽辦。


    "月兒!"


    "小月,你在哪兒啊?"


    "溶月!!"


    "月月,是爺爺。"原本閉目忍受疼痛的寧傅突然睜開眼睛看向寧溶月,寧溶月一愣。


    "爺爺?"


    寧傅沉聲道:“我聽到爺爺的聲音了,月月,爺爺來找我們了。”


    寧溶月聞言神色一喜:“真的?!阿傅你不要動啊,我出去看看。”


    躺在原地的寧傅指頭微微蜷縮,臉色出現些許焦急,月月不會不要自己的......


    "爺爺,爺爺我在這裏!"


    出了山洞的寧溶月也聽到了傅大夫他們的聲音,有些激動的揮手:"爺爺!傅叔我在這裏!"


    傅大夫聽到了寧溶月的聲音,神色大喜:“哎!是月兒!這丫頭!總算是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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