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繁華熱鬧的 volcity 城中心街道上空,原本就如同一座巍峨巨獸般矗立著的澤多姆,此刻更是成為了整個世界矚目的焦點。


    當它那緊閉許久的雙眼緩緩地、仿佛帶著無盡的壓迫感完全睜開之後,刹那間,一種超乎想象的詭異力量以它為中心,如洶湧澎湃的潮水般向四周蔓延開來。


    整個世界,就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巨手按下了暫停鍵,瞬間陷入了一片死寂般的靜止狀態。街道上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那些行色匆匆的路人、談笑風生的商販以及嬉戲玩耍的孩童,全都保持著他們那一刻的動作,凝固在了原地。


    他們的表情還停留在上一秒的喜怒哀樂之中,或驚訝、或微笑、或皺眉,仿佛時間在這一刻將他們無情地定格,成為了一尊尊栩栩如生卻又毫無生氣的雕塑。


    就連那穿梭在街道上空的飛鳥,也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展開的翅膀停止了扇動,懸停在半空之中,眼神中還殘留著些許靈動,卻也隻能眼睜睜地望著下方靜止的世界,無法再繼續它們翱翔天際的旅程。


    周圍的一切,無論是隨風搖曳的樹葉,還是那潺潺流動的街邊水渠裏的水,都靜止不動了,整個城市仿佛一幅巨大的、鮮活卻又被定格的畫卷。


    而江哲,身處這詭異的靜止世界之中,隻感覺自己的時間、空間,乃至思維,全部都像是陷入了一潭濃稠的沼澤,停滯不前,動彈不得。


    他的身體仿佛被千萬根看不見的繩索緊緊束縛著,無論他如何在內心深處拚命地掙紮、呐喊,試圖調動體內的力量去衝破這無形的禁錮,卻都隻是徒勞。


    他的雙眼死死地盯著天空之上的澤多姆,眼神中透露出震驚與無奈,此刻的他,連最基本的轉頭動作都無法完成,更別說去關注流牙等人的情況了。


    流牙他們又何嚐不是如此呢?原本還信心滿滿的想要拔劍援助江哲來著!可還沒等他們做出任何進一步的反應,這突如其來的靜止狀態便將他們徹底困住。


    他們就那樣呆呆地站在原地,保持著之前的姿勢,臉上或是疑惑、或是驚恐的神情也被定格在了那一刻。他們的意識還清醒著,能夠清晰地感知到周圍的一切都陷入了靜止。


    但卻無能為力,隻能如同江哲一樣,眼睜睜地看著天空之上那本就身軀龐大得令人心生敬畏的澤多姆,在這靜止的世界裏,開始慢慢發生著變化。


    隻見澤多姆巨大的身軀,在那雙眼完全睜開之後,仿佛正在逐漸適應著它這一具全新的軀體。它那如山般的龐大身形,開始以一種極為緩慢卻又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縮小。


    這個過程中,它周身原本鋪天蓋地般彌漫著的邪氣,如同退潮的海水一般,漸漸消散在空氣中。那些濃烈到幾乎能讓人窒息的負麵情緒,也隨著邪氣的褪去而消失得無影無蹤。


    整個天地間,原本因它的出現而被籠罩的陰森恐怖氛圍,此刻也逐漸淡去,隻剩下一片死寂般的寧靜。


    而當這一切變化完成之後,澤多姆已然變成了同人類一般大小的模樣。此時的它,孤零零地懸停在天空之上,仿佛成為了整個天地間唯一的主角。


    不,準確地說,現在也不能再叫它澤多姆了,畢竟從種種跡象來看,它已經完全被未知的某種存在所取代了身體。


    江哲望著天空之上這個全新模樣的 “它”,心中滿是疑惑與警惕。他不知道此刻占據這具軀體的究竟是來自何方的神秘存在,又擁有著什麽樣超乎想象的實力。


    他隻知道,光是眼前這種能夠讓整個時間、空間全部停滯的詭異能力,在它出現以前,自己見過好幾個未知了,曆經無數艱難險阻,卻從未見過如此匪夷所思的景象。


    這種未知的恐懼,如同一條冰冷的毒蛇,在他的心底緩緩遊動,讓他的內心越發沉重起來。


    此刻,那與人等身高的澤多姆(或者說被未知存在占據後的它)就靜靜地懸停在半空之中,看似身形普通,卻散發出一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它周身仿佛環繞著一層無形的氣場,那氣場猶如實質化的黑暗濃霧,緩緩湧動著,絲絲縷縷地滲透進這片靜止的空間每一個角落。


    江哲即便身處靜止狀態,卻依舊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壓迫感如同洶湧的浪潮,一波又一波地朝著他席卷而來。


    每一波的衝擊,都仿佛是一座沉甸甸的大山壓在心頭,讓他的唿吸愈發困難,胸口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幾近窒息。


    它的雙眼,那是一雙深邃得如同無盡黑洞的眼眸,幽冷的光芒在其中閃爍不定,仿佛隱藏著宇宙間最為黑暗的秘密。


    僅僅是被那目光輕輕一掃,江哲便覺得自己的靈魂仿佛都被瞬間看穿,赤裸裸地暴露在這股未知的恐怖之下,一種源自本能的寒意從脊梁骨上躥起,瞬間蔓延至全身。


    而在地麵上,流牙等人雖同樣動彈不得,但他們眼中的驚恐之色也愈發濃烈。那壓迫感如同一張無形的大網,將他們緊緊籠罩其中,讓他們連思維都仿佛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


    他們能感覺到,眼前這個看似普通人類大小的存在,其蘊含的力量卻遠超他們的想象,仿佛隻需輕輕一個念頭,就能將他們乃至整個世界都徹底毀滅。


    整個 volcity 城,在這股強大的壓迫感籠罩下,顯得更加死寂。原本就靜止的一切,此刻仿佛都在這股力量的碾壓下,變得更加脆弱不堪,仿佛下一秒就會在這無盡的壓力下化為齏粉。


    那街道、那建築、那凝固的人群和飛鳥,都像是等待著審判的螻蟻,在這股仿若來自神明般的威壓麵前,渺小得不值一提。


    江哲拚盡全力想要從這靜止和壓迫的雙重困境中掙脫出來,他在內心深處瘋狂地調動著自己體內的每一絲力量,試圖打破這僵局。


    然而,那來自半空的壓迫感卻如同一道堅不可摧的壁壘,死死地阻擋著他的每一次嚐試,讓他的努力都如同蚍蜉撼樹般徒勞無功。


    時間在這令人絕望的壓迫中緩緩流逝,每一秒都像是一個世紀般漫長,而江哲等人,依舊被困在這如噩夢般的場景之中,等待著未知的命運降臨。


    “又見麵了啊,雜碎!” 一道冰冷且充滿著鄙夷的聲音,仿若從無盡的黑暗深淵中幽幽傳來,那是澤多姆的聲音。起初,它還隻是如蚊蚋般細微,在這寂靜得如同死亡世界般的空間裏,若有若無地飄蕩著。


    然而,僅僅是刹那間的功夫,那聲音便如同被點燃的火藥桶一般,迅速地從小變大,以一種勢不可擋的氣勢朝著江哲所在的方向洶湧而來。


    當這聲音到達江哲附近之時,已然變得震耳欲聾,仿佛萬千洪鍾同時在耳邊敲響,那巨大的轟鳴聲如同洶湧澎湃的海嘯,攜帶著毀滅一切的力量,瞬間充斥了江哲的整個聽覺世界。


    每一個音節所蘊含的能量,都化作了實質化的聲波,如同一把把鋒利無比的利刃,朝著江哲狠狠地衝擊而去。


    江哲隻感覺自己的身軀像是狂風中的落葉一般,在這股強大聲波的衝擊下,不由自主地肆意搖擺起來。他雙腳拚命地想要在地麵上站穩,試圖穩住自己的身形。


    可那聲波的衝擊力實在是太過巨大,每一次的衝擊都如同巨人的猛力推搡,讓他的雙腳在地麵上不斷地打滑,留下一道道深深的痕跡。


    江哲此刻心中滿是疑惑與焦急,他是多麽想要張開嘴巴,用盡全身的力氣去詢問眼前這個占據了澤多姆身體的家夥,到底是哪一個?是原吾,還是潛藏在藍怡身體內的那股神秘存在?


    他的雙眼緊緊地盯著半空中的澤多姆,眼神中透露出急切與不甘,然而,他的身體卻被澤多姆所釋放出的那股詭異力量影響得完全動彈不了。


    就連張嘴這麽一個簡單的動作,此刻都變得無比艱難,仿佛有一座無形的大山重重地壓在他的身上,讓他根本無法使出絲毫的力氣。


    “你還是如此沒有長進!這麽久沒見了,還是如此不堪一擊!” 澤多姆那嘲諷的話語繼續如炮彈般接連不斷地轟出,每一個字都帶著滿滿的輕蔑與不屑。


    隨著它話語的吐出,一波又一波更為強勁的聲波從它口中噴射而出,如同一頭頭發狂的猛獸,張牙舞爪地朝著江哲撲了過去。


    “就算你身上那一堆破爛鎧甲是你體內的???給你的!又如何呢?垃圾始終是垃圾!” 澤多姆的聲音越發高亢,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一般,狠狠地砸在江哲的心頭。


    那聲波所蘊含的力量也愈發強大,每一陣都如同洶湧的潮水,以排山倒海之勢朝著江哲席卷而來,無情地衝擊著他的身軀。


    每一陣這樣的聲波衝擊,都能把江哲衝擊得距離澤多姆越來越遠。而隨著他與澤多姆之間的距離逐漸拉大,那聲波的威力卻並沒有因此而減弱,反而是變得越來越強大。


    仿佛在這股神秘力量的掌控之下,距離與威力之間形成了一種可怕的正比關係,距離越遠,那聲波所蘊含的打擊力量就越發驚人。


    就這樣,在澤多姆那一連串充滿侮辱與嘲諷的話語聲中,江哲的身體如同被一隻無形的巨手狠狠地甩了出去。他的後背在地麵上飛速地滑行著,所過之處,堅硬的地麵就像是脆弱的豆腐一般,被硬生生地犁出了一條長達幾百米的溝壑。


    那溝壑蜿蜒曲折,仿佛是大地被撕裂後留下的猙獰傷口,塵土碎石伴隨著江哲的滑行被高高揚起,遮天蔽日,使得這片原本就死寂的空間更加顯得一片混沌。


    江哲身上那原本被視為無堅不摧的魂鋼鎧甲,此刻在這接二連三的強大聲波衝擊下,也開始出現了破損的跡象。而鎧甲內的江哲肉身,更是遭受了極為慘重的創傷。


    那聲波的力量如同無數把尖銳的鋼針,透過鎧甲的縫隙,狠狠地紮進了他的身體。每一次的衝擊,都讓他的肌膚綻裂,鮮血飛濺,不多時,他的肉身便已經變得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幸好,江哲體內還流淌著那股頑強的生機之力。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這股生機之力如同黑暗中的一絲曙光,開始緩緩地發揮作用。


    它如同一股溫暖的涓涓細流,在江哲那傷痕累累的身體內流淌著,不斷地修複著受損的組織和器官,為他的生命維持著最後一絲希望。


    若是沒有這生機之力的存在,恐怕江哲早已在這震耳欲聾的聲波攻擊下,被徹底震死,化作這死寂世界中的一抹塵埃了。


    [每一個???都有特定的一種力量,好好思考一下,江哲!]


    [你體內的兩股力量足夠抵擋的住!它並非無法戰勝的!]


    隨著生機之力緩緩啟動,它仿若化作了一縷縷極為纖細卻又蘊含著強大生命力的絲線。這些絲線如同靈動的精靈,帶著蓬勃的生機,開始緩緩地滲透進江哲的每一寸血肉之內。


    它們沿著江哲的經脈穿梭而行,所過之處,仿佛帶來了春天的氣息,原本因遭受澤多姆聲波衝擊而受損嚴重、幾近崩潰的細胞和組織,在這絲絲縷縷生機之力的滋養下,如同久旱逢甘霖的土地,開始逐漸恢複生機。


    那原本如同一座座巍峨大山般沉重地壓在江哲身上的來自澤多姆的壓迫感,此刻正在以一種極為緩慢的速度緩緩地減弱著。


    就好像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即將過去,那無盡的黑暗正一點一點地被光驅散。江哲能夠清晰地感覺到,身體上那種仿佛被千萬根繩索緊緊捆綁著的束縛感在逐漸減輕,他的四肢也開始慢慢地恢複了些許知覺。


    江哲咬著牙,眼中閃過一抹決然之色。他開始嚐試著調動自己那僅存的體力,努力地抬起雙手。此刻,他的雙手就如同被灌注了鉛水一般沉重,每抬起一分都需要耗費極大的力氣。


    但江哲沒有放棄,他憑借著頑強的意誌力,雙手終於緩緩離開了地麵,隨後他用力地將雙手支撐在地麵上,試圖借助手臂的力量來抬起自己現在這因受傷而顯得無比笨重的身體。


    隨著傷勢的進一步修複,那股來自澤多姆的壓製力也在持續變小。每修複一處傷口,每恢複一分體力,江哲都能感覺到那股壓得他喘不過氣來的力量在一點點地消退。


    而與此同時,他體內的生機之力也在這不斷修複傷勢的過程中被逐漸消耗著,就如同燃燒的蠟燭,隨著時間的推移,光芒越來越微弱。


    江哲能夠清晰地感覺到生機之力在自己體內的流動變得越來越緩慢,那原本充盈著的生機勃勃的感覺也在逐漸消散。


    他知道,自己必須要在生機之力徹底耗盡之前,完成身體的修複並且擺脫這該死的壓製力,否則一旦失去了這最後的依仗,麵對澤多姆那恐怖的攻擊,他將毫無還手之力。


    就這樣,在江哲與時間的一場緊張而又艱難的賽跑中,終於,最後一縷生機之力也在他的體內消散一空。而幾乎就在同一時刻,江哲的身體也如同經過了一場脫胎換骨般的洗禮,完全修複完畢。


    那些曾經血肉模糊的傷口早已不見蹤影,破損的鎧甲也在生機之力的滋養下恢複了些許光澤,不再是那般破敗不堪的模樣。


    更為重要的是,那一直籠罩著他、讓他動彈不得的來自澤多姆的壓製力,此刻也被完全抵消掉了。


    江哲隻感覺自己的身體仿佛一下子從那黑暗的深淵中掙脫了出來,重獲了自由。此刻的他,終於可以肆無忌憚地在這個依舊寂靜得如同死亡世界般的空間之內活動了。


    他緩緩地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四肢,目光重新投向了半空中那依舊散發著詭異氣息的澤多姆,眼中燃起了熊熊的鬥誌。


    “哦?有意思的垃圾!居然用了???的力量來抵消我的壓製?” 半空中的澤多姆那冰冷且充滿嘲諷的聲音再次響起,仿佛每一個字都裹挾著刺骨的寒風,直直地朝著江哲席卷而來。


    它懸停在那裏,周身散發著詭異而又強大的氣息,那眼神中透露出的不屑與輕蔑,就如同高高在上的神明在俯瞰著一隻螻蟻般,將江哲視作了這世間最為低賤、微不足道的存在。


    “沒有那股力量之後,你又怎麽擊敗我呢?靠想象嗎?哈哈哈哈!” 澤多姆放肆地大笑著嘲諷江哲道,那笑聲猶如洪鍾大呂,在這片寂靜得如同死亡世界般的空間裏迴蕩著,每一聲笑都震得空氣似乎都在顫抖。


    它咧開的嘴角仿佛掛著無盡的譏諷,那模樣仿佛已經看到了江哲在它麵前毫無還手之力、最終被徹底碾壓的淒慘結局。


    那震耳欲聾的聲音又來了!此刻江哲與澤多姆之間已然拉開了一公裏之遠的距離,然而即便如此,那聲音依舊如同洶湧澎湃的海嘯一般,以一種勢不可擋的氣勢朝著江哲所在的方向洶湧傳遞過來。


    江哲心中清楚得很,如果任由那聲音就這樣肆意地傳遞過來,毫無阻礙地抵達他麵前的話,其威力簡直不可想象。那將會如同萬千把利刃同時刺入身體,又像是一座巍峨的高山直接朝著自己轟然砸下。


    足以將他的身體再次撕成碎片,甚至可能連靈魂都會在這恐怖的聲波衝擊下被震得粉碎。


    不過現在的江哲,在經曆了先前那生死攸關的時刻,又得到了係統的提示之後,總算是隱隱約約地明白了該怎麽去麵對這未知且強大得離譜的力量了。


    先前那生機之力在體內緩緩流淌,絲絲縷縷地融入每一寸血肉,如同溫暖的陽光穿透重重陰霾,滋養著他那幾乎崩潰的身體,最終成功地抵消了來自澤多姆的壓製。


    這一過程雖然耗盡了生機之力,但卻也讓江哲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事實證明,這股神秘的力量果然是完美地克製了未知的壓製,為他在這絕境之中開辟出了一條求生之路。


    那麽,既然生機之力能夠起到如此關鍵的作用,江哲不禁聯想到,此刻體內尚存的冰雪之力或許就可以完美地壓製這同樣讓人頭疼不已的聲波之力。


    他迴想起曾經運用冰雪之力時的種種感悟,那是一種能夠將世間萬物都凝結、冰封的強大力量,其蘊含的冰冷與寂靜,或許正是這肆虐聲波的克星。


    江哲在心底默默盤算著,他知道這將是一場極為艱難的嚐試,畢竟澤多姆的實力太過強大,每一次攻擊都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


    但此刻他已別無選擇,唯有放手一搏,才有可能在這絕境之中尋得一線生機,與這強大的敵人一較高下。


    江哲微微眯起雙眼,目光緊緊鎖定在空中的澤多姆,雙手暗暗握緊,開始在心底默默調動起體內的冰雪之力。他能感覺到那股潛藏在身體深處的冰冷力量如同一條沉睡的巨龍,正在緩緩蘇醒。


    一絲絲寒意從他的肉體內蔓延開來,逐漸遍布全身。此刻的江哲,就如同一位即將踏入戰場的勇士,盡管前方危機四伏,但他的眼神中卻透露出無比堅定的決心。


    準備用這冰雪之力去迎接澤多姆那如狂風暴雨般的聲波攻擊,為自己,也為身後的世界,爭取一絲生存的希望。


    “心眼,開!” 江哲目光陡然一凝,口中爆喝出聲,毫不猶豫地開啟了心眼狀態。刹那間,整個世界仿佛經曆了一場奇異的蛻變,所有絢爛多彩的顏色如同潮水般迅速褪去,隻留下一片純粹的黑白二色。


    隨後,就連這僅存的黑白立體感也漸漸消散,整個世界從原本鮮活的 3d 立體狀態一下子變成了如同畫卷般的 2d 平麵圖。


    在這獨特的視角下,世間萬物的每一處細微動靜都無所遁形。


    每一絲微風的輕輕吹拂,都如同畫筆在這平麵畫卷上勾勒出淡淡的痕跡,清晰地展示著風的走向與力度;


    每一次氣息的緩緩流動,也都像是靈動的線條,或蜿蜒或筆直地穿梭在這平麵的世界裏,將空氣中那看不見摸不著的氣流變化一一呈現出來。


    江哲的內心之眼仿佛化作了一台精密無比的觀測儀器,精準且敏銳地捕捉著這片天地間的每一個細節,任何風吹草動、氣息流動,都如同被放置在放大鏡下一般,清晰地呈現在他的感知之中,根本逃不過他的洞察。


    就在此時,那澎湃暴躁且如排山倒海般碾壓而來的聲波,在江哲的心眼注視下,呈現出了一種極為奇特的景象。


    隻見它們不再是無形無色、隻能憑借聽覺感受的能量衝擊,而是化作了一條條複雜至極的線條。這些線條相互交織、纏繞,有的如粗壯的蟒蛇,蜿蜒扭動著彰顯著強大的力量;


    有的則似纖細的蛛絲,看似脆弱卻又密密麻麻地編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個看似無序實則蘊含著某種規律的網狀結構。


    每一條線條都閃爍著不同程度的光芒,光芒的強弱似乎對應著聲波能量的高低,它們以一種洶湧的姿態朝著江哲急速衝來,仿佛要將他徹底淹沒在這聲波的洪流之中。


    江哲全神貫注地凝視著這些由聲波勾勒出的複雜線條,他的思維在這一瞬間高速運轉起來,如同一位經驗豐富的棋手在麵對一盤複雜棋局時,迅速地分析著每一步的走勢與可能的應對之策。


    突然,他的眼中精芒一閃,憑借著心眼狀態下那超凡的感知力,敏銳地捕捉到了其中某一處極為關鍵的線條。


    這根線條相較於其他線條,似乎蘊含著更為核心的能量,就像是整個聲波攻擊體係的樞紐所在,一旦切斷或者影響了它,或許就能對這來勢洶洶的聲波攻擊產生決定性的影響。


    江哲沒有絲毫的猶豫,當下果斷地激發體內潛藏的冰雪之力。刹那間,一股凜冽至極的寒意從他的身體深處如火山噴發般洶湧而出,迅速沿著他的經脈流淌至雙手,最後匯聚到他手中緊握的魂鋼長刀之上。


    隻見那魂鋼長刀在冰雪之力的灌注下,瞬間蒙上了一層晶瑩剔透的寒霜,刀身之上更是隱隱閃爍著幽藍色的光芒,仿佛在訴說著它即將釋放出的強大力量。


    緊接著,江哲猛地一揮手中的魂鋼長刀,口中爆喝一聲:“凝!” 隨著這一聲喝令,那匯聚在長刀之上的冰雪之力如同得到了衝鋒的指令一般,化作一道湛藍的冰芒,如閃電般朝著那即將命中身體的聲波狠狠揮灑而去。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冰芒與聲波瞬間碰撞在了一起。


    隻見那冰芒所蘊含的極寒之力,如同一張巨大的冰網,迅速蔓延開來,以一種勢不可擋的姿態將那一道道聲波線條緊緊包裹住。


    在極短的時間內,那些原本洶湧澎湃、帶著毀天滅地之勢的聲波,便在這冰雪之力的凍結下,如同被時間定格了一般,徹底失去了繼續前進的動力。


    隨後,隨著冰芒的持續作用,被凍結的聲波開始逐漸出現裂痕,就像是冬日裏湖麵上的冰層在暖陽的照耀下漸漸破碎一樣。最終,那些聲波在冰雪之力的完美壓製下,消散於無形之中,仿佛從未在這片空間裏出現過一般。


    “嗯?” 半空中的澤多姆原本一臉戲謔與嘲諷的神情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詫異之色。


    它那原本不屑一顧的眼神中此刻閃過一絲驚訝,顯然是沒有料到江哲竟然能夠如此巧妙地化解它這威力巨大的聲波攻擊。


    然而,這份詫異僅僅在一刹那之後,便如同被點燃的火藥桶一般,迅速轉化為了怒不可遏的憤怒。


    “居然還有???的冰雪?連我都沒有得到的雙份力量!你這個雜碎居然有!” 澤多姆雙眼圓睜,眼中仿佛要噴出火來,它那原本平靜的麵容此刻因憤怒而變得扭曲猙獰,口中大聲咆哮著。


    每一個字都如同炸雷般在這片寂靜的空間裏迴響著,震得空氣都嗡嗡作響。


    “你居然有!!!!” 它再次怒吼出聲,聲音中充滿了不甘與嫉恨。


    此刻的澤多姆,就像是一個被搶走了心愛玩具的孩童,又像是一位自視甚高卻被人狠狠打臉的傲慢強者,心中的憤怒如同燃燒的烈焰,幾乎要將它的理智完全吞噬。


    它死死地盯著江哲,仿佛要用眼神將江哲千刀萬剮一般,那周身原本就散發著的詭異強大氣息,此刻更是變得濃烈而又狂暴起來,預示著它即將對江哲發動更為猛烈的攻擊。


    相比於澤多姆那近乎失控的憤怒狀態,江哲倒是顯得風輕雲淡,仿若置身事外的旁觀者一般鎮定自若。此前幹擾他和澤多姆對戰的所有不利條件,無論是那令人窒息的壓迫感,還是如狂潮般洶湧而來的聲波攻擊。


    此刻都已被他憑借自身的智慧與力量一一解決了。此刻的他,心中一片澄澈,目光堅定地鎖定著半空中依舊在瘋狂咆哮怒吼的澤多姆,已然做好了迎接下一輪挑戰的準備。


    接下來,便是要與這神秘莫測的敵人展開近身肉搏了。江哲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鬥誌,他倒是想看看,這個占據了澤多姆身體的未知存在,其近戰能力究竟是個什麽情況。


    他不禁迴想起在浮屠塔內與另一個未知交手的經曆,那一次,對方的防禦和攻擊幾乎毫無破綻,讓他在戰鬥中吃盡了苦頭。


    這一迴,江哲暗自下定決心,定要找出其弱點,給予對方致命一擊。


    此時,澤多姆還在瘋狂地咆哮怒吼著,那震耳欲聾的聲音化作實質化的聲波,如同一頭失控的洪荒巨獸,肆意地在空氣中傳播著。


    所過之處,整個 volcity 城陷入了一片末日般的景象。高大巍峨的高樓大廈在聲波的衝擊下,如同脆弱的積木一般,頃刻之間便轟然倒塌。


    伴隨著一聲聲巨響,碎石瓦礫漫天飛舞,揚起的塵土遮天蔽日,原本繁華熱鬧的城市街道瞬間變得破敗不堪,滿目瘡痍。


    江哲卻仿若未聞未見這周遭的混亂與毀滅,他緩緩地邁著步子,每一步都邁得沉穩而堅定,仿佛腳下的大地即便在這劇烈的震動中也能給予他足夠的支撐。


    他迎著那如波濤洶湧般撲麵而來的聲波,目光如炬,直視著前方的澤多姆,毫不退縮地朝著它所在的方向前進。


    隨著距離的逐漸拉近,江哲能清晰地感覺到那聲波的衝擊力愈發強大,但他體內的冰雪之力依舊在經脈中緩緩流轉,形成一層淡淡的寒冰護盾,將那聲波的衝擊盡可能地削弱。


    同時,他雙手緊握魂鋼長刀,刀柄上傳來的觸感讓他心中更加踏實。江哲深吸一口氣,在即將踏入聲波最強衝擊範圍的瞬間,他猛地加快了腳步,整個人如同一道閃電般朝著澤多姆衝了過去。


    眨眼間,江哲便已衝破了聲波的重重阻礙,來到了澤多姆的近前。他沒有絲毫的遲疑,手中長刀高高舉起,灌注了全身力量的一刀朝著澤多姆狠狠劈了下去。


    這一刀,蘊含著江哲對勝利的渴望,對戰勝未知的決心,刀身之上閃爍著湛藍的冰雪之光與熾熱的魔導火光芒,仿佛要將眼前的一切黑暗都劈開。


    澤多姆見狀,眼中閃過一抹兇光,它身形一閃,竟以一種超乎想象的速度躲開了江哲這淩厲的一擊。隨後,它猛地伸出一隻手,那手上瞬間長出了尖銳的利爪,如黑色的鋼鐵般閃爍著寒光,朝著江哲的胸甲迅猛地抓了過來。


    江哲早有防備,他借著前衝的慣性,身體順勢一轉,如同翩翩起舞的舞者般靈活地避開了澤多姆的這一抓。同時,他手中的長刀橫向一揮,帶起一道凜冽的刀芒,朝著澤多姆的腰部掃了過去。


    澤多姆冷哼一聲,身體向後一躍,再次躲開了江哲的攻擊。緊接著,它雙腳猛地一跺空氣,整個人如炮彈般朝著江哲衝了迴來,雙手握拳,拳頭上纏繞著絲絲縷縷的邪氣,朝著江哲的頭盔狠狠地砸了下來。


    江哲麵色凝重,他深知這一拳的威力不容小覷。當下,他迅速抬起雙臂,交叉在頭頂上方,形成一個堅固的防禦姿勢。


    澤多姆的雙拳狠狠地砸在了江哲的手臂魂鋼之上,發出一聲沉悶的巨響,強大的衝擊力將江哲整個人都震得向後滑行了數米遠,雙腳在地麵上犁出了兩道深深的溝壑。


    但江哲並未就此倒下,他咬緊牙關,穩住身形後,再次朝著澤多姆衝了過去。這一次,他改變了攻擊策略,不再單純地依靠長刀的劈砍。


    隻見他身形如電,在靠近澤多姆的瞬間,突然矮身蹲下,一個掃堂腿朝著澤多姆的下盤掃了過去。


    澤多姆沒想到江哲會突然使出這樣的招式,它的雙腳被江哲這一掃,頓時失去了平衡,整個人向前傾倒而去。江哲趁機站起身來,手中長刀再次舉起,朝著澤多姆的後背狠狠地刺了下去。


    就在長刀即將刺中澤多姆後背之時,澤多姆的身體突然詭異的扭曲了一下,竟然以一種違背常理的姿勢避開了江哲的這一刺。


    隨後,它反手一揮,一道黑色的邪氣化作的利刃朝著江哲的麵門飛了過來。


    江哲連忙側身躲避,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這道邪氣利刃。


    此刻,兩人的戰鬥已經進入了白熱化階段,雙方你來我往,招式變換不斷,每一招每一式都蘊含著生死危機,整個空間都因為他們激烈的戰鬥而震蕩不已,仿佛隨時都可能崩塌一般。


    “垃圾!垃圾!垃圾!你應該跪在地上求饒的啊!啊!啊!”澤多姆每一次進攻或者閃避都會瘋狂咆哮!大量的聲波伴隨著澤多姆的巨力,全都攻向江哲一個人!


    但是江哲開了心眼,對此都是完美的閃避和應對!使得澤多姆越來越憤怒!


    而憤怒,隻會導致它的出招越來越有破綻!長此以往,局勢隻會對江哲越來越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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