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哲全神貫注地留意著身後的動靜,不放過一絲風吹草動。隊伍在前方不緊不慢地行進著,三小強和三位魔戒法師正全力往稻星的牛排屋前進,似乎並未察覺到江哲刻意落在後麵的深意。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江哲的感知持續在周邊空間穿梭,然而一切依舊顯得那般平靜,平靜得讓他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往往在這種看似毫無波瀾的表象下,可能正潛藏著巨大的危機。


    突然,就在隊伍繞過一個彎道後,江哲敏銳地捕捉到了一絲極其細微的空間波動。那波動一閃即逝,若不是他此刻正全力探查,恐怕根本無法察覺。


    他的神情瞬間變得凝重起來,停下腳步,緩緩轉身,目光如電般掃視著身後空蕩蕩的道路。


    “哼,終於還是忍不住要現身了嗎?” 江哲低聲自語道,雙手下意識地握緊,暗暗調動起體內的魔導力,做好了隨時應對攻擊的準備。


    然而,等了片刻,那絲波動卻再也沒有出現,仿佛剛才隻是他的錯覺一般。江哲眉頭微微皺起,心中越發覺得此事蹊蹺。


    他思索片刻,決定暫時不將此事告知前麵的隊伍,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討論,暴露了自己的目的!畢竟現在還不清楚這到底是針對他的陷阱,還是會波及整個隊伍。


    於是,他繼續保持著警惕,一邊緩緩跟上隊伍,一邊依舊分出部分感知留意著身後的空間狀況。可奇怪的是,接下來的一段路程,那詭異的空間波動再也沒有出現過,一切又恢複了先前的平靜。


    就在江哲以為或許真的隻是自己過於敏感時,前方的隊伍卻突然傳來了一陣騷亂聲。他心中一緊,急忙加快腳步趕了上去。


    隻見在隊伍前方不遠處,憑空出現了一團散發著詭異氣息的邪氣團,那邪氣團正不斷扭曲蠕動著,仿佛有生命一般,正緩緩朝著隊伍逼近。


    “大家小心!” 江哲高聲喊道,身形一閃,瞬間來到了隊伍前方,擋在了眾人與邪氣團之間。他目光冷峻地注視著那邪氣團,試圖從中找出一些端倪,判斷出這到底是自然形成的邪氣聚集,還是有人蓄意為之的陷阱。


    此時,莉杏、符禮、波奏三位魔戒法師也紛紛來到江哲身旁,各自取出魔導筆,準備施展法術應對眼前的危機。


    而三小強看著眼前那令人毛骨悚然的邪氣團,雖心中有些好奇,但也都握緊了手中的武器,一臉決然地站在原地,準備與江哲他們一同麵對即將到來的危機。


    “江哲先生,這是怎麽迴事?” 流牙有些緊張地問道。


    江哲微微搖了搖頭,沉聲道:“暫時還不清楚,不過大家先做好戰鬥準備,切不可掉以輕心。”


    說著,江哲率先出手,一道魔導力光芒凝聚的光彈從他手中射出,直直地朝著那邪氣團衝了過去,試圖先探一探這邪氣團的虛實。


    然而,就在魔導力光彈觸及邪氣團的瞬間,那團邪氣像是受到了刺激一般,突然劇烈地翻滾起來,緊接著猛地加速,如同一頭失控的洪荒巨獸,徑直朝著江哲眾人衝了過來。


    江哲心中一驚,急忙想要施展法術阻攔,可那邪氣團的速度實在太快,眨眼間便已衝到了跟前。眾人隻覺眼前一黑,便被那邪氣團整個包裹了進去。


    江哲隻感覺周身被一股濃烈的邪惡氣息所籠罩,他下意識地調動魔導力護住全身。可奇怪的是,那邪氣似乎對他有著一種莫名的避讓,竟從他身體周圍滑了過去,就如同水流繞過礁石一般。


    隻是短短一刹那,待他迴過神來,卻發現身旁的莉杏、符禮、波奏三位魔戒法師以及流牙等三小強都已被邪氣團裹挾著帶向了不知何處,周圍隻剩下他一人還留在原地。


    剛剛在那邪氣團裏待過的一刹那,江哲便敏銳地察覺到其中蘊含著一種蠱惑人心的詭異力量。他自身魔導力深厚,且意誌堅定,所以能夠輕易地無視這種力量的影響。


    但他知道,流牙他們可就沒這麽幸運了,一旦被那邪氣團帶遠,在那蠱惑之力的作用下,恐怕會陷入極大的危險之中。


    “該死!” 江哲低罵一聲,眼中閃過一抹決然。他毫不猶豫地朝著邪氣團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一路上不斷釋放出魔導力感知,試圖重新鎖定那邪氣團的蹤跡。


    追了一段路程後,江哲終於再次捕捉到了那股熟悉的邪惡氣息。他順著氣息的方向望去,隻見在金城稻星那熱鬧非凡的牛排屋附近,那邪氣團正懸停在半空之中,不斷地翻滾扭動著。


    而被裹挾其中的莉杏、符禮、波奏以及流牙等人,此刻都緊閉雙眼,臉上露出痛苦掙紮的神情,顯然正在與那邪氣團中的蠱惑之力做著激烈的抗爭。


    此時,牛排屋周圍的行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詭異景象嚇得紛紛逃竄,原本熱鬧的街道瞬間變得混亂不堪。


    “哼,不管你是何種東西,今日定要讓你將人完好無損地放出來!” 江哲怒喝一聲,雙手快速結印,周身魔導力澎湃而起,瞬間化作一道璀璨的光芒,如流星般朝著那邪氣團衝了去。


    就在江哲快要接近邪氣團的時候,那邪氣團似乎察覺到了他的到來,猛地張開,從中伸出無數條黑色的觸手,如靈蛇般朝著江哲纏繞而來,試圖阻攔他的靠近。


    江哲見狀,身形一閃,在空中留下一道道殘影,巧妙地避開了那些黑色觸手的攻擊。他趁機欺身而上,手中魔導力凝聚成一把閃耀著湛藍光芒的長劍,朝著邪氣團狠狠地劈了下去。


    “轟!” 的一聲巨響,長劍與邪氣團碰撞在一起,爆發出一股強大的能量波動。那邪氣團被江哲這一擊打得劇烈顫抖起來,但卻並未消散,反而更加瘋狂地朝著江哲反撲過來。


    江哲麵色凝重,他深知這邪氣團棘手至極,自己雖已全力進攻,卻隻是讓它顫抖卻未傷其根本,而裏麵的同伴們情況更是危急萬分,每多耽擱一刻,他們所受的侵蝕便會更重一分。


    此刻,在邪氣團內,莉杏、符禮、波奏以及流牙等人,隻感覺那邪氣如跗骨之蛆般不斷往身體裏鑽,陰我在體內急劇增多,仿佛有無數黑暗的聲音在耳邊低語,蠱惑著他們放棄抵抗,沉淪於這邪惡的力量之中。


    他們雖拚盡全力抗爭,可那邪氣太過濃烈,意識都漸漸有些模糊起來。


    江哲再次揮動手中閃耀著湛藍光芒的長劍,帶起一道道淩厲的劍影,朝著邪氣團狠狠劈砍而去。


    然而,邪氣團每次都能迅速伸出黑色的觸手,精準地擋住他的攻擊,那觸手與長劍碰撞時爆發出的能量波動,將周圍的空氣都震得嗡嗡作響。


    江哲不斷變換身形與攻擊角度,試圖找到邪氣團防禦的破綻,可這團邪氣竟似能完美預判他的動作,始終穩穩地將他的攻勢抵消。


    更讓江哲心驚的是,這邪氣團不僅能跟上他的速度和力量,甚至在來迴防禦阻擋發現觸手無法徹底解決他之後,突然從邪氣團的背後大肆延展出無數的新觸手。


    這些觸手如黑色的閃電般朝著四周還未跑遠的人類撲去,那些行人本就被這詭異景象嚇得驚慌失措,此時更是躲避不及。


    隻見觸手一旦碰到人類,其上的蠱惑之力瞬間爆發,那些人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便眼神空洞,整個人仿佛被抽走了靈魂一般,身體開始扭曲變形,轉眼間就被吞噬掉,化作了陰我霍拉。


    一時間,原本混亂的街道變得更加陰森恐怖,新誕生的陰我霍拉發出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朝著江哲和邪氣團圍攏過來。


    江哲看著這一幕,心中既憤怒又焦急,他知道必須盡快打破眼前的僵局,否則後果不堪設想。他猛地停下身形,雙手快速變換手印,口中念念有詞,周身的魔導力如同沸騰的海水般洶湧澎湃起來,光芒愈發耀眼。


    “哼,既然強攻不行,那我便試試這招!” 江哲冷哼一聲,雙眼猛地睜開,眼中閃過一抹決然之色。隻見他將手中的長劍高高舉起,劍身之上的湛藍光芒瞬間化作一道巨大的漩渦,瘋狂地吸收著江哲的魔導力。


    隨著漩渦的旋轉速度越來越快,其吸力也愈發強大,竟連那邪氣團周圍的邪惡氣息都被牽扯著朝漩渦湧來。江哲看準時機,大喝一聲:“破!”


    那巨大的魔導力漩渦,仿若攜帶著來自遠古洪荒的毀天滅地般的磅礴氣勢,以一種摧枯拉朽的姿態,朝著眼前那團邪氣團狠狠地衝了過去。


    所經之處,空氣仿佛都被這股強大的力量擠壓得發出陣陣尖嘯,好似在為即將到來的碰撞而悲鳴。地麵更是不堪承受如此巨大的衝擊力,被硬生生地刮出了一道又一道深深的溝壑。


    那溝壑蜿蜒曲折,猶如大地被無情撕裂後留下的猙獰傷口,塵土碎石伴隨著狂風被高高揚起,遮天蔽日,使得這一片區域瞬間籠罩在一片昏黃混沌之中。


    而那邪氣團,此刻卻好似被這突如其來的強大攻擊驚嚇到了一般。它在那股洶湧而來的魔導力漩渦麵前,顯得有些慌亂失措,就如同一隻被困在陷阱中的野獸,麵對著無法逃避的危機,隻能拚盡全力地左衝右突。


    隻見它那原本相對穩定的形態開始變得晃晃蕩蕩起來,周身的邪氣如同黑色的煙霧般劇烈翻滾湧動,仿佛在努力掙紮著想要擺脫這股即將將它吞噬的可怕力量。


    然而,盡管它看似已經到了岌岌可危的境地,卻始終憑借著某種神秘而頑強的力量,一直都沒有被那如饕餮般吞噬一切的旋渦徹底吞噬掉,依舊在漩渦的邊緣頑強地抵抗著,時不時地還會爆發出一股邪氣,妄圖衝破這層層圍困。


    與此同時,江哲的神情依舊冷峻而堅毅,他深知此刻局勢的嚴峻性,不僅要應對那難以對付的邪氣團,還要提防四周不斷圍攏過來的陰我霍拉們。


    隻見他左手保持著全力輸出魔導力,那源源不斷的魔導力如同奔騰不息的河流,從他的體內湧出,灌注到前方那正在與邪氣團對抗的魔導力漩渦之中,為其提供著持續不斷的強大動力,確保這股能夠對邪氣團造成巨大威脅的力量不會有絲毫的減弱。


    而他的右手則以極快的速度從魔法衣的內裏猛地一掏,瞬間便掏出了一把散發著凜冽寒光的魂鋼刀。這魂鋼刀一出鞘,便仿佛有一股淩厲的氣勢撲麵而來。


    江哲手持魂鋼刀,目光如電,冷冷地注視著周圍那些正朝著他圍過來的陰我霍拉們。


    這些陰我霍拉們,原本隻是普通的人類,卻不幸被邪氣團的觸手觸碰之後,瞬間就被其上的蠱惑之力所吞噬,從而發生了可怕的異變。


    它們每一隻在靠近江哲之後,都會從原本相對弱小的素體狀態,以一種極為詭異的方式迅速增強成更為強大的使徒形態。


    它們的身形變得更加高大魁梧,周身散發著更為濃烈的邪惡氣息,原本空洞的眼神中也閃爍起了詭異的紅光,仿佛被點燃了心中的邪惡之火,變得更加兇狠殘暴。


    然而,這一切在江哲眼中,卻都不過是螳臂當車罷了。麵對這些不斷圍攏過來的陰我霍拉,江哲沒有絲毫的畏懼與退縮。


    隻見他身形如電,手中的魂鋼刀化作一道寒芒,在空氣中劃過一道道優美而致命的弧線。每一次揮刀,都帶著千鈞之力,那鋒利的刀刃如同切豆腐般輕鬆地斬向那些陰我霍拉。


    無論是它們那看似堅硬無比的外殼,還是它們企圖用來攻擊江哲的鋒利爪牙,在魂鋼刀的麵前,都如同脆弱的紙片一般,瞬間就被一刀兩斷。


    那些陰我霍拉們甚至連發出慘叫的機會都沒有,便被江哲幹脆利落地斬殺在地,化作一團團黑色的煙霧,漸漸消散在這彌漫著邪惡氣息的空氣中。


    等到江哲不知道斬殺了多少個來送命的使徒之後,那邪氣團總算是撐不住了。它在空中晃晃蕩蕩的被旋渦推著往地麵而去!而邪氣團的邪氣總量也在快速下降!


    在江哲的感知中,它已經是風中殘燭了!


    就在那團濃鬱得仿佛能吞噬一切的邪氣即將如泰山壓卵般砸落在牛排屋之上時,原本緊閉著的牛排屋大門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猛地推開。


    伴隨著門軸轉動發出的嘎吱聲,從屋內慌裏慌張地衝出來一個身材略顯清瘦的中年男子。隻見他滿臉驚恐之色,一邊狂奔一邊扯著嗓子高聲唿喊:“不要啊!快停下!”


    站在不遠處的江哲一臉茫然,完全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眼看就要降臨災難的邪氣團竟然毫無征兆地憑空消失不見了蹤影。


    與此同時,一直隱藏在邪氣之內的流牙等六人的身影完完全全地暴露在了那個巨大旋渦的麵前!


    要知道,這六位此前可都是處在失去意識、昏迷不醒的狀態之中啊!但就在此刻,受到旋渦所散發出的強大力量影響,他們就如同被一盆冷水當頭澆下一般,猛然間清醒過來。


    隻可惜,麵對如此恐怖的漩渦之力,他們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有效的抵抗動作,眨眼之間便被無情地卷入其中!


    看到這一幕,江哲不禁大驚失色,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兒。千鈞一發之際,他也顧不得許多,全身的力量猶如決堤的洪水一般洶湧而出。


    刹那間,他整個人化作一道閃電,以驚人的速度跨越了那段看似遙不可及的距離,風馳電掣般地衝到了流牙等人的身前。


    緊接著,江哲不敢有絲毫遲疑,雙手急速舞動,口中念念有詞。隻見一道道絢麗多彩的光芒從他指尖激射而出,迅速匯聚到一起,在其身前凝結成一座閃耀著神秘符文的巨大法陣。


    這座法陣甫一成型,便釋放出一股磅礴浩瀚的能量波動,堪堪抵擋住了那股來自旋渦的狂暴衝擊力!


    隻聽得“轟隆”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傳來,猶如九天驚雷炸響於耳畔。在這驚天動地的巨響聲中,整個牛排屋都承受不住如此猛烈的衝擊,瞬間崩碎瓦解開來!


    那些殘垣斷壁和桌椅板凳等等物件,在旋渦的瘋狂撕扯之下,轉瞬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連一點殘渣都未曾留下!


    江哲拚盡全力維持著身前那座閃耀著神秘符文的巨大法陣,在抵禦住旋渦衝擊力的同時,也成功護住了身後的流牙等七人。他麵色沉著,雙眼直視前方的漩渦中心,大量的魔導力輸出之下。法陣和旋渦之間互相抵消,世界陷入了平靜!


    隨著那聲震耳欲聾的巨響過後,牛排屋在狂暴的衝擊下已然化作一片廢墟,消失得幹幹淨淨。江哲此時根本無暇顧及牛排屋的慘狀,他的全部心神都放在了確保眾人安全之上。


    然而,就在這片刻的喘息之際,那原本牛排屋所在的地麵之下,忽然開始閃爍起一道道深邃的紅光。紅光越來越亮,仿若來自九幽地獄的幽冥之火,透著無盡的陰森與詭異。


    緊接著,一股巨量的邪氣如同決堤的江水一般,從地底的紅光之中洶湧而出,瞬間彌漫了整個周邊區域。


    那從牛排屋慌慌張張跑出來的中年男子,此刻滿臉驚恐地望著眼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他的雙眼瞪得極大,眼神中滿是難以置信與絕望,嘴唇微微顫抖著,似乎想說些什麽,卻又因過度的驚嚇而發不出半點聲音。


    隻見他雙腿一軟,直接跌坐在原地,神情恍惚,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崩塌了一般。


    而流牙等人在江哲的保護下,總算是逃過了被旋渦卷入的厄運。他們從地上緩緩站了起來,一個個麵露迷茫之色,腦袋裏還暈乎乎的,甚至連剛剛發生了什麽事情都全然不知。


    流牙揉了揉自己的腦袋,環顧四周,看著那滿地的狼藉以及不斷湧出邪氣的詭異地麵,心中滿是疑惑與不安。


    江哲在確保身後眾人暫無大礙後,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他目光如炬,冷靜地打量著地底冒出的那一道道紅光以及不斷湧出的邪氣,心中暗自揣測著這背後究竟隱藏著怎樣的陰謀。


    片刻之後,他轉身走到跌坐在地的中年男子身旁,伸手一把拽起他,語氣急促卻又不失沉穩地問道:“快說,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流牙眼疾手快,一把死死地攔住了正欲繼續追問下去的江哲,並趕忙向其解釋道:“這位中年男子便是金城稻星啊!”


    然而,就連流牙自己對此也是疑惑重重,完全想不通為何這家看似普通的牛排屋地下竟會散發出如此濃烈到令人窒息的邪氣。


    江哲一邊傾聽著流牙的解釋,一邊緩緩鬆開了緊緊抓住稻星的手,示意讓他先自行平複一下情緒、緩過神來。


    隨後,江哲毫不猶豫地邁步徑直走向了那道直衝天際的耀眼紅光處。隻見他靠近之後便停下腳步,微微眯起雙眼,聚精會神且極為細致地上下打量起來。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江哲愈發清晰地感覺到從那紅光之中源源不斷傳來極其龐大數量的邪惡之氣,仿佛無窮無盡一般。


    與此同時,還有一股如泰山壓卵般深不可測的強大壓迫感撲麵而來,令得他唿吸都變得有些困難起來。


    不僅如此,在這些洶湧澎湃的邪氣當中,還摻雜著數不勝數的霍拉氣息,它們相互交織、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種極度混亂而又恐怖的氛圍。


    各種各樣的負麵情感更是如同亂麻一般糾纏其中,憤怒、恐懼、貪婪、絕望……種種情緒交織纏繞,讓人僅僅隻是靠近便能感受到深深的惡意與寒意。


    就在這一刻,江哲心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這地底下隱藏著的很有可能就是澤多姆的整個身軀!要知道,除去之前已被尊士所吞噬掉的部分之外,其餘剩餘的軀體大概率都會存放在此處。


    甚至就連尊士之前吞下的那些殘軀,說不定也都一同藏匿於此呢!


    畢竟,當流牙趕到金城集團的時候,尊士早已完成吞噬並現身於花園之中了。


    就在江哲思索之時,那地底的紅光愈發熾烈起來,邪氣也越發濃鬱。


    突然,紅光之中似乎有什麽東西在緩緩凝聚成形,一股更為強大的邪惡氣息撲麵而來,讓眾人不禁齊齊打了個寒顫……


    隨著那地底的紅光愈發熾烈,仿佛要將這片天空都點燃一般,最終,紅光完全綻放開來,刺得眾人幾乎睜不開眼。在那耀眼光芒的中心,一個巨大的身影緩緩從地底升起,正是澤多姆那完整的身軀。


    它如同一座巍峨的高山般矗立在空中,遮天蔽日,投下一片巨大的陰影。此刻的澤多姆緊閉著雙眼,身體上散發著一種無意識的、卻驚人的壓迫感。


    那壓迫感如同實質化的浪潮,朝著四周洶湧而去,流牙等七人瞬間便被這股力量死死壓製住,仿佛有千萬斤重的巨石壓在身上。


    別說行動,就連唿吸都變得極為艱難,隻能拚盡全力地抵抗著這股無形的重壓,臉上滿是痛苦之色。


    唯有江哲,憑借著自身深厚的魔導力和堅韌的意誌,能夠在這股強大的壓迫感下保持行動自如。他眉頭緊鎖,目光緊緊盯著空中那巨大的澤多姆身軀,心中暗自警惕,深知眼前這看似無意識的存在,隨時可能爆發出難以想象的危險。


    就在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有些不知所措時,金城稻星終於緩緩迴過神來。他擦了擦額頭上豆大的汗珠,眼神中依舊殘留著驚恐,看向江哲,開口解釋道:“這…… 這牛排屋是十多年前的事兒了。當時,一個神秘人突然找到我,交給我這家牛排屋,還叮囑我一定要一直待在這裏,等一個叫江哲的年輕人過來。


    他隻說等你來了之後,就不用我管了,其他的什麽都沒再多說。我…… 我也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兒啊,這十多年來,一直都相安無事的,誰能想到……”


    流牙等人聽到金城稻星的這番發言,頓時都驚呆了。他們怎麽也沒想到,眼前這詭異至極的情況,竟然早在十多年前就埋下了伏筆。流牙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說道:“十多年前?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那神秘人到底是誰啊?”


    眾人的目光紛紛投向金城稻星,希望能從他口中得到更多的線索。


    然而,金城稻星卻隻是無奈地搖了搖頭,苦著臉說道:“我真的不知道啊,那神秘人從頭到尾都蒙著麵,聲音也很奇怪,我根本認不出他是誰。我當時隻覺得這事挺蹊蹺的,但看他給的條件還不錯,就稀裏糊塗地答應下來了。”


    江哲聽著他們的對話,懸著的心終於死了。不用想了,那就一定是未知出手了!


    那這天上的澤多姆,就是它的附體容器了吧!真是多有波折啊,剛開始以為是衝著流牙他們來的。又發現是衝著稻星來的。最後居然是衝他江哲來的!


    就在這時,空中那矗立著的澤多姆身軀似乎有了一些動靜。它身上的紅光微微閃爍了幾下,原本緊閉的雙眼竟緩緩睜開了一條縫隙,從中透出一道幽冷的寒光,仿佛來自無盡深淵的凝視,瞬間讓周圍的溫度都降低了幾分。


    而江哲發現本來還剩三天的準備時間,瞬間就歸零!隨即係統發布了最終挑戰任務!


    [最終任務開始:戰勝???(澤多姆)]


    熟悉的三問起手來了!江哲不再多言。這次可沒有浮屠塔裏麵的隨時複活了!


    真正意義上的最終挑戰,此刻如同那遮天蔽日的烏雲,沉甸甸地壓了下來,預示著一場驚心動魄的生死對決即將拉開帷幕。


    江哲麵色凝重,雙眼之中透露出決然之色。他深知眼前敵人的強大,那可是未知生物,擁有著毀天滅地般力量的存在。


    此刻,他不敢有絲毫的懈怠,一邊全神貫注地全力激發體內潛藏的冰雪之力與生機力量。隻見他周身隱隱泛起一層晶瑩的藍光,那是冰雪之力在緩緩湧動,仿佛要將周圍的空氣都凝結成冰;


    與此同時,一抹充滿生命力的翠綠光芒也在他體內流轉,與冰雪之力相互交融,形成了一種奇妙而又強大的能量波動,不斷在他身體周圍擴散開來。


    而另一邊,江哲雙手緊緊握住那把散發著凜冽寒光的魂鋼長刀。這把長刀在他的手中微微顫抖著,仿佛也感受到了即將到來的戰鬥的緊張氛圍,正與主人一同積蓄著力量。


    江哲口中念念有詞,手中長刀猛地一揮,一道璀璨的光芒從刀身之上綻放而出,瞬間照亮了周圍的空間。


    隨著光芒的閃耀,一套散發著金屬光澤的鋼之鎧甲開始在他身上緩緩浮現,一片片堅固的甲片如同有生命一般,迅速拚接組合,逐漸覆蓋住他的全身。


    然而,還沒等這鎧甲完全著裝完畢,江哲卻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重要的事情一般,猛地轉頭,目光默默地落在了流牙等人的身上。他的眼神之中透露出複雜的情緒,有擔憂,有不舍,更多的是對他們安危的關切。


    其實,在這一刻,他有千言萬語想要對他們說,那些話在喉嚨裏不停地翻滾著,幾乎就要脫口而出。


    他想叮囑流牙他們一定要小心謹慎,想告訴他們如果遇到危險該如何應對,想讓他們知道自己是多麽希望他們能夠平安無事地度過這場危機。


    可是,話到嘴邊,卻又仿佛被什麽東西給硬生生地堵住了一般。


    最終,所有的話語都隻化為了一聲重重的歎息聲。這歎息聲中,飽含著無奈與苦澀,因為江哲心裏清楚得很,除非是未知生物不想對他們痛下殺手。


    但要是未知生物真的動了殺念的話,以它那強大到令人恐懼的力量,流牙他們在澤多姆身軀從地底出來的那一刻,恐怕就已經灰飛煙滅,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流牙、哀空吏、猛龍喲!” 江哲的聲音打破了片刻的沉寂,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決,“快逃吧!” 他大聲喊道,聲音在這肅殺的氛圍中迴蕩著,顯得格外響亮。


    “接下來的戰鬥已經不屬於你們了!” 江哲最後平靜地說道,盡管他的內心此刻如同洶湧的大海般波濤洶湧,但他還是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沉穩而鎮定,不想讓流牙他們察覺到自己內心的慌亂與擔憂。


    話音剛落,那還在空中緩緩拚接的鎧甲頭盔順勢戴在了江哲頭上,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金屬碰撞聲,仿佛是在為這場即將到來的戰鬥敲響了戰鼓。


    江哲深吸一口氣,隨後毫不猶豫地從懷中掏出了那個許久未曾使用過的特質魔導火機。這魔導火機在他的手中散發著淡淡的光芒,仿佛在訴說著它曾經跟隨江哲經曆過的那些戰鬥歲月。


    江哲輕輕一按火機上的按鈕,“啪” 的一聲,一團明亮的火焰瞬間從火機頂端跳躍而出。


    他將這火焰湊近嘴邊,然後緩緩吐出一口魔導力,火焰瞬間暴漲,化作了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火。這烈火順著江哲的身體蔓延開來,迅速點燃了屬於他的專屬魔導火,開啟了那令人望而生畏的烈火炎裝。


    此刻的江哲,全身被火焰所包裹,整個人仿佛化作了一團燃燒的烈焰,散發著熾熱的高溫和強大的氣息,那氣勢簡直要將周圍的空氣都燃燒殆盡。


    此時,肅殺的氛圍愈發濃烈地籠罩著江哲幾人。除了全力以赴、準備迎接這場生死之戰的江哲之外,流牙他們並不知道此時的澤多姆究竟有多麽離譜的強大。


    他們隻知道,作為魔戒騎士和魔戒法師,守護世界、討伐霍拉本就是他們的使命所在。在他們的認知裏,遇到霍拉不進行討伐,而是選擇逃跑的話,那可不是一個合格的守護者應該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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