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


    “轟隆~哢嚓嚓!”


    一陣巨響,一棵巨大的枯樹突然橫倒在路上。


    牛根碩停下牛車,幾個人正在疑惑,路旁樹叢中刷的跳出幾條壯漢,各色打扮都有。


    “呔!此山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想打此過,留下買路財!”


    一個黑臉大漢把手裏的大環刀搖得哐啷哐啷直響,大聲吼叫:


    “打劫!”


    牛爸和牛蛋緊張的站了起來。


    方夏前後一瞄,隻見車前方枯樹旁站著五個漢子,拿著刀槍。


    車後方,遠遠的冒出兩個人,手拿長槍走了過來。


    牛根碩正要答話,那黑臉大漢卻被身後一個壯漢一腳踹到了一邊。


    “劉波你個沙比,喊個鳥啊,誰不知道是打劫?”


    那個漢子滿臉兇相,穿著一套髒兮兮的牛仔服,手握一杆長槍,腰間還掛著一把砍刀。


    他惡狠狠的喊道:“東西都留下,脫光了自己滾迴去!”


    牛根碩的臉黑得跟他的木炭一樣,哐啷一聲,從車座底下抽出一把長刀,大聲喊道:


    “你們是哪裏的?老子牛家村的,敢搶老子,分分鍾喊百把人來砍死你們!”


    那漢子一聽,不驚反喜道:“哈哈哈,附近還有村子?還有多遠?那這地方就來對了!”


    他獰笑著一舉長槍,一手往前一揮:“上,全給老子殺掉!”


    這邊還在說著,拖廂上傳來方夏一聲怒吼。


    “站住,再過來弄死你!”


    牛爸緊張迴頭,卻看見方夏穩穩的站在車廂裏,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張弓搭箭,遠遠瞄準了後麵走過來的一人。


    那兩人正要遲疑停步,前方為首的漢子看到弓箭,拔腿就衝,一邊大吼道:“快點近身,殺了他們!”


    那兩人一聽,加速就往前衝。


    “快射!”


    牛爸抽出砍刀,正在猶豫要不要搶過弓箭,見狀一聲大吼。


    “蹦!”


    方夏麵無表情,果斷鬆開弓弦。


    “啊!”


    一聲慘叫,後方一人大腿上插著箭,撲倒在地,另一人嚇得立馬停下,縮著頭舉起了長槍。


    “好!”


    牛爸見方夏有這般能耐,放下心來,一聲大喊,跳下車就朝前方幾人迎了過去。


    方夏一指後麵那人:“牛蛋,你對付他!”


    唰的又從箭囊裏抽出一支箭來。


    牛根碩一手拎刀,一手卻掏出兩塊破布,朝車前頭跑去。


    拉車的兩頭公牛是他的命根子,牛眼睛要趕快遮住,不然,公牛要見血發狂,那就全完了。


    前方五人已經分散開來,直奔牛車。


    為首那漢子舉著長槍,兇神惡煞的朝牛爸衝來,還沒等靠近,隻聽得“蹦!”的一聲。


    他呃的一聲悶哼,直挺挺撲倒在地,後心冒出一段箭尖來。


    射人先射頭!


    牛蛋看方夏如此本領,跳出車廂拔腿就朝後麵那人衝去。


    牛爸正要去攔住衝向拖車的其他三人,卻見那叫劉波的漢子,惡狠狠舉著刀,直劈牛根碩。


    “碩叔小心!”


    牛爸一聲大叫,卻已經救之不及了!


    牛根碩剛綁好牛眼睛,刀都來不及舉,隻好閉著眼睛等死。


    “蹦!”


    “嗆啷啷~”


    “砰嗵!”


    他奇怪還沒被砍中,卻聽到一陣亂響。


    睜開眼睛一看,那劉波卻已經捂著脖子,瞪著眼睛癱倒在地了。


    一支箭從他喉結插入,從後頸椎處冒出頭來,難怪連叫聲都沒有!


    牛爸已經和使刀的一人對上,兩人雙刀互劈,當當聲不絕於耳。隻見他們身形交錯,刀法淩厲,每一次碰撞都迸發出火花。


    剩下兩人繞過牛爸,衝向方夏。


    方夏神色自若,不慌不忙地再次拉弓射箭。


    嗖的一聲,利箭如閃電般飛出,射中持槍一人的小腹。那人慘嚎著倒地,滿地打滾。


    和牛蛋對峙那人,見同夥紛紛倒下,心中慌亂起來。


    他的動作開始變得混亂無章,被牛蛋趁機一手抓住長槍,另一隻手揮舞著刀,狠狠劈在他的肩上。那人慘叫一聲倒地。


    和牛爸對砍的人也慌張起來,牛爸見狀,猛力一揮刀,將對手的砍刀磕飛了出去。


    順勢一腳踢在對方身上,將其踢了個跟頭。


    那人見局勢已無法挽迴,連滾帶爬的,拚命逃跑。


    牛爸緊跟著急追,但由於距離稍遠,一時難以追上。


    眼看那人就要逃進路邊的樹林,方夏眼疾手快,嗖的一聲射出一箭。


    這一箭準頭稍差,卻正中那人的菊花。


    那人慘叫一聲,速度驟降,被牛爸趁機幾步趕上前去,手起刀落,一命嗚唿。


    最後一人剛爬上拖箱,看到全軍覆沒,眼睛頓時紅了。


    他見方夏背對自己,一聲大吼,跳上碳堆舉刀就朝方夏劈來。


    牛蛋遠遠看見,大叫一聲:“小心!”


    卻見方夏身形一晃一蹲,並不轉身,左手往後一揮,長弓如閃電般搗到那人兩腿之間。


    那人一刀劈空,一聲慘嚎栽倒在木炭堆上,刀都摔到車下去了。


    方夏轉身上前,右臂一伸,把那人頭部夾到腋下,右前臂往下繞過他的脖子,翻腕握住持弓按著他右肩的左手腕,使勁一提,哢嚓一聲輕響。


    那人頓時癱軟下去,褲襠濕潤一片,散發出一陣騷臭來。


    方夏感受著變軟的軀體,頓時覺得全身無比通透,順勢轉體,把那人摔出車外。


    車可別弄髒了。


    斷頭台!這一招終於不用留力了,好爽啊!!


    牛家三人看著一臉愜意的方夏,滿臉勝利的笑容帶上了一絲忐忑。


    七個敵人,短短兩分鍾,方夏射殺兩個,射傷三個,還親手勒死一個!


    牛蛋心裏一陣後怕!


    我和紅苕不是撿了個殺星吧?


    還當寵物養了大半年!?


    難怪白蛇白豹都死在他的手上!


    臉上連一點惡心的反應都沒有,是腦子壞了還是本就習以為常啊?


    方夏自然沒有反應,97勝0負88ko,他失手在拳台上打死的就有3個,那可是拳拳到肉的打死,這種遠程殺人自然一點感覺都沒有。


    ……


    “你們哪來的?過來幹什麽?”


    牛爸的聲音聲音低沉而威嚴,帶著不容置疑的氣勢。


    劫匪就剩了兩個活的,牛蛋的對手被割破了頸動脈,早就嘎了。


    方夏把弓放在車上,把匪首的刀撿了過來,正愛不釋手的在一邊把玩。


    活著的兩個劫匪驚恐地看著方夏這個殺神,眼中滿是恐懼和絕望,不敢再有絲毫的反抗。


    “饒命啊!我是石鎮的,也是被他們搶光了抓過來,準備一起去廢城探險。”


    射傷大腿那個傷勢不重,趕緊搶答。


    被射傷小腹那個瞪了他一眼,對牛爸答道:


    “我們是排幫的,過來探探路,識相的就趕緊放了我們,就當是個誤會!”


    他努力裝出兇神惡煞的樣子看著牛爸。


    這種上有老下有小的中年男人膽子最小,雖然最有能力,卻最容易被嚇唬住。


    方夏看了一眼這人,揮手把刀插在地上,朝他走了過去。


    那人頓時嚇得哇哇慘叫起來,掙紮著向後爬去,地上留下一道長長的血痕。


    “啊!幹什麽幹什麽!我是張幫主的親侄子,殺了我會他殺你全村的!”


    方夏卻不說話,走到他身後,一手握住他的下巴,一手扶著他後腦勺,雙手發力一搓。


    哢吧一聲,那人頓時軟倒,褲襠一濕,無聲無息的瞪著眼睛不動了。


    這年頭還是有傻x的,沒消息沒利益,鬼知道怎麽給你報仇。


    牛爸殺心剛起,就看到方夏幹脆利落的把對方殺了,瞠目結舌。


    方夏看著牛爸,指了指血跡,那麽多血應該是腹部主血管破裂,不殺,也活不了多久,殺他反而是幫他了。


    剩下那個嚇得痛哭起來。


    “不要殺我啊!我就是一個賣茶葉的!我真是被抓了逼著過來的啊!家裏還有老婆孩子呢,555!”


    “我知道他們的落腳點,那裏還有錢,我可以帶你們去,你們饒了我吧,555!”


    牛爸點了點頭,示意他伸出腿來。


    他還在猶猶豫豫,方夏一瞪眼,輕輕的哼了一聲。


    他立馬乖乖的伸出了受傷的大腿。


    一石弓近距離射擊,威力極大,那人運氣卻足夠好。


    一箭射穿了他大腿肌肉,卻沒有射傷任何大血管。


    牛爸撕開他褲子,拿起牛蛋的酒葫蘆淋上些酒,啪一聲撇斷箭杆,唰的把箭頭扯了出來。


    那人慘叫一聲,連連道謝。


    “謝謝謝謝,555!咱們再往前走一段,過一個懸崖,不遠樹林裏麵就是他們的據點。”


    牛蛋不知解了誰的腰帶,用酒搓了幾下,丟給那人捆了傷口。


    牛根碩已經解開公牛的遮眼布,把枯樹拉到路邊,重新套好了牛。


    他l連聲催道:“快走快走,屍體都拉上。”


    牛車上的木炭隻有兩千斤的樣子,加七個人綽綽有餘。


    死的那幾人血已經流幹了,方夏殺的最後一個,連血都沒流。


    除了兵器和二十多個硬幣,六具屍體都丟下了深穀。


    那人磕得滿臉是血,一個勁求饒。


    牛根碩和牛爸商量一陣後,問出了詳細住址和家人姓名。


    也是正好,那人叫向多發,家裏正好就在去鶴城的路上,牛爸要他必須搬到牛家村定居,先給牛根碩燒碳再說。


    他趕緊千恩萬謝的答應了,雖然是丟了活計還要搬家,但總算是撿了一條命迴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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