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月後,敖伯玉正鞏固修為,此次雖是遭了難,但修為也因那朱雀丹,得以更進了一步,有真仙圓滿,此時也算功成。


    到了成仙後的境界,哪怕隻是一個小境界,都有可能會停滯千百年,故也算得上因禍得福。


    至於那火葫蘆裏麵的酒,敖伯玉還是沒喝,師父雖說是多一門手段,但敖伯玉總覺著那酒有股怪味。這就是心理作用了,那酒不僅沒有怪味,反而是醇香甘甜,見人跑隻是聞了聞,就欣喜若狂,喝了小半口,就睡了七日,直接從住家修為,晉升至金丹。


    “罷了,莫說是不是屍水,就真是,隻要能提升實力,我也該喝,這般矯揉造作,再遭難,就是活該。”


    想到此處,敖伯玉取出火葫蘆,狠狠的灌下去幾口,隻是這高一尺不到的火葫蘆,裏麵卻不知裝了多少酒水,先前喝了怕是有好幾升,重量卻沒減一成。


    敖伯玉見此,覺著好喝,又猛灌了幾口,味道是沒的說,比五師兄武羅的仙酒還要強許多,隻是不見有什麽效用。


    “怕是太久了,酒氣散了?也不該啊,見人跑隻是喝了一小口就睡七日,難道是他不勝酒力?”


    正想著,隻覺得五髒六腑似被點燃一般,渾身肌膚變得通紅,周身法力似被點燃,原本那一股火行靈炁,得了助力,開始占地盤,水行靈炁本就是根,自然不願,二者相鬥。


    敖伯玉心中有感,連忙拿起葫蘆,又是倒水一樣往嘴裏灌,喝了大半,這才停下。


    就見敖伯玉的身子,時而一半邊白,一半邊半紅,時而白紅交織,有時衣角見霜,有時渾身冒汗。折磨了許久,才見二者交融。


    一揮手,法力威能,更上一層,更比那媯方的玄妙許多。


    又覺得頭昏昏,眼迷迷,腦海中閃過許多靈感,稍一感悟,就悟了一門火行神通《赤帝炎》。


    隻覺得異常興奮,再灌了幾口酒,將酒喝完。


    酒醉的敖伯玉也沒考慮此處是自己住所,就想要試一試赤帝炎之威,抬手一道火焰燒去,隻見門前竹林,劈裏啪啦燒了一大片。


    見人跑瞧見,哭喊道:“走水了,走水了,是那個絕子絕孫的小賊,白日縱火,燒我家山。”


    慌忙忙提桶裝水去滅,卻滅不掉,反而燒大,連滾帶爬的找敖伯玉稟報,卻見敖伯玉酣睡正甜,叫也叫不醒,渾身一股酒香。


    “老爺,您可真是個唱戲的不帶譜,太沒譜了,家裏都燒著了,怎還吃酒吃醉。”


    眼前火勢更旺,就要燒著此處,無奈,隻得背起敖伯玉,舍了住所,任由那大火,將屋舍燒成個一灘灰。


    待到巡山的妖將們瞧見了,紛紛來滅火,哪知尋常水卻滅不去,而且越是澆水,燒的越大,整個雲來山,都燒了大半。


    還是秋往東請來武羅,武羅告知他用水難滅,需得用土,秋往東這才招來部下,五將合力,引來一片小山頭,碾為塵土,堪堪滅掉,再看那雲來山,似個醜漢子還禿頭,忒難看。


    待到敖伯玉醒來,就見自己沒睡在家,好像在五師兄武羅家中。


    又聽外麵有人哭泣,走出去,原來是見人跑正默默垂淚。


    “你這沒規矩的,我隻是睡了一覺,你怎把我抬到我五師兄家中,還在外麵哭,若是別人聽了,還以為你這是抬著棺材到別人家去哭喪呢。”


    “老爺,您不記得了?昨日不知是那個無子無後的,竟朝我們家中放了一把火,那火原本不大,隻是燒了幾顆老竹,我提水去滅,卻滅不掉,且那火也不知怎的,越是澆水,燒得越大,最後將我們家燒了,山燒了,一應家當,盡數燒了。


    我見老爺您酒醉不醒,就將您背下山,卻沒來得及去搬家當,可憐老爺您本來就沒幾分家當,這一把火下去,成了個拔鍋起灶,一幹二淨的。”


    敖伯玉此時也模糊想起來了,自從成仙後,五師兄那仙酒喝了都不醉,昨日卻喝懵了。


    “........,無妨,人沒事就好。”


    “哎呀,我的老爺啊,俗話說的好,手長袖兒短,人窮顏色低,昨夜間,老爺幾位師兄師姐都差了童子來看,明麵上沒說惡語,可我是瞧見了,背後都在偷笑,怕就是笑我們窮。


    我這一夜難眠,也是想了個營生的法子,這兩日,我就下山去了那市集上,找個夥計做,俗話說的好,不養家的,也不是好兒子,定不會讓老爺餓著苦著。”


    “........,好了,好了,哪來這麽多俗話說,現在還不到你出手的時候,且隨我迴山。”


    兩人又去見了武羅。


    武羅一見敖伯玉,就憋著笑道:“小師弟啊,師父說了,那酒叫做“神仙倒”,讓你以後莫要貪杯哩,燒了你那禿頭山就罷了,可別把度榮山也燒成個灰頭屹。”


    ........


    敖伯玉告了聲是就連忙迴山,就見雲來山果是燒成個禿頭山,莫說草木,山中幾口靈泉也燒幹了。


    好在是見人跑先發覺,四處喊走水,讓山中那些靈鳥異獸知曉,逃了性命。敖伯玉也什麽可惜的。一身家當,都放在小鼎中,至於壞了此處靈炁,也無礙,反正自己都是在小鼎中修行。


    就是可憐見人跑,唉聲歎氣。隨意搭了草屋,暫當住所。


    敖伯玉也恢複了安心修行的日子。


    既然真仙境已圓滿,接下來就是要成就大圓滿境界了。


    尋常修士,境界圓滿,自然就準備破境,但敖伯玉心有遠誌,自然要在每一境都做到最好,若不是有這份誌氣,上次哪能以真仙初境敵得過一個天仙初境加地仙圓滿。


    成仙之前,道儀與都功是基礎,成仙後,這真仙境與地仙境,就是仙境之基礎。


    真仙境就要聚三花在頂,地仙便是聚五氣在腦。


    西遊原著第十九迴,雲棧洞收伏八戒時,他曾自吹過了一段讚詩:


    我自小生來心性拙,貪閑愛懶無休歇。不曾養性與修真,混沌迷心熬日月。忽然閑裏遇真仙,就把寒溫坐下說。


    ........


    三花聚頂得歸根,五氣朝元通透徹。功圓行滿卻飛升,天仙對對來迎接。


    所謂三花,指的是:精為玉花,氣為金花,神為九花。


    隻需聚了三花,修為圓滿,可入下一境界,但若是想要再進一步,三花可聚為虛法相,這虛法相再有五氣朝元凝實,就是法相真身。


    法相之外貌,大多為自身模樣,但也有異,如寶蓋、蓮花、明月等等異相。至於到底能聚何種異相,就看修行者自身了。


    隻是聚頂容易,再化為虛法相就難了,而且不是苦修能成,敖伯玉既有這想法,自然是知曉有何辦法能成。


    道藏樓有無數丹道之書,正好就有一丹方,名為《三花聚相丹》,可助三花化為虛法相,待到進入下一境,五氣朝元凝實,威能倍增。


    隻是此丹方為日書九品,所需的仙藥十分稀有,為:七葉碧藕、八瓣仙蘭、九冠紫葵、陰陽花、交梨,加上自身精血。


    所有的仙藥,都是為激發精血,服用後,為根據自身修為、資質、命數一等,成就法相,但也不是必成,甚至大多人耗費如此多仙藥煉丹後,依舊不能成就法相真身。


    聽鹿淺說,眾弟子中,隻有大師兄二師姐三師姐聚了法相真身,而且不是服用丹藥成就,乃是自身得來的,這就讓人難以不羨慕了。


    心中想道:“小鼎中的靈藥一類的,那紫靈參已化作仙藥一品,其餘的,還有幾樣也成了仙藥,雖說品階不高,但量多啊。


    乾坤宗遺跡中移植的仙藥,也種活了不少,不消十年,更是能多三五百株仙藥,其中就有那《三花聚相丹》所需的七葉碧藕,八瓣仙蘭,雖說還差不少,但隻要能尋到煉製《三花聚相丹》所需丹藥,不怕換不來。隻是這麽多仙藥,也要有個合理的出處。”


    次日,敖伯玉去鹿淺山中做客,問起璿璣洞主的消息,莫說大夏,哪怕在五仙山,璿璣洞主煉丹也是有名的,善煉丹,自然也要有各種靈藥仙藥。


    鹿淺將自己所知盡數告知,問起緣由,敖伯玉如實與她說想要煉製《三花聚相丹》。


    鹿淺一聽,眯著眼笑道:“小師弟,怪不得本師姐能引你入門,這不就是做賊的遇見截路的,趕巧了嘛。”


    “如何巧了?”


    “我本可入天仙,卻一直未入,就是想要將修那法相真身,真仙與地仙為仙境之基,若是入了天仙還未成就法相,也就無緣了。奈何往日暢通無阻的修行,卻在這法相上卡住了,你既要煉丹,合該分我幾粒,好讓我也成就異象。”


    “鹿師姐,若是能煉成,自然要分,隻是仙藥都還沒個著落呢,故問你那璿璣師叔的仙藥多不多,可能換些來。”


    “多,多,我親眼見了,那靈田,怕有數十畝,光是照顧的,就有百人,聽彭丘生師兄說,靈藥共有三千六百七十一種,仙藥共有五十三種,我還瞧見了九冠紫葵。


    隻是我上次貪嘴,彭丘生師兄說送我仙藥時,沒挑那煉丹所需的仙藥,隻拿幾個味道好的仙果。”


    聽她說完,敖伯玉心中盤算:“確定有了九冠紫葵,那就隻差陰陽花與交梨了。陰陽花長在陰陽交界處,而且不到花開,沒有半點靈炁泄出,更是肉眼不得見,難以尋找到,至於那交梨,赤腳大仙手中就有,隻是交梨為八品,要弄到手,怕要做一番計較。”


    想到此處,就道:“鹿師姐,那就煩請你跑一趟璿璣洞,換那九冠紫葵來,再問問看是否有陰陽花可好?”


    鹿淺聽聞,有些尷尬道:“小師弟,你是不知,我雖為公主,但自拜入山中,就不可用家中財,借家中勢,如若不然,師父說我的修為就要倒退,命數要差,我修行日短,沒幾個家底,若非時常跟幾個師兄師姐們打秋風,怕修行都不夠使的。”


    “無事,我有。”


    “你這山,都燒成個幾搓灰了,家當都燒個幹淨,哪有什麽物件去換,那璿璣師叔雖不是師父真正的師兄弟,但待人極好,又與師父是摯友,我可不做那拿狗屎換黃金的事。”


    “我上次去除魔,那胖郎君本也是一心向道的,隻因壽元將近,這才發了狂,抓了凡人煉續命丹藥。


    我除了他後,發現他在山中種了幾株仙藥,其中就有七葉碧藕,八瓣仙蘭,正好可用煉製那《三花聚相丹》,這才有了這主意,不然也不會做無本的買賣。


    餘下的,還有三株,鹿師姐都拿去,隻換一株九冠紫葵,璿璣師叔這買賣怎麽也不算虧,若非我被禁足,我必親自去一趟,拜謝師叔他贈我那朱雀丹,讓我免去了百年苦修。”


    說罷,拿出三株剛成熟的二三品仙藥,都是乾坤宗內尋來的,就是時日太短,年份上還差些,但換一株三品的九冠紫葵,肯定是大賺。


    鹿淺見此,欣喜道:“這倒是讓我有些不好意思,來日必還小師弟這人情。”


    “鹿師姐你領我入門,已是大恩,而且還送我仙樹之根,切莫計較這些。”


    “那交梨和陰陽花呢?陰陽花在陰陽交際之處,且不開花,難以尋到,偏偏開花隻有半日,更是要碰運氣。更有那交梨,那可是赤腳大仙的寶貝,還是八品仙藥,隻是稍差那紫紋緗核蟠桃一品,怕是難以弄來。”


    以敖伯玉手中的仙藥,換枚交梨還是綽綽有餘的,隻是現在卻不好拿出來,總不好說那胖郎神種了這許多,那還抓什麽人族煉丹,吃仙藥都夠活了。


    “待我禁足結束,我迴家一趟,我父王與那赤腳大仙也算同殿為臣,請我父王寫個書信,再從家中拿些寶貝,應是能去換來。”


    敖閏自然沒那麽大的麵子,不過是敖伯玉編個說辭,誰知鹿淺聽了,立即就道:“那還等什麽禁足,現在就走了。”


    “師父這第一迴罰我,哪裏敢違背,況且也是該是認罰的。”


    “你又沒犯什麽大錯,師父才不會真罰,若是我像你這般老實認罰,隻怕得關個關五百年。你且聽我的,去找師父,跟師父說你為修行要出門求藥,師父定然準許,若是師父不準許,我任你處置。”鹿淺道。


    “這....,不太好吧。”


    然而鹿淺不管不顧,拖拉著就將敖伯玉帶到風伯府。


    麵見飛廉,講明來由,飛廉果然應許,還給兩人一人一張風神符做保命的手段,讓二人危機時刻,催動神符,至仙都要逃命。


    又說敖伯玉迴家路遠,讓他乘扶九而去,敖伯玉本不好用師父坐騎,但飛廉直接下令,也就不好再說,


    臨行前,飛廉又叮囑敖伯玉,雖說難得歸家一趟,但不可久留,速去速迴,近日要多講道,要迴來聽講。


    敖伯玉自然領命,拜謝下山。


    既然不禁足了,敖伯玉自然要去拜謝璿璣洞主,既要去拜謝,肯定得準備些禮物,上次自家大哥帶來的金玉珠寶,敖伯玉還未取用過,正好拿出來花用,備好禮,這才往璿璣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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