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素看都沒看著這些寶貝,直往裏走,一小屋中,取出五個玉瓶道:“這五個玉瓶中,各有五行之精萬斤,叔叔且先收下,待到明日,我再差人去換些過來。”


    .....,此時敖伯玉才明白這靈素到底是有多富。


    “二嫂嫂,有這些就足夠了。”敖伯玉呆滯了一會兒才道。


    “那其餘的兵器一類的,叔叔可有合意的?隻管拿,一家人,不必與我客氣。”靈素道。


    敖伯玉終究是頭一迴幹這事,不敢再貪,便道:“其餘的都不缺,隻需有這五行之精,保管能勝他。”


    靈素聽後就搖頭道:“既要勞煩叔叔幫忙,該要送些禮以表謝意,叔叔仁義,我卻不能無作為。


    叔叔剛學藝不久,還在真仙境界,未蘊養本命法寶。我恰好有一寶,名叫酆宮珠,可多育一本命法寶,且將本命法寶蘊養在這酆宮珠中,若來日覺著法寶不濟了,還可更換本命法寶。便贈予叔叔,以謝叔叔助戰。”


    敖伯玉聽後極為心動。


    真仙的下一境,就是洞酆境,也喚作地仙,太上真人等。


    這洞酆境,最為重要的就是養本命法寶,“酆”為仙體之內的“酆宮”,成仙後,尋酆宮,容乾坤,配合相包。陽稟陰受,雄雌相須。須以造化,精氣乃舒,坎離冠道,光耀垂敷。


    本命法寶與尋常法寶大為不同,首先是要合乎命數,若是能尋到合乎命數的法寶,祭煉為本命法寶,藏於酆宮蘊養,威能可倍增。


    敖伯玉自然是打算用小鼎做本命法寶,隻是小鼎用作修行那是無上至寶,但對敵就有點不夠看看了,除了吸收雷電外,好像沒什麽用處,甚至那模樣,離破爛也就差一錘子的事,完全就是少了個對敵的手段。


    若是能再養一件本命法寶,也有個保底。


    “二嫂嫂不僅有傾國傾城之色,亦是慷慨豁達的性子,弟弟再推辭,就顯得做作了,便聽二嫂嫂的安排就是。”敖伯玉厚著臉皮道。


    “叔叔倒是會誇人,若是夫君也如此,那便好了。”靈素道。


    敖伯玉聽後也有些好奇的問道:“二嫂嫂,這俗話說,上等人家賠錢嫁女,下等人家數錢賣女,二嫂嫂雖不可如此說,但有這百萬家私,怎得也算是賠錢嫁漢了,緣何如此啊?”


    靈素唉聲歎氣道:“叔叔可知,千金易得,知音難求否?”


    見她還惆悵起來,敖伯玉隻能盡量憋住笑,生怕被發現。


    離開寶庫,管事將敖伯玉帶入一奢華院中,敖伯玉讓侍女等全退下,便開始修行。


    從靈素口中得知那答廉雖隻會雷法,但有地仙圓滿之境,自己趁著這幾日,將玄功再進一步,應當就可輕易拿下他。


    那住家“六知”中的“知煉精化炁”未能成仙前倒是不顯,成仙後,煉取精炁的速度大幅提升。


    《化龍書》煉體的六境中,這幾年敖伯玉已經將養爐、神藏都修成了,下一境是道紋,將應龍道紋烙印在周身,敖伯玉隻是完成了頭部與丹田,最關鍵的兩個位置。


    此時有無窮精炁取用,且五行皆有,不像之前修煉,總缺火精,還要調和五行,因此進境也是飛速,九日後,便烙印了胸口、右手。


    五個玉瓶中五行之精也各耗費了千餘斤,越是往後,消耗越大,恐怕這五萬斤五行之精,也就能修煉完神紋,下個境界鑄鼎,還需再尋五行精氣。


    至於大成,不知要用去多少。


    不過敖伯玉也很滿足了,有應龍道紋的身體部位,九品的玄器也難傷,勉強算是個銅頭鐵骨了。


    走出屋內,敖伯玉取出那裂痕長劍,耍了一通劍,覺著力道又強了不少,至少可拿四五萬斤之物。


    恰好靈素來尋,看敖伯玉耍了一通劍法,便道:“叔叔武藝果然不凡,隻是怎使一把破爛?”


    敖伯玉是真不敢拿了,便道:“迴二嫂嫂的話,這劍可非破爛,乃是上古乾坤宗的寶貝,雖不知為何破損了,卻也好用,我用來正好合手,非是破爛。”


    “叔叔,這我就要代夫君說你了兩句了,叔叔乃是度容山真傳,出門在外,是頂著度容山的臉麵。知情的自然不會胡言,不知道的,說叔叔作為真傳卻拿一把破爛出去,墮了度容山的名頭,讓人恥笑,如此可不美。


    我這正好有一把寶劍,喚作太虛劍,本是祖父賜下,不過我自小便不喜耍劍,今日剛好贈予叔叔。”靈素仙子說完,手上的玉鐲飛出一把六品仙器的四尺長劍。


    就見此劍:


    通體銀白,熠熠生輝,宛如霜雪之精。劍身四尺有餘,筆直鋒利,寒氣逼人。劍刃閃爍銀光,如銀河傾瀉,流光溢彩。劍柄飾以銀絲,婉轉纏繞,優雅飄逸。劍脊高聳,如山脈蜿蜒,氣勢磅礴。


    真是個:


    業祖鐵冶飛炎煙,神光劍氣俱赫然。


    仙工鍛煉三百載,鑄得神劍名太虛。


    敖伯玉頓時就有些挪不開眼,靈素見此,笑著將劍雙手捧來道:“叔叔且收著,我與夫君是拜了天地的夫妻,與叔叔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不必與我客氣就是了。”


    敖伯玉實在按捺不住,接過太虛劍道:“二嫂嫂之恩,敖伯玉絕不敢忘,今後但有差遣,請二嫂嫂盡管吩咐。”


    “好說,好說。”靈素笑道。


    太虛劍一入手,敖伯玉就感覺到此劍引著自己舞劍,靈性遠超尋常得仙器,敖伯玉順應它,再耍了一套劍招,相比剛才,氣勢增了不止一倍。


    一套劍招使完,太虛劍似還不盡心,敖伯玉一放手,它就飛到空中,自行圍著敖伯玉飛旋,一招手,又落入手中。


    敖伯玉實在是歡喜能得寶貝,再謝靈素。


    稍晚,靈素點了一百守山將,帶著敖伯玉往雷靈山去。


    不多時,至雷靈山,落下雲頭。


    就見有千餘雷靈一族的族人已聚在此間。


    靈素走出,其中一身高兩丈有餘,人身,白脖頸,彘犢鼻,黃腰帶,綠戰袍、右手持斧,左手持鑿的怪人走來道:“仙子,自上次一別,已有多日,不曾想仙子竟還要來做一場,送我寶貝,若非仙子容貌稍差些,我都有心納妾了。”


    靈素一臉嫌棄的看了答廉一眼道:“莫要惡心本仙子,今日與你的賭鬥,我讓我叔叔來與你對戰,可敢應戰?”


    答廉看了敖伯玉一眼,就道:“仙子不曾出嫁,哪來的叔叔。”


    “與你無關,且問你,可敢應戰否?”靈素道。


    這答廉又仔細看了看敖伯玉,此時的敖伯玉並未佩戴紫玉壁,答廉一眼便看出敖伯玉隻有真仙初境的修為。


    便笑道:“仙子果然對吾有意,故意派這麽一個半殘半廢,半陰半陽的與吾鬥,定是想再贈寶,好讓吾拿了寶貝,以做聘禮上門提親吧。”


    “少主,您說的透了,夫人她要羞了。”


    “夫人何必走過場,不如今晚就與我家少主辦喜宴,晚些就入洞房罷了,弄這些個表麵文章作甚。”


    周圍雷靈族人皆起哄。


    靈素正要發火,敖伯玉站出道:“我以為雷靈一族是何陣仗,不曾就這,真是個:一千餘人齊卸甲,更無一個是男兒。問是否敢戰,非要扯去別處。”


    這下又輪到靈素這邊的百餘守山將大笑,雷靈一族的人皆破口大罵。


    答廉伸手止住道:“好你個嘴臭的混賬,本不想傷你,非要惹吾,且來戰。”


    說罷拎著巨斧尖鑿就要來打,敖伯玉絲毫不懼,取出太虛劍迎上。


    這一場,好鬥:


    雷靈吒怒,玉龍生嗔。雷靈吒怒,斧劈鑿戳如掣電;玉龍生嗔,劍戾拳重似唿風。這個道:“孽畜罵吾實討死!”那個曰:“豬頭鬼像莫囂張!”言來語去皆不善,輾轉騰挪俱有方。


    你拿我,仙子麵前揚威風;我擒你,八澤大夏添姓字。一般本事無強弱,山川變色萬獸更。噫!唬得那花鳥魚蟲齊緘口,山川草木響嗡嗡!


    二人鬥了四五十迴合,答廉隻覺得此人氣力太重,雖沒被他直接打中,五髒六腑卻震的難受,自知難以武藝取勝,便對了一招,借力退開,敖伯玉跟上,他就將右手斧頭作錘,往左手電鑿上一敲。


    數道雷電朝敖伯玉襲來。


    這雷電卻不在五雷之屬,而是巽風雷,見風便漲,飛至敖伯玉身邊時,已有水缸粗細。


    敖伯玉假裝用太虛劍一撥,那雷電依舊打在敖伯玉身上,但敖伯玉自然是無虞。


    答廉見此,將那大斧扔掉,隻掌電鑿。


    敖伯玉便笑道:“怎的,敵不過我,丟兵器求饒嗎?”


    “待你接下吾這“都天陽雷”,再囂張不遲。”答廉道。


    敖伯玉也不著急,等他施展。


    隻是一二唿吸,答廉那電鑿就迸射無數道雷電。


    敖伯玉故意施展真炁抵擋,百餘道雷電轟下,敖伯玉所站之地連同周遭方圓十餘丈,皆被轟成深坑,煙塵四起。


    那雷靈一族的人皆叫好,答廉卻眉頭緊皺,別人不知,他卻知曉敖伯玉壓根無礙。


    就見敖伯玉揮散煙塵笑道:“偌大陣仗,就為汙我衣袍嗎?”


    答廉大喝道:“氣煞我也,氣煞我也。”


    隨即就見他渾身雷電滾滾,身軀又漲了一倍有餘,揮鑿間便是數十道水桶粗的雷電轟來。


    敖伯玉不退反進,朝他攻去,那雷電劈在身上,發絲都未傷著,答廉大驚而退,敖伯玉飛身追去。


    這一個邊跑邊打雷,那一個邊追邊叫囂。


    看得眾人都目瞪口呆。


    就這樣耗了一刻,那答廉法力耗費過多,被敖伯玉追上,一劍拍掉電鑿,一腳將答廉從雲頭踹下雲頭。


    “可認輸否?”敖伯玉將太虛劍架在答廉脖頸道。


    答廉也不說話,從懷中摸出一把三寸長的杆子,扔在地上就爬起身往山裏去。


    敖伯玉將那杆子交給靈素後問道:“二嫂嫂,可是此物?”


    “正是,叔叔果然有真本事,以真仙初境就能拿下地仙圓滿。”靈素笑著接過丈地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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