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芷蕾微微搖頭,低聲呢喃著。


    “不可能,如果裴芊芊發現她出車禍的事情,是我做的,裴家肯定不會放過我。”


    她心中暗自思忖,既然我沒有提到這件事,說明我目前還不知道事情是她做的。


    “不過,無論如何,我必須想辦法破壞她和傅斯年之間的婚約。”


    “像傅斯年這樣優秀出塵的男人,應該屬於我江芷蕾。


    不久後,江芷蕾驅車徑直前往陸家,直到叩響大門後。


    她甜甜地對著江盈秋說道,”姨母,是我,江芷蕾呀!”


    當江盈秋看到江芷蕾後,臉上立刻洋溢出激動的笑容,興奮地拉著她進來。


    “芷蕾,你怎麽來陸家了?你現在都長這麽大了,快讓姨母好好看看你!”


    多年以前,江盈秋從京城的薑家嫁給了陸誌康,曾引起不少江家本族的不解。


    但隨著這二十年陸家的發展越來越好,她和京城江家之間的關係逐漸改善。


    此時見到多年不見的表侄女,江盈秋顯得格外激動。


    “芷蕾,你怎麽想到來雲城玩了?”她滿臉關切地問。


    江芷蕾歎了一口氣,故作苦惱地說道。


    “我本來是想來雲城找我的朋友,沒想到她根本就不歡迎我,也不願意讓我住在她家。”


    “我從小就有潔癖,不喜歡住在酒店,所以想來陸家借住,姨母不會介意吧?”


    “姨母怎麽會介意呢?”江盈秋擺擺手,笑得合不攏嘴。


    江芷蕾是江家本族的女兒,手上的資源不少,她巴不得和她拉近關係。


    “姨母還巴不得你過來住呢!這麽多年沒見,你長成一個漂亮的大姑娘了。”


    “對了,你表妹最近也住迴陸家來住了。雨柔,你表姐江芷蕾來了!”


    陸雨柔從樓上緩步走下來,溫柔地說:“表姐好!”,目光卻在江芷蕾身上來迴打量。


    “你好。”江芷蕾輕聲迴應,並沒有對陸雨柔有什麽重視。


    她之前聽江家人說過,自己的表妹嫁了個二婚的。


    在江芷蕾的觀念裏,一定是因為陸雨柔腦子有病,才會去嫁個二婚男,因此對她有些輕蔑。


    江盈秋沒有察覺到江芷蕾的態度,倒是遞上了果盤,繼續問。


    “不知道你這次來雲城找的朋友是誰?竟然這麽小家子氣!”


    江芷蕾不以為然地說道,“你們應該不認識,她剛從京城來雲城,叫裴芊芊。”


    聽到我的名字後,陸雨柔和江盈秋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


    “什麽?你的朋友是裴芊芊?”江盈秋的語氣中透著驚訝。


    “對啊,你們認識她嗎?”江芷蕾微微皺眉,試圖尋找答案。


    “認識她?”江盈秋咬牙切齒,“何止是認識,那個裴芊芊簡直就是個賤人!”


    江芷蕾感受到陸雨柔和江盈秋對我的敵意,心裏一動。


    便試探性地問:“姨母,你們和她有什麽恩怨嗎?發生了什麽事?”


    江盈秋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聲音沉重:“自從裴芊芊來到雲城,真是沒有一天消停過!”


    “她最近和你表妹夫喬雲澤走得很近,甚至還孤男寡女留宿在喬家。”


    江盈秋的語氣愈發激動,顯然對這件事十分憤慨。


    江芷蕾聽到喬雲澤和我居然有曖昧,心中一喜,但麵上還是假裝維護我。


    “不會吧,裴芊芊平時看起來不像是這種人呀!”


    陸雨柔立即抓住江芷蕾的手,語氣中滿是委屈。


    “表姐,你根本不知道,喬雲澤的魂都快被裴芊芊勾走了。”


    “最近根本就沒把我放在心上,我說他幾句,竟然還讓我少管他的事!”


    江芷蕾在心裏暗自琢磨,既然她們如此反感裴芊芊。


    不如借助她們的力量,趁機把裴芊芊在雲城處理掉。


    於是她故作輕鬆地笑了笑,也假裝憤慨地說道。


    “其實,我們之前關係還算不錯,但她一攀上傅家後,就完全不理我了。”


    陸雨柔聽出來江芷蕾話中的不滿,於是便繼續添油加醋道。


    “而且我聽說她明明是傅少的未婚妻,卻還做這種不要臉的事,怎麽對得起傅少。”


    江芷蕾也配合道,佯裝生氣。


    “我真沒想到,她竟然這麽水性楊花,和傅斯年訂婚還不夠,竟然還敢勾搭其他男人!”


    陸雨柔聽到這句話,瞬間喜上眉梢,又與江盈秋默契對視。


    果然,一起在背後說別人壞話,可以快速拉近了和江芷蕾的關係。


    與此同時,陸雨柔也忍不住在心中盤算著。


    之前她用懷孕的借口成功嫁給喬雲澤,本來想的是,時間久了,總會懷上孩子。


    但沒想到後來陸倩倩的死被捅破後,喬雲澤有一段時間都沒有碰她。


    後來好不容易巧雲在轉移了注意力,卻又天天圍著裴芊芊轉。


    天天忙著處理公司的事情,根本不迴家,這樣下來,她懷孕的機會幾乎微乎其微。


    而且時間一長,她也快到了3個月顯懷的時候。


    要是她的肚子再沒有動靜,可就根本瞞不住了。


    她心裏暗自盤算,眼中閃過一抹算計的光芒。


    “既然懷不上真的孩子,那不如趁機利用這個機會,做點手腳。”


    正當陸雨柔和江盈秋在心中打著算盤時,我一直坐在沙發上看著最新的財經雜誌。


    或許是連日的忙碌,不知不覺間,我疲憊地倒在沙發上,沉沉入夢。


    傅斯年迴到家裏的時候,我正倒在沙發上蜷縮成小小的一團。


    傅斯年的目光隨即落在沙發上熟睡的我,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


    此刻的我,全然失去了與他針鋒相對時的那份棱角,反倒看起來像個需人嗬護的小女孩。


    看我睡得正香,他本想不去打擾。


    但在迴到他的房間後,又想到最近氣溫下降的厲害,最終決定走出來叫醒我。


    然而,等他走出房間時,恰巧看到我在噩夢中掙紮,神情顯得格外痛苦。


    夢中,我再次迴到了被殺人魔綁架殺害的那一天。


    我的雙眼緊閉,睫毛微微顫抖,嘴唇不由自主地呢喃:“求你了,別殺我,別殺我…”


    傅斯年不由得怔住,心中有些難以置信。


    “她不是裴家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嗎,怎麽會做這種噩夢?”


    但隨即,我的下一句低語,瞬間讓他的心髒停止跳動了一下。


    “放過我的孩子,他們才七個月大…”


    這句話猶如一把刀,直刺傅斯年的心,他忍不住哆嗦著嘴唇重複道,“孩子們?七個月?”


    此刻他的腦海中瞬間浮現出,周特助從喬雲澤那邊帶迴來的,那兩個剛剛發育成型的胎兒。


    後來,負責鑒定的法醫曾告訴他,這兩個胎兒,是一對七個月大的龍鳳胎。


    而且他們在被取出時,大概率仍是活著的。


    想到陸倩倩的死,還有那兩個小小的慘白的胎兒,傅斯年的憤怒幾乎要衝破胸膛的束縛。


    七個月大的胎兒即便是早產,若能得到妥善護理,完全可以生存。


    更何況,那還是他一直深愛多年之人的孩子。


    傅斯年強行壓下心頭的怒火,此刻他不明白,為什麽我會在夢裏說起這種話。


    根據他之前的調查,我根本沒有交過男朋友,更別說懷孕有孩子了。


    想起和我在酒店瘋狂的一晚,還有身下那抹醒目的紅色痕跡。


    他更加確定,他是我的第一個男人。


    傅斯年的內心翻湧不已,思緒混亂,低聲自語。


    “如果是這樣,那裴芊芊在夢裏說的懷胎七個月的孩子,到底是怎麽迴事?”


    傅斯年狐疑地盯著我的臉,思緒不禁飄迴到南疆。


    那時候,他花了很長時間,才不得不接受我離世的事情。


    但隨之而來的就是,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內心的絕望如潮水般湧來。


    每個夜晚,他都在自責與痛苦中度過,他恨不得付出一切,隻為換迴我的生命。


    後來,他想起曾聽人說過。


    如果能三步一跪,五步一拜,七步一叩首。


    穿越無垠的蒼茫,抵達南疆之巔天闕山,則世間萬般祈願,皆可化為現實。


    這份突如其來的信念,如同烈火燎原,灼燒著撕扯著他。


    於是,他不顧一切,毅然決然地踏上了這條朝聖之路。


    在那漫長而無盡的三日三夜裏,傅斯年像個苦行僧一樣,毫不猶豫地跪拜著。


    雙膝的每一次觸地,被粗糙的地麵磨礪至血肉模糊。


    直到他將雙膝跪斷,終於見到了傳說中的天闕派宗主。


    宗主見到他後,隻是簡單掐指一算,便冷冷地告訴他。


    “你所求之事,逆天而行不可。”


    “不!我不信!”


    傅斯年無法接受這個結果,聲嘶力竭地大喊著。


    “請您告訴我,怎樣才能讓她活過來,我願意付出一切!”


    他的聲音充滿絕望,天闕派宗主看著他那血淋淋的膝蓋,心中略感不忍。


    他明白,這個年輕人是如何艱難地爬上這座神山的。


    是以凡人之軀,行非凡之事,他的每一步跪拜,每一次叩首,都是為他的愛人。


    於是天闕宗主終於點頭,重新為傅斯年勘破天命。


    然而在卜算之後,天闕宗主卻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此時的傅斯年心中湧起一陣希望,急忙追問道,“我還能再見到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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