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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後派來的人伸手勾起了許甜甜的下巴,雖然這張臉滿是灰塵,由於疼痛的緣故看起來臉色蒼白,但是卻依舊難掩其風姿,


    “許甜甜,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還以為你是靖王寵愛的心頭肉呢。殺人償命,天經地義,做了那昧良心的事兒,就得認。”


    許甜甜隻是有些費力的睜著眼睛看向那人,說出來的話都些虛弱無力,“你們不過就是想要屈打成招,今日裏我就算是死在了這裏,也不會讓你們這些小人得逞。”


    不過短短兩句話,許甜甜說完仿佛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


    那獄卒沒有再說旁的,給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許甜甜被人從地上拉了起來,兩個獄卒將許甜甜的手放在了夾棍裏,狠狠地往兩邊拉著。


    “啊——”許甜甜頭上密密麻麻的冷汗,疼痛讓一張漂亮的臉蛋兒扭曲,似乎隻有大叫出來才能緩解一般。


    不一會兒的功夫,手指頭的骨縫就已經變形,許甜甜張了張嘴,疼痛的再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那獄卒擰著眉頭,似是一臉的不耐煩,“真是晦氣。”


    一個立馬放下了手中的東西,有些狗腿的上前去,“頭兒,要不你往外歇一歇,這牢獄裏都是一些冤魂,陰氣重。我們這些人是習慣了的,不要讓這些聲音髒了您的耳朵。”


    “你們做你們的便好。”那人瞪大了眼睛,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


    沒一會兒的功夫另一個人也停了下來,“大人,已經昏了過去。”


    為首的人上前看了看,許甜甜尚有鼻息,隻是極其微弱。“弄醒她。”


    揮了揮手,一旁的獄卒拿了涼水,好不留情麵的破在了許甜甜的臉上,大概是由於太疼痛的緣故,許甜甜並沒什麽反應。


    獄卒又舀了涼水,連接幾瓢潑下去,許甜甜才終於睜開了眼睛。


    看到許甜甜睜開了眼睛,那一身白衣為首的人笑的有些陰暗,“這姑娘傷勢嚴重,去給她撒些鹽,別讓傷口感染化膿。”


    白色的晶粒撒在身上,許甜甜死死的咬著嘴唇,發不出來任何聲音。


    獄卒看著許甜甜這副不屈不撓的模樣有些不落忍,就連男人都招架不住這這裏的酷刑,她一個女子,卻承受了這麽些天,隻是雖然那人驚心,卻依舊沒有要就此打住的意思,“哼,嘴還挺硬。”


    許甜甜隻是瞪著眼睛似乎是要發泄自己無盡的怒火。


    如今她在這牢獄之中根本就沒有辦法去調查事情的真相。誰知她會不會喪命於此。


    那獄卒放下了手中的茶,似是憐愛得看著許甜甜,“姑娘,莫說是我不給你機會,你這般,也不過是跟自己過意不去,你這又是何苦呢?”


    許甜甜冷笑了一聲,吐了一口唾沫,“呸——”


    這些人不過就是想要看她笑話罷了,她從來都沒有殺過人,這些人逼著她說實話,可笑的是她說了實話卻沒人相信。


    說白了,皇帝從來都沒有想要調查過真相想,他需要的是一個人在特殊時期替他護好江山,這天下所有的人,皆可利用。


    看到了許甜甜如此大不敬的動作,那獄卒揚起了自己手中的板子,狠狠的打在了許甜甜的腰上。許甜甜悶哼一聲,衣裳早就已經黏在了肉上,皮開肉綻,原來是這般滋味兒。


    那人又幾大板下去,許甜甜隻感覺自己眼前恍惚,好像什麽東西都是那麽的不真切一般,“住手,父皇讓你們看人,你們便是如此屈打成招嗎?”


    許甜甜在即將昏過去的時候好像隱隱約約聽到了有人喊住手,那些人果真停了下來,再之後許甜甜便沒有了任何的反應。


    太子玄池看到許甜甜暈了過去連忙上前,許甜甜身上傷痕累累,早就已經奄奄一息,若非是因為玄池趕來及時,隻怕這幾個人在多一板子打下去,許甜甜也會喪命,“許姐姐,快,疾風去請太醫。”


    疾風是一直跟在玄池身邊的侍衛,武功高強,忠心耿耿,寡言少語辦起事兒來卻絲毫都不含糊。


    獄卒跪了下來,膽戰心驚,“太子,您身份尊貴,怎的來了這般不堪之地,還望太子移步,免汙了太子啊。”


    玄池看著跪在地上的這些人,冷言冷語,“本宮若是再不來,許便要被你們這幫冷血之人打死了,父皇可曾要你們用刑?”


    皇宮之中從來不曾有真情,這些人也不過就是狗眼看人低罷了。玄池雖然貴為太子,但是也嚐盡了人間冷暖。


    皇後並非是他親生母親,所以他自小就多愁善感,生性敏感的太子不得不凡事都聽任皇帝去安排。


    跪在地上的獄卒憂心卻無奈,也隻好解釋,“太子,這許甜甜乃是朝廷要犯,奴才們都是奉了了皇上的命令來的,太子就不要為難奴才們了。”


    玄池狠狠剜了那人一眼,雖然隻是個十幾歲的少年郎,但是卻頗有儲君的氣勢,“父皇要你們來申案,可有要你們動用私行?你們這是屈打成招,下流之策。”


    “這……”


    那幾個人跪在地上的,許久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玄池不在理會那些人,“若是再讓本宮知道有下一次,你們幾個小心著些你們得命。”


    疾風帶了三個太醫進了牢獄,“太子,太醫來了。”


    玄池連忙讓出了一個位置,他曾經允諾過玄曄會照顧好許甜甜,如今倒是他失信了,“王太醫,你來看看許姐姐傷勢如何了。”


    太醫還沒來得及行禮,就已經被玄池免了禮,眼前的這姑娘單是看身上的這些血印子就讓人觸目驚心。


    王太醫伸手把了把許甜甜的脈,不由得心生佩服。


    許甜甜再醒過來的時候隻是卻出乎意料的來臨得並非是疼痛,“許姐姐,你醒了?這幾日可感覺自己的身子好些。”


    許甜甜緩緩睜開眼睛,眼前的人正是太子玄池。


    許甜甜有些疑惑,“太子?”


    玄池端著手中的湯藥遞到了許甜甜的麵前,“許姐姐莫要過多憂慮,姐姐被奸人所陷害入,獄時王叔便找了我來,要我暗中護姐姐周全,姐姐盡管放心,今後無人再敢動你。還是趁熱將這湯藥喝了罷。”


    許甜甜有些失神,玄池說王叔,京城之中隻有玄曄一個王爺,“玄曄?”


    那日他說讓她放心,他定會想法子救她,原本她以為不過就是一句寬慰的話,卻不想原來他真的在做。


    玄池點了點頭,不知道許甜甜為何會有這般難以言喻的表情,“自然是王叔了,姐姐可是有什麽異議?”


    許甜甜沒有說話,隻是接過了太子手中的湯藥,在這牢獄之中,自然是命要緊。


    許是心有靈犀,又或者是兩個人在一起相處時間久了培養出來的默契。


    在許甜甜念叨著玄曄什麽時候能夠找到證據時,玄曄手中正拿著一條鞭子看著陷害許甜甜的那婢女。


    原本她已經逃走奈何沈一偏偏有那通天的本事,不但將她抓了迴來,還有她一家老小都被玄曄找了出來。


    玄曄手上的鞭子輕輕的打著自己的掌心,“我不是皇帝,不需要什麽替罪羊,你最好是老實交代否則我能不動聲色找到你,自然也能不動聲色的殺了你。”


    玄曄說這話的時候格外平靜,就好像是一個人的生命對於他來說如同螻蟻一般。


    “王爺何出此言,既然王爺要證據便去找證據何苦要為難奴婢。”


    那婢女看著玄曄很是平靜。


    玄曄喝了一口茶,不緊不慢,“本王很好奇,你們雪域人這般喜歡演戲,該去做戲子的,如何成了婢女?”


    婢女隻是輕笑一下,和之前在大殿之上見到皇帝許許可憐的模樣判若兩人。


    玄曄也不惱,看著婢女難得他有耐心和異性多說兩句話,“即便是你無謂生死,也總要想想你年邁的父親罷,又或者你那弟弟。”


    果然,那婢女緊張起來,也沒了剛剛那麽淡然的模樣,“你把我父親如何了?”


    玄曄隻是冷笑,讓人不寒而栗,“我要是你,就先解決了這些所謂的家人,人活一世,還要讓人握著把柄處處牽製,豈不是很沒意思?”


    玄曄看著婢女一臉恐慌,又淡淡開口,“本王特意找人又看了雪公主的屍體,最後在她的手中發現了一隻耳環,不知現在可否能夠讓人從你哪搜出來。”


    語氣冷漠至極,就好像是在訴說一件在平常不過的事情一般。


    婢女不知道玄曄什麽意思,事發突然,她沒有時間查看雪域公主的屍體,更不明白雪公主手中為何會有一耳環,


    “王爺說笑了,奴婢從來不曾換過耳環,自始至終隻有耳上這一副。”


    玄曄邪笑,似是鬼魅般,“你無需知道,你隻要明白,這東西是你的便可。”


    那小丫鬟聽到了玄曄說的話之後,下意識的就往後縮了縮,打了一個激烈,她似乎明白了玄曄的意思。


    “王爺莫不是想要去打成招不成?”


    玄曄笑而不語,隻是將自己手中的那耳環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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