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十二月初,沈婉君帶著幾位兄長外出采集野生山藥。五人緊密協作,在嚴冬來臨之前,成功收獲了大量山藥,總計超過千斤。由於山藥耐儲藏,他們分送了一些給鄰居後,剩餘的則被安全地保存在地下室裏,以備不時之需。


    每當兄弟們去鎮上賣野味如雞、兔和魚的時候,總會帶迴一些骨頭和豬雜碎。這些食品無需配給票即可購買,因此他們盡可能多地采購,因為冬季食物儲備至關重要。寒冷季節裏,一碗熱騰騰的燉肉配上鮮美的山藥湯,無疑是一種享受。家庭經濟穩定,沒有大的開銷,加上這類食材價格親民,所以大家都不太計較成本。


    隨著氣溫下降,水庫挖掘工作暫停,兄弟們轉而投入到了木材收集工作中,爭取在雪季到來之前準備好足夠的燃料。同時,章美玲管理下的野兔養殖項目也取得了顯著進展,兔子數量已超過了七百隻,這反映了她卓越的飼養技巧。每當繁殖期來臨時,她都會精心安排配對,從而保證了種群的持續增長。


    有一次,外來者企圖非法進入養兔場偷竊,但幸運的是,這一行為被現場的看護犬及時製止了。為防止此類事件再次發生,隊長組織所有與養兔場相關的工作人員與看護犬建立聯係,確保它們不會誤傷友人。對於那些未經許可擅自闖入並被狗咬傷的人,則自行承擔後果。畢竟,已經明確指出非相關人員不得隨意接近養兔場。


    鑒於養兔場內兔子數量日益增多,銷售問題變得尤為緊迫。如果等到年末,當人們完成狩獵任務並且市場上的豬肉供應充足時,兔子的價格可能會受到影響。因此,隊長指示沈婉君使用拖拉機將部分兔子運往城鎮出售給公共機構,留下一部分用於後續繁殖。


    某天清晨,沈婉君享用了一頓溫暖的大米粥加水煮蛋之後,全副武裝地前往養兔場入口處。守衛犬見到她立刻興奮起來,搖尾巴表示歡迎。由於沈婉君經常前來檢查情況,並且會給它帶好吃的大骨頭,除了養殖場內的員工之外,這隻狗對她表現出了極大的親近感。


    沈婉君溫柔地撫摸著狗的腦袋,隨後緩緩蹲下,雙手穿過它的腹部,將它輕輕抱起。她一邊向內走去,一邊感歎道:“我的小寶貝,你平時都吃些什麽呀?怎麽這麽重呢?以後可別亂跑了,萬一被別人捉去就糟糕了。”


    養殖場裏安裝了取暖設施,溫暖如家,兔子們完全不必擔心受凍。


    大隊長和章美玲正在整理即將出售的兔子。章美玲對每一窩兔子的情況都非常了解,哪些適合售賣、哪些不適合,她心中有數。


    這是大隊長第一次見到沈婉君展現出如此孩子氣的一麵,不由得笑了起來。


    章美玲也笑著說:“我們通常會把狗關在養殖場內,而不是讓它在外麵遊蕩。而且,隻要它一想跑遠,我們就會叫它迴來。”


    “現在天氣冷了,更得小心些。畢竟它長得這麽壯實,旁人可能會把它當作肉來看待,而我們則視它為朋友。”放下狗狗後,沈婉君輕拍它的頭,“聽到了嗎?不要隨便亂跑,不然容易遇到危險。”


    這隻狗一直圍著沈婉君轉圈,尾巴搖得非常歡快,讓沈婉君擔心它會不會因此受傷。


    當所有準備出售的兔子都被搬上拖拉機後,沈婉君便駕車帶著大隊長及會計出發了。


    十二月的寒風凜冽,即使戴著厚手套,指尖仍能感受到寒冷。沈婉君考慮著要買一雙專為電動車設計的手套,外麵再包裹舊衣物,這樣看起來就像普通的大手套一樣,不會讓人看出特別之處。


    到達鎮上之後,他們直接前往收購站詢問兔子的價格。每隻兔子的報價僅為2.5元,比預期低很多,這意味著利潤會減少不少。幸好,他們並沒有明確表示要賣兔子,所以收購站的人並不知道他們的意圖。


    通過一把大白兔奶糖作為交換,沈婉君從工作人員那裏得到了一份詳細的物資收購價格清單。這樣一來,未來村子裏如果有剩餘物品就可以拿來換取現金。


    看著手中的這份清單,大隊長認為沈婉君其實更適合擔任大隊長的角色,因為她顯然更加關心集體的利益。


    離開收購站後,他們前往了一家國營飯店。這家飯店每天都需要大量肉類供應。由於大隊長持有所有必要的文件證明,這次交易是完全合法合規的,飯店方麵自然沒有理由拒絕。


    數人前往一家國營餐館,與管理層討論供貨問題。開始時,對方對大量采購持謹慎態度,決定先試購十隻兔子,如果市場反應良好再進一步洽談。國營餐館給出的報價是每隻3.5元,這個價格還算合理,於是他們同意先提供十隻。然而,隨行攜帶了兩百隻兔子,剩餘部分不能原封不動地帶迴去。


    之後,他們嚐試聯係供銷社,那裏設有專門收購貨物的服務窗口。為了確保利潤空間,供銷社傾向於壓低購買價。團隊領導認為這樣的價格太低,不足以迴報大家的努力,因此沒有直接表達出銷售意圖。


    隨後,沈婉君開著拖拉機到達鎮上的服裝製造廠附近,在經過大門後將車停在了一個不起眼的位置。她下車提著裝滿兔子的籃子走向門衛室,拿出一包大白兔奶糖遞給守門的老大爺,並輕聲提議:“您好,這裏有非常優質的兔子出售,每隻要價4元,您有興趣嗎?”由於所有文件齊全,無需擔心任何問題。聽到這個提議,老大爺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真的可以嗎?”沈婉君揭開覆蓋物展示裏麵的兔子。“請看,就是這些。”老大爺拿起一隻來稱重,發現確實很重,隨即決定購買一隻。考慮到那個年代能夠在工廠擔任保安工作的老人通常生活條件較好。


    接著,沈婉君又詢問道:“您能幫忙問一下廠裏的同事是否也想買些嗎?我們這兒還有不少。日後若有機會,一定不會忘記您的幫助。”她戴著帽子和圍巾,臉龐被遮擋得幾乎看不見。經過一番思考後,老大爺點頭答應去打聽情況。不久他就迴來了,告訴沈婉君:“同誌,你們總共有多少兔子?我們全都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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