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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水馬龍,霓虹燈閃爍。


    夜晚的涼風拍打著安小溪的臉,刺刺的。喬文瀚奔去了醫院,安小溪拎著食盒,慢慢走著,路燈很亮,周圍很吵,但卻沒有她內心的聲音來得更響。


    那個拍下來的數字,她試著輸入了手機,通訊錄裏立刻彈出來一個名字。


    “廖爸”


    怎麽會是他?


    安小溪百思不得其解,也許這個數字不是電話號碼,是喬文瀚的別的號碼,電腦開機也好,保險櫃也罷,總之千萬不要是廖爸爸的手機號。


    她不忍心再想下去。


    匆匆攔下一輛出租車,司機大叔問她去哪兒,竟然沒有反應過來。是去喬公館還是迴自己的小公寓,到底哪裏才是她的去處。


    ……


    車停到喬公館,安小溪還是選擇迴到這裏,等著喬文瀚,她準備攤牌,用最具安小溪個人特色的方式問問喬文瀚,她不想胡思亂想,這會把她逼瘋的。


    可是,整整一夜,喬文瀚都沒有迴來。


    安小溪就這樣坐在落地窗外的躺椅上,裹著厚厚的毯子,看著月亮,整理心事。


    反複看著那一串數字,真不希望和廖家扯上關係,尤其她那個對喬家恨之入骨的哥哥廖雲帆,早就想置喬家所有人於死地,如果他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來,可不是在車前擺放障礙物這麽簡單。


    “喬文瀚,我……”


    準備給喬文瀚發信息,可卻怕自己的唐突打擾了他,隻好刪掉。


    今天的他是如此疲憊,每個眼神都像在求救。


    喬家的大危機全部壓在他的身上,安小溪擔心他緊繃的弦會斷掉。


    天色漸漸亮起來,遠處有了朝霞的點點紅色,麻雀也醒來了,開始嘰嘰喳喳叫,世界恢複了生機,喬家也能恢複元氣嗎?


    安小溪不知道。


    “哎……”


    深深歎一口氣,安小溪把身上的毯子裹得緊了些。


    五點五十,她已經在這兒做了六個半小時。鼻尖被凍得紅紅的,雙眼幹澀腫脹,連續兩晚沒有休息好,安小溪的疲憊也達到了頂點。


    歎氣,或許是她唯一能做的。


    準備起身,因為不堪忍受清晨的寒氣,一雙溫暖的大手突然還住了她的肩膀。


    緊緊地抱著,這個溫度,這熟悉的體香,還有鼻息。


    安小溪笑了,這個人總算是迴來了。


    “你怎麽才迴來?”


    語氣裏帶著一絲埋怨,安小溪覺得古代的烈女等待丈夫迴家也就是這樣的心態。


    再等下去,她真要變成望夫石了。


    好在,她等的人,會來。


    “我來了,傻子。”


    還是那副低沉迷人的嗓音,喬文瀚的語氣帶著一絲責備,看到安小溪等他,他是驚喜又心疼。這樣擔心他的人,這輩子真不多,遇到了是不會輕易撒手的。


    “你是誰傻?哼!”


    安小溪強行轉過身來,喬文瀚溫暖的胸膛就在眼前,視線往上,是他那雙帶著疲憊感和一絲憂鬱的眼睛。


    喬文瀚這個不可一世的人,怎麽會有這樣一雙眼睛呢,他的痛苦壓得很深。好在,安小溪不會把他的痛苦輕易踐踏,她會嗬護喬文瀚的一切,包括一切難堪和苦難。


    “傻的人才會一夜不睡,等我。”


    指尖輕觸安小溪凍得冰涼的鼻尖,就像觸碰一隻流浪整晚的貓。


    “誰說我等你了?我是早起鍛煉呢!”


    安小溪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會習慣性地和喬文瀚拌嘴,她肯陪這個男人吃苦,卻不肯和他蜜語甜言,或許,這樣的交流模式,才是屬於她們二人的獨特甜蜜信號。


    “鍛煉?”


    喬文瀚嘴角浮起一絲意味不明的壞笑。


    “是單人的,還是……雙人?”


    “欸!你還來勁了是不是!”


    安小溪用力在喬文瀚胸口捶了一拳,哪知道立刻被喬文瀚握住,根本沒砸到他身上。


    “小溪,不要離開我。”


    順勢把安小溪的手握住,放下。像抱著一個娃娃,肩膀直接靠在安小溪的肩膀上。


    喬文瀚累極了,這個女人的肩膀是那麽柔弱,卻又那麽有力量,他好想靠一靠。


    “嗯。我不會離開你。”


    安小溪緊緊貼著喬文瀚的胸膛,心髒的有力跳動,一下一下,是那麽真。


    “永遠不離開。”


    “嗯……永遠不離開。”


    喬文瀚呢喃的聲音,越來越小。安小溪覺得肩膀沉沉的,“咚”的一聲,安小溪差點沒擋住這一下。


    喬文瀚就這樣,抱著安小溪睡著了。


    “喂!喂!喬文瀚,你好重,我搬不動你啊!喂!”


    也不知道這個喬文瀚是真的睡著還是假裝睡著,安小溪的小身子骨可受不了他的壓製。


    “你太重了,先別睡啊,無賴!”


    “喂!喬文瀚!!!”


    安小溪有點炸毛,開玩笑也要講程序啊,突然暈倒是在鬧哪樣。


    “喬文瀚!你再不起來,我就叫人了,到時候丟臉的可是你,喬大少爺!”


    可任由安小溪怎麽說,喬文瀚還是不為所動,安小溪覺得肩膀越來越沉,快要被壓塌了。


    “咣!”的一聲,兩個人直直地倒在地上,安小溪的頭被喬文瀚的手護著,沒有硬著地。隻是都這樣了,喬總還是繼續“裝死”。


    “該不會?……喬文瀚……”


    安小溪費勁力氣掙脫喬文瀚的懷抱,用手指摸了摸喬文瀚的頸動脈,真怕喬文瀚就這樣倒下。


    好在,還有脈搏。


    “喬文瀚!喬文瀚!不要在這裏睡,會著涼的。”


    安小溪把身上的毯子蓋到喬文瀚的身上。再掐了他的人中,一下,兩下,沒知覺!


    “大事不妙!”


    “來人啊!喬總暈倒了!”


    幾乎是帶著哭腔,安小溪跑出去,衝向了管家的房間。


    門房裏來了三個人,匆匆穿好衣服,跟著安小溪來找喬文瀚。


    夜色已經退盡,晨曦慢慢升上來,小花園已經露出了早晨的清新麵貌。


    可是,卻不見喬文瀚的身影。


    四個人麵麵相覷,安小溪也覺得蹊蹺。


    “剛才,他就躺在這兒……一動不動……”


    說著說著,連自己都沒有底氣,聲音越來越小。因為眼前的事實不會騙人,喬文瀚確實不在這兒,可剛才的感覺是那麽真,不可能是她幻想出來的。


    安小溪拍拍自己冰冰涼的臉頰,剛才還被喬文瀚溫暖的手摸過,尚有溫度。


    “這可真是怪了……”


    “少爺是真的迴來了嗎?”


    安小溪轉頭問門房。門房大叔點點頭。


    看來,並不是她多想了。


    關上落地窗,四個人退迴到房間來。安小溪看到床上鼓起一大塊。


    輕輕一掀,喬文瀚已經換好了睡衣,躺在那兒,臉上帶著意味不明的笑容,那個笑容安小溪太熟悉了,每次被喬文瀚捉弄成功,他都會帶著那似笑非笑的麵容,得意地炫耀自己勝利。


    “安小姐,那我們就先走了,你先休息吧。”


    管家一行退了下去,安小溪帶著尷尬的笑容送他們離開房門。


    這個該死的喬文瀚,故意讓人看她的笑話,別人不知道,還以為他們在玩什麽奇奇怪怪的遊戲呢。


    “氣死了!”


    安小溪跺腳,大吼一聲,又怕那個無賴喬文瀚被吵醒後變身為暴君。


    所有的困意都被喬文瀚這一折騰全部煙消雲散,安小溪坐在沙發上,給自己倒了一杯熱咖啡。


    喬文瀚睡得那麽香甜,竟然響起了均勻的唿吸。


    安小溪不甘心,想戲弄一下他。


    可當她走近一看,看到那張臉,仿佛一夜之間蒼老了幾歲。


    又忍不下心。


    找來筆,安小溪在喬文瀚的臉上,打上了印記“我是無賴,我欺負人”


    等著這個大少爺醒來收獲“驚喜”吧!


    咖啡的勁散去,安小溪也覺得有些困了,躡手躡腳地去衣帽間拿了另一套被子,窩在沙發上,也慢慢睡著了。


    ……


    和喬文瀚在一起,每天過著沒有睡眠的操心日子。


    安小溪卻甘之如飴,在之前,可是不可能的。


    她的性格變得更柔軟包容,她變了。因為這個男人。


    她並不是完全沒有走進過愛情,但是如此深刻地感觸,還是第一次。


    “哎,真是敗給他了……”


    安小溪睡著之前,還是歎了一口氣。這個冤家啊!


    他們兩人就屬於“冤冤相報何時了”,兩個冤家。


    ……


    “少爺,您的電話……”


    蘇晨風送別了外公,正要前往酒店,就被外公隨行的隨從叫住了。


    他來澳洲的事情沒有其他人知道,怎麽還會有人知道他現在的行蹤。


    “喂?我是蘇晨風。”


    電話接通,蘇晨風的眉頭聚起一團愁緒,麵色鐵青。


    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掛掉電話,幾乎是飛奔出酒樓,隨手攔了一輛車,直接衝著機場。


    “我的護照和行李立刻送到機場來,立刻,馬上!聽不懂嗎?”


    溫文爾雅的蘇晨風,聽到媽媽病倒的消息徹底慌神了,顧不上紳士和禮貌,他此刻心急如焚。


    “媽……”


    緊緊攥住拳頭,蘇晨風重重一拳砸在出租車的座墊上。


    他恨不得自己有飛天遁地之術,迴到母親身邊。家裏的傭人不是太老就是太嫩,誰能擔負起照顧母親的重任呢?


    他的心快要跳到嗓子眼兒了。


    剛剛得知自己還有個父親,難道要失去母親嗎?


    蘇晨風扶住了額頭,怕被司機從後視鏡中看到他紅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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