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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該不會是……”


    喬文瀚懵了,安小溪整個人蜷縮在一起,像一片小小的雲朵,輕輕一碰就會散掉。


    “哎呀……”安小溪一下鑽進被窩裏,用被子蒙住了頭。


    “那你的‘第一個男人’”喬文瀚一隻手托著下巴,掩嘴露笑。


    笑意爬滿整張臉,眼睛裏似有星光閃動,往日裏淩厲的線條換成柔和的笑眼。


    不過安小溪,卻不敢偷瞄一眼。


    “我的第一個男人死了!”蒙在被子裏,聲音悶悶地。安小溪被羞紅了臉,喬文瀚還步步緊逼。


    “你就這麽咒我?”


    隔著被子,喬文瀚的低音炮都能順利穿過安小溪的耳膜。


    “誰說你是我第一個男人了!”安小溪從被子裏出來,悶得滿臉通紅,頭發還帶著濕氣,亂糟糟地搭著。


    “我說的。”


    這句話剛說出,安小溪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喬文瀚雙手一撐,把安小溪還在胸前,像一道堅不可摧的城牆。


    眼神躲閃,安小溪極力避免和喬文瀚四目相對。


    “你不要忘了,之前在船上,說不會碰我!過完年就放我走的!”


    也許是捂在被子裏太久,安小溪出來的時候有點唿吸不暢,又可能是此情此景勾起了她的感官。


    矛盾的內心,使她說出的每句話都像是在賣萌。毫無威脅之力。


    “哦?是嗎?那我現在反悔了。”


    喬文瀚饒有興致地看著安小溪,帶著壞壞的氣息,帥氣的痞子最為致命。


    “說話不算數算什麽男人?哼!”


    安小溪始終把臉側著,喬文瀚一隻手輕輕捏著她的下巴,轉了過來。


    “今天就告訴你,什麽是男人。”


    一言不合就開車,喬少爺是個老司機,安小溪卻是毫無經驗的初學者。


    被喬文瀚那雙魅惑的眼睛盯著,劍眉清朗,眉頭微蹙。真是難為情。


    要命!他的這樣子比安小溪在電視裏看過的所有演員還好看。


    “不!不!我反悔……我今天不想見識了。”


    安小溪也學著喬文瀚耍賴。


    “晚了……”


    正所謂低聲呢喃似毒藥,酥骨軟筋有奇效。


    安小溪本人也矛盾,她發現自己竟然沒有排斥喬文瀚。說好的不再喜歡他,隻是純潔的金錢關係,即將變質。隱約期待著將要發生的事。


    “魚。”


    喬文瀚輕聲喚著。


    “好滑。”


    話音剛落,纖長的手指已經搶先落在安小溪的脖子上。


    安小溪總被喬文瀚說腦子進水,那此刻她腦袋裏的水便是沸騰的開水。


    “不行!不行!不行!”


    “怎麽不行?”


    “我接受不了,雇主……”


    喬文瀚停下,盯著安小溪,推到最兇猛處的熱浪退了下來。


    “那你能接受什麽?”


    喬文瀚起身,赤腳走到酒櫃去,倒酒。


    “這是我最看重的東西,我想留給最珍貴的人。”


    見喬文瀚沒答言,安小溪也不知道是繼續講下去,還是僵在原地等喬文瀚懲罰。


    這已經是第二次,掃他的興。


    酒杯裏晃動的冰塊,喬文瀚看得出神。


    最珍貴的東西?這個女人難道從古代穿越來的。喬文翰閱人無數,隻要是兩廂情願,便沒有什麽不妥。


    可安小溪這麽一說,喬文瀚至少弄懂了一件事。他不是她最珍貴的人,在安小溪的心裏。他還配不上獲得這份榮耀。


    “您要我做什麽都可以,除了這個……我知道自己有點無理取鬧。按理說簽下契約的時候就知道可能發生這樣的事。可能你會覺得我白蓮花,又矯情。不過我真的內心過不了這一關……”


    安小溪坐在床上,低頭自顧自地說著,還沒發覺喬文瀚已經來到床邊。


    一手摟住她的肩膀,一手抬起她的下巴,本想在唇上給一個吻。喬文瀚停了一秒,吻到額頭上。


    “對不起……”


    安小溪搞不懂自己為什麽要道歉,她不需要道歉,可卻莫名就想和喬文瀚說這句。


    喬文瀚把床頭櫃上的酒一飲而盡,輕聲道一句“晚安”。徑直走到衣櫥,取出另一床被子,躺到沙發上。


    可惜沙發太短,喬文瀚個子高,半截小腿搭下來,露在外麵。


    “喂!”


    安小溪輕輕戳了戳喬文瀚的衣服。


    “我倆換一換,你去床上睡。”


    喬文瀚睜開眼睛掃了一眼,又閉上。


    “剛才很不好意思,但你也不用這樣,腳露出來會著涼的。”


    說得越多越心虛,為什麽產生這種莫名的愧疚感,安小溪也說不上來。


    “喬總?這樣睡會著涼的。去床上……”


    “睡”字還沒說出來,喬文瀚“噌”地突然站起來,拉著安小溪一起躺到床上。


    同一張床,同一張被,同樣的洗發液和沐浴乳香味。


    兩個人中間卻仿佛隔著宇宙。


    慢慢地,身邊男人的唿吸聲加重,漸漸沉入夢鄉。


    安小溪死活睡不著。之前和陳漢聲躺在一起時也沒有這樣緊張過。


    現在反而像情竇初開的少女一樣矜持。


    今天算是守下了寶貴的城池,陳漢聲沒有得到的東西,很顯然也不適合喬文瀚。


    毫無睡意,輾轉反側。


    想起安娜離去時憤怒又無助的眼神,想起她是喬文瀚第十三任契約情人的事實。想起她隨著喬文瀚遇到的那些美好事物。也想起兩次三番,喬文瀚都想拿走她最寶貴的這個東西。


    心情是複雜的。


    對喬文瀚已經恨不起來,畢竟曾經救她於水火之中。


    但,似乎也愛不起來。


    準確地說,是愛不起。這樣的愛不是她這種女孩能承擔的。比如被喬文瀚狠心拋棄的安娜,就是最好的例子。


    找到手機解鎖一看,已經是淩晨兩點多。


    一隻羊,兩隻羊,三隻羊,四隻羊……數羊也不能讓安小溪混亂的腦袋安靜。


    無法入睡,下床找點水喝,喬文瀚這屋裏除了酒就是酒,隻能到客廳去倒水。


    迴廊燈光幽暗,偌大的庭院夜裏安靜無比。獨自走著,還真有點害怕。加上這種純中式建築自帶的恐怖氛圍,陣陣涼風吹得安小溪脊梁骨發麻。


    沒有月亮,沒有星光。陰沉的天氣似乎在醞釀下一波更大的風雪。


    ……


    喝水,吃水果,看電視。午夜三點半,安小溪睡意全無。想通過綜藝節目培養困意。


    沒想到,越看越精神.


    “哈哈哈哈”安小溪用嘴捂著大笑。


    安小溪並非沉迷於綜藝,隻是半夜睡不著覺,出來散散心。


    聽到身旁有動靜,安小溪一轉臉,蘇晨風就站在他身後,差點沒被嚇死。


    手一滑,水杯掉落。


    “小心!”


    蘇晨風眼疾手快,趕緊接住。看來動作片男主角的身手不是蓋的。


    “安小姐,怎麽還沒睡休息?”


    蘇晨風帶著笑意,還是那樣的體貼暖心。


    安小溪怎樣都聯想不到,蘇晨風是和喬文瀚爭奪同一個女人,最後逼得對方自殺的男人。


    明明談吐、氣度、涵養,每一樣都挑不出毛病。


    “這就去了。”


    安小溪不想過多介入這兩兄弟的恩怨情仇。看蘇晨風在沙發坐定,安小溪意識到需要快點離開。


    “晚安。”


    蘇晨風滿臉笑容,眼睛彎成月牙。


    據說晚安的拚音wanan是我愛你愛你的首字母縮寫,有些女孩會故意給心上人說“晚安”來表明心意。


    安小溪一晚上就收到兩個男人的厚愛,兩種截然不同的“晚安”。


    如果不是這樣的際遇,她大概和其他女生一樣,在電視機前對蘇晨風飾演的角色瘋狂,花癡。


    也會幻想有朝一日傍上大款,遇到喬文瀚這樣的金主。


    可真當一切擺在眼前時,就理智了,就退縮了,安小溪嘴上說著愛錢如命,心底卻還是怕受傷的小女生。


    也是不願意用金錢去交換愛情的純情女孩。


    “啊切!”打一聲響亮的噴嚏。誰又在念叨她?


    走在迴廊上,安小溪忍不住想起這兩個男人。與之前陳漢聲之流相比,真是雲泥之別。


    要是喬文瀚有蘇晨風一半的溫柔就完美了。


    同樣在一個家長大,做人的差距咋就那麽大呢?


    安小溪這個愛幻想的毛病真是無可救藥。


    明明自己就身陷囹圄,還擔心這些富家公子的喜怒哀樂。真是鹹吃蘿卜淡操心。


    喬文瀚的屋子在盡頭,走過去要幾分鍾。黑燈瞎火的,安小溪突然不想迴去。盡管屋外很冷,積雪還沒融化,她隻在睡袍外搭了一件厚外套。


    但,比起迴去麵對喬文瀚熟睡的臉徹夜失眠。在屋外和冷空氣相處反而更加愉快。


    找了一個背風處,安小溪縮手縮腳地打開手機。


    玩一盤消消樂。


    過完年就自由了,可這段日子比消消樂上的關卡還難消磨。


    天知道,她的喬少爺會不會又反悔。


    “哎……”安小溪長舒一口氣。


    聽到一個男人的咳嗽聲,警覺地抬眼掃描四周。


    沒人。


    難道有鬼?


    想到自己也是個窮鬼,可憐鬼,也就無所畏懼,繼續玩消消樂。


    “你到哪去了?”


    喬文瀚站在不遠處,臥室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長長的,一直延伸到安小溪的腳下。


    “進來!”


    冷冰冰的命令口吻。


    安小溪隻好乖乖迴去。


    拉手,關門,擁抱一氣嗬成。


    “你有幾個膽子,讓我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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