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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喂!”


    安小溪戳戳喬文瀚的手臂,示意把她放下來。


    一路從客廳抱到安小溪的臥室,可是這房間門卻怎麽也打不開。


    喬文瀚依舊不把安小溪放下來,又抱著走到門房去找管事的。


    “喂!”


    安小溪覺得可笑極了,明明隻是傷到嘴,小事一樁。喬總這樣興師動眾的,反而搞得她很嬌氣似的。


    “不是嘴受傷了嗎?這麽多話。”


    喬文瀚斜眼看看懷中的小妮子,安小溪像遇到雄獅的鹿,一秒認慫,馬上安靜。


    也不知道是哪個調皮的,把安小溪房門的門鎖眼堵住了。得叫人開鎖。


    這冰天雪地的寒冬臘月,又是在深山中,開鎖的人要明天才能來。


    幾乎就是在聽到管家的話那一刻,喬文瀚抱起安小溪就往自己房間走。


    “嗚嗚嗚嗷嗚嗚嗚”安小溪咿咿呀呀,捂著嘴發出聲響。


    喬文瀚壓下眸子,聲調沉緩又帶著一絲不耐煩“又怎麽?”


    “你讓我閉嘴的,我就閉嘴說話。”


    “挑戰我?”


    這幾個字自帶降溫效果,安小溪聽得心裏一哆嗦。這會兒去他房間,還不知道將會發生什麽……上次進入喬文瀚房間的經曆也不怎麽好。


    想到都會麵紅耳赤。


    慢慢地,安小溪臉上的灼熱燒到耳後,迅速竄到脖子。


    喬家什麽毛病,怎麽都把屋子建得這樣大?安小溪心急如焚。


    穿過迴廊,有幾個工人在掃雪,看到安小溪像個蠶寶寶一樣被喬文瀚抱起,一路走向喬文瀚的房間。


    這不就是古代妃子給帝王侍寢的節奏?


    喬文瀚怕吵,專門選了個最靠裏的房間。如果待會兒他想發生什麽,豈不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大事不妙。


    終於,在被喬少爺抱了幾分鍾之後,落地。


    安小溪期待的平穩著陸失敗,“嘣”地一下,喬文瀚把安小溪撂在沙發上。


    喬文瀚活動筋骨,雙手撐在沙發的靠背上,把安小溪整個圈在手臂裏。


    “你到底吃了多少?”


    預感到又是一頓諷刺,隻不過喬少爺的臉就在眼前,劍眉星目,直直地看著她,不好躲閃。


    “雞湯……火腿……西蘭花……蝦仁……牛腩……土豆……”安小溪慢吞吞說出晚餐被她消滅的食物。


    “還有呢?”喬文瀚的臉越湊越近。


    “兩碗米飯,一盤草莓……”


    “你是豬嗎?”


    喬文瀚嘴角上揚,豬這個字好像是他的笑點所在。


    安小溪知道喬文瀚總是嫌她胖,可他家的飯菜卻那麽可口,總是忍不住。在喬公館住的那一個多月,長了六斤。


    安小溪連忙擺手,“我是豬?你見過豬吃豬嗎,剛剛我吃了那麽多火腿。”


    說時遲那時快,“呃”的一聲……對著喬文瀚那張精致的英俊麵孔,安小溪做了人生最丟臉的一件事,打了個大大的飽嗝。


    眼看喬文瀚的臉從白皙轉向鐵青。


    慘了慘了,要發飆。


    安小溪急得趕緊找沙發上的軟枕擋住臉。


    喬文瀚用力扯軟枕,安小溪拚命抓住,死活不肯撒手。


    這麽丟臉的事情,還是在喬總半調侃半調情的時候。安小溪真想從軟枕上掏一個小洞鑽進去。


    兩個人就這樣僵持,可安小溪哪裏是喬文瀚的對手。


    用力一扯,綢緞麵的軟枕被撕開,露出雪白的棉花撒得整個沙發都是。由於撕扯力度的慣性,喬文瀚一個下撲把安小溪壓在身前。


    安小溪整個人被喬文瀚罩得嚴嚴實實,兩人的臉隻有幾公分的距離。


    按道理,這是勉強算得上浪漫的時刻。


    微黃的台燈,幽暗又曖昧的氛圍。喬文瀚迷死人的眼睛,安小溪粉嫩的嘴唇。


    擦槍走火,也不是不可能。


    然而這時……“啊切!”的一聲,這幾天一直打噴嚏的安小溪萬萬沒想到,此時此刻,老天爺又賞她一個。


    正正好噴在喬文瀚的臉上,還有幾顆飯粒。


    冷酷無情喬文瀚,傲嬌無敵喬文瀚,連眼睛都不眨一下。隻是分明看到,瞳孔在震動。


    “安。小。溪。”


    每個字都像判官催命的符咒,聽得安小溪雙腿發軟心慌慌。


    “在。”


    聲音在發抖。


    “你今天死定了!”


    死定了?什麽死定了?一個男人壓著女人說死定了是什麽意思?安小溪腦子亂成一鍋粥。


    “我錯了!我錯了!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想不起連說了多少個“對不起。”


    可是喬總卻不為所動,雙手抓住安小溪的雙手,她動彈不得,完全被控製在這個男人身下。


    “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玉樹臨風喬文瀚……風流倜儻喬文瀚……天下最帥喬老大?”


    把能想到的溢美之詞都堆在一起,越說越心虛,越說聲音越小。


    喬文瀚的手抓得更緊了些。


    那幾個飯粒貼在喬文瀚的臉頰和嘴角,滑稽極了。


    這樣一張如天神下凡的俊俏麵孔,頂著幾顆飯粒,安小溪想忍住。本來那畫麵太美不敢看,但卻近在眼前不得不看。


    撲哧一聲,安小溪笑出了聲。


    喬文瀚站起身來,擦了擦臉,還有一顆沒有弄掉。安小溪伸手幫他拿掉,手還沒縮迴來,就又被他牢牢抓住了。


    “到床上去。”


    喬總看也不看安小溪,把房間門反鎖之後徑直走到浴室去。


    不一會兒,“嘩啦啦”的水流聲傳來。


    安小溪心裏像是踹了好幾頭小鹿,不停亂蹦,擾得她心煩意亂。


    洗澡,到床上去,死定了。


    關鍵信息已經多得不能更多,今天怕是在劫難逃。


    水流聲停了,安小溪忐忑到唿吸急促。


    “死期”將至。


    完了完了完了。


    浴室門打開,氤氳的水汽朦朦朧朧,喬文瀚穿了一件白色浴袍出來。


    頭發濕漉漉,領口大開。


    小腿的肌肉線條修長好看。


    安小溪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


    “去洗!”


    喬文瀚擦擦頭,把自己擦過頭的毛巾一把扔到安小溪頭上。


    見安小溪慢吞吞,不肯就範的樣子。


    喬文瀚慢慢走上前,低下頭,用一種前所未有的曖昧口吻說“不去,是等我幫你嗎?”


    睡袍半敞著,胸肌若隱若現,結實的肌肉線條直達腰部。


    要不是有那根腰帶纏住,真就一覽無餘。


    安小溪逃命一樣奔向浴室。


    抓著喬文瀚用過的毛巾,還有他洗發水的香味。


    同時,浴室裏殘留有喬文瀚剛剛用過的沐浴乳香氣,再過不久,安小溪身上也要染上那奢侈醉人的香味。


    十分鍾,二十分鍾,三十分鍾。


    安小溪在浴室裏采取拖延戰術。


    “咚咚咚”喬總終於忍不住敲了門。


    “還沒好!”安小溪心虛地大聲迴應,明明手指都已經被熱水泡皺了皮。


    “三分鍾之內必須好。”


    安小溪趕緊關水,擦幹身上的水。


    左顧右盼,心越來越慌。


    浴室裏沒有睡袍,隻有擦水的那塊毛巾。光著身子出去,等於送上門。換下來的衣服又全被水汽打濕,安小溪陷入人生巨大的危機中。


    三分鍾很快就過去。


    喬文瀚再次敲門,隻聽浴室門“嗒”的一聲輕響。門開了。


    安小溪用毛巾勉強裹住上身和下身,簡直是夜店款超短迷你裙。


    喬文瀚則是褪去了睡袍,隻用一條大浴巾裹住下身。一隻手撐在浴室門框,一隻手叉著腰,堵住安小溪的去路。


    “洗了。”


    抬眼看看喬文瀚,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頭發,安小溪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


    喬文瀚從衣櫥扯出一件睡袍,搭在安小溪的肩膀上。背過身去,好看的肩部線條展露無遺。


    房間裏暖氣很足,喬文瀚晚上的習慣是洗完澡裹著浴巾,然後……褪去……入睡。


    安小溪緩緩關上浴室門,把喬文瀚的男士睡袍換上,直接變成及膝長裙。


    “威士忌還是幹邑?”


    喬文瀚到酒水櫃,選了最喜歡的水晶杯,夾冰塊,倒酒。


    “能選養樂多嗎?”


    這句是真心的,晚上吃撐,安小溪急需益生菌來幫忙。


    喬文瀚倒酒的手停下,轉身,隻瞟了安小溪一眼,她就知道答案是“不可以”。


    喬文瀚指了指床,一手拿酒杯就往床邊走去。


    從小就喜歡遊泳的喬文瀚,身材遠不是一般明星可比。


    人魚線清晰可見,浴巾拉得又低,很容易讓人浮想聯翩。


    “侍寢。”安小溪腦子裏把過去的古裝片都閃過一遍。


    什麽裹著紅綢緞送到皇帝寢宮,什麽鳳鸞春恩車,大概每個伺候暴君的女孩,第一次時都這樣緊張。


    還在思緒亂飛,喬文瀚用加了冰的酒杯碰了碰安小溪的小腿,嚇得她趕緊一縮,像一隻煮熟的蝦,還滿臉通紅。


    “怎麽?緊張?”


    喬文瀚喝了一小口酒,把酒杯放到床頭櫃。


    手臂挽住安小溪的肩膀,平穩地把她放了下來。


    隔著薄薄的浴袍,指尖滑動。


    安小溪緊張到不敢睜開眼睛。


    喬文瀚也順勢躺下,睡到安小溪的長發上麵。


    手指尖輕撫安小溪的臉頰。


    發現安小溪竟然在發抖。


    喬文瀚疑惑不解,那天在商場,遇到聲稱是安小溪第一個男人,那男人振振有詞,安小溪不可能沒有經驗。


    “你難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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