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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一棟離市區不遠,在城郊臨湖的別墅。


    車子開進去時,白葭看見外麵整齊的站了一隊保安,井然有序,一看就是受過專業的訓練。


    從門口開到車庫,足足十分鍾的車程,路過了剪裁整齊的花園,駛過了平整的石頭小路。


    下了車,看著那棟宏偉的建築,白葭忍不住咂舌,竟比楚家的老宅看上去還要氣派。


    “站著幹什麽?”楚慕言拖著白葭的行李箱,淡漠的瞥了她一眼,邁開長腿,朝著別墅徑直的走去。


    白葭怎麽可能不愣……


    原以為自己會被帶到市區公寓,忍受著和芯紅共侍一夫的侮辱,卻沒想到楚慕言竟然帶她來了這裏。


    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樣的感覺,她抬腳慢慢的跟了上去。


    走進門,站在玄關處,盯著楚慕言從鞋架上扔下的一雙女士拖鞋,她有些遲疑……


    楚慕言轉眸,嘲諷的視線盯著她的臉,低沉的嗓音帶著一抹玩味,“不敢穿?”


    不是不敢,白葭隻是不確定這是不是別的女人用過的。


    對於這一點,她很潔癖。


    不僅僅隻是床,床單,還有各種私密的東西,她要麽用新的,要麽……寧願不用。


    “既然嫌棄,就光腳進來。”男人扔下這句話後,提著行李箱走了進去。


    白葭低頭定定的看著放在木地板上的女士拖鞋,很可愛的粉紅色,上麵的印花甚至連一丁點的灰塵都看不到,印花的縫隙裏也是幹淨的顏色,她仔細的打量了一番,確認這是一雙嶄新的拖鞋後,才放心的將腳伸了進去。


    三十五碼,正合腳。


    楚慕言把行李箱放在了沙發邊,優雅的坐下,睨了眼茶幾上沒有清洗過的水果,對正好走過來的白葭,冷聲吩咐,“去給我做個果盤,每個水果放一樣。”


    以前楚慕言從沒有吩咐白葭做過什麽,就連他迴家後的早飯,都是白葭自發自願的去做,從沒有讓他動過口。


    白葭站在茶幾邊,低頭看著果籃裏的水果,用力的抿了下唇。


    他是真把她當保姆了?


    還是說,在盛華他說的那些話都是認真的?


    腦海裏飄過那天她迴公寓時,找了一圈,都沒有發現芯紅的身影,難道……


    心裏猛地“咯噔”一聲,她下意識的抬起頭,驚慌的看著一臉悠閑的楚慕言,他……他難道是把芯紅金屋藏嬌的藏在這裏了?


    所以……她還是逃不過伺候他們的命運?


    小腿被輕輕的踢了一下,楚慕言催促的聲音飄了過來,“愣著幹什麽?動手啊!”


    他的力道不大,可白葭還是覺得疼……心疼……


    身體僵了一會兒,她慢慢的彎腰,雙手捧起果籃,機械的轉身,眼神迷茫的找尋著廚房,心裏卻恨不得將手裏的果籃用力的砸在楚慕言的頭上!


    這個bt!


    楚慕言修長的手指輕輕抬起,給她指了方向,“那邊。”


    白葭木訥的轉身,捧著果盤慢悠悠的走了進去。


    廚房裏傳來流水嘩嘩聲,楚慕言頎長的身體慵懶的靠在沙發墊上,兩條長腿隨意的抬起,搭在了茶幾上,很享受的聽著廚房裏的動靜。


    今天的白葭,讓他找到了一種征服的樂趣,不管她是軟綿綿的無骨蟲,還是渾身長滿利刺的小刺蝟,他都想徹底的征服她!


    試問,這世間有什麽事是比用手將刺蝟身上的刺一根一根拔下來,更具有挑戰呢?


    白葭將切好的水果裝盤,弄出了一個好看的圖案,然後在櫥櫃裏翻翻找找,總算是找到自己需要的糖,正準備將糖倒在水果上時,眼角餘光忽然瞥到櫥櫃裏裝著鹽的透明瓶子,她倒糖的動作一頓,腦海裏忽然閃過一道靈光……


    將裝糖的瓶子慢條斯理的蓋上,放迴了原處,她的手指微微一轉,捏住了裝鹽的瓶子……


    “哐”的一聲,她將果盤重重的擱在了楚慕言的眼前。


    楚慕言低眉,看著盤子裏五彩繽紛的水果,味蕾不受控製的跳動起來,伸手拿了一把叉子,他選擇了一會兒,才叉了一個水果,優雅的送進嘴裏……


    “唔……”他的嘴忽然抿了一下,然後猛地一口將嘴裏的水果吐了出來,“這什麽東西啊?”


    白葭站在那,心裏偷偷的笑,臉上卻如平時一般,平靜鎮定,好似她根本就不知道那上麵撒了一層厚厚的鹽一樣。


    楚慕言手裏拿著叉子,慢慢掀起眼皮,眸色流轉,像是暗潮湧動的海麵,蘊藏著無數的潮汐風暴。


    白葭微微歪著頭,裝作迷茫的問他,“怎麽了?”


    楚慕言把手裏的叉子扔到白葭的麵前,唇角勾著抹微末的笑,笑意卻未達眼底,冷氣十足,“你嚐一口就知道怎麽了。”


    當著他的麵,白葭彎腰拿起叉子,在盤子的邊緣叉了一塊水果,放進自己的嘴裏,嚼了兩口,還是那種天真迷茫的眼神,“沒問題啊,味道挺好的。”


    這點小把戲怎麽可能瞞得過楚慕言的眼睛,他嘲諷的笑了一聲,忽然伸手,拉住白葭的手腕,用力將她拽過來,坐在自己的腿上。


    白葭的臉瞬間漲紅,一顆小心髒“噗通”“噗通”的跳著……


    這樣的姿勢太過曖昧,曖昧到……她能感受到他細微的變化。


    楚慕言沉寂的視線,緊緊的盯著白葭的臉,另一隻手野蠻的從白葭的手中抽出叉子,轉眸在盤子中間叉了一塊水果,然後遞到了白葭的嘴邊,嗓音挑逗,“既然沒問題,就再吃一塊,老公喂你。”


    這難得的溫柔嗓音卻讓白葭後背冒起了一層薄薄的冷汗,這分明就是溫柔的陷阱,讓她退無可退……


    她真想推開他的手,真的!


    水果又朝著她的嘴一動了一分,耳邊男人的嗓音依舊溫柔,可這一句,溫柔裏夾雜著冰渣,字字透著寒氣,“吃啊!”


    白葭知道自己是逃不過去了,如果被他知道自己是故意作弄他的,他非要扒她一層皮不可!


    她慢慢張開唇,任命的將那塊水果咬了進去。


    天,好鹹……!


    簡直要命了!


    她以為自己可以演戲一般的,忍著將那塊水果吞進肚子,證明這個果盤沒有問題,可那水果才剛入口,她的雙眼瞬間睜大,表情扭曲,味覺排斥的抗議起來,水果在她嘴裏還沒停留一秒,就被她給吐了出來。


    還不停的吐著舌頭,“怎麽這麽鹹!?”


    聽著男人低低的一聲輕笑,她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解釋,“我放的糖啊,怎麽會這麽鹹?難道我放錯了?不是糖,是鹽?”


    偷偷瞥了他一眼,見他一臉的不相信,她掙紮著從他的腿上起來,“我,我重新給你弄一盤吧,這個不能吃,太鹹。”


    楚慕言沒有攔著她,讓她站起身,卻在她彎腰去端盤子時,忽然叫住了她,“小白。”


    白葭的身體倏然一僵,木然的轉過頭,疑惑的視線盯著他那張帥氣的臉……


    她明白了,他心情好的時候,會叫她小白。


    生氣的時候就是白葭!


    楚慕言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坐下。”


    不是命令的口吻,語氣很隨和。


    白葭還是沒有放鬆警惕,在離他半米的位置坐下,微低著頭,故作乖順。


    楚慕言扔出一串鑰匙,“這是別墅的鑰匙,以後,我們住這裏。”


    他用的是我們,而不是你……


    白葭呆呆的看了鑰匙幾秒,然後慢慢的伸出手,將鑰匙握在了掌心。


    一時間,兩個人無話,偌大的房間裏,隻有他們的心跳聲。


    很久之後,白葭才輕聲問,“不去公寓住了嗎?”


    公寓?


    楚慕言怎麽可能會不知道,白葭剛毅的性格,如果真要迴那裏住,要不了幾天,不是她哭著搬出去,就是直接把她給逼瘋。


    再說,那個公寓,他是不會去住的。


    他淡淡的“嗯”了一聲,沒有做過多的解釋。


    白葭的心裏難受極了,那個問題就像一根魚刺卡在她的喉嚨裏,紮得嗓子眼疼,可現在楚慕言好不容易心情好了,她要是提出來,說不得把他惹火了,要麽就是拽著她又迴那套公寓住,要麽就是把芯紅也給拉過來住。


    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緩了緩,她巡視了一遍客廳,然後才盯著楚慕言,小心翼翼的問,“這裏沒有保姆嗎?”


    保姆這個詞,現在對她和楚慕言來說,都是極其敏感的一個詞。


    果然,楚慕言斜睨了她一眼,嗓音透著一股冷沉,“你就是這裏的保姆,還需要別人?”


    白葭用力的抿了抿唇,慢慢低下頭來,不知道該說什麽。


    楚慕言揶揄的笑了一聲,“難道你覺得這裏太大,你一個人忙不過來,需要我把芯紅叫過來幫你?”


    就知道這個問題不該問!


    白葭後悔的咽了下口水,紅潤的唇輕輕的顫了一下,十指在腿上用力的攪在了一起。


    楚慕言看到她這個動作,腦海裏忽然閃過那個叫做喬安夏的女人,心裏微微一蕩,竟然伸出手,拉住了她攪在一起的雙手,用力的扯進了自己的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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