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文明延續了幾千年,有一個永恆的話題人們一直爭論不休,財富和權勢,究竟哪一個才是人間的主宰。


    《資本論》說:資本家害怕沒有利潤和利潤太少,就像自然界害怕真空一樣。一旦有適當的利潤,資本家就膽大起來。如果有10%的利潤,他就保證到處被使用;如果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潤,資本就會蠢蠢欲動;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潤,資本就會冒險;如果有百分之一百的利潤,資本就敢於冒絞首的危險;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潤,資本就敢於踐踏人間一切法律。


    財富,就好像一個披著美麗嬌娘外衣的邪靈惡魔,蠱惑人們相互廝殺,相互毀滅,然後自己在災難中不斷壯大,人們使用財富,財富控製人類。


    宋鴻兵的《貨幣戰爭》雖然將羅斯柴爾德家族描寫得過度誇張,不過當一個家族真的能夠擁有50萬億美元財富的時候,他想要控製華爾街、想要控製美聯儲甚至大洋彼岸那個超級強國幾乎便是舉手之勞。


    他控製得了貨幣,就控製得了利益,就控製得了戰爭,就控製得了資源,也就控製得了人類!


    坐而論天下,起而令千軍。


    權勢,一定是一個合格的梟雄人物一生迷戀的典型代表。美人,江山,古往今來,這是人們敲開這個帶著致命誘惑的房間大門最好的鑰匙。


    秦始皇可以被禾國兩千年來的炎黃子孫尊仰為千古一帝,不隻是他擁有可以掃六合大一統的強橫軍事力量,滔天的權勢和睥睨天下的雄才偉略才是他能夠傲視古今的根本。


    有人戲言,隻可惜當時始皇帝沒有一顆地球儀,否則今天的禾國,應該叫“禾球”了!


    有錢無權,外強中幹;有權無錢,舉步維艱。


    如果有人能將這兩者完美結合,那他一定就是金字塔尖最頂上那一塊磚頭上凸得最高的那一粒石沙,泰山玉皇頂的電塔最頂上的那一塊鐵,俯瞰世間!


    善碑者,揮毫方寸間,書萬丈丘壑。


    一個八歲時就敢提劍殺人,十二歲時一封信讓遠在千裏之外的一個豪門望族一夜之間家破人亡,十五歲時三句話踩滅了一個頗具潛力的地級市一把手的人!宋家現任家主嫡長孫,在還未及弱冠之年時,輝煌戰績便已經震懾了整個家族的同輩人。


    這個連出生生辰八字都是經過了精心計算再輔以科技手段在母體中療養的人,宋廷彥,含著金湯匙已經無法再形容他的高貴,天之驕子這個詞,也隻是他的標配而已。


    宋家以現任家主宋政合為首,幾大胞弟胞妹族老和往下兩代計算在內,共有直係成員達到五十五人,其中三代子弟有四十一人,隻看直係成員確實不多,那是因為這其中隻算了直係三代。如果要算旁支,整個家族成員瞬間就能擴充到兩百餘人。


    家族清一色的男性成員,女丁外嫁後隻保留了自己在族內的部分權利。族內現在已經有了四代甚至五代血緣,小輩們通婚不再是三代近親,所以宋家曆史上幾乎沒有過聯姻的情況,因為不需要!


    對於外嫁的女性族員,也從來沒有加以限製,門當戶對的概念從來沒有,否則以宋家的底蘊實力和背景,恐怕也隻能嫁給其他幾大家族的人了。


    四大家族來往並不密切,更多的是斷斷續續的接觸,時間長的甚至幾十年沒有過聯係。


    明麵上大家互不相幹,禾國地大物博,各自占好了自己的地盤就行。不過上千年的曆史長河裏,朝代更迭無數,幾大家族同樣也有起伏跌宕的時候,由此暗地裏的勾心鬥角也不可少。甚至毫不誇張的說,如果有機會將其中任何一個家族踩進地裏永世不得翻身,另外幾個家族絲毫不會猶豫!


    所以,雖說族內一直沒有限製女性成員外嫁,但首先一定會對男方進行嚴密的暗中考察,謹防被任何別有用心的人滲透;其次,外嫁女性從踏入男方大門那天起,在族內除名,族譜中不再有她的名字。這絕非大族不近人情,滾滾曆史長河裏,白蟻潰堤之鑒不少,一個疏忽大意,就有可能成為家族罪人,甚至是曆史罪人!


    嫁出去容易,嫁進來難!這個令人望而生畏的龐然大物,不說常人,便是旁支成員,幾乎都難以望其邊際。“外出”的女丁尚且要經過嚴密考察,想要進來的人,無異於從蜀道登天。


    蘇晚晴如果真的被宋廷君打動,最後也注定隻能以悲劇收場。


    由此可以想見,楊天翊對一個“凡間”女子何可動了凡心,不管真與假,但凡何可有所意動,她的前方必定會有諸多荊棘,那是一座山!一座巍峨無邊,連李弘泰、肖慈虎這等人物也無法探尋其究竟的大山!現在想來,何可當初的決斷,何其明智!


    酒局結束,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下並沒有發生更嚴重的對壘事件,佳成集團眾人都鬆了口氣。蘇晚晴雖然酒醒了大半,但是酒精刺激著大腦神經是實打實的,走路跌跌撞撞,獨自離去是不可能了。


    出了酒店,大家各走各的,隻是宋廷君沒有提出要主動送蘇晚晴迴家,倒是有點意外。


    莫名其妙的主動攬下了蘇晚晴這“爛攤子”的事,主角曲淵隻能好人做到底,扶著蘇晚晴上了自己的車。王濤知趣的獨自離開,對於曲淵驚為天人的武力值,他曾經“有幸”領教過一次,比今天狂暴恐怖得多,所以那個小老頭兒雖強,他心中還是古井無波,甚至有點小驕傲,自家老板的真正實力,這群凡夫俗子當然不可能輕易見識!


    一整晚沒有丁點兒存在感的周岩,落在所有人身後,愣愣看著曲淵半扶著蘇晚晴離開的背影,眼神複雜,還有一絲絲的抑鬱,和摻雜了嫉妒的陰森。


    她倒是真敢睡,似乎知道扶著自己的人是曲淵,上車之後蘇晚晴連一句謝謝都沒說出來,一如上次在酒吧,靠上椅背就閉上眼睛,睡著了。


    原本在酒桌上她就已經超過了自己平時酒量的極限,加上曲淵和那六旬老者突然來這麽一出,還正是因為她的緣故,幾方刺激之下,能硬撐到現在已經實屬不易。


    也不知道為什麽,兩次曲淵都沒想過如何把蘇晚晴送迴家,雖然這兩次她都正好沉睡不醒,但他就是沒想過。


    好在曲淵的車開得很穩,她一直沒吐,到了樓下她還依稀神誌不清,嘴裏不停在囈語些什麽。曲淵沒興趣豎著耳朵聽些什麽女人的秘密,停好車很是熟練的走到副駕駛位上取下蘇晚晴身上的挎包,然後掛在了自己脖子上,再把蘇晚晴抱了下來。


    天知道這女人發什麽酒瘋,曲淵抱她上車的時候都還溫順得要命,下車再抱她卻突然猛烈掙紮起來,拳打腳踢不說,嘴裏還有氣無力的不停喊著“滾開”“混蛋”“去你大爺”之類的詞,把曲淵給驚了一跳,萬萬沒想到這個幾次見麵都清爽幹練卻又文靜優雅的大美女竟然也有這麽潑辣的一麵。


    隻得鬆開她,曲淵掛著挎包在車門前安靜等了好一會兒,直到蘇晚晴再次深睡,才輕輕將她抱起,這才發現她的眼角還有沒幹的淚痕。她眉頭緊蹙,緊閉著嘴唇,像是一個被人搶了糖果卻又不敢大聲哭泣的小女孩,濃長的睫毛不停微顫,不知道在做什麽噩夢。


    酒味濃烈,但是依舊掩蓋不住女人身上的淡淡清香。蘇晚晴從來不化濃妝,淡淡的味道,沁人心脾。


    夜深人靜,烏漆嘛黑...


    兩個人的身形一種極致的反差,蘇晚晴一米六七的身高在女性當中絕不算矮,但在身高兩米,任何寬鬆t恤都可以穿出緊身衣感覺的曲淵麵前,完全就是一隻小貓咪,他的手臂幾乎就快要比蘇晚晴的大腿粗了。


    雖然比起完美的女神身高還差了一公分,不過蘇晚晴的身材比例是真正意義上的黃金分割,造物主公平的將她外在的一切美麗雕琢到了極致。


    開門,輕輕將蘇晚晴放在床上,比起上一次曲淵的動作要輕柔得多,可能他也怕動作大一點就會驚擾這個熟睡中的女人。


    依舊隻是脫去她身上的外套,倒了杯水放在床頭,曲淵躡手躡腳的帶上門離開了臥室。


    那個熟睡的睡美人,閉著眼睛,眼角流下兩行清淚,她卻微微彎起了嘴角,笑得安靜、恬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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