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胡楚這次出關,原本隻想會一個人,可惜知道那人的現狀後,他反倒是生出一絲同情。


    隻是想鄭延碩這樣的人恐怕最不需要的就是同情。


    鄭淺悅同岐淵剛剛到金河茶府門口就碰見了匆匆趕來的荊胡楚。


    岐淵微微蹙眉,這人身上的味道他不喜歡,而且他看向鄭淺悅的眼神實在不能說是友好。


    “你就是鄭淺悅?”荊胡楚開門見山,他倒是想看看那人家裏最後的希望是個什麽樣子?傳言終究是傳言,沒有親眼所見,親身感受,他是不會輕易相信的。“


    來人一看便是來者不善,不過他雖然不修邊幅,但是鄭淺悅看得出來這是一個高手。


    她最近這個運氣有點牛皮,動不動碰見一群靈氣深不見底的,這又來了一個她感覺不到的,顯然對方的實力要比她高了不少。


    不過,這人檔在這兒,他是太子的人?


    看著也不太像啊?畢竟太子那一波的人基本上各個都是用鼻孔看人,一言不合就要治罪。


    這人看起來還有點好相處。


    “是我,您是?”鄭淺悅點了點頭,看來人一身裝扮不似宮中之人,到有點俠客風範。


    荊胡楚將鄭淺悅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這才伸手到“在下荊胡楚,出招吧!”


    鄭淺悅和岐淵麵麵相覷,這人她不認識啊?這年頭都流行這樣比武嗎?


    “前輩啊?咱們為什麽要出招啊?我也不會啥招啊?”鄭淺悅撓頭,她這三腳貓功夫收拾一下太子這種非專業武林人士還是可以的,但是在真正的大神麵前,她討不到一點好處呀,就算是身體裏有這個天工洗髓錄,有靈氣的幫忙,但是還有個虎視眈眈不知道啥時候就殺迴來的林琳,她一心二用更沒有勝算了。


    荊胡楚皺皺眉,他的印象裏,鄭家可從來沒有這般婆婆媽媽的人,要打就痛快動手,不打就速度閃人,連廢話都沒有,這個鄭淺悅莫非真的一點用都沒有?


    他又朝鄭淺悅看了看,身上倒是有一些靈氣,隻不過,荊胡楚忽然皺眉,這人的靈氣怎麽這樣的奇怪。他一時竟看不透。


    難道已經高出了他這麽多麽?


    “荊門荊胡楚。”荊胡楚自報家門,算是對鄭淺悅實力的認可:“十三年前輸給了鄭延碩,閉關十三載,時勢要與他分個高低,聽聞他病了,故而鄭家能打的就你一個。”


    簡單明了跟鄭淺悅說了現在的情況,若是這個女孩明事理,大約知道要怎麽做。


    熟料鄭淺悅側著頭,努力的去想一想原主有沒有關於荊門的記憶,奈何想了片刻,竟然全是原主怎麽追太子的畫麵。、


    鄭淺悅立刻原地打了個寒顫,太特麽惡寒了。連忙轉頭看看岐淵的美色壓壓驚。


    看著鄭淺悅驚慌的眼神,岐淵不自覺的將她攔在身後:“讓開。”


    妖王被攔路,自然是隻有言簡意賅的兩個字,向來都是他想去哪就去哪,沒人敢攔在他麵前,鄭淺悅一看這貨誤會了,急忙把他拽迴來。


    “荊前輩,實不相瞞,我這水平實在是上不了台麵。”鄭淺悅也不是自謙,就是不想打,她是女孩子,她要優雅一點,尤其是現在,鄭淺悅是又累又餓,就想把太子拽住狠狠的打一頓,問一下十三年前宮裏究竟對鄭家軍做了什麽。


    就在此時,太子好巧不巧的從金河茶府出來了。


    “哎呦,這不是太子妃麽?比本宮預想的時間來的還要早,看來太子妃也是很想念本宮啊!”太子頂著他那一張豬頭臉,好不要臉的說道。


    一邊說,一邊還用一種嫌棄的眼神看著鄭淺悅身旁的岐淵。


    “太子妃這是帶的男寵?”太子見慣了宮裏的那些公主養的男寵,見到鄭淺悅同這男子親密的關係,竟然有些吃味,眼神也變的淩厲幾分。


    從前隻知道追在自己身後喊太子哥哥的小屁丫頭,現在竟然學會了養男寵,還敢無視自己。


    岐淵聞言,竟然一副認認真真思考的樣子,莫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確實如此。”


    “咣當”一聲,是鄭淺悅一屁股坐在地上的聲音,她那個親娘啊,這岐淵是咋迴事?不是開了靈智嗎?不是妖王嗎?怎麽自己給自己安了個男寵的什麽?


    他究竟知不知道什麽是男寵啊?


    鄭淺悅扶額,這絕對是她愛情道路上最大的攔路虎,迴家要好好給岐淵科普一下人類這個博大精深的詞語。


    “不過太子妃是個什麽東西?”岐淵上一次跟著鄭淺悅在九千坊就見識了太子的陰險,而且當時他聽的明白,這倆人的婚事作罷,太子還在這裏直唿鄭淺悅太子妃,著實過分。


    “你!你竟然說太子妃是個什麽東西?”太子氣的跳腳。


    鄭淺悅撇著子,雙手捂著肚子,笑的樂不可支,岐淵的思維還真是可愛:“太子不會忘記那日我說過話從口出吧。”


    太子愣了愣神,想起慘死的幕僚,頓時心裏跟吃了屎一樣,他這才收起那份輕視之心,轉而看向一旁衣著淩亂的荊胡楚。


    “這位是?”太子隻覺得這人有些眼熟,卻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


    方啟玨見太子把人丟完了,這才從後麵踱步出來,恭恭敬敬的朝著荊胡楚行了禮:“晚輩方啟玨,拜見荊門,荊胡楚前輩。”


    鄭淺悅一早就發現方啟玨這個狗東西cang在暗處,沒想到這會兒他到是出來了,對方啟玨她可是一點好感都沒有。


    荊胡楚隻是隨意點點頭,並不是很想理會的樣子,不過方啟玨也不在乎,他隻需要今日讓鄭淺悅見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陽,其他的對他來說都是小事。


    “荊門?”太子嘴裏又念了一遍,這才恍然大悟,不過他見荊胡楚竟然沒有向自己行禮,心中頓時不悅,說來說去也不過是江湖門派,自以為修煉得道,卻也敢這樣目中無人不識抬舉。


    何況他荊胡楚修為再高也不過區區仙語者,饒是那強悍如斯的劍仙鄭延君也不照樣落得的個屍首分離。


    荊胡楚自然是察覺到太子的變化,不過他依舊不把他放在眼裏,荊胡楚有自己的驕傲,他來此不過是確定鄭家是否還有後代傳人,既然現在確定了,那他便可以離開。


    不過這太子似乎對鄭淺悅不懷好意,荊胡楚走到鄭淺悅麵前問道:”你與太子已成婚?“


    鄭淺悅露出一副驚恐的表情:“我嘞個乖乖,誰敢啊,那太子妃現在可還屍骨未寒,方啟玨的姐姐才是太子妃,我就是個打醬油的,再說我那婚約早就取消了,我可跟太子爺是一點關係都沒有。”


    她這話說完,還不忘可憐兮兮的看了看岐淵。


    岐淵知道鄭淺悅最擅長表演,這一會兒就展示出來弱不禁風的樣子,跟她那日揍太子可完全兩個人。


    荊胡楚這下一臉不悅,他徑直走到太子麵前:“既然並未成親,太子就當謹言慎行,莫要壞了姑娘家的名節。”


    方啟玨冷哼一聲:“荊前輩恐怕不知,這位這姑娘可早就沒有什麽名節不名節的。”


    他剛說完話,整個人就忽然像是挨了一記重拳,直勾勾的朝著背後砸了過去。


    地上瞬間被砸出一個坑,方啟玨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鄭淺悅咽了口唾沫,迴頭看著身邊不動聲色的男人,唇角微微勾起,簡直男友力爆棚了。


    荊胡楚頗為意外的看著岐淵,似乎沒有想到這個年輕的小夥子竟然有如此深厚的功力,而且那力道他都沒有發現時何時發力的。


    沒了方啟玨這個助力,太子頓時清醒不少,今日他差點忘了正事。


    不過太子早就讓方啟玨在金河茶府裏布下天羅地網,隻要是練氣的行家一動用靈氣,就自然會被這裏的毒氣所感染。


    不過這會兒,方啟玨昏過去也有好處,畢竟他的底牌可不能讓方啟玨知道了,這家夥絕對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


    荊胡楚瞧著鄭淺悅同太子間勢如水火便道:“既然你是鄭延碩的侄女,那便是我的侄女,有人若是要對你不利,那便是對我不利,既如此我便同你一起,也好知道鄭延碩究竟是被何方神聖打的雙腿殘疾。那堂堂劍仙就是怎麽被人弄的灰飛煙滅。”


    太子的拳頭被捏的咯吱作響,這個該死的荊胡楚湊什麽熱鬧:“您這是什麽意思?”


    荊胡楚抽出身上的長劍將鄭淺悅和岐淵護在身後:“鄭家世代忠良,不該落到如此境地,鄭淺悅不過一個女子竟讓太子如此惦記,布下殺陣,如今我倒要瞧瞧號稱殺手堂的第一殺陣有何過人之處。”


    被他一語道破設陣之事,太子哈哈大笑:“荊胡楚,你是不是也太愛管閑事了?”


    “荊胡楚向來隻管自己人,自己事,鄭延碩也曾喚我一聲兄弟,他的侄女,可不是外人,你這陣不過是外圍人員搭的皮毛,想要攔住我絕對不可能,就是不知道太子的殺招藏在那個人身上?還是說堂堂大邑的太子爺被殺手堂的人給騙了?”荊胡楚將劍氣外泄,整個金河茶府竟然浮現出肉眼可見的紅色絲線,將整個茶府包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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