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的爹是這千百年來第一位以凡人之姿踏入靈階之人,他連忙渡氣給妻子。


    可是變成本體九尾仙狐因為妖力盡失,又剛剛生產完,根本禁不住老婦人的毒打。


    三魂七魄去了就,唯獨一絲精元還殘存在體內,饒是靈階之人也沒有辦法逆天改命。


    而方才那個剛剛出生的小嬰兒,似乎天生就有蠱惑人心的法子,它趁著老婦人失神之際,命她將九尾仙狐的身體燒成灰。


    誰都知道九尾仙狐沒有內丹,但是倘若燒成灰燼,往往有可能出現舍利。


    這是比內丹還要有用的東西。


    按理來說九尾仙狐生下的子嗣應該跟老大一樣,可那時候老婦人聽信讒言,每日給狐仙吃的飯菜裏加了旁人說可以安胎養神的東西,這便令九尾這一胎有了不少變化。


    那黑色霧氣就是最好的證明。


    後來老大爹走火入魔,抱著九尾仙狐離開了,那老婦人此時才知道已經鑄成大錯,而後看到迴家的老大,想到他是狐妖所生,竟然被活活嚇死了。


    可憐老大興致勃勃的迴家,就得知母親被奶奶打死,父親走火入魔,弟弟或者妹妹不知所蹤,唯一的奶奶還被自己嚇死了。


    “老大真可憐。”阿虎忍不住說了一句。


    後來大家都知道,老大為了找見父母以及兄妹,開始勤於修煉,原本體內就有半妖之血,那強大妖力足夠他睥睨一般妖王,所以他在百年間很快就有了自己的勢力。


    隻是因為九尾妖狐的死,狐族一直沒有接納老大,被人妖兩族都嫌棄,老大向來都是獨來獨往。


    直到後來他們幾個相識,經過那場大戰後,他們都以為日子又跟以前一樣,沒想到老大自從遇見了鄭淺悅一切都變了。


    “老大是不是發qing期到了?”小綠深吸一口氣,這上千年的老大終於開竅了?


    “老大是好奇吧?”阿花沉思了片刻。


    一隻老虎,一條蟒蛇蹲在一塊聊得不亦樂乎。


    小棗兒已經帶著變成人的岐淵和鄭淺悅朝著金河茶府飛奔。


    從前鄭淺悅帶著岐淵從來沒覺得害羞,那是因為他就是一個小貓咪啊,現在這麽大一尊帥哥坐在你身後,耳畔的唿吸是不是傳來。


    她真的覺得血壓升高。


    心裏默念小棗兒你可飛快點啊,再這樣下去你主人就要流鼻血了。


    小棗兒是早就笑的樂不可支,她家主人還是頭一次這麽緊張。


    岐淵微眯雙眼:“很久沒有變成人形了。”兩人共乘一馬,這是他許多年來覺得變成人類也不是太糟糕。


    金河茶府隻是一轉眼的功夫就到了,太子因為服用了藥人的心頭血,那瘋瘋癲癲的狀態已經好轉,他將一切都退在鄭淺悅的身上,畢竟那日隻有這個女人跟自己針鋒相對。


    也隻有她當初尋死覓活的要嫁給他,現在又想盡一切辦法悔婚。


    她鄭淺悅當他太子是什麽,不就是仗著鄭老爺子手裏的兵權嗎?如今有了相府的藥人相助,鄭老爺子不過是風燭殘年罷了,鄭延碩一個瘸子加瞎子根本翻不出什麽水花,就算是有了正沛公這個親家,也根本成不了事。


    他們一家子老弱病殘的,不知道靠著太子這棵大樹,反而跟著鄭淺悅胡鬧,他們鄭府當真是覺得太平日子過得太舒坦了。


    “方啟玨,聽說方茴的屍體你已經下葬了?”太子想到了親事,自然便想起了方茴。


    方啟玨身體一僵,但是很快恢複弓著身子迴複:“迴太子爺,是您府上那幾日忙碌,皇上命家父便宜處置,長姐雖有太子妃之名,卻同太子殿下有緣無分,我便擅自做主將長姐安置於金線潭。”


    金線潭是大邑最有名的一處地方,那兒風水極佳,除了皇宮欽定的墓穴,就屬這兒最好,但凡有權有勢的家都會將屍體埋在這兒。


    這兒的方丈會做法七七四十九天,保佑亡靈入土為安。


    “據我所知,方府好像不僅僅會藥人還會些別的。”太子慢條斯理的說了句,他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方啟玨,若是他有半分謊言,他都會將他碎屍萬段。


    “太子爺想知道什麽?”方啟玨對上太子的目光,絲毫不曾畏懼。


    他姐姐明明一顆心都在太子身上,從來不曾有半分的虧欠,為何太子不能真心待她,總是時不時的要對鄭淺悅示好。


    方茴每次看到太子爺跟鄭淺悅有說有笑,心裏的痛苦就要加倍萬分,對鄭淺悅的恨就要加倍。


    他們鄭府會煉製藥人沒錯,他們還會起死迴生。


    既然太子不珍惜姐姐,生前她不是太子妃,那麽死了那個虛假的名頭她要了又有什麽用。


    太子現在才想著問這些不覺得太晚了嗎?


    方啟玨的手輕輕捏緊,姐姐現在很好,隻差鄭淺悅的心,她就可以和正常人一樣了。


    鄭淺悅,都是你害的,今日你隻要敢踏入這金河茶府,就絕對沒有命迴去。


    鄭老爺子你就等著給你這無法無天的孫女收屍吧,也讓你嚐嚐白發人送黑發人的苦,哦,不對,你早就嚐試過,畢竟你可是在十三年前就嚐試過了。


    太子看著方啟玨那陰晴不定的臉,心裏忽然咯噔一聲,想到掌印公公臨行前跟自己說的話,原先他還覺得掌印太過於小心謹慎。


    現在看來,這個方啟玨的確不得不防。


    隻是他為何會那麽恨鄭淺悅呢?


    太子笑了笑:“方啟玨,你是不是太多率了,本太子想知道什麽自然會知道什麽,而不是你讓本太子知道什麽。”


    方啟玨雙手拱起:“是。”


    他這般模樣,太子倒是不好意思在多說,眼看著跟鄭淺悅約定的時間就要到了,他便不動聲色的躺在雅間,任憑方啟玨在外麵怎麽布置了。


    金河茶府是康親王小妾的一處產業,來者皆是王孫貴族,今日太子爺包下了金河茶府,也是得到康親王的允許。


    他也好奇,這大名鼎鼎的鄭淺悅究竟是有多大的能耐,在一天之內得罪了大邑的兩大魔王。


    方啟玨就不說了,心思縝密,手段險惡。


    太子爺,那就更不好說了,時而精明狡詐,時而蠢笨愚昧,誰也不知道哪一個他才是真正的他。


    今夜,康親王府裏歌舞升平,康親王設宴招待出關的荊門大師荊胡楚。


    荊門是大邑的第一大幫,荊胡楚是荊門第一高手,雖不是當家人,卻有著比當家人還要高的話語權。


    荊胡楚當年敗給鄭延碩後一心修煉,閉關十三載,今日出關才聽說鄭府竟然折損成如此,心中頓覺感慨。


    康親王讓舞姬到了美酒給荊胡楚,荊胡楚卻是淩空將酒杯端起,一飲而盡。


    康親王歎息一聲:“荊兄弟還是這般不近女色啊。”


    “不知鄭府現在可還有習武之人?”荊胡楚是武癡,知道鄭延碩無法在修煉,除了覺得遺憾可以之外,更是覺得少了對手。


    鄭府從前是他最大的對手,現在竟然一個也沒有了。


    “除了那鄭淺悅,鄭府可是人都少的可憐。”康親王如實迴答,看瞅著荊胡楚對美酒佳肴沒有一點興趣,便揮手遣散了這些美人,隻留下自己的美妾在一旁服侍。


    “鄭淺悅???”荊胡楚詫異的問道,這個名字他可從未聽過,莫不是英雄出少年,鄭府自鄭延碩之後還有高手?


    看到他吃驚的樣子,康親王就知道荊胡楚又想錯了,他高估誰都可以,就是不能高估鄭淺悅,畢竟這個姑娘可真的是和少年高手占不了一點的邊,不然也不會跟潑婦一樣當街當人,還用最難看的姿勢:“實不相瞞,這鄭淺悅是鄭家老三的女兒,那場大戰裏鄭家死的死殘的殘,鄭老爺子對鄭淺悅這個寶貝孫女是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摔了,要說真本事,這姑娘別的沒有,搗亂淘氣絕對第一。至於你說的武功,她更是壓根不會。”


    “竟然是這樣?”荊胡楚呆呆的坐在原地,手裏端了杯酒,總覺得食之無味。


    看他失望至極,康親王倒是忽然想起來今晚太子同鄭淺悅邀約,還說過鄭淺悅一人成功拿下九千坊的事情,或許鄭淺悅藏拙也不一定。


    “今夜鄭淺悅倒是會去金河茶府,荊兄弟可有興趣前去?”康親王的嘴角帶著笑意。


    那個蠢笨的太子,今晚設計給鄭淺悅,可是他又是否知道什麽叫做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呢?


    “可行。”荊胡楚話少,舉杯同康親王相碰之後,便起身離去。


    康親王的小妾依偎在他身側:“王爺,我看這個什麽荊胡楚也太不識抬舉了,您為他準備了酒宴,他竟這樣走了?”


    康親王的手從小妾纖細的腰肢攬過:“若是人人都像你這樣聰明,那本王還圖謀什麽?”


    小妾被逗的咯咯笑個不停,她趴在康親王耳朵邊輕聲說道:“王爺吩咐的,奴家早都準備好了,原本想著一箭三雕,現下有了王爺相助,可不就是一箭四雕了?”


    康親王寵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本王可是什麽都沒有做!你可不敢亂說。”


    說罷,便是一陣急促的唿吸和嬌喘,屋內春色一片。


    屋外,月朗星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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