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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洺湖,既然如此,晚宴結束後你便伺候朕沐浴吧。”北堂謹瑜悠悠道,眼中挾著幾分笑意。


    “皇上,下官教女無方,她竟做出這樣的事情,衝撞了龍體還請皇上莫要怪罪。”張庸說著滿口都是懊悔與自責,一旁的李鳳玉再沒了往日的得意模樣,慘白著一張臉不知該如何是好。


    “張夫人,我想你們要請罪的事情怕是不止如此吧?”北堂謹瑜目光看著李鳳玉,後者身子一顫連忙磕頭道:“皇上饒命皇上饒命,臣婦鬼迷心竅才做出錯事,請皇上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這次。”


    “還有何事?”張庸一臉茫然的看著李鳳玉,低聲問道:“你又做了什麽?”


    “看來張縣令還不知情,去將張小姐請來吧。”北堂謹瑜目光看了一眼高洺湖,她點點頭走向後殿,張雨晴此刻正在房中哭泣,見到高洺湖來如同看到救命稻草一般緊緊扯著她的衣袖道:“高姑娘,你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高洺湖低聲道:“張小姐,前廳皇上有請。”她說著,看到張雨晴又慌亂了幾分,高洺湖並不知道昨夜那催之情酒,更不知曉那追殺令,所以見她如此惶恐,很是驚訝。


    “張小姐,你可是出什麽事情了?皇上……還在等著你呢。”高洺湖從一旁桌上拿了方錦帕給她擦眼淚,張雨晴淚眼朦朧隻道:“高姑娘,你可一定要救我……”


    張雨晴哭哭啼啼的將事情都說給她聽,高洺湖驚訝的不行,沒想到李鳳玉竟是這樣心狠手辣的人,原本她也隻覺得她有些勢力眼罷了,沒想到竟然……


    “那催之情的酒,我……我真的知曉錯了。”張雨晴說道,滿目都是懊悔,若非她一時心急端了那酒給北堂謹瑜,事情也不會走到這一步。


    高洺湖這才明白,為何昨日自己竟醉的不省人事醒來還是在北堂謹瑜的床榻上,原來她飲的竟是那催之情的酒……她心中有些不安的感覺,那一晚有沒有發生什麽……


    “張小姐,還是先去前廳吧,皇上還等著你呢。”高洺湖淡淡說,心中原本對於張雨晴的那半分同情也沒有了,她分明就是咎由自取,竟然想用這樣的手段來迷惑皇上,像北堂謹瑜這樣防心重重的人,怎麽可能輕易上當?


    張雨晴隻得跟著高洺湖去前廳,她跪在張庸身邊垂眸低聲道:“參見皇上。”


    “張雨晴,你父親對於萬少朗的事情一無所知,不如你來告訴他。”北堂謹瑜冷聲道,張雨晴目光緩緩看向一旁的李鳳玉,她卻是一臉痛苦模樣。


    “雨晴,你說。”張庸沉聲道,張雨晴咬咬唇一五一十說來:“父親,母親買了江湖殺手去追殺萬少朗,自從他離開若水城那一日便……雨晴昨夜做了錯事被皇上發現,他讓雨晴去取那追殺萬少朗的追殺令,可是今日母親告訴……”張雨晴眼睫輕輕顫了顫道:“萬少朗已經死了。”


    “什麽?”張庸又驚又怒,質問李鳳玉道:“雨晴說的可是真的?”


    “我……老爺……”李鳳玉再沒了往日對張庸的頤指氣使,但是她依然是心有不甘辯駁道:“可我做一切都是為了雨晴,萬少朗不肯與雨晴退婚,難道要雨晴被他耗一輩子麽?”


    “可是。”一旁的高洺湖皺了皺眉頭,目光看向張雨晴道:“張小姐,你沒有收到萬少朗給你的退婚書?他已經同意與你退婚了。”


    “什麽?”張雨晴滿目驚訝,高洺湖皺眉道:“昨日你走的匆忙,萬少朗便讓我將退婚書交給你,因著我有急事,所以交給你院中丫鬟了,叮囑了一定要親手交給你。”


    “退婚書?”張庸目光看向一旁的丫鬟道:“去,把小姐苑中的丫鬟都給我叫來。”


    高洺湖目光看了一眼北堂謹瑜,示意這事情怎麽越來越複雜了


    北堂謹瑜隻悠悠的飲著茶,這好戲才開始呢。


    張雨晴苑中的丫鬟都被叫來了,高洺湖看著為首那個道:“昨日我不是將一方宣紙交給你了,你為何沒有給張小姐?”


    “我……”那丫鬟不敢看高洺湖支支吾吾,張庸冷喝道:“賤婢,還不說。”


    “老爺,奴婢知錯,那宣紙叫夫人拿了去,叮囑了奴婢不能告訴小姐。”那丫鬟受驚的跪下來,哭訴道。


    “啪!”響亮的巴掌聲響起,張庸揚起手狠狠打了李鳳玉一巴掌,帶著怒意道:“你幹的都是什麽事?萬公子都退婚了你還派人去殺他!我早與你說過不要幹涉此事!”


    李鳳玉腦袋嗡嗡作響,被他一巴掌扇的跌坐在地上,臉上火辣辣的疼痛感傳來,張庸從來不敢對她大唿小叫,更別說動手,此刻竟然不顧她的麵子動手,她捂著臉大叫道:“張庸你竟然敢打我,這麽多年你膽小又無能,要是沒有我你還能有今天?我做這一切不都是為了這個家嗎?”


    張庸脖子都氣紅了,他嗬斥道:“皇上麵前,你竟敢如此放肆!”


    “張夫人方才所言不虛,若非你處處幫襯張庸,他一個無德無能之人怎麽能為官多年?”北堂謹瑜輕描淡寫一句話,卻讓張庸驀然睜大了眼眸,他緊緊捏著那書信問道:“這些是你所為?”


    “我……”李鳳玉不敢辯駁了,隻是看著北堂謹瑜的目光裏有著惶恐,她從來沒有想過這些事情會披露出來,張雨晴也是一臉不可置信:“母親,你……”


    “每月張夫人都要去南音寺供奉香火,拜見師太,名為抄寫經書,其實不過是傳送書信,張夫人,朕說的可對?”北堂謹瑜悠悠說道,眼中卻凝聚著寒意,令李鳳玉不寒而栗。


    “母親,你怎能如此糊塗?”張雨晴責怨道,李鳳玉眼中蓄著淚眼紅了眼眸,她恨恨道:“若非你父親無能,又怎須我如此?張府能有今日,不都是我的功勞,怎麽在你們眼中我就不堪了?”


    李鳳玉的噎的張庸與張雨晴都說不出話,北堂謹瑜問道他:“張縣令,妻子越矩這本該是你家務事,但是牽扯到殺人與賄賂,這……”


    他話特意沒有說完,張庸卻已經會意,他頭重重磕在地上痛心疾首道:“任憑皇上處置,我張庸人如其名無得平庸,仕途無所作為連家中妻女都管教不言,甘願受罰。”


    “皇上,母親是一時鬼迷心竅做出錯事,請皇上原諒,請皇上原諒。”張雨晴不停的磕頭叩拜,不一會兒額頭就出血了,妝容也早已經哭花了,一副慘淡模樣。


    高洺湖想到今日還是她的生辰,卻落得如此模樣她低聲對北堂謹瑜道:“皇上,若是要處置,還是快些吧。”


    “張庸,你居其位卻不謀其事,自今日起革去縣令職位,迴歸故裏,至於李鳳玉,行賄買兇德行敗壞,打入地牢秋後問斬,以示懲戒。”北堂謹瑜沉聲說道,那李鳳玉臉色一白險些昏厥過去,張雨晴也愣了愣隨即哭喊起來:“皇上,求您饒了母親一命……”


    “來人,將李鳳玉帶下去。”北堂謹瑜一揮手,立馬有人進來將李鳳玉押下去,她陷入巨大的恐慌中連掙紮都忘記了,張雨晴顯得哭的背過氣去,張庸重重朝北堂謹瑜一拜:“皇上聖明。”


    “父親,你為何不替母親求情,她可是你的妻子,你怎可如此狠心?”張雨晴扯著張庸的袖子哭喊道,卻迎來他的嗬斥:“雨晴,皇上在此,你還懂不懂規矩了?”


    張雨晴滿腹委屈,從未見過張庸如此生氣模樣,動了動唇卻也不敢說什麽了。


    “事已至此,你便收拾好行囊,明日帶著家眷赴命離開吧。”北堂謹瑜起身道,大步朝著廳外走去,高洺湖安靜的跟在他的身上。


    屋外夜色沉沉,似乎因著張雨晴悲淒想哭喊更沉悶了幾分,讓人覺得喘不過氣來,連那薄涼的月色索性也不出來了。


    高洺湖走在北堂謹瑜的身邊,她問道:“北堂謹瑜,萬少朗……當真死了?”


    北堂謹瑜想必早便對萬少朗的事情有察覺,知曉他被人追殺,又怎麽任由如此。


    北堂謹瑜目光看了她一眼,緩緩笑道:“高洺湖,若他們聰慧有你十分之一,也不至如此。”


    “你判了李鳳玉死罪,是憎惡她貪汙受賄,饒過張庸是因為他尚有女兒,隻可惜你這樣旁人未必悟得到。”高洺湖輕聲說道,想到張雨晴那悲痛模樣,此刻她滿心隻覺得失去母親,還有什麽旁的心思去想這些。


    “張庸膽小如鼠,卻也未做出不恥之事,放他迴故裏,做個教書郎也不錯,他會明白的。”北堂謹瑜低聲道,但是提起李鳳玉他便是滿目厭惡,他生平最恨勾結貪汙,越矩出格,這李鳳玉不僅都做到了,甚至還挑唆女兒攀龍附鳳,當真是枉為人母。


    “若是這樣也好。”高洺湖點點頭,抬眸看向這府中張燈結彩時卻有了幾分悵然:“隻是今夜,原本是張雨晴的生辰,若無這些事情,她應還是那個高傲得意的小姐,不及人間苦味。”


    北堂謹瑜目光看向她,低聲道:“高洺湖,這世間苦味頗多,你覺得,何苦為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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