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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洺湖坐在床前,披著單薄外衣,看著柳映江輕笑著搖搖頭:“沒有,我本也沒有睡意,此刻你前來,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嗎?”


    “我方才又製出一味毒藥,腐性更甚,便著急過來試試,若是不成我再迴去試,好盡早助你脫離苦海。”柳映江說著從袖中取出一精致的白玉小罐。


    高洺湖的眸中滿是感激:“柳公子,這麽晚你還為我的事情辛勞,我都不知如何謝你。”


    柳映江笑著說:“你若是真要謝我,等我成功救出你,你跟隨我浪跡天涯如何?”


    “柳公子如此瀟灑,我當真是羨慕。”高洺湖笑言,柳映江拿過那小罐走到高洺湖身邊,倒出幾滴清夜在鐵鏈上,瞬時有青煙冒出,隻可惜又是如上次一般,清夜盡而鐵鏈不傷分毫。


    柳映江端詳了一番,繼續道:“這毒藥毒性甚強,還是無力毀這鎖鏈,或許我應該另尋他法。”


    高洺湖雖然有些失望,但是柳映江如此盡心幫助她,她更多是感動。


    “柳公子,無礙的,來日方長法子肯定會有的。”高洺湖勾唇淺笑,安撫似乎比她更失望的柳映江。


    “來日方才……”柳映江喃喃的重複著這四個字,看著月色映照下的高洺湖,斂眉淺笑,平白添了幾分溫婉,牽扯著他的心。


    北堂謹瑜深夜為見高洺湖而來,一路上腦中忍不住想象著見到高洺湖會是如何情景,是會欣然驚喜,還是故作不在乎呢……他滿懷期待,踏入棲鳳宮後腳步都加快了幾分。


    然而他沒有想到的是,棲鳳宮內,月色迷蒙,他心心念念的人此刻竟然與柳映江私自相會,他還以為自己不來看她,她會黯然神傷,如今看來竟是這般春風得意,連自己的身份都顧不得了。


    花前月下,兩人輕言淺笑,當真如一對璧人。


    北堂謹瑜站在窗戶外不遠處,看著寢殿內的二人臉上的笑容覺得分外刺目,他緊緊握住了拳頭眸中滿是寒意,徑直推開了寢殿的門闖進去。


    “高洺湖,你竟敢與人私會!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麽嗎?”他目光緊緊看著高洺湖,周身散發著怒意,氣勢逼人。


    北堂謹瑜朝柳映江逼近了幾步,沉著臉:“柳映江,你信不信朕讓你,今日出不去這個皇宮。”


    “北堂謹瑜!”高洺湖看著兩人臉色凝重,唇槍舌戰很是激烈,但是他看北堂謹瑜如此發怒,心裏有些不安起來,柳映江本就是為救她而來,如今還因為她對上北堂謹瑜,無辜涉及,她心中有愧。


    “怎麽?廢後舍不得朕動你的情郎了?”北堂謹瑜目光轉向高洺湖,此刻的他如同一頭隨時會發怒咆哮的獅子,暗藏在他此刻冷言冷語下的是洶湧的波濤,一旦被觸及,真的是萬劫不複。


    “你就這麽不相信我?”高洺湖抬眸迎上他的目光,看起來帶著幾分堅決。


    “相信你?此時此刻你叫我相信你?”北堂謹瑜收緊拳頭,逼問高洺湖:“你與人私會毫無悔意,竟然還叫我相信你,你當真是如此不要臉了嗎?”


    他眼眶發紅,盛著滔天的怒意和洶湧的寒意,讓人不敢直視。


    “北堂謹瑜,你如此待她,根本不配擁有她,今日我前來就是要帶她離開,若是你還有幾分人性,就解了這鎖鏈放她出宮。”柳映江聽到北堂謹瑜質問高洺湖,又見她臉色蒼白,滿目死灰的模樣,想必是早已死心了吧。


    既然他的毒藥解不開這個鎖鏈,那就讓北堂謹瑜親自來。


    北堂謹瑜沒有理會柳映江的話,突然伸手狠狠掐住高洺湖的脖子,手中不斷用力,高洺湖唿吸越發艱難,脖子上不斷傳來痛楚,她的臉色慘白,麵容痛苦。


    柳映江心疼的不行,又怒又急伸手便要與北堂謹瑜打起來,但是高洺湖卻一直示意他不要動手,艱難的發聲:“別……別打……”


    她想大家心裏都明白,今日的事情若真的鬧大了,對誰都沒有好處。


    若是柳映江真與北堂謹瑜打起來,動靜鬧大了,他更走不了。


    北堂謹瑜看著痛苦不堪的高洺湖,低沉著聲音隱忍怒意問她:“迴答朕,你真的想要跟他走?是不是?”


    月色依然鋪灑進來,卻分外冷清,照得寢殿內滿生寒意,月色下高洺湖的臉,痛苦至極。


    “我……”高洺湖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了,一陣陣窒息的感覺傳來,她恍恍惚惚想起今日她看到的牡丹花,良辰美景,卻隻有她孤寂一人。


    這鳳棲宮難捱的日日夜夜,他怨恨自己害死他的摯愛和寵妃,甚至那日柳絮兒嫁禍自己,他毫不猶豫的選擇信她,這些事情如今想起來,真是曆曆在目,幕幕錐心。


    對上北堂謹瑜滿是冷意的眼眸,最後,她終於緩緩點了頭。


    掐住自己脖子的手突然鬆開,她重新得以自由唿吸,大口喘氣起來,還伴隨著劇烈的咳嗽,柳映江連忙倒了杯茶水給她。


    北堂謹瑜心中怒意不減反增,想到方才高洺湖竟然真的點頭,她竟然真的想要離開自己!


    若不是還存著幾分理智,此刻他怕是早已手刃了他們!


    “北堂謹瑜。”高洺湖目光看著北堂謹瑜,沙啞著嗓子緩緩說:“北堂謹瑜,你不信我,亦不愛我,如今都不重要了,你放我走吧,你我早已兩看生厭,不如好聚好散,我知曉你恨我入骨,隻是希望你看在從前的情意上,放我走吧。”


    “放你走?”北堂謹瑜冷笑一聲,恨恨的說:“我北堂謹瑜怕是沒有那個肚量,朕寧願你死,也不會放你走。”


    “北堂謹瑜,你當真如此絕情?”高洺湖看著他冷漠神情,眼淚不受控製的浮上眼眶,她淒慘的笑道:“連一條生路都不肯給我了麽?”


    “高洺湖,你現在隻是一個被廢黜的妃子,有什麽資格跟朕談舊情,談生路,你私會奸夫,不知檢點,甚至還妄想著出宮,這些賬朕都還沒有好好跟你算!”


    柳映江看著北堂謹瑜如此蠻狠,出身護在高洺湖麵前,也是冷冷的目光看著北堂謹瑜:“北堂謹瑜,你當真是心狠手辣,連一個被廢黜的人都不放過。”


    “別說是廢黜,就算是她要死,也隻能死在這皇宮內。”北堂謹瑜見柳映江這般護著高洺湖,越發覺得可笑起來。


    他不顧夜寒迫切的想要見她,她卻送給自己如此一幕好戲,真叫他……刻骨銘心!


    高洺湖眼睫輕輕顫動著,眼淚緩緩從眼角滑落,她的眉間落滿著哀哀的悲傷。


    柳映江站在她身邊,見她如此神情十分的心疼,伸手想要撫撫她的長發,卻在堪堪撫上的時候停住了手。


    “高姑娘,你……沒事吧?”他收迴手,溫聲問他。


    “沒事。”高洺湖輕輕搖搖頭,垂下眼眸遮掩住心中的情緒。


    北堂謹瑜帶著幾分怒意從棲鳳宮出來,冷著一張臉朝禦書房而去,他滿心都是高洺湖點頭那一幕,那一刻他真是感覺如墜深淵。


    他從禦花園穿過,沒有注意到不遠處花叢外的一個身影,待到北堂謹瑜的身影漸漸走遠了,那個人才緩緩探出了頭。


    這宮女是蕭貴妃的貼身宮女,因著蕭貴妃是最喜用凝脂粉,但是需要加入些夜露調和,所以時常要宮女夜間出來采集夜露,不曾想,今日這宮女竟然在禦花園看到皇上的身影。


    皇上大半夜這是從哪來的……那宮女順著北堂謹瑜走過的方向看去,好像是……棲鳳宮。


    她心裏很是驚訝,原本是想去折返告訴蕭貴妃的,但是想著皇後已被廢黜,自家娘娘很有可能登上後位,那麽今日若是自己能探清楚這棲鳳宮裏的事情,她的前途自然是光明的很。


    想到這裏,宮女悄悄朝棲鳳宮而去,夜色已深又因著鳳棲宮裏冷冷清清,偌大的宮殿白日也尋不到幾個人,更何況是晚上。


    這宮女很快就找到了高洺湖的寢殿,看著寢殿內依然有著燭火搖曳,她越發狐疑起來,待她小心翼翼靠近後,卻被聽到寢殿內傳來的聲音驚了一跳。


    “高姑娘,北堂謹瑜這般待你,絲毫不顧及夫妻情分,你又何須顧及他,今日若我與他大戰一場,說不定還能擒了他讓他為你解開這鎖鏈……”這聲音分明是一個男子。


    “我不能再連累你了,今天的事情,就到此為止吧。”高洺湖的聲音帶著幾分疲倦。


    宮女緩緩從窗戶邊看去,果然看到了一個男子,隻可惜他背對著窗戶她未能瞧清楚他的臉。


    思忖了下,宮女小心翼翼的折返,出了棲鳳宮後匆忙朝著蕭貴妃的寢殿而去,她要把這個驚天大秘密告訴蕭貴妃。


    廢皇後深夜私會男子,而且還被皇上發現了,這事情要是傳出去,廢皇後就永無翻身之日了。


    蕭如煙本睡的安穩,卻聽聞寢殿外有個宮女一直說有要事求見,她微微皺眉,很是不耐煩的道:“誰在外麵吵鬧?活的不耐煩了?”


    “迴稟娘娘,是去采集夜露的宮女,說是有要緊事,一定要現在稟告。”寢殿外候著的宮女恭敬迴答。


    “大半夜的,能有什麽要緊事?”蕭如煙緩緩睜開眼睛,原本精致嫵媚的眼睛裏多了幾分慵懶,長發有著幾分淩亂卻絲毫不減美感,輕蔑的眼神看向門外。


    “這宮女如此不懂事,竟然擾了本宮清夢,趕出宮去。”


    “娘娘,奴婢真的有要緊事……奴婢剛剛看到皇上了……”那宮女慌張迴答,卻成功使得蕭貴妃收迴了命令,她隨意披了件衣裳,在一旁的檀木桌前坐下:“帶她進來。”


    那宮女一進寢殿就跪倒在地,急切道:“娘娘,奴婢方才去禦花園采集夜露,當真是看到皇上了。”


    “噢?”蕭貴妃斜斜靠在椅子上,模樣慵懶,未施粉黛的臉少了些白日的嫵媚妖豔,到更添幾分淨美,她目光斜斜的瞥了跪著的宮女一眼,淡淡發問。


    那宮女慌亂點頭,一五一十的說起:“奴婢遠遠看到皇上從棲鳳宮出來,腳步匆忙,怕皇上情緒不高不敢上前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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