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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青,夜高池行宮,除了太後以及各宮嬪妃,也就隻有皇上有來去自如的權利,本郡主可說的對?”


    高洺湖始終沒搭理武王,完全把他當作一同名人,而被問到的小青,雖有些尷尬,但還是點頭說道,“迴郡主的話,的確有這規矩,即便是前朝大臣,亦或是宮中皇子,也斷斷不可擅自進入夜高池行宮,除非有太後或者皇上授意。”


    “果然如此。”


    高洺湖一臉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即,又看向站在自己麵前,臉色極為陰沉的武王殿下。


    “殿下,您剛剛可是聽到小青所說的話了?”


    武王就算再瞎,也能瞧出高洺湖眼中滿滿的厭煩,他心中很不是滋味,說話的語氣,也變得更加不悅,“高洺湖,好歹你與本王也曾有過婚約,即便咱們無緣份成為夫妻,你也不必這般對本王冷嘲熱諷吧?”


    哈哈……


    武王這話剛說出口,高洺湖便直接仰頭大笑,這家夥還真是夠不要臉的,當年他做出那般陰損的事兒,竟然還敢用他們之間的婚約套近乎,真是蠢的可以。


    “高洺湖,本王是大漠的王爺,你不過就是一小小的反王之女,即便幸得皇上與太後寵愛,你也不該在本人麵前如此放肆!”


    “呦,武王殿下竟是知道不少關於本郡主的事兒,看來,平時你沒少打聽啊!”


    高洺湖句句帶刺,全然不給武王一點情麵,隨即,又邁著大步走到暢音閣大門旁,衝著外麵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王爺,像高洺湖這般的反王之女,自是不敢玷汙您的尊貴,所以,您還是早些離去,免得讓人瞧見了,再把您牽累其中,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武王看著如此強勢的高洺湖,與自己曾經認識的那位高王府郡主,儼然就是兩個人。


    但是,他似乎更喜歡如今的她,那股子要強不服輸的性子,結結實實的勾出武王的興趣。


    “高洺湖,若你還記恨本王當年與你解除婚約,便是打本王了,本王也不會還手,但還請你諒解,那不過是權宜之計。”


    “王爺,自保就是自保,何必把話說的這般好聽?”


    高洺湖直接迴懟武王,又是用力推開緊閉的閣門,不客氣的繼續說道,“武王殿下,您若還不肯離開,就別怪高洺湖到太後娘娘那告您一狀!”


    “你……”


    “小青!送客!”


    高洺湖沒讓武王把話說完,便轉身快步走迴正殿,反手把身後的大門關上,身子無力的靠在門板上,慢慢滑落在冰涼的青石地麵。


    “高洺湖,也不看看你窩囊的樣子,如此軟弱無能的女子,也配做本王的王妃?真是自不量力!”


    “高洺湖,你最好不要再糾纏本王,一身髒兮兮的,趕緊從本王麵前滾蛋!”


    “高洺湖,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竟敢在皇後娘娘麵前說本王的壞話,真是不想活了,看本王不打死你!”


    每一句刻薄尖酸的話,都像是一隻瘙人心肺的螞蟻,爬滿自己的全身。


    她用雙手堵住耳朵,不斷搖晃著腦袋,高洺湖想從記憶的洪流中掙脫出來,但卻越陷越深。


    對於武王,從始至終,無論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高洺湖都沒有對他生出一丁點兒的感情,而恨意,卻早已在心中生根發芽。


    想想當初,這家夥對自己的傷害,絕對不亞於皇後和德賢二妃,他想盡辦法的刁難自己,甚至幾次三番的想要除掉高洺湖。


    這個家夥根本就是一天生冷血的混蛋,心中隻有利益,除此之外,便無其它!


    “瞧見武王,便讓你這般難過,可是還忘不掉他?”


    北堂謹瑜的聲音,突然在高洺湖的頭頂響起,她猛的瞧了過去,便趕緊從地上站起身來。


    “你怎麽會……”


    “是朕讓武王到夜高池行宮的。”


    北堂謹瑜一早就知道,高洺湖曾經與武王有過婚約,但高王府遭難以後,自己的這位同父異母的兄弟,便立刻解除婚約。


    但是,坊間人都知,高洺湖與武王天生絕配,女子溫文爾雅,出生於大家,男子英俊高貴,乃是皇族之後,這樣的身份地位,著實是一對讓人羨慕的金童玉女。


    “洺湖,朕隻是害怕你會離開。”


    “為了一個薄情寡義的負心漢而離開你嗎?”


    高洺湖不屑一顧的說著,便是又指了指緊閉著的大門方向,“北堂謹瑜,如果你對我們之間的感情如此沒信心,那就最好一刀兩斷,免得咱們彼此都難過!”


    “洺湖,朕不是這個意思。”


    “我不管你是什麽意思,我這一輩子,最恨被別人懷疑!”


    高洺湖態度是非常的堅決的,對於北堂謹瑜的試探,讓她更加氣憤。


    而北堂謹瑜瞧見因憤怒而漲紅一張臉的高洺湖,便是更加愧疚,一把把人摟入懷中,“對不起,洺湖,朕不該懷疑你的,都怪朕不好,都是朕的錯。”


    他從未向任何人妥協過,自從被先皇立為太子,北堂謹瑜便時時刻刻警告自己,若想在宮中生存,若想做一聖明的君主,就必須要學會殘忍!


    自登基以來,不知有多少人,死在北堂謹瑜的手中,而那些人,全部都是該死的奸詐小人,根本就是死不足惜。


    可正是因此,北堂謹瑜在血水裏泡的時間久了,反倒變得更加固執,性格也越發冰冷,甚至早已不知,該如何微笑。


    但偏偏在高洺湖麵前,北堂謹瑜就是北堂謹瑜,不再是大漠的皇帝,也無需有任何顧慮。


    “洺湖,你便原諒朕這一次,如何?”


    “哼!”


    高洺湖難堪的臉色漸漸有所緩解,但她仍舊裝作一幅不開心的樣子,用力把緊抱住自己的北堂謹瑜推開。


    “本郡主大人不計小人過,自是不會與你斤斤計較,但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你若再敢懷疑我,我跟你恩斷義絕!”


    “好,朕斷不會再讓你難過。”


    北堂謹瑜再次把高洺湖抱在懷中,起初還會掙紮,但片刻之後,便老老實實的靠在那溫暖有力的懷中。


    高洺湖纖細的手指劃過北堂謹瑜的胸口,落在那兩瓣薄唇之上,輕點了幾下,開口說道,“北堂謹瑜,你若不是聖上,那該多好啊,隻管想說什麽就說什麽,你我之間,也不會再有任何顧忌。”


    “朕生在皇家,這便是朕的命,改不了,斷不掉,朕隻能認命。”


    “你可知,京城有一白姓人家?”


    高洺湖在北堂謹瑜的懷中抬起頭來,瞧著他那一雙深邃的黑眸,總覺得,這家夥背後,定然有說不盡的秘密。


    “原本是京城最有名的富商,白家人經商善用其道,在整個大漠,都有分號,生意做得紅紅火火,銀子多到可以堆積如山。”


    這一番莫名其妙的話,讓北堂謹瑜不由得皺起眉頭,剛剛還在說著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兒,可高洺湖卻突然轉移話題,這讓他一頭霧水。


    可北堂謹瑜還沒來得及言語,高洺湖便搶先繼續說道,“白家有一位小少爺,名叫白景堯,自小聰明伶俐,跟隨江湖師傅學習百般武藝,又閱群書萬卷,可以說得上是一德才兼備的少年了,可惜的是……”


    高洺湖把話說到一半,故意停頓了下來,靜靜的觀察著他的神情,似是發現,在她看著他的時候,那雙明眸,總會時不時的閃躲。


    隨即,高洺湖便再次開口,“白家一夜之間,被土匪抄了滿門,因此全都被運走了,一顆珠寶都沒有留下,滿地屍骸,恐怖至極,就連剛剛生下的奶娃娃,都沒能放過。”


    “洺湖,你為何和朕說這些?”


    “我一直在想,這世上真的會有如此相似之人嗎?”


    高洺湖對北堂謹瑜,永遠充滿滿滿的好奇,對他並沒有不信任,而是在這個家夥的背後,總能瞧見一個又一個的謎團。


    所以……


    “北堂謹瑜,如果你認識白少爺,一定要替我告訴他,繡球花都開了這麽多年了,為何他就不肯再見我一麵?!”


    北堂謹瑜看著高洺湖若有所思的神色,他沉默了片刻,才慢慢點頭說道,“如果朕遇見你所說的這位白少爺,朕會把話傳到。”


    “那就先謝謝你嘍。”


    “你與朕之間,不用……”


    哐當!


    北堂謹瑜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外麵傳進來的巨響聲打斷,他與高洺湖對看了一眼,便趕緊往窗的方向走去。


    兩人順著窗的縫隙瞧了出去,早已不見武王的身影,可暢音閣的大門梁柱,卻莫名其妙的倒塌了。


    “糟了!”


    高洺湖猛拍自己的額頭,臉色瞬間變得極陰沉,一邊往門口的方向走去,一邊大聲說道,“一定是趙婕妤搞的鬼,這個女人,還真是比德嫻皇貴妃還要難纏。”


    她的話音剛落,便用力把正殿房門推開,至於北堂謹瑜,已經消失在暢音閣的殿中,原本他便是偷偷跑到夜高池行宮,不便直接露麵。


    而另一邊,高洺湖站在倒塌的大門前,好在今日無人在這,否則,就得見血了。


    可就在高洺湖和小青想要檢查他們倒塌的緣由時,隻見趙婕妤擰著自己的小蠻腰,從遠處快步走了過來。


    “哎呦喂,這天可是要塌下來了,梁柱倒塌,太不吉利了!”


    趙婕妤說的沒錯,在大漠,有一不成文的規矩,一旦房梁塌了,便等同於惹怒老天,定是要被懲罰的。


    因此,甭管位分高低,隻要自個兒寢宮的房梁塌了,便會立刻拖出宮去,生生的活埋在亂葬崗,借此來平複老天之怒。


    因此……


    “高洺湖郡主,本宮之前是怎麽說來的?就你做的那些虧心事,早晚得遭到報應!”


    可這老女人又無法確定,貴妃到底與自己說過些什麽,處在這種模棱兩可的狀態中,留著也是禍害,倒不如直接把高洺湖斬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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