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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


    她纖細的手指輕輕劃過北堂謹瑜的胸口,能夠感覺得到,他的心在加速跳動。


    又把身子向前靠了靠,把耳朵貼在北堂謹瑜的懷中,慢慢閉上眼睛,仔細聽著那強而有力的心跳,自己早已冰冷的心,也漸漸有了丁點溫度。


    “北堂謹瑜,我不奢求你隻屬於我一個人的,但你必須要答應我,隻會真心愛我一人。”


    “朕絕不負你。”


    北堂謹瑜把高洺湖緊緊抱在懷中,一個,盤腿坐在床榻上,另一個,挺胸站在床邊。


    他們隻是最簡單的擁抱,卻足以讓兩顆心緊緊的靠在一起。


    如今,高洺湖與北堂謹瑜之間的鴻溝正在一點點消失,也許很快,宮中就要辦喜事了。


    這一夜,北堂謹瑜和衣守在高洺湖的身邊,瞧著那張幹淨如白雪一般的臉,時而笑逐顏開,時而滿臉陰雲,看來今晚的夢,是悲喜交加的了。


    第二日清晨,公雞的啼鳴聲在夜高池行宮的每一個角落響起,高洺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瞧著身邊已經空掉的床榻,不由得一陣失落。


    她把手探到身旁,依稀還能感覺到北堂謹瑜的溫度,想起昨夜所發生的一切,高洺湖的臉上便露出一抹輕鬆自在的笑。


    “郡主殿下,您醒了?”


    一直端著水盆候在殿外的小青,聽到內室傳出聲音,便趕緊快步走了進來。


    瞧著一臉笑盈盈的高洺湖,便趕緊把自己手中的水盆放在一側的架子上,這才又走到床榻旁,“郡主,時辰已經不早了,各宮娘娘都已前往花鳥橋給太後娘娘請安,您還得快著點,免得又要遭人數落。”


    小青一邊說著,一邊把高洺湖從床榻上扶了起來,又指了指桌上早已疊得板板正正的一套青紫色裙袍,該是外人送來的。


    “郡主,這是皇貴妃娘娘托人給您送過來的,說太後娘娘最喜歡青紫色的衣裳,您穿著,定能討她老人家歡心。”


    “皇貴妃要有這等好心,怕是也不會讓你給她偷偷的傳消息了吧?”


    高洺湖並沒有嚴聲斥責小青,而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似乎是在說旁人的事。


    可這話聽進小青的耳朵裏,便立刻把這丫頭嚇到臉色蒼白,也顧不上把手中剛剛在清水裏浸濕的帕子遞上去,就趕忙跪在地上。


    “奴婢隻是一時說漏了嘴,這才把您深夜出行宮的事傳了出去,奴婢真不是有意要害您啊!”


    小青雙手撐在身體兩側,一個勁兒衝高洺湖磕頭,眼看著白淨的額頭就要磕出一血坑來了,便趕緊把這丫頭從地上拽起。


    高洺湖解下腰間別著的手帕,輕點那一處正在流血的傷口,很是無奈的說道,“本郡主也隻是說說而已,知道你這丫頭不會如此沒良心,可你也得記住,這宮裏宮外,甭管到底是哪一處,就算是你最信得過的人,你決不能說一句實話。”


    “太後娘娘駕到!”


    太監尖細的聲音,從宗祠裏傳了出來,第一日到夜高池行宮,太後總會在宗祠守上一夜。


    而眾嬪妃也隻需在第一日,來花鳥橋向太後娘娘請安,這可是個絕佳的機會,若能討到她老人家的喜愛,便能一步登天。


    “臣妾等給太後娘娘請安!”


    眾嬪妃跪地,高洺湖卻並未行跪拜禮,隻側身行禮,與中秋夜宴那晚一樣,站於眾人之中,獨樹一杆。


    而駐足於正前方的太後,便一眼瞧見高洺湖,眉頭也不由得皺了起來,“高洺湖,見到哀家,你為何不行禮?”


    高洺湖被太後訓斥,跪在不遠處的德賢皇貴妃便立刻搭話道,“太後娘娘,咱們這位高洺湖郡主,仗著有皇上的寵愛,早已無法無天了,不把您放在眼裏了。”


    德賢皇貴妃隻要逮到機會,便要想盡辦法讓高洺湖出醜,如今,太後娘娘當著眾嬪妃的麵,斥責高洺湖,這可是絕佳的機會,她自是要借題發揮。


    不過……


    “太後娘娘,您應該清楚,咱大漠是有規矩的,若有皇上在,對皇後,隻能行側身小禮,卻不能行跪拜大禮。”


    “高洺湖,你放肆!這哪裏有皇上?又哪來的皇後?”


    德賢皇貴妃從地上站了起來,快步走到太後身邊,衝著高洺湖豎起眉頭,語氣更加尖酸的說道,“你這個反王之女,少在這妖言惑眾,還不趕緊磕頭向太後娘娘請罪,興許娘娘仁慈,還能饒你不死!”


    “德賢皇貴妃,且不說你無旨便擅自起身,已然是對太後娘娘的大不敬了,單單說高洺湖剛才所言,先皇靈牌在此,又怎能向娘娘行叩拜大禮?”


    高洺湖一邊說著,一邊抬手指向太後娘娘身後的池塘,便是立刻引起眾嬪妃唏噓一片。


    而站在高洺湖對麵的太後,臉色變得極難看,一雙因憤怒而瞪大的眼睛,掃過跪在地上的眾人,最終把視線落在德賢皇貴妃的身上。


    “哀家到行宮是為了祭拜先皇,而你不但不輕裝前行,反倒把自己打扮得如此絢麗,真是一點規矩都沒有!”


    “娘娘,臣妾……”


    “還有,”太後壓根兒就沒讓德賢皇貴妃把話說完,而是厲聲打斷,繼續斥責,“身為皇貴妃,便有義務提醒哀家,莫要壞了大漠的規矩,可你卻一言不發,又帶著眾嬪妃向哀家行跪拜大禮,這是故意把哀家處在不仁不義之地,你居心何在?”


    太後把所有的罪過全都推到德賢皇貴妃的身上,而立於一旁的高洺湖,卻把一切都看得真切,無非是想把自己摘幹淨,才要找一隻可憐的替罪羊。


    不過,德賢皇貴妃是自找死路,倒也怨不著旁人。


    “太後娘娘,臣妾知罪了,臣妾一時疏忽,這才沒……”


    “德賢皇貴妃入宮才三年,不懂宮中的規矩,也是理所當然的。”


    高洺湖跨步上前,用餘光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德賢皇貴妃,便又繼續說道,“太後娘娘,雖然皇貴妃有錯在先,可畢竟事出有因,還請娘娘寬恕,從輕責罰。”


    太後瞧著高洺湖一臉真誠的模樣,一時有些迷糊,按理來說,這丫頭該與德賢皇貴妃勢不兩立。


    即便不能要對方的性命,總得要借機狠狠在德賢皇貴妃的身上踩上兩腳,可高洺湖非但沒有這麽做,反倒替自己的仇敵求情。


    這一舉動,倒是讓太後在心中對高洺湖又多了幾分喜歡,便伸手把這丫頭帶到自己的身邊,順勢又狠狠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皇貴妃。


    “罷了,看在高洺湖的麵子上,哀家便饒了你這一迴,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便即日啟程,迴宮自省,沒有哀家的許可,你哪都不能去!”


    “是,臣妾遵旨。”


    德賢皇貴妃磕頭謝恩,高洺湖眼底閃過一抹不易被察覺的得意,這不過隻是自己計劃中的第一環,這往後的戲碼,才是最有趣的。


    因觸怒太後,德賢皇貴妃被趕出行宮,而高洺湖卻因此得到豐厚的獎賞,也算風光了一把。


    與太後娘娘在長春閣喝過茶,便借口自己身子不適,午膳前便迴了自己的院子。


    小青早就已經在前院裏候著了,瞧見高洺湖從外麵迴來,便趕緊捧著一用宣紙包裹著的香囊,快步迎了上來。


    “郡主,香囊已經做好了,您打算如何送給德賢皇貴妃?”


    德賢皇貴妃設計,想要用蜜花來害高洺湖,她自己便知道這花粉的功效。


    所以,若想讓德賢皇貴妃心甘情願的記上這香囊,怕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小青一直都在為此事犯愁。


    但是……


    “德賢皇貴妃自然不會收本郡主的禮物,可這禮物若是太後娘娘送的,那可就要另當別論了。”


    高洺湖拿過小青手中的香囊,怕過早引來蜜蜂,采用厚厚的宣紙包裹,阻止蜜花的香味飄出來。


    用手掂了掂這大大的香囊,看來小青是下了十足的蜜花,這分量可不輕,整整做了一個上午,自是費了不少的功夫。


    “先不說了,本郡主要去給德賢皇貴妃送行,一會兒啊,不出半個時辰,自有好戲瞧!”


    德賢皇貴妃憤憤不平的抱怨著,就好像高洺湖有意欺負她似的,這個女人還真是有一套,總能把過錯推到別人的身上,自己倒是一點錯都沒有了。


    可別人心甘情願受皇貴妃的氣,但高洺湖卻從不慣著她,這會兒,便挑了挑眉頭,嘴角勾出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又把手中的香囊塞給德賢皇貴妃。


    “娘娘,高洺湖向來不是過河拆橋的人,可若有人讓高洺湖不痛快,高洺湖也定然要讓她吃點苦頭。”


    她一邊說著,一邊撥開包在香囊上的宣紙,德賢皇貴妃嗅到那股熟悉的味道,便驚慌失措的把手中的香囊扔在地上。


    “怎麽?怕了?”


    高洺湖仍舊滿臉笑意的彎腰拾起地上的密桃花香囊,彈掉上麵的灰塵,再次雙手遞到德賢皇貴妃麵前。


    “娘娘,這可是太後娘娘托高洺湖給您送來的,您說不喜歡,便親自退還給太後娘娘,也免得有人說您不分上下尊卑。”


    德賢皇貴妃聽了這番話,臉上的惶恐更濃,身子一個勁兒的發抖。


    今兒早,自己特意命人把那件縫滿桃花小香囊的衣服送到暢春閣,而此刻,衣服倒是穿在高洺湖的身上,香囊卻在自己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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