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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隻是聽骰子碰撞的聲音,對高洺湖而言,不過就是小菜一碟!


    可是,偏偏有人不信邪,站在高洺湖身邊的大胡子男人,一把搶過自己屬下手中拿著的骰盅,又從腰間扯下錢袋,丟在桌上。


    “這裏一共有一百兩銀子,如果這一次你還能猜對的話,爺爺我就把這些銀子都給你,若你猜錯了,今日就留下你一根手指頭!”


    大胡子男人開賭坊這麽多年,從來就沒有人能第一次就從他這賺銀子的,而且,還是一個如此不起眼的小毛頭,他自然咽不下這口氣。


    不過,這家夥實在是太過於愚蠢,以為高洺湖隻是靠運氣而已,才敢用一百兩叫囂,可事實上,人家賺錢,那可是全靠真本事!


    “好!不過……才賭一百兩銀子,實在是太沒趣了,不如你再加一百兩,贏了,就全部給我,輸了,我給你兩根手指頭!”


    “行!”


    大胡子男人立馬應下,還不等周圍的人反應過神兒,手中的骰子就已經扔入空中,他手法熟練的用骰盅在半空接住。


    用力左右搖晃,骰子在骰盅內晃動的聲音更大,高洺湖再次緊閉雙眼,仔細聽著這極有規律的聲響。


    “六、六、六,豹子!”


    高洺湖用力把手拍在桌麵上,同時,大漢手中的骰盅也扣了下來。


    周圍的人都屏住唿吸,骰盅一點點被掀開,三枚骰子全部都翻出六點,立刻便引來眾人鼓掌。


    “大哥,這些碎銀子就給您交入場費了,至於這二百兩銀子,您可得願賭服輸,歸我嘍!”


    高洺湖笑嘻嘻的伸出手去,想要拿過大漢麵前的兩袋銀子,可這手剛碰到銀袋子,就被那家夥握住手腕。


    對方一臉猙獰的模樣,從懷中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用力插在桌子上。


    “誰說就賭這一迴了?再賭一次,爺爺用賭坊的地契跟你賭,贏了,這賭坊就歸你,輸了,直接要你的命!”


    高洺湖知道這大漢明擺著就是想要扳迴一局,輸給一個如此柔弱的毛頭小子,麵子肯定是掛不住的。


    可等到大胡子男人從地上站起身時,原本站在桌旁的高洺湖已經不見了蹤影,他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衝那三名打手大喊大叫。


    “還愣著做什麽?給爺爺去追,要是不把人給爺爺找迴來,你們也不用迴來了!”


    “是。”


    三人得了令,便趕緊從賭坊魚貫而出,而一直藏在賭坊後巷裏的高洺湖,瞧見那幾隻蠢豬跑遠,這才雙手掐腰,悠哉悠哉的從暗處走了出來。


    “真是一幫蠢蛋,還想和本姑奶奶耍橫,也不看看你們有幾斤幾兩!”


    “高洺湖郡主,朕還真是沒看出來,你竟然還有這麽一手。”


    北堂謹瑜的聲音突然從高洺湖的身後傳了過來,剛才還一臉得意洋洋的她,立刻僵在原地。


    從高洺湖的身後走上前,瞧著那一張清秀的小臉兒,露出一抹驚愕的神色,便不忍笑道,“剛剛若不是朕出手幫你,今日,你便得成這店裏的亡魂!”


    北堂謹瑜從夜高池行宮一路跟隨高洺湖至此,原本以為,這丫頭深夜偷偷溜走,估計是想要逃出都城。


    他心中原本是不痛快的,因為自己白白信任高洺湖一場,卻沒有想到,這丫頭竟然會跑到賭場來賺銀子,膽子是真夠大的!


    “北堂謹瑜,你跟蹤我?”


    “朕隻是偶然間路過而已。”


    “騙鬼呢?”


    高洺湖氣鼓鼓的看著,明顯在撒謊的北堂謹瑜,用手猛戳他的心口,又是不悅的指責道,“許我出宮的人是你,跟蹤我的人還是你,北堂謹瑜,是不是所有的皇帝,都是你這樣的兩麵派?”


    真是快被他給氣炸了,高洺湖恨不得把這家夥的心窩給戳穿,看看裏麵的心到底是黑的還是紅的。


    雖然北堂謹瑜救了自己一命,可凡事都得要就事論事,想想他一路都在跟蹤自己,高洺湖便氣不打一處來,臉憋得通紅一片。


    “罵完了?”


    北堂謹瑜看著仍舊一臉氣憤的高洺湖,雖然胸口被這丫頭戳得生痛,但臉上仍舊帶著一抹溫柔的笑。


    “高洺湖可不敢罵皇上您。”


    她悶悶不樂的說著,腳一個勁踢著地上的泥地,都快刨出一坑來了,心裏的怒火卻一點沒消。


    可這能怪誰?


    高洺湖恨不得給自己兩個嘴巴子,天真的以為,隻要從宮裏出來,便能得到片刻自由。


    可她卻忘了一點,普天之下,莫過於王土,就算自己再怎麽聰明,也仍舊逃不過北堂謹瑜的魔掌。


    “皇上,高洺湖累了,就先迴行宮了。”


    說罷,高洺湖轉身便想離開這陰暗潮濕的後巷,可北堂謹瑜卻先她一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很缺銀子嗎?”


    “廢話!”


    高洺湖用力甩開北堂謹瑜扯在自己手腕上的手,又大大的翻了個白眼,這才繼續說道,“高王府金庫的寶貝,盡數歸於國庫,我這借錢的,反倒成了一窮光蛋,又不是後宮的嬪妃,內務府又不會每月給我撥月銀,自己不想辦法,難道要餓死嗎?”


    這話說的一句不差,高洺湖初進宮的時候,靠著自己從高王府帶出來的私房錢度日。


    可這終究不是長久之計,宮中的用度,即便盡數都由皇上賞賜,但若想在後宮把日子過舒坦了,還得有更多的銀子用來打點。


    因此,高洺湖手中的私房錢根本不夠用,隻能想辦法賺銀子。


    “皇上,你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高洺湖跟您說不著,您還是趕緊迴宮去吧。”


    高洺湖撂下這番話,再次想要離開,可北堂謹瑜卻突然衝她丟來一袋東西,好在自己手疾眼快,接了個正著,否則,又得被結結實實的砸在腦袋上!


    “北堂謹瑜,你是不是……銀子?”


    剛想破口大罵的高洺湖,瞧見被自己接在手中的物件,竟然是滿滿一袋子的銀子,粗略算一算,最少也得有一百兩了。


    再加上剛剛從賭坊贏來的二百兩,今夜一行,還真是收獲頗多。


    不過……


    “你為何要給我銀子?施舍我?還是可憐我?”


    “這是朕借給你的本錢。”


    北堂謹瑜一邊說著,一邊拽著高洺湖離開暗巷,往八大胡同的深處走去。


    大漠都城有兩條街,一條,全都是花樓酒坊,對麵的另外一條,則是清一水的賭坊。


    這些花樓和賭坊,全部都記在府衙的案本上,每月都要向朝廷交稅銀,若敢少交一月,官兵立刻把店查封。


    大漠的規矩向來嚴苛,不論到底是皇族還是坊間的百姓,隻要犯了法,就必須要受到應有的懲罰,絕不會姑息養奸。


    所以,像是剛剛那樣的黑賭坊,在大漠都城並不常見,高洺湖也不知走了什麽狗屎運,竟然第一遭,就讓自己碰到了。


    “客官兩位,裏麵請!”


    高洺湖被北堂謹瑜帶到一家有兩層樓的賭坊,插在門口的旗是明黃色的,上麵還盤了一條金龍,若她沒猜錯,這應該是官家的。


    “喂,北堂謹瑜,你趕緊鬆開我,我要迴行宮去,這麽晚了,我可不想……”


    “不想賺銀子了?”


    不是北堂謹瑜信不過高洺湖的能力,在中秋夜宴上,便已看出,這丫頭的腦袋裏,不知裝了多少鬼主意。


    即便是皇後這般陰險狡詐的女人,最終還是折在高洺湖手中,如今,由她一人去對付德賢皇貴妃,倒也不是不成!


    隻是,如今是在宮外,即便夜高池行宮裏裏外外都有禦林軍把守,卻仍舊不如宮中那般安全。


    一旦德賢皇貴妃狗急跳牆,暗中串通娘家人對高洺湖使陰招,她便會孤立無援,北堂謹瑜在宮中,若無法及時趕來,那便要釀成大禍了!


    “皇上……”高洺湖半跪在床榻上,雙手緊緊抓住北堂謹瑜的手腕,一字一頓的說道,“我知道你心裏在擔心些什麽,可這裏畢竟是大漠都城,皇子腳下,德賢皇貴妃就算是再怎麽愚蠢,也絕對不會明目張膽的派殺手追殺,隻要我待在行宮不出去,她便拿我一點辦法都沒有。”


    高洺湖這話說的在理,德賢皇貴妃不似皇後那般張狂,她清楚該如何進退,絕不會魯莽行事。


    “皇上,拜托!就許高洺湖這一次吧!”


    北堂謹瑜看著抓住自己手臂前後晃蕩的高洺湖,這丫頭撒起嬌來,就算是一鐵石心腸,也得被立刻融化。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掃過散亂在額頭上的碎發,便低頭落下一吻。


    “朕許你這一次胡鬧,但若實在不成,千萬別逞強!”


    “好。”


    高洺湖得了北堂謹瑜的許諾,心中的顧慮也漸漸被打消,鬆開纏在他手腕上的手,盤腿坐於床榻上。


    如孩童一般,揚起那張清純可愛的臉,映著從窗外照射進來的月光,北堂謹瑜有那麽一瞬間,甚至覺得,她不似人間凡女。


    “北堂謹瑜,若真有那一日,你我都放下心中的顧慮,我願與你結成夫妻,一生隻伴你一人。”


    高洺湖生下來那一日起,便被老高王捧在手心裏疼,從來不肯讓自己的女兒受一點委屈。


    也許就是因為這一點,集全家寵愛於一身的高洺湖,對待感情向來苛求,她從不願與其她的女子共享丈夫,更不會委屈自己,做別人的妾室。


    可如今,北堂謹瑜莫名其妙的走進自己的心裏,無論到底是因為他與繡球哥哥的相似,還是因為這段時間的相處,高洺湖都無法抗拒對北堂謹瑜的衝動,可他注定是大漠的皇帝,注定要三妻四妾,而自己的一生期許,怕是要就此泡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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