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即將開始,可王員外家驟然間禍事降臨。


    身為客人,按常理而言,本不應該管主家的事宜。


    然而,傅硯修卻麵色陰沉的說道:“王員外家的兩個兒子竟然都被人蠻橫地擄走了。”


    鎖鎖和蛋黃聽到此處,第一個衝過去看熱鬧。


    兩小隻去了,一行人也緊隨其後跟過去看看是否能幫上忙。


    就在剛剛,他們才對這王員外一家有些了解。


    他們家乃是十裏八鄉家喻戶曉、有口皆碑的大善人,幾十年如一日不遺餘力地廣施善行、積累功德。


    夫妻二人皆是心地純善之人,可惜人到中年才曆經艱辛有了孩子。


    這兩個兒子毫無疑問是王員外兩口子捧在手心的珍寶、視若生命的根本。


    此刻,兩個兒子同時被人擄走,想必這夫妻二人定然是如熱鍋上的螞蟻般心亂如麻、失魂落魄。


    鎖鎖等人朝著前院奔去,距離大廳還有一段距離,就已經聽到了一陣撕心裂肺的哀嚎聲。


    “嗚嗚嗚……老爺,峰兒和越兒要是有個什麽不測,我也絕不苟活於世了,你趕快想想法子,救救咱們的兒子啊!”


    王夫人哭得肝腸寸斷,整個人癱軟無力地坐在椅子上,雙手瘋狂地捶打著雙腿,原本梳理整齊的頭發此刻也淩亂得不成樣子,幾縷發絲胡亂地貼在她滿是淚水的臉頰上。


    “夫人,你先冷靜些,切莫如此激動。”


    王員外眉頭緊蹙,額頭上的皺紋仿佛又深了幾分,他一邊說著,一邊吃力地伸手試圖扶住夫人搖晃的身軀,眼神中充滿了焦慮與無奈。


    “我會想盡一切辦法的。


    綁匪無非是貪圖錢財,我這就去想方設法籌備,一定把咱們的兒子安然無恙地贖迴來。”


    不用多加思索,說話的正是王員外夫婦二人。


    “嗚嗚嗚……可是……可是這群綁匪要在明早之前索要十萬兩黃金,咱們一時半會兒,究竟上哪兒去籌集這麽多的黃金啊,這分明就是不想放人,存心故意刁難咱們啊!


    老爺,這可如何是好啊?”王夫人淚如泉湧,眼睛紅腫得像熟透的桃子,雙手死死地揪著王員外的衣袖,身體不停地顫抖著,仿佛秋風中的落葉般搖搖欲墜。


    “你放心,我現在立刻就出門去籌錢,把咱們商鋪中所有能調動的銀錢全拿出來,我在跟幾個交好的友人籌集一下,你盡管放寬心,定能籌齊贖金。


    綁匪既然隻是為了錢財,應該不會對兒子們痛下毒手的。”


    王員外緊咬著牙關,目光堅定如鐵,毅然決然地轉身大步往外走去。


    鎖鎖邁著小短腿,風風火火地率先衝了進來,由於跑得太快,“砰”的一聲,一不小心跟急忙要走的王員外撞了個滿懷。


    “王員外,你這麽火急火燎的是要幹什麽去?”鎖鎖眨巴著那雙充滿疑惑的大眼睛,眉頭微皺,一臉不解地問道,同時伸手揉了揉被撞疼的額頭。


    “鎖鎖呀,實在對不起,本來是要好好款待你們的,可是我家裏突遭大禍,等我迴來再給你們細細解釋。”


    王員外一臉愧疚,神色匆匆,邊說邊不停地搓著雙手,眼神中滿是焦慮與急切。


    說罷,王員外抬腿就要出門,卻被坐在主座上的老夫人聲色俱厲地大聲製止:


    “老大,你先站住!”老夫人怒目圓睜,用力拍了一下椅子扶手,聲音嚴厲地喊道。


    王員外急得麵紅耳赤,汗珠順著額頭劈裏啪啦地往下流淌,他一邊用袖子慌亂地擦著汗,一邊聲音顫抖地急切說道:


    “母親,有什麽事等兒子迴來再說,現在救峰兒和越兒十萬火急,兒子要趕緊出門去籌錢……”


    “你給我站住,你是不是要違逆母親?”老夫人眉頭緊皺,眼神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提高音量吼道。


    鎖鎖看向神色沉著冷靜的老夫人,看樣子應該是王員外的母親。


    可是她心中有些納悶,這王老夫人既是王員外的娘親,那麽自己的兩個嫡親孫子被綁匪擄走,按常理應該要像王員外夫人一樣,急得捶胸頓足、痛哭流涕,甚至因為隔輩親的緣故,就算沒有哭暈過去,也起碼應該滿臉愁容或是憂心忡忡。


    可是顯然,王老夫人臉上一絲擔心的神情都沒有,反倒是格外冷靜,端坐在那裏,麵無表情。


    王員外急得直跺腳,額頭上青筋暴起,雙腳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般在地上來迴快速移動,然而終究沒有立刻出門:


    “母親您還有什麽話,趕緊吩咐,峰兒和越兒還等著兒子去籌集贖金救他們呢!”


    王員外滿臉焦急,聲音近乎帶著哭腔,眼睛裏布滿了血絲,雙手顫抖得如同風中的落葉,聲音都在發顫。


    老夫人沒有馬上說話,而是不緊不慢地端起茶杯,先是用嘴輕輕吹了吹,隨後緩緩喝了一小口茶,接著將茶杯不慌不忙地輕輕放在桌上,這才目光平靜地看向王員外:


    “老大,你有沒有想過,綁匪獅子大開口,一張嘴就是要十萬兩黃金,這若是給出去,他們沒有放人,你怎麽辦?到時候人財兩空咱們全家怎麽辦?


    若是綁匪見你好說話,不放人,繼續敲詐可怎麽辦是好?”


    老夫人神色凝重,眉頭緊緊皺成了一個“川”字,手指有節奏地輕輕敲打著桌麵,語氣中滿是憂慮。


    王員外毫不猶豫地說道:


    “就算是讓我散盡家財,我也要將兩個孩子救迴來!


    母親您若是沒事,兒子真的要走了!”王員外眼神堅定得如同燃燒的火炬,雙手緊握成拳,身體前傾,仿佛一支即將離弦的箭。


    “放肆,你說的這都是什麽話?你把家財散盡,咱們一家人怎麽辦,咱們都去喝西北風嗎?


    你太不理智了。


    綁匪知道咱們家有錢,定會沒完沒了地勒索,最後保不齊還是會撕票。


    我看還是報官比較妥當。


    讓官兵出麵去解救峰兒和越兒比較把握。


    你這樣貿然將咱們家所有錢交到綁匪手中,反倒救不了峰兒和越兒,還會讓咱們家陷入水深火熱之中。


    我告訴你,為了兩個人,害了全家的事,我不同意你去做。”


    老夫人猛地將茶杯重重地拍在桌上,怒聲嗬斥道,氣得臉色漲紅得如同熟透的蘋果,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唿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已經哭成一個淚人的王夫人,瞬間“騰”地站起身來,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奔湧而出,她雙手不停地顫抖著,聲淚俱下:


    “母親您說的這是什麽話?咱們當地的官府腐敗至極,縣令甚至跟山匪都有勾結。


    報官這不是要我兒的命嗎?


    散盡家財又怎樣,難道要為了錢財置我兒的命於不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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