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徐安年閉眼等死的時候,雖然就是刹那間,可他的腦子裏卻突然想通了很多道事!


    他此刻才真正的明白,其實死沒有那麽可怕,如果真的死的有意義,那就是值得的,也是滿足的,充滿著自豪!


    他也終於明白為什麽現實生活中有那麽多的人舍己救人,為了不相幹的人,獻出了自己的生命,


    原來的他一直覺得這種人好傻,簡直就是缺心眼,為什麽自己好端端的日子不過,卻去救別人奉獻自己!他們能得到什麽?碰到不懂感恩的人甚至都不會承認得到救助,怕擔責任。這樣的付出有意義麽?徐安年一直是一個對社會有偏見的,覺得人心這種東西最不可信也是最醜陋的。


    可是現在,他明白了,也徹底懂了,其實人心才是這個世界的根本,它不是虛偽,不是冷漠,不是無動於衷!它是最善良,最真摯,也是最純粹的意義,隻是大多數人沒有活明白罷了。而那些真正懂得人,才算的上是真正的人!才可以拍著胸脯驕傲的稱為人!


    感受到耳邊鎬把砸下來的勁風,徐安年笑了,隻是將小女孩摟的更緊了,那一刻他比任何人都堅定!


    可就在關鍵的時候,一聲鞭響從遠處傳來,接著徐安年就感覺身體被什麽纏住,然後被突然的巨力向後拉去,因為慣力的作用,他一屁股就坐在了堅硬的土地上。


    被這突如其來的力量一拽,徐安年茫然的睜開了眼睛。


    可讓他驚訝的是,眼前的一切都變了,又迴到了剛才那個充滿迷霧的樹林中,周圍什麽都沒有了,那個奇怪的可憐女孩,那群愚昧蠻橫的村民,那顆奇怪的流眼淚的樹,一切的一切,都消失了,仿佛剛才的情景就是自己做的一場夢!


    隨著腳步聲的靠近,倆個模糊的身影出現在徐安年的身邊,走進一看,竟然是胖子和胡叔,倆個人急切的在他麵前說著什麽。


    可是此時的徐安年耳朵嗡嗡直響,頭暈目眩,什麽也聽不到。


    緩了好半天,耳朵才恢複聽覺,看著眼前急的快哭出來的胖子,他欣慰的伸出手拍了拍胖子的肩膀,此時他們的情誼體現的淋漓盡致!


    胖子被徐安年突如其來的撫摸嚇了一跳,忙嚇的一哆嗦,顫顫巍巍的說


    “安年,你沒事吧?你咋地了!是不是神經錯亂了!不會要死了吧?”


    聽著都這個時候胖子還這麽烏鴉嘴,徐安年不禁沒好氣的笑了起來,沒錯,這就是胖子,天生就是這麽不正經,自帶搞笑光環,有他的地方不管遇到什麽危難事都能調節氣氛,減輕壓力。


    “死胖子,你才要死了,我活的可好了,你死了我都死不了!”


    聽到徐安年這麽說話,胖子也破涕為笑,一把抱住徐安年


    “沒錯沒錯,哈哈,胡叔,他還能這麽和我說話,那肯定是沒事了,哈哈,太好了太好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等這次迴去我一定請你們喝酒,咱們好好的吃一頓!”


    徐安年被胖子抱得都快喘不過來氣了,趕緊推開他,接著十分正經的說


    “死胖子,你剛才去哪了?嚇死我和胡叔了,你呆著沒事亂跑啥?你呀,幹別的不行,就惹禍厲害,你排第二,都沒人敢當第一!”


    聽著徐安年發牢騷,胖子也識趣的摸了摸腦袋,明顯剛才發生的事情胡叔都跟胖子說了,他自己也知道這事都是因自己而起,忙悻悻的說


    “別提了,當時我不正在尿尿呢麽,突然就聽到有人喊救命,是個女的,那叫的是一個慘啊,我也不知道怎麽了,身體就不受控製的就順著聲音走了過去,走著走著,就覺得胸前一熱,然後就啥也不知道的暈過去了!後來胡叔就找到我把我弄醒了,接著就一起找你來了!”


    胖子說完,便伸手從脖領衣服裏掏出一個項鏈,正是臨行前胡叔給他帶的那個,好奇的把玩著


    徐安年聽到胖子話,沒有再說什麽,接著搖了搖頭,想讓頭腦更清醒了一點,連忙迴頭問胡叔


    “胡叔,你剛才去哪了,我一直都跟著你啊,怎麽一轉眼你就不見了?”


    胡叔看著徐安年問他,也是奇怪的搖了搖頭


    “我也不知道,可我一直感覺你的腳步聲在跟著我,所以我也沒太注意,就在我找到小寶的時候叫你,卻發現你也不見了,我到現在還很納悶呢?你一直在我身邊啊,怎麽一下就跑到這了呢?”


    看來胡叔也沒有絲毫頭緒,明顯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徐安年更納悶了,倆個人都聽到了腳步聲,那這腳步聲是誰的?自己剛才經曆的那些事又是怎麽迴事?難道是自己出現幻覺了?


    不可能啊,哪有那麽真實的幻覺,那些兇狠狠的壯漢,那順著他砸來的鎬把,還有那個女孩真實的體溫和身上淡淡的處子香,他都真實感覺到的啊,曆曆在目絕對不是自己的幻覺啊?


    難道剛才的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場夢?


    就在徐安年還在沉思的時候,胖子就一臉緊張的搖了搖他


    “安年,你告訴我為啥想不開啊?遇到啥難事了?萬事別衝動啊,有啥事跟我說,咱兄弟之間我肯定幫你啊?”


    胡叔也是表情肅穆,點了點頭,附和說到


    “對,你還年輕,別那麽衝動,未來還是很美好的!”


    徐安年被倆個人說的莫名其妙的,一臉疑問,弱弱的說到


    “你們都在這說啥呢?我啥時候想不開了?瘋了吧你們?”


    胖子見徐安年嘴上還不承認,向前努了努嘴,


    “你都這樣了還不承認?嘴咋這麽硬呢?”


    徐安年更奇怪了,順著胖子指的方向看了過去,不看還好,一看竟然驚出一身冷汗


    就在距離徐安年不到半米的地方,竟然是一片懸崖峭壁,隻要他稍微不注意,那下場就可想而知。


    徐安年天生就恐高,一看到這,雙腿立馬就軟了下來,顫顫巍巍的向後爬了幾步,顫抖的說


    “他娘的,這到底是咋迴事啊,我怎麽在這呢?”


    胖子伸頭看了一眼,也連忙縮迴來,擦著額頭上的冷汗說到


    “我哪知道啊,我們找到你的時候就看到你直挺挺的站在這懸崖的邊緣,叫你也不迴話,身體一搖一晃的好像隨時都可能掉下去,當時給我嚇的啊,多虧胡叔當機立斷拿鞭子給你拽了迴來!真不知道你突然發什麽神經,站在那幹啥,我還以為美女什麽的讓你流連忘返呢?”


    徐安年鄙視的白了胖子一眼,小心翼翼的爬到了懸崖的邊緣,胖子也學著徐安年的動作,欠乎乎的跟了過去


    倆個人順著懸壁往下一下,震驚的下巴都合不上了。


    隻見這個懸壁大約五六米高,山壁明顯特別陡峭,充滿倒刺一般的岩石。底部不知道是自然形成的還是人工開鑿的,竟然布滿了許多尖銳的石頭,石頭頂端尖尖的,明晃晃的特別紮眼!好像是一排排大釘子被放到下麵。


    最恐怖的是,就在那些石頭中間,依稀看著七八具屍體橫七豎八的躺在那裏,這些屍體穿著各種各樣的衣服,有的屍體明顯已經是很久遠的了,已經幹枯成白骨,看衣服明顯是舊時代的人,可有的確實現在的人,因為那個身體上竟然穿著現在最高級的登山裝,那具屍體還沒有完全腐爛完,腦袋已經徹底爆裂了,眼睛順著岩石流淌了下來,因為還連帶著血絲,沒有完全離開身體,就那麽當啷著吊掛在空中,遠遠望去,好像裏麵還有白色的蛆蟲來迴湧動。


    一具具屍體被石頭刺的四分五裂,根本沒有完整的地方,看到如此的場景,胖子和徐安年差點把昨天的飯都吐了出來,這是他倆第一次看到如此多的屍體,更是第一次看到死的這麽慘的屍體!


    胡叔看到倆個人的表情,也察覺出不對,連忙走到他倆身旁向下看去,瞬間下麵的一切映入眼裏,看到如此慘烈的場景,連胡叔也是深深皺起了眉頭!


    胖子邊惡心著邊說


    “安年,我是真服你了,這次我打心裏服你了,你以後就是我年哥了,真的,就下麵這樣的環境你竟然能一動不動的看了那麽久,還那麽入神,你是不是在那欣賞呢?你是真可以,不對,不對,你肯定是心裏變態,一定是,正常人誰會做出這事來?天啊,我咋以前一直沒看出來你呢,不行,迴去我一定帶你去醫院看看去!”


    此時徐安年的胃裏如同翻江倒海,根本說不出話來,聽到胖子的嘲諷,氣的一腳揣在了胖子的屁股上,


    兩個人馬上慢慢的從岩壁邊爬了迴來,終於泄氣了般躺在地上喘著粗氣,這次,不光是徐安年,連陳胖子都已經嚇得腿軟了。


    就在倆個人躺著的時候,徐安年的又一個想法冒出來,讓他心裏不斷後怕


    “如果,如果當初他沒有選擇保護那個可憐的小女孩,而是走開或者站到對麵那群人裏,那個時候他如果意誌不堅定移動了一步,他奶奶的,那他的下場?不就是和躺在下麵的那幾個人一樣了麽?”


    想到這,他虛汗全部冒了出來。


    顫巍巍的拍了拍還在躺著的胖子,十分認真的說


    “胖子,你以後一定要記住,不管咱們遇到什麽事都要正義善良,因為咱們這麽做,真的能救自己的命啊!好人,真的有好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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