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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督府。


    雖然總督大人已經迴家了,雖然天早已黑了,但總督府在每天晚上仍舊有不少人在值班。


    今晚值班的二十個人裏麵,四五個人正聚在一起吃晚飯。


    其他人都早吃過在各自的衙門裏坐著喝茶了。現在輪到這五個人吃。


    廚房的灶台上五個人趴在那一邊吃一邊說著今天在堂上發生的事情。


    “原來曹縣令還有這麽一段經曆,真是令人難以置信。若此話不假能夠查證,那曹縣令就真的情有可原了,雖然不能完全抵消他的罪責,但死罪可免了,如果操作的好的話,大不了也就是罷官。”總督府專司刑法的小吏道。


    “我倒不是太相信曹縣令的話,畢竟你說一次兩次還能說的過去,但這麽多年都這樣,這也有點假了吧?或許縣令說的隻是一半的事實呢?這種事兒咱們又不是沒見過,多數還是自己的原因,外界因素有,但不多。”專司鹽鐵之務的小吏又這麽說道。


    “無論如何,曹縣令也算是在交待了,雖然還是不盡不實,但我相信總督大人隨便審審他也就都說了。畢竟總督大人這麽多年都是曹縣令的上官,審他的話應該沒什麽問題。起初的時候光聽陳樂天一麵之詞,我們都以為曹縣令是十惡不赦之徒,但現在看來,曹縣令對巴中百姓還是有不小貢獻的。”五人中職務最高的總督府人事任免的官員又如此道。


    同樣的紛紛議論在成都各地都在進行著。


    百姓們從原先的一麵倒唾棄唾罵曹縣令不是人幹的事,漸漸的風向又倒向對曹縣令同情上麵來了。


    多數人的想法都是既然有苦衷,那就要好好考慮考慮了,不能再一味的貶低他。


    如果說曹縣令來之前,成都人都把這件事當做典型的貪腐案來看。所有人都去鄙視主角曹縣令沒有操守。那麽現在,這個案子在眾人眼中,已經不是典型案子了,而是一個具有特殊情況的非典型案子。大家都在想,恐怕曹縣令也不是故意想這麽做的吧?


    當然了,從總體上來說,至少目前來講,多數人還是更偏向於縣尊主動通匪的。畢竟陳樂天所列的證據是具有很強烈的震動效果的。一條條鐵一般的證據是無法抹除的。


    —


    “正所謂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啊。”陳樂天感歎著,迴想在堂上曹縣令的精彩表演,從總督府出來後,陳樂天就料想到今天晚上風評會發生很大的轉變。


    因為百姓們習慣了聽風就是雨,因為從眾的人是多的,因為不知內情的人是更多的。


    但同時陳樂天也知道,陳樂天靠著鐵頭幫的人手散播的消息,在這個手法上,縣尊雖然已經在跟他學了,但縣尊的人脈資源肯定是不如他的。縣尊不可能像漕幫那樣能找到成千甚至上萬的人去為他傳播消息。


    曹縣令的方向是對的。


    這一點陳樂天並沒有提前預測到。


    在來成都的路上和在巴中城的時候,陳樂天對曹縣令會做的一切反擊進行過預測,但他疏忽了這一條。即曹縣令跟他一樣,利用百姓的情緒來為為案子做注解。而且曹縣令甚至根本就不需要像陳樂天那樣動用人脈。陳樂天已經把百姓對於這件事情的熱情給哄抬了起來。而曹縣令隻需要在這堆火上麵加點自己想要的東西,譬如當堂大哭,哭訴自己被鐵頭幫挾持。然後百姓們就會自然而然的會動搖原本對這個案子的看法。


    如果縣尊能利用人脈推波助瀾一下當然更好,如果沒有,那也無妨。


    不過有沒有預測到縣令的反擊手段,對現在的陳樂天團隊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現在的情況擺在這裏,要考慮的不是為什麽沒預測到,而是該怎麽繼續把形勢往他們這邊扳。


    陳樂天今晚沒有出去,在屋子裏寫字。


    新買的筆墨紙硯鋪開,寫了兩炷香的時間,從坐著到站起來,再到放下筆。從詩詞寫到賦,從楷書寫到草書,都一直沒能寫出自己滿意的字來。


    於是幹脆不寫了,到院子裏去練拳。客棧的院子裏不小,雖然沒有像陳樂天家的院子裏有各種武器供其使用,但出門在外也不能要求那麽多,練拳就是了。


    默念王重陽教他的太極拳的精髓,一套簡化太極拳練到一半就練不下去了。好像每一招每一式都被一種無形的東西給裹挾住了。


    這無形的東西是什麽陳樂天也不知道。反正就是覺得拳腳施展不開。


    於是這拳也隻得作罷。


    陳樂天還有法子,那就是打坐。


    反正每天他都要打坐對真氣進行磨煉吐納。


    在院子裏的石凳上坐下,盤腿閉眼,雙手放在腿上,不似道也不似儒,或者也可以說似道亦似儒。


    太平心法的金球已經有不少真氣與他自己的真氣融為一體了。陳樂天有時候想想會偷笑,迴頭重新站在安師和柳師麵前,定然能讓兩位老師大吃一驚。


    甚至恐怕還能跟他們過上兩招了。


    但是今天,打坐的效果很差,真氣完全沒有按照他的指引在體內遊走,而是亂七八糟的動著。所以沒一會兒陳樂天就趕快停止打坐。再這樣下去不說走火入魔,萬一真氣跑進不該進的地方那就等於是自己給自己一掌了。真氣這玩意兒其實有它自己的特性。究其根本來講,我自己打出去的跟敵人打過來的,其實都是天地靈氣,也就是真氣。


    就好比一把刀,既可以傷害別人,而別人拿在手上也可以來傷害我。


    全看你怎麽用。


    陳樂天在打坐的時候,其實就是鍛煉對真氣在體內運行的控製。如果過於心不在焉,那麽真氣竄到如同對方打過來的真氣的位置,那就是自己打自己了。


    搞不好甚至還會命喪黃泉。


    陳樂天站起來,看看天色將晚,輕歎口氣。


    劉大明一直在旁邊看著,也看出來很煩憂,也知道東家是在為什麽煩惱。出言道:“東家,不用如此憂心,其實局勢還在我們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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