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穀說完之後,張維文開口問道:“那個孩子呢?”若穀笑了笑說道:“辰之。”隻見到一名麵容清秀的男子從裏麵的那間屋子裏出來,他看到這張維文之後十分激動的跪了下來,開口對張維文說道:“學生,宋辰之拜見大人,還請大人為在下的父親完成心願。”


    張維文還以為這個孩子會讓他幫忙報仇,沒想到竟然是完成心願,張維文便忍不住開口問道:“這是何意?”宋辰之開口說道:“我們宋家原本是提刑世家,對於驗屍斷案乃是家學淵源,我父親在開棺驗屍之後,得出那名女子並非自殺而是被人打暈後扔到了水裏窒息而死的,但是那戚家早就打通了所有的關節,那位戚少爺自是受了一點皮肉之苦,就到金陵去瀟灑快活了,自古以來殺人償命,真乃是真理,可是他居然依舊逍遙法外。求大人還世人一個真相。”聽完這名男子的敘述,張維文心中不免一陣唏噓,這世上竟然還真有海瑞一般耿直的人。


    張維文連忙扶起來這位男子,開口說道:“我已經知道了,你先起來吧,如果這件事情屬實,我自然會稟報陛下的。”


    這名男子站起來,若穀開口對張維文說道:“叔父,此時時間已經不早了,我們趕緊迴去吧,要不然嬸嬸又該說您不準時吃飯了。”此時張維文看了看外麵的天色,確實已經不早了,於是便與這名男子告別之後離開了。


    “你的意思是要我先打這哥頭陣?”張維文開口說道。若穀笑了笑說道:“若是隻有溫均的那些東西,貿然舉報反而不利,我們這樣做是事先預熱,到時候東樓肯定會因為這件事情有大動作,那才是我們找到證據的最好時機。”張維文麵帶驚奇的看著若穀開口說道:“沒想到,你這家夥肚子裏的壞水那麽多,白長了一張純良的臉。“若穀似乎沒有想到張維文會說出這樣的話,他開口說道:“叔父之後就會明白,為什麽我家公子派我來了。”


    張維文看著這個少年意味深長的笑容,沒來由的心裏產生了一絲寒意。


    到了府中之後,徐氏便派人來請張維文吃飯,張維文這些日子到時因為這位便宜侄子,飲食規律了一些。隻是這若穀也越來越討徐氏喜歡,這徐氏經常說要是能夠生出來一個像若穀這樣懂事的孩子就好了,若是將來的孩子性格真如同若穀一般,恐怕張維文會被嚇死,孩子還是單純一點。


    成王府,瑾玉這幾日老是感覺有些不舒服,她到底也是一個孩子的母親了,自然是知道這種情況的可能是什麽,所以青雀便找了太醫,細細的給瑾玉診治了一番。這位太醫點了點頭開口說道:“恭喜娘娘,已然有一月的身孕了。”瑾玉心裏自然是無比開心的,若是這一胎是個女孩,那就更好了,這樣她與趙恪就是兒女雙全了,這也算是人生完滿了。也因為這個,瑾玉這兩日走路都是無比輕快,這倒是讓趙恪一陣好笑,他問道:“怎麽你第二次比第一次還要開心啊?”瑾玉笑了笑開口說道:“我夢見我生了個漂亮的女孩,非常漂亮。”趙恪抱著瑾玉,心裏麵一片溫暖。


    溫均把最主要的東西交給了十陵,讓十陵派人送到張維文的手裏,他自然知道這個時候把東西送過去,可能會遭受戚東樓更為猛烈的攻擊,可是這件事情已經沒有在拖延的餘地了。


    張維文的風光日子到頭了。溫均笑了笑,望天長歎。


    隻是這幾日倒是有一件讓溫均十分在意的事情,張禦良還活著,他的徒弟,張禦良還活著,當時溫均就一直覺得張禦良並不適合當官,不是說他當不好,而是孩子看似堅強,但是實際上一直都是一個情感上很脆弱的人,希望通過一味的付出來獲得被人的關注,這種人是注定會悲劇的。


    溫均又歎了口氣,此時也沒有人像顏路一樣過來問他為什麽歎氣,然後溫均再耍幾次嘴皮子,心裏麵的那股惆悵之氣就消失了。可是現在,溫均看了看屋子裏麵依舊昏睡著的張維文。


    “本官要去王家。”


    溫均其實在很早之前曾經和這王家的老太爺有過幾分交情,所以才能夠接到那麽一大筆錢,而且不還,但是溫均今日腳上自己的拜帖的時候,被告知今日老爺子不在府中。溫均來到這裏自然不是去看糟老頭子的,自然是想看一看張禦良現在怎麽樣了。張禦良還活著這事情隻有很少的一部分人知道,這件事情並不是清蕖告訴他的,而是趙恪在信中透露的,所以溫均還是有些將信將疑,若是沒有親眼見到,他是不會相信的,畢竟當時有那麽多人在場,而且溫均十分不明白的是為什麽王家要救一個毫不相幹的人。此時一位俊秀的男子從門內出來,看到溫均之後,恭敬的行了一禮道:“晚輩見過溫老。”


    “不必多禮,不知道這位公子是?”


    “在下王奕爺爺吩咐讓我來招唿您,青隨我來吧。”這位就是之前的哪位王家公子,這王家公子似乎對於溫均十分的恭敬,溫均來到一處十分幽靜的水榭之上,上麵站著一名男子,正是張禦良,此時溫均忍不住開口說道:“你當真是禦良?”


    張禦良轉過身來,看著溫均有些愧疚的點了點頭,隻是依舊沒有沒有什麽言語,溫均看著張禦良有些消瘦的麵容,開口問道:“我很想知道,你到底為什麽要那麽做,是顏易逼迫你的?”張禦良看著溫均有些淡漠的說道:“並沒有人逼我,那是我自願的。”溫均此時特別想要把自己這個徒弟的腦袋給打開看看,他到底在想什麽事情,這種事情怎麽能是自願的。


    “自願的?自願去送死嗎?我溫飛卿一輩子隻收了兩個徒弟,竟然一個比一個都要傻,我當初到底是被是誰灌了迷魂藥才會想著把你們兩個托付給顏易。”溫均這輩子最為後悔的事情,就是當初丟下兩個弟子,去了西北。


    “我現在不是活的好好的嗎,隻是無法在老師麵前盡孝了,老師的大恩大德也隻有來世再報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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