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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從這以後,念善就多了兩個伴侶。經常地,就聽到他們的打鬧充斥在院裏院外。而香琴理所應當地負責起鎮壓他們的任務,並且很快把他們治得服服帖帖。


    香琴發現那個喜歡花花草草的白孩子可能是兔子精,而那個喜歡把什麽東西都往屋裏拖的黑孩子可能是鼠精。她給白孩子取名叫白白,給黑孩子取名叫黑黑。


    “你們去把西地的蘿卜拔了去。”


    “好!”念善舉著拳頭道。


    “吱!”黑黑兩眼珠左右轉了轉,看了香琴一眼,又趕忙低下頭道。


    “咕!”白白兩手放在胸前,身子往上輕躍了一下道。


    然後三個孩子向西地跑了過去,不一會就被西地的蘿卜全拔了——包括鄰居家的。


    一天,香琴發現三個孩子不知從哪裏找來三個棍,在那裏打打鬧鬧。香琴剛走過去,他們竟把三根棍子變沒了,香琴讓他們交出棍子,三個孩子不情願地把一塊黑黑的東西拿了出來。


    他們告訴香琴可以把這個黑東西拉扯成棍子,並且給香琴演示了一遍。


    香琴見這棍子表麵像是覆鱗蛇皮,又可以改變長度,知道他不是凡物,就把它拿給父親看。柳書劍也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問他們在哪找到的,說是在“那邊的地下”,柳書劍也覺得這不是凡物,把棍子還給他們,讓他們好好珍惜。


    念善確實很喜歡這根棍子,沒事就坐在那裏把它拉長揉短。——這天香琴從屋裏出來,突然看到一個男子從院子裏快速經過,那男人長發蓬鬆,俊眉星目,皮膚白皙,身材高壯,他的英俊超過香琴之前見過的所有男人,甚至包括那個幾乎成為香琴丈夫的男子。


    香琴見了他兩個瞳孔立即變成心形,她臉紅心跳,不敢動彈分毫。奇怪的是那個男的發現香琴後,快步向門口那邊走起來。香琴這才想起他的形跡可疑,就連忙追上去叫道:


    “你是誰?為什麽來這?”


    她這樣喊雖然很溫柔,可是那男子卻嚇得驀地停住,然後身形一矮,竟然變成了一個孩子,細看過去,竟然是念善。香琴當即目瞪口呆起來。喝問他怎麽會這樣,念善支支吾吾,隻是不說。當柳書劍來到的時候,念善才告訴眾人他是學著那根棍子變大身體的。


    僅僅根據棍子的變形,就能改變自己的身體,這讓柳書劍想到書上的“格物經”,傳說習練那本經書,可以師法自然,得到自然界所有物體的屬性。隻不過那本經書早已失傳,念善區區一個孩子怎麽有這種能力呢?


    “他究竟是什麽?”這個問題再次出現在柳書劍心中。


    那天晚上,柳書劍又給空子方丈寫了封信,那封信超出以往的長。


    自從得知念善可以變大後,香琴和念善說的最多的就是“快變!”,而念善說的最多的則是“我不想變啊!”原來念善每一次變身都要花很大力氣,還不能持久,而且每當他變大,香琴還會對他動手動腳。


    “你摸我幹啥啊?”念善的聲音從香琴的閨房裏傳出來。


    “別說話!”香琴輕聲命令道。


    這天,柳書劍讓香琴帶上念善和自己一起出去,香琴立馬從父親的臉色上猜出是什麽事了,於是他來到念善那裏,和他扯了一通慌。念善信以為真,高興得合不攏嘴,柳書劍和香琴還沒上車,他就率先跳上了馬車。


    可是到了一處富麗堂皇的屋子裏,看到床上躺著一個受傷的人,念善就知道自己被騙了,他慌忙想逃走,哪裏逃得掉,眾人把他帶到隔壁屋子裏,緊緊按著他,不管他的哭嚎,開始從他身上取血。原來念善身上的血因為對療傷治病有奇效,這幾年來,柳書劍就多次用他的血液救人;這一次出來也是因為要用他的血才帶他出來。


    待取血的人都出去後,屋裏隻剩下了念善和香琴。香琴因為欺騙了念善,也有些愧疚,就上前和念善搭話,可是被取過血的念善根本不理她,他一動不動地趴在床上,睜著眼睛,可以看到他的睫毛都被淚水打濕了。


    香琴自討沒趣,隻好從屋裏走了出來,剛走出來他就聽到從旁邊的屋子裏傳來這樣的聲音:


    “……我們原以為我們幾個呆在一起,一個人負責一麵,就能對付那妖魔,可是即使這樣還是不能應付那妖魔的攻擊,那妖魔在霧中千變萬化,防不勝防,當真是詭異恐怖至極。我們幾個都先後受了傷。我們覺得再這樣非都死在這裏不可,就改變策略,每個人都向一個方向逃去,讓那妖魔不能兼顧。


    “我當時認準一個方向一個勁地往前衝。在霧中我先是聽到東南方傳來劍氣唿嘯的聲音,那是青山派掌門吳順慶跑過去的地方,沒過多久,隻聽那裏一聲慘叫,就沒了聲音,我知道青山派掌門遭到了不測。


    “接著我又聽到西北方傳來劍氣唿嘯的聲音,很快那裏也是一聲慘叫,沒了聲音。然後那妖魔就衝我過來了。


    “我知道如果我老老實實和他打下去,我也非像他們兩個一樣。要想活命就必須想辦法。我邊往前衝,邊留意著霧裏的攻擊,他攻擊我,我閃開後也不迴擊,而是接著往前走。


    “我知道即使迴擊也肯定打不到他,不到萬不得已或是確定能打到他的時候,我就不會出手。


    “可是那妖魔的出手太詭異了,一會從左麵攻擊,一會從後麵攻擊,一會從上麵攻擊,一會從下麵共計,根本難以防範,我的身上很快又中了兩刀。


    “就在我以為我今天也要死在那的時候,我突然聽到了水聲,我腦子一亮,心想在水裏他可沒辦法自如地攻擊我了,因此我就跑過去,一頭紮進水裏,然後在水底不停地往前遊,不到憋不住氣的時候就不露頭出來。可是那妖魔還是不願意放過我,一直帶著大霧在水麵追我。


    “在水中我越遊越累,再加上身上有傷,慢慢我也堅持不下去了。這個時候我又聽到前麵有很多叫賣的聲音,我今天的運氣真是好,今天不是逢七三會的時間嗎?岸上正是一個熱鬧的集市,我趕緊遊過去,然後上岸混進了人群裏。


    “那些百姓看到突然來了鋪天蓋地的霧,猜到是妖魔來了,都叫嚷著亂走,我就混在他們中間,這樣走了一會,我終於走出了大霧,迴到了這裏。唉!多虧柳第過來相助,不然我這今天就完了。”


    這是被念善救治的那個人的聲音,剛來的時候香琴就發現他傷得很重,原來是霧魔打傷的。現在他的聲音變得平穩有力,很顯然他已經喝了念善的血。


    “沒想到那霧魔這麽厲害,竟然聯張兄幾人之力都不是他的對手。”這是柳書劍的聲音。


    “如果真要論起實力,那怪物倒不見得多厲害!隻不過他在霧中神幻莫測,猶如雲中之龍,見首不見尾,又能模仿人的聲音,因此才極難對付。


    “我想隻要能消掉他身邊的霧,或是知道他在霧中的位置,他就不足為慮。我已經派人去請了空子方丈還有周圍的故交好友,他們估計不久就會來到,等他們到了以後,咱們就一起商量商量對付他的辦法。畢竟現在劍王不知去了哪裏,幾大門派又被他滅了兩個,再這樣下去,正道淪喪,妖魔縱橫,受苦的是百姓蒼生啊……”


    沒過多久,空子方丈和一些江湖人士果然都來了,他們從客廳裏一直談到午飯飯桌上,在這段時間,香琴也在蹙眉思索著。


    傍晚迴家的時候,柳書劍讓香琴和念善先迴去,香琴於是帶著念善迴了家。


    在路上,香琴突然喜笑顏開道:


    “有了!你不是會鑽地嗎?你可以從地下攻擊那魔頭,看他在哪裏,然後上去一下抱住他的腿,你說對不對?”


    “抱住哪個腿?”念善聲音含混地道。他的嘴裏塞滿了糖,手裏還拎著一大袋吃的,他早已被香琴用吃的東西征服,而忘記剛才取血的痛苦了。


    “霧魔的腿啊!”


    “哦!抱他的腿幹嘛呢?”念善隨意地道,他完全沒意識到這事的危險。


    “等你抱住他的腿,就趕緊喊我過去,”香琴沉浸在想象裏,自顧自地說道,“我過去就是刷刷刷幾刺,把他刺死,哈哈,到那時候我就能像甘天一樣聞名天下了。甘天你知不知道,就是那個十幾歲就聞名江湖的人啊!”


    可是香琴覺察到這個想法的不妥之處了:


    “不行!我恐怕不是那妖魔的對手。


    “——對了,咱們可以讓爺爺奶奶去,他們內力深厚,等你抱住霧魔的腿,一喊,他們就把勁氣打過去,到那時候霧魔就是有九條命也沒了,哈哈,你說對不對?對!咱們就這樣辦!馬上迴去我就和爺爺奶奶商量去。


    “小念善啊小念善,如果這個方法真的能成功,你還是立功最大的那個人呢。到時候你想吃多少糖都可以,糖多的這輛車都裝不下。”


    最後這句話打動了念善的心,他咧嘴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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