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沈默半晌,有些無語,心想:你搞出這麽大動靜,整個宗門都知道了這件事,可怎麽連個物證都不留呢?


    這讓我們如何給望月仙尊定罪啊!


    宗主實在無奈,隻好繼續暗示道:“難道就真的沒有留下其他證據嗎?比如定情信物之類的東西?”


    其實,宗主並不是和望月仙尊有什麽深仇大恨,更不是想要借機報複他。


    隻是像挖取他人靈根這種邪惡的修行手段,如果不加以嚴查嚴懲,反而故意縱容,那他們天玄宗距離衰敗也就不遠了。


    畢竟,天賦好的弟子都被挖走了靈根,而修為高深的長老們又背負了罪孽,無法飛升成仙,如此一來,即使沒有外界的威脅,他們天玄宗自身也會逐漸走向滅亡。


    作為一宗之主,他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所以,發生這種事情必須要嚴肅處理。


    言初聽著宗主的暗示也有點後悔,沒帶個留影石過去。


    畢竟他和望月仙尊沒什麽交集,沒想到他會直接動手,而且待的時間也很短,真的很難發現什麽證據。


    他說的那些不過是從係統的故事裏麵推斷的,按照係統的劇本,他的靈根會被挖了給洛風。


    這讓他去哪找證據呀!


    言初遺憾地搖了搖頭,心中暗自歎息:“唉,真是可惜啊!剛剛明明有個絕佳的機會可以搞死這個家夥,可是他沒有證據。”


    他不禁感到有些失望,但也明白此事不能表露出來,隻能暗中盤算著下次再找機會對付對方。


    就在這時,宗主開口說道:“既然你們雙方各執一詞,難以辨別真假,不如立下天道誓言,讓天道來作證。”


    眾人聞言紛紛點頭,表示讚同。


    然而,望月仙尊卻連忙擺手拒絕道:“不行不行,修行之路漫長無盡,怎能因為這點小事就立下天道誓言呢?


    這次隻是一場小風波,我不會和這個小輩計較的,就讓這件事過去吧!”


    他一臉寬容大度的樣子,仿佛對一切都不在意。


    “這怎麽能是小風波呢?宗主,我願意立下天道誓言。”言初挺直了脊梁骨,仿佛一座不可動搖的山峰,他一臉堅毅,毫無畏懼之色。


    “天道在上,我言初發誓,今日我所說,望月仙尊想殺我挖我靈根句句屬實,若有假話,天打雷劈。”


    言初的聲音如同洪鍾大呂,響徹整個大殿,每一個字都帶著堅定的信念和無畏的勇氣。


    隨著他話音落下,天空中突然閃過一道驚雷,照亮了整個大殿。


    眾人不禁為之色變,心中暗自驚歎。


    天道誓言乃是最為莊嚴的誓言,一旦違背,將會受到天道的懲罰,甚至可能灰飛煙滅。


    而言初竟然毫不猶豫地立下這樣的誓言,可見他所言非虛。


    隨後眾人又紛紛轉頭看向望月仙尊,眼中帶著一絲戲謔和期待。


    他們想看看這位高高在上的仙尊是否敢立下天道誓言,證明自己的清白。


    望月仙尊的臉色變得陰沉無比,他死死地盯著言初,眼中閃爍著怒火。


    麵對眾人的目光,他感到一陣羞辱,但卻無法反駁。


    咬了咬牙,他惡狠狠地發誓道:“我發誓,我今天隻是因為這小輩對我大不敬,才想出手教訓他一下。


    並沒有挖他靈根的意思,如果我說的話有半句假話,就讓我永遠無法得證大道!”


    天空中電閃雷鳴,仿佛在見證著他們的誓言,一旦違背,將受到天道的製裁。


    看到兩人都立下了誓言,宗主心中稍微鬆了口氣,雖然還有些疑慮,但目前並沒有造成實際的損失,他決定暗中調查此事,以確定真相。


    \"既然兩位都發下天道誓言,那麽今日之事就到此為止,是真是假,日後自有天道懲罰。\"


    宗主嚴肅地宣布,他的目光掃過兩人,希望能從他們的表情中看出一些端倪。


    望月仙尊畢竟是分神期的大能,此時不宜與他徹底翻臉,隻能暫時相信他的誓言。


    但這並不意味著宗主會放鬆警惕,他決定今後加強對宗門內部的監管和防禦,以防萬一。


    盡管言初所說的可能是虛假的,但這件事情涉及到挖取他人靈根、斷絕仙途等嚴重問題,絕不能輕視。


    必須采取措施加以防範,確保類似事件不會發生。


    一旦發生一例,那是他們整個天玄宗的損失。


    “今日你們大鬧天玄宗,本宗主念在你們初犯,從輕處罰,罰你們抄寫宗規百遍,作為勉誡,日後切不可再發生類似事件。”


    宗主一臉嚴肅地說道,聲音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言初拱手彎腰,恭敬地說道:“聽宗主令。”他的聲音洪亮而堅定,表示對宗主的尊重和服從,讓宗主很有好感。


    其他人見狀,紛紛效仿,齊聲喊道:“聽宗主令。”


    他們的表情都顯得十分恭敬,不敢有絲毫怠慢,畢竟他們是來吃瓜的,還是不要得罪宗主比較好。


    萬一宗主把氣撒他們身上就不好了,讓他們也抄寫百遍,那就可樂了。


    望月仙尊站在一旁,心中有些不情願,但還是勉強說了一句:“聽宗主令。”


    他的語氣明顯沒有其他人那麽誠懇,顯然對這個處罰並不滿意。


    他可是分神期大能,讓他抄一百遍宗規,他的臉往哪放。


    宗主竟然一點臉麵都不給他留。


    然而,麵對宗主的決定,他也隻能無奈接受。畢竟,天玄宗有著嚴格的宗規,任何人都不能輕易違反。


    天玄宗有頂尖高手坐鎮,這是一個不可忽視的事實。


    他深知自己目前並沒有足夠的實力去挑戰整個宗門。


    而且,他也知道自己惹不起天玄宗這樣的大勢力。


    盡管他本人也是天玄宗的長老,但宗門內還有其他長老存在,他並不是唯一的,也不是不可或缺的。


    宗主微微點頭,表示滿意。


    他背負雙手,展現出一種高人的風範,然後瀟灑地走出了刑堂。


    他的步伐輕盈而自信,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眾人目睹了這場熱鬧後,也開始陸續散去。他們三五成群,議論著剛才發生的事。


    一位長老順手把言初給拎走了。


    畢竟,言初是他們看著長大的孩子,他們不忍心看到他在眼前死去。


    把他單獨留著,萬一望月仙尊不管不顧的動手,言初恐怕沒有第二個寶物可以逃出生天。


    這位長老帶著言初,匆匆離開了刑堂,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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