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初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仿佛一朵柔弱的小白花般惹人憐愛。


    “我恭恭敬敬地向望月仙尊行過禮後,仙尊真的很和藹可親呢,他喝完茶便免去了我行禮的規矩。


    接著,仙尊表示他的小徒弟在修煉時遇到了瓶頸,希望我能與他的小徒弟切磋一下,以助其突破瓶頸。”


    “然而,我自己也已經卡在元嬰巔峰好些年了呀,哪裏有資格耽誤仙尊的愛徒呢?於是,我小心翼翼地婉拒了。”


    “可誰曾想,仙尊竟然強行要求我必須與他的小徒弟切磋,明明那麽多同樣處於元嬰期的師姐師弟們都可以勝任這個任務,為何偏偏要選我呢?”


    “後來,洛風小師弟從大殿後麵出來,他竟然說想要我的靈根來補齊他受損的靈根。”


    “我本以為望月仙尊那麽清風霽月的一個人肯定會怒斥他,沒想到仙尊一把把洛風抱到懷裏,舉止親密的答應了。”


    “我依靠這情景,格外的害怕,便激發了好不容易得來的六級符篆,給自己求來一線生機。”


    “剛剛大家也都是看見的,望月仙尊他想置我於死地,大家都可以為我作證。”


    言初可憐巴巴地將整個事情經過添油加醋說了一遍,甚至還根據係統提供的劇本,加入了一些自己的想象和誇張。


    他覺得這樣可以讓聽眾更容易產生共鳴,更能體會到他的痛苦和委屈。不管他們是否相信,反正他所說的都是真實發生的事情,隻是稍微誇大了一些細節而已。


    不管大家信不信,反正他是信了。


    陳列站在台上,目光俯視著下方畏畏縮縮、一副害怕模樣的言初,嘴角忍不住微微抽搐了一下。


    他心裏暗自好笑:“這小子,大家看著他長大,他是什麽樣的人我們還不清楚嗎?”


    盡管這些年來言初已經長大成人,性格有所改變,但陳列並不相信他會變得如此膽小怕事。


    然而,大家並沒有揭穿言初的表演。盡管他的演技略顯誇張,但大家都知道他平時的為人,所以能夠理解他此刻的表現。


    畢竟,如果這件事情是假的,言初不可能無緣無故去得罪一名分神期大能,除非他腦子進水了。


    因此,大家都相信他所說的話是真實的,隻是對他的表演感到有些哭笑不得。


    當然僅限於那些出來看熱鬧的前輩們。


    小輩們聽得津津有味,雖然他們無法確定這些事情的真實性,但內心深處卻不自覺地選擇相信言初所言。


    畢竟,境界差距如此之大,實在沒有必要編造謊言去詆毀一個大能。而且,以那位大能的實力,隨時都有可能將造謠者拍成肉餅。


    然而,言初能夠成功逃脫,確實讓眾人感到驚訝。


    畢竟,麵對如此強大的對手,如果手中沒有一些珍貴的寶物或手段,恐怕很難安然無恙地離開。


    恐怕也是流月仙尊給了言初一些寶物,今天才能有一線生機。


    要不然換成普通弟子,一旦落入大能之手,很可能會被悄然抹殺,甚至連名字都不會有人記得。


    到那時,隨便找個理由就能將他們的死亡掩蓋過去,沒有人會在意這些無名小卒的生死。


    眾弟子想到這裏紛紛一陣後怕,如果這是真的,那以後睡覺都不敢睡得太沉了,萬一哪天醒來發現自己的靈根不見了,那可真是生不如死啊!


    大家期待的看向陳列,希望他能夠審出事實的真相,最好不是他們長的那樣,要不然也太危險了。


    畢竟誰也不想一覺睡醒,自己的靈根不見了,那和死了有什麽區別。


    沒有了靈根,就無法修煉,無法成為仙人,無法長生不老,這樣的生活還有什麽意義呢?


    陳列帶著眾人期待的目光看向望月仙尊,一臉嚴肅地問道:“仙尊,這位弟子所言是否屬實?”


    望月仙尊頓時勃然大怒,駁斥道:“簡直是胡說八道,一派胡言!”


    這言初竟敢信口開河,洛風一直待在後殿,從未離開,他怎會知曉自己與洛風的關係。


    言初一聽,立刻質問:“那麽仙尊為何無緣無故傳喚我前來?”


    望月仙尊輕描淡寫地迴答:“我出關時聽聞你曾給我送禮,便喚你來詢問是否有事相求罷了。”


    言初反駁道:“可那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了,當時我因修煉遇到瓶頸,希望得到仙尊指點才送禮。後來得知仙尊閉關,我便不再送禮了。”


    他繼續嘲諷道:“事情過去這麽久,沒想到伺候仙尊的小童還能記得如此清楚。”


    “那敢問仙尊為何又要置我於死地,我不過說了幾句罷了,若是假的,仙尊何必在乎幾句虛言,難道不是想滅口嗎?”


    “要不然何至於因為弟子幾句不敬之言,追出大殿,幾次三番想置我於死地。”言初咄咄逼人的說道。


    “我堂堂分身期大能,天玄宗的望月仙尊,你對我不敬,我教訓你一下都不能了嗎?”望月仙尊怒目圓睜,聲音震耳欲聾。


    “可你想殺我。”言初眼神堅定,沒有絲毫退縮之意。


    他挺直了身子,與望月仙尊對視著,毫不畏懼地說道:“我不過按照你的吩咐來了一趟,就被扣下了不敬的帽子,若是我尊敬您,不知道現在命還在不在,這就是您所謂的不敬嗎?”


    望月仙尊冷笑一聲,道:“哼,小小螻蟻也敢質問本仙尊。今日若不將你斬殺,日後必成大患。”


    說罷,他再次揮動手中的法寶,光芒閃爍間,一股強大的力量朝著言初席卷而來。


    言初麵色凝重,但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他深吸一口氣,調動全身的靈力,準備迎接這一擊。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突然出現在少年身前,擋住了望月仙尊的攻擊。


    來人正是天玄宗的掌門,他一臉嚴肅地看著望月仙尊,道:“望月師弟,夠了!此子雖然言語冒犯了你,但罪不至死。”


    望月仙尊眉頭一皺,道:“掌門師兄,此子對我不敬,必須嚴懲。否則,我天玄宗的威嚴何在?”


    掌門搖了搖頭,道:“望月師弟,我們修仙之人,應以寬容待人。況且事情的真相如何,還沒有查出來,就算他真的對你不敬,也罪不至死。”


    望月仙尊沉默片刻,衡量了一下利弊,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收起了法寶。


    他暗中狠狠地瞪了少年一眼,心中暗暗想到道:“這次算你運氣好,下次我不會放過你的。”


    隨後掌門看向言初,問道“你可有證據證明你所說的。”


    “這都是弟子親眼所見。”言初恭敬的迴答道。


    他還真沒有證據,失策了,下迴他一定要多準備點留影石,要不然光憑一張嘴是沒法定罪的,即便望月仙尊眾目睽睽的想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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