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老爺和柳以歡扯嘴皮這段時間,消防員和警察已經悄然來到了樓下。


    他們用最快的速度,在樓下拉好了防護墊,隻是防護墊的氣還沒打夠。


    柳以歡抱著孩子掉下去時,途中她因受到驚嚇,兩個孩子都從她手中掉落。


    幸好消防員還準備了移動防護墊,兩個孩子從柳以歡手裏掉落時,消防員和警察分開兩隊,興起了移動防護墊,接住了他們。


    而柳以歡掉在了還沒打夠汽的防護墊上,後腦勺著地。


    司矜晏和司老爺趕到樓下時,柳以歡已經被宣布死亡。


    司老爺看著沒有氣的柳以歡,臉色很難看。


    司矜晏檢查兩個孩子沒事之後,才轉過身,冷冷地看著司老爺,“司寧不是我害死的,而是他表哥害死的。”


    司老爺一聽,震驚地看著司矜晏,“什、什麽?”


    柳家的人為什麽要害死司寧?


    司矜晏沒有再理會司老爺,消防員已經幫孩子穿好衣服,他要帶孩子迴去,不然蘇染禾在家裏急死了。


    司老爺叫住他,“你會不會對司寧的孩子好?”


    司矜晏轉過身,深深地看著他一眼,“我知道你會找機構做親子鑒定報告,你手裏拿到的報告都是假的,沒有司寧的孩子,兩個都是我的孩子。”


    司老爺一聽,深受打擊,持著拐杖的身體,踉蹌地向後退去,待他站穩時,突然一刹那的時間,就蒼老了十幾歲。


    司矜晏帶孩子去醫院做了檢查,確保孩子平安無事,他才把孩子送迴明珠花園。


    看到孩子送迴來,劉素珍抱著大寶嚎啕大哭。


    蘇染禾抱著二寶不停地流眼淚。


    章雪在旁邊看得,也流出了眼淚。


    “是柳以歡懷疑司寧的事跟我有關,她搶走了孩子。”司矜晏站在旁邊,看著蘇染禾,“柳以歡從樓頂掉下去,當場死亡,搶孩子的那對夫妻,也已經被拘留。”


    蘇染禾抬起滿是淚水的眼,冷冷地看著他,“你走吧。”


    她的眼神很冷很冷,冷得司矜晏心裏一寒。


    隨後,還傳來隱隱的痛。


    他知道,她在怪他。


    他也知道,她在跟他保持距離。


    甚至可以說,她想跟他脫離關係……


    司矜晏點點頭,帶著一身落寞離去。


    蘇染禾抱著孩子,把臉埋在孩子的繈褓裏,感受到孩子的味道,體溫,她總算活了過來。


    劉素珍哭過後,劫後餘生地又笑了起來。


    章雪一手摟著一個的肩膀,又是哭又是笑,“好了,孩子迴來了,柳以歡也死了,以後不會有人敢搶孩子了。”


    “孩子餓了,我迴房喂他們。”蘇染禾吸了吸鼻子。


    喂飽了孩子,劉素珍才對蘇染禾道:“染染,晏晏也不想這種事發生,你不要怪他。”


    “媽,孩子是因為他才被人搶,柳以歡差點就殺了我的孩子,我怎麽能不怪他呢?”蘇染禾語氣淡淡地說道。


    劉素珍歎了一口氣,“司寧的死,他們怪他,孩子被搶,你怪他,我覺得宴晏挺可憐的。”


    “媽,隻能說,我們是普通人,無法跟他一樣享受高位的待遇,麵對今天這樣的事,他或許已經習慣,但對於我來說,是噩夢,我不想再做這樣的噩夢了,我會被嚇死的,高處不勝寒,我還是想做迴普通人,我寧願一天打幾份工來養活孩子,也不願過著那種提心吊膽的日子。”


    劉素珍聽了,也不好再說什麽,雖然這些事情,不是司矜暈做的,可真要深扒,司矜晏也不完全無辜。


    蘇染禾說得也有道理,如果他們隻是一個普通人,就不會麵對綁架、暗殺這種事情。


    夜晚,氣溫要比白天冷得不隻一點點。


    時意遠推開包間的門進來,口吐白氣:“大冷天的,把我叫出來喝酒,這是我認識的阿宴嗎?”


    “你遲到了,罰三杯。”周景然往前麵的空酒杯倒酒,“我和阿修已經在聽他吐槽了半個小時了,你現在才來,這三杯酒,不罰不爽快。”


    外麵冷,包間開到暖氣,很是暖和。


    時意遠把外套脫下,看向坐在沙發自顧自地喝酒的司矜晏,“他怎麽了?”


    “還能怎麽,失戀了唄。”周景然用下巴指了指,被他倒滿酒的酒杯,示意時意遠喝下去。


    “他不是早就離婚了嗎?現在才失戀,反應會不會遲鈍了?”時意遠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司矜晏離婚的事,他們都不知道了,並不是什麽秘密了。


    “柳以歡死了。”時意修在玩著手機,頭也不抬地道。


    “怎麽死的?”時意遠有些詫異,他在司矜晏身邊坐下。


    “柳以歡懷疑司寧是阿宴殺的,她為了報複阿宴,去搶了蘇染禾的兩個孩子,她抱著兩個孩子從頂樓掉了下去……”


    周景然還沒說完,時意遠倏地站起來,震驚不已地看著周景然,“孩子……沒了?!”


    “孩子沒事,就柳以歡死了。”


    “唿……”時意遠唿出一口氣,嚇死他了,他猛地把杯裏的酒都灌了進去壓壓驚。


    “蘇染禾把孩子被柳以歡搶的事,怪罪在阿宴的頭上,阿宴過來借酒消愁。兄弟度情關,我們得陪著他。”周景然拿起酒瓶,往時意遠的杯裏倒酒。


    “阿宴,蘇染禾有這樣的反應是正常的,她本來就是一個普通人,經不起這種驚嚇,你要理解她。”時意遠抬手,搭在司矜晏的肩膀上。


    司矜晏斜視他,眼神冷冷幽幽。


    “喝酒多沒意思啊,我們來玩牌吧。”正好四個人,“我們兄弟四人,好久沒圍在一起打過麻將了。”


    “打麻將,她會跟我和好嗎?”司矜晏揉了揉發疼的腦袋,“那個沒良心的女人,她一點都不關心我。”


    時意遠和周景然對視一眼,眼裏都劃過一抹鄙夷,司矜晏成了戀愛腦。


    “她不關心你,我們關心你。”周景然說道。


    “你們煩死人。”


    “那要不要打麻將,讓我們仨個贏點錢?”周景然笑道。


    “打就打。”不打牌,滿腦子想的都是那個沒良心的女人,越想越頭疼。


    他們起身,來到旁邊的麻將機坐下。


    帶著一身酒氣,玩起了麻將。


    一邊打麻將,一邊討論著戀愛的事。


    “我跟阿珠經常吵架,我怎麽沒有你這樣的煩惱?”周景然一邊摸著牌,一邊問司矜晏。


    “那是每次你們吵架,都是時意珠主動認錯,主動找你和好。”司矜晏鄙夷地掃了一眼周景然,“你就得意吧,小心哪天時意珠心灰意冷,瀟灑離去,你就有的哭了。”


    時意遠和時意修抬眼,兩個用一種警告的眼神看著周景然。


    時意遠說:“我父母正在催她結婚,你悠著點啊。”


    聞言,周景然一個緊張,“阿珠還這麽小,催結婚?你父母是閑得發慌嗎?”


    “遇到合適就嫁,有關年齡?”時意修揚眉,嗬嗬地道,“你就作死地惹她不高興吧,到時候,她嫁人了,新郎不是你,你就有得哭了。”


    周景然聽得有些發慌了,他趕緊拿出手機,給時意珠打電話。


    電話剛接通,就聽到時意珠哽咽的聲音傳來,“阿然……”


    周景然心一提,停下打牌的動作,“阿珠,你哭了?”


    他話音一出,其他三個男人的目光齊刷刷看向他。


    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麽,隻見他起身,“好好好,我現在就過去,你不要哭,你在那裏等我。”


    一邊說,一邊快步走出包間。


    三個男人看著他:“……”


    就這麽走了,不玩了?


    周景然剛走,就有一抹倩影走進來。


    對方裏麵穿著一件白色緊身毛衣,外麵是一件咖啡色大衣。


    披著及腰的黑發,笑容嫣然,“我來陪你們玩吧。”


    來人正是真真。


    她出國一趟,找迴了自己的親生父母。


    整了容,換了名。


    現在,她是艾家千金了。


    “真真,你怎麽來了?”時意修笑意不明地看著真真。


    他要是真真,當初算計司矜晏,被蘇染禾抓破臉,他沒臉出現在司矜晏麵前,但真真不僅有臉出現,她還想繼續追求司矜晏,這種精神真是可貴,難得。


    真真在周景然剛才坐的位置坐下,她的目光落在司矜晏的臉上,笑意盈盈,“當然是來找我大哥的,我大哥在哪,我就會到哪。”


    周景然開玩笑,“哈哈,我要是阿晏,我早就娶你了。”


    這話真真愛聽,她臉頰微微一紅,笑容更甜。


    司矜晏冷冷地掃了周景然一眼,“多事。”


    時意修道,“既然來了,就陪我們好好玩玩。”


    真真微笑地看著司矜晏,“好。”


    眼裏的愛意,沒有減退一絲,反而還大膽,熱烈。


    他跟蘇染禾離婚了,她要大膽地追求他。


    她想成為他的女人!


    “這麽冷的天,你應該在家裏休息。”司矜晏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


    “睡不著,就幹脆過來了。”真真隻是容貌變了,聲音一點都沒有變過。


    他們玩到了淩晨三點多。


    司矜晏實在困得不行,他要迴去了。


    真真起身,拿起她和司矜晏的外套,“我送你迴去吧,你喝酒了。”


    司矜晏沒有拒絕。


    四點多時,他們迴到了東方閣。


    車子停在別墅外的車庫裏,真真下車,抬頭看了一眼眼前的別墅。


    嘴角揚起一絲笑意,沒想到,她還有機會迴來。


    她側過身,把後排座的車門拉開。


    司矜晏從車裏出來,“天冷,快點進屋。”


    男人聲音低沉,磁性,聽得真真耳朵酥麻酥麻的,簡直是可以懷孕。


    真真臉頰紅潤,跟著司矜晏進了別墅。


    他們上了二樓。


    司矜晏把蘇染禾留下來的睡衣,拿出來給真真,“這套睡衣是新的,你大嫂沒穿過的。”


    真真拿過睡衣,眼神毫不遮掩自己的愛意,“你們都離婚了,她不是我大嫂了。”


    司矜晏轉過身,正要把臥室的門關了,真真又開口,“就隻有睡衣,沒有內褲嗎?”


    司矜晏轉過身來,眸光深邃淡然地看著真真,“她穿的,你要穿嗎?”


    真真嗔道,“我才不要穿!”


    司矜晏淡淡地開口,“快迴去洗了睡。”


    說完,他關上了臥室的門。


    真真站在那裏,看著緊閉的房門,有些恍惚。


    上次離開的情景,曆曆在目。


    蘇染禾把她的臉劃破了,就算好了,也留下了疤痕。


    她去h國整容了,對著蘇染禾整的,隻有八分像。


    她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十分像是不可能的,這樣在司矜晏麵前一點神秘感都沒有,他是不會輕易愛上她的。


    蘇染禾,當時那樣對我,你一定很開心,很得意吧?


    沒想到,我大哥這麽快就跟你離婚了!


    哈哈,你做夢都沒有想到吧?


    我迴到我大哥身邊了!


    我大哥還很喜歡我這張臉!


    就算蘇染禾知道司矜晏喜歡真真現在的這張臉,她也不會有過多的想法。


    這段時間,她都忙瘋了。


    根本就沒有時間去想男男女女,情情愛愛的事。


    她設計了一款外套。


    在章雪的直播間賣得很火。


    這款外套,第一次隻敢賣三百件,但三百件,隻在半個小時就賣光了。


    章雪每天至少要直播四個小時。


    她隻好找製衣廠,做五千件!


    因為章雪說,粉絲說外套很漂亮,要買來過春節。


    製衣廠加班加點,在半個月之內全趕了出來。


    這幾天開始下雨,淅淅瀝瀝的雨。


    讓整個京市都進入了潮濕陰暗的寒冬。


    蘇染禾和劉素珍章雪,一個星期沒有出過門了。


    都是在網上買菜,送上門來。


    似乎幾天都吃火鍋,吃得蘇染禾上火,牙齒都痛了起來。


    五千件外套,賣的隻剩下五百件了。


    蘇染禾又設計了一款毛衣,製衣廠那邊做出來了,通知她過去拿貨。


    蘇染禾今天有點感冒,章雪不讓她出門,章雪自己開車去製衣廠。


    章雪穿著長款羽絨服,戴著針織手套和針織帽。


    製衣廠的人幫忙把衣服搬出來,放到車後排。


    “謝謝大家,大家辛苦了。”上車前,章雪對大家揮手。


    她上車,開著車子,心情很不錯地往明珠花園駛去。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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