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圓看著紅到刺眼的鈔票,發狂地將它們全倒在地上。隨後拿出打火機,丟在了一堆鈔票上。


    封飛兒本想阻止他,卻被薑燁然一把拉住,說讓陳圓自己發泄吧。


    紙質的鈔票被火焰瘋狂吞沒,從燃燒到結束,也就幾分鍾的光景。


    三百萬,要掙到什麽時候?


    十年,二十年,五十年,一百年。


    可若是燒掉,卻隻需要幾分鍾的時間。


    陳圓不是聖人,不是君子,可要他拿著用父母生命賠來的錢,陳圓辦不到。


    “爸爸,媽媽……”陳圓呢喃道,“冥幣多少錢我不知道,這裏燒三百萬給你們,你們自己想花就花,在地下肯定比別人有錢。”


    說完,陳圓端起桌上的白粥一飲而盡。


    薑燁然有些卡不下去,他對身後一個女仆說道:“幫我找出套西裝來,我要去見個人。”


    女仆連忙幫薑燁然拿來熨好的西裝,薑燁然迴到房間洗漱一番,穿上西裝隨後去了賭場。


    來到賭場,錢雨欣正坐在賭桌旁打牌。雖然上次被薑燁然上了以後,她損失許多生命能量,但那顯然不是不可逆的。起碼這女人雖然比之前看起來老了幾歲,卻多了幾分成熟女人的韻味。


    她見到薑燁然進來,臉上的表情很平靜。


    薑燁然走到她身邊坐下,錢雨欣自嘲道:“怎麽?你那跟班父母死了,想來殺我這罪魁禍首了?”


    薑燁然搖搖頭,輕聲道:“我知道陳圓的父母不是你殺的,想來問問你,你是否知道什麽線索。”


    “憑我們這關係……”錢雨欣咬牙道,“你覺得我會告訴你任何線索?薑燁然,老娘我甚至恨不得將你千刀萬剮。”


    “我兄弟已經沒有父母了。”


    薑燁然看向錢雨欣的眼睛,語氣誠懇道:“你不告訴我,我就殺了你。錢雨欣,你別覺得我是在危言聳聽。既然現在我已經能跟外界取得聯絡,那哪怕是在這天上人間,老子要你死也隻是一個念頭的事。我知道這樣很過分,但這是罪惡之地不是嗎?誰心狠手辣,誰就能好好地活著。”


    麵對薑燁然的威脅,錢雨欣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她滿臉憎恨地說道:“我的人告訴我,還有一群人盯著你那個奴隸的父母。那些人其餘都跟普通人差不多,但特征是每個人的手掌虎口都有個龍頭紋身。”


    龍頭紋身?


    薑燁然下意識問道:“那在這天上人間裏,有沒有誰是帶著龍頭紋身的?”


    錢雨欣沒好氣道:“我怎麽知道,莫非你要我一個個去找天上人間的人們,然後跟他們說請把手給我看看?”


    薑燁然一想也是,便也沒再為難錢雨欣,直接就離開了。等他迴來時,封飛兒告訴他,天上人間已經給陳園和他們放了假,總計七天時間,要求薑燁然帶隊。


    另外天上人間也會派人盯著他們。除了迴陳園家,他們哪兒都不能去,否則會被視為逃跑。


    薑燁然對此也沒意見,因為他是真的覺得應該把陳園父母帶迴老家安葬。


    當天晚上,薑燁然便帶著封飛兒、陳園等一眾人搭上了離開天上人間的私人飛機,這飛機是直接去往陳園家鄉的,飛機上除了我們,還有其餘要離開天上人間辦事的富豪們。這裏的私人飛機還會為富豪開放,畢竟許多富豪都是做生意的人。


    薑燁然坐在窗邊,靜靜地看著窗外的景色。即使是天上人間,當飛上天空之後,也才覺得是這麽渺小。


    當飛機飛穩後,有個女人走到了他旁邊坐下,她給薑燁然遞來個煙灰缸,輕聲說道:“薑燁然先生,我是你這次隨行的保鏢,你可以叫我張秀麗。”


    薑燁然無所謂地點了點頭:“知道了。”


    說是保鏢,但其實大家心裏都清楚,無非就是派來監視他的人罷了。


    薑燁然從口袋裏拿出根棒棒糖,他撕開糖紙,咬住糖果時,輕聲問道:“到地方要飛多久?”


    “半個小時,幾乎是一飛穩沒多久就要降落……”張秀麗說道,“天上人間已經為您安排了貨車,到時候我會負責開車,棺材與奴隸們可以待在車廂裏。”


    薑燁然點點頭,隨後看著窗外發呆。


    當飛機降落在機場,張秀麗帶著幾人從特殊通道離開。這兒的出口早已經停了一輛大貨車,陳園等人將棺材放進去,隨後貨車便發動了。


    等晚上九點時,薑燁然幾人才終於到達小山村,棺材要抬上山有點難,但他們人多,抬上來並沒有太吃力。


    忙完這一切後,薑燁然讓大家住在天上人間安排的房子裏,唯獨陳園不同意,他說想住在原本與父母一起住的老屋裏。


    陳園打開昏暗的燈光,躺在床上看著父母的遺照,可能是太過疲憊,他感覺一陣困意襲來,便深沉地睡了過去。


    睡著的時候,陳園迷迷糊糊感覺有人正在推自己。等睜開眼睛,卻看見一個人影正站在自己旁邊。


    “陳叔……”陳園呢喃道,“我父母出事的時候,你去哪兒了?”


    陳園認出這正是父親的好朋友,從小看著自己長大的陳叔。


    陳叔臉色平靜,看著猶如死人般蒼白。他呆滯地說道:“陳園,去給你父母準備的墳墓看看,我在那給你留了東西。”


    留了東西?


    說完這句話後,陳叔忽然就轉身離開了。陳園連忙追出屋子,卻看見陳叔被兩個看不清臉的人駕著離去,他們走路的速度非常快,走起來還搖搖晃晃的,腳尖踮得很是誇張。


    這場景讓陳園忍不住揉了揉眼睛,等再一次仔細地去看,他們已經消失了。


    “陳叔!”


    陳園驚叫一聲,從床上坐起,這才發現哪有什麽陳叔,不過都是一場夢。


    但他總覺得夢中的陳叔,好像有話對他說,而另外兩個抓走他的人,好像是黑白無常,興許陳叔一直待在這等自己,就是因為遺願未了,想與他說這最後一句話。


    但是……為什麽呢?


    薑燁然等人還在天上人間安排的住房裏,陳園估摸著現在上山最合適,無論真假,他都想去父母墳前看看,就拿了手電筒往後山走去。


    夜晚的後山很是寂靜,黑壓壓得讓人感覺沉悶,哪怕有手電筒,也是讓人看不太清道路。


    走到山頂,陳園看見了給父母準備的那個小墳墓,隻似如今父母的遺體還沒放入,所以是空的。他將手電筒放在地上,賣力地將坑挖開,頓時出現了一個約莫有籃球大小的木盒。


    他打開木盒子,發現裏麵放著一串佛珠。


    他不知道這佛珠有什麽用,更不知道具體是何物,但還是默默撿了起來。


    他眼含淚水地將佛珠戴在手上,想到父母的慘死他不禁悲從心來,又坐在山上大聲哭泣。哭聲淹沒在風聲裏,全天地都仿佛隻剩下他一個人,哭得歇斯底裏。


    迷迷蒙蒙之中,陳圓似乎聽到了一個聲音,似乎從墳墓背後傳來。聲音悠遠,在這漆黑的小山上平添一絲陰森冷意。


    “你是誰?”


    陳圓不確定地喊了一聲,他望著墳墓,看不清那裏有什麽。隻是借著點點月光,依稀可辯那是一個人影。


    “你到底是......”陳圓站起身,可這次還不待他問完,他就感覺眼前一陣暈眩,緊接著就沒有了任何意識。


    隻是在他徹底失去意識之前,陳圓似乎看見一個男人的身影,還有......一副鬼臉麵具。


    第二天早晨,薑燁然、封飛兒、張秀麗等人都來了這個小山村。


    他們來到陳圓加重,發現這小子居然在自家院子中睡著了,封飛兒便上前將他叫醒。


    陳圓迷迷糊糊地打了個嗬欠,說昨晚喝酒喝的有點多,就在院子裏睡著了。眼下還有許多事情要做,薑燁然等人便也沒有起疑。


    親戚們得知陳圓父母的死訊也都來了,眾人看著大伯叔叔們趴在陳圓父母的棺材旁哭得歇斯底裏,大伯問陳圓喪事怎麽辦,可陳圓整個人魂不守舍,都不知道迴答。


    薑燁然隻當他是悲傷過度,便拍著胸脯道:“按最好的規格來,錢我出。”


    接下來,薑燁然將自己平時煉製的一品二品丹藥出售了一些,用這些錢給陳圓父母買了買了許多陪葬品,然後又請了風水師,跑遍了整座山幫忙找風水,隨後大家一起蓋墳墓,將墳墓蓋得很大很結實。


    當陳圓父母火化,入土為安後,陳圓就在墳墓旁守靈。時間沒剩下幾天,他想多陪伴父母一會兒。


    薑燁然等人也沒迴去,都在他身邊陪伴著。


    這期間,薑燁然也給外界打了許多電話,畢竟消失這麽久,親人朋友都該擔心了,特別是他媽媽還有穎兒。


    關於龍頭紋身的事情,薑燁然也詢問了大家,可是龍頭紋身很是常見,暫不說國外的,就是國內以龍頭作為圖騰的組織就有許多,這無疑是給薑燁然造成了很大的困擾。這次災禍分明是因他而起,可薑燁然卻不知道對手是誰,想到自己害死了陳圓父母,他心裏就痛苦萬分。封飛兒讓他別太自責,說也可能隻是陳圓父母的舊仇,薑燁然卻不相信。


    對此,陳圓也否認了,因為他父母為人忠厚,不可能會惹上仇人。


    天上人間給眾人安排的時間很快就過去,轉眼已經到了要迴罪惡之地的前一天。人們都已經紛紛離去。等時間一到,薑燁然便也帶人離開了。


    當假期滿後,薑燁然便迴到了罪惡之地。才剛迴莊園,女仆就說有人要見他,讓他去一趟富豪路八十八號。


    富豪路八十八號,聽著就感覺是挺不一般的地方。考慮到很可能是大人物,薑燁然不敢讓人家久等,就連忙去了富豪路八十八號。


    這兒是個巨大的莊園,比他的莊園還要大兩倍。外麵是個金黃色的大門,看著輝煌且肅穆。按動門鈴後,有個老管家走出了屋子,對他問道:“請問您是哪位?”


    薑燁然解釋道:“我是薑燁然,聽說這地方的主人要見我。”


    老管家恭敬地說道:“是的先生,請隨我進來吧。”


    薑燁然跟他進了莊園,老管家帶領他往左邊走去。這莊園果然很漂亮,一進來就是個花園走道,前方出現個遊泳池,好像有人在裏麵遊泳。老管家對我點點頭就轉身離開了,那人正在水裏潛泳,我也看不見是誰,隻能依靠長發認出是個女人。


    她穿著純白色的連體泳裝,可以看出這是個自信的女人。很少有女孩願意穿純白色的泳裝,因為這種泳裝打濕了會猶如半透明,這時候萬一身體有任何地方是有點黑的,那就會挺尷尬,也就一些十八禁的島國動作片裏會出現,但人們並不會在乎裏麵的女主角穿著是否有美感。


    遊泳池旁放著躺椅,薑燁然隨意坐在了一張椅子上。那女人現在遊到了頭,薑燁然原以為她會上岸,不料她翻了個身繼續遊。薑燁然索性也不管這麽多,叼了根棒棒糖坐在旁邊看著。


    等他一根棒棒糖快吃完,女人終於上岸了,這時候薑燁然才認出來,這女人竟然是他的紅姨——胭脂紅!


    此時的胭脂紅一頭秀發貼在身上,濕漉漉的頭發與臉龐看著滿是嫵媚。純白色的泳裝果然變得半透明,但卻仿佛與她的肌膚貼在一起,看著都如雪脂般美麗。


    她對薑燁然露出個笑容,隨後走到他身邊的躺椅坐下,薑燁然叫了聲紅姨,她笑吟吟地問道:“小然然,你看我這四十歲的女人保養的如何?”


    薑燁然故作驚訝道:“什麽?紅姨你居然已經四十多了嗎,我一直以為你猜十八歲嘞。”


    “油嘴滑舌!”胭脂紅嬌笑一聲,饒有興致地問道,“說說看是哪兒漂亮,說漂亮的人很多,可真的要讓人說具體來,可大部分都講不出來。小然然,可別跟那些人一樣,隻會阿諛奉承。”


    薑燁然認真道:“腳趾好看。”


    胭脂紅的腳趾是很小巧美麗,上麵還塗了白色的指甲油,嫩得就跟嬰兒的小腳一樣。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隨後笑道:“我原本以為你到了我這人生地不熟的天上人間,能給你這小子一點教訓,想不到你的社交能力還行。說說看,是怎麽挺過來的?”


    “學院任務還沒完成,我當然不能先倒下。”薑燁然誠實地說道。


    胭脂紅那嫵媚的眼神一直看著薑燁然,卻讓他反而有種高貴典雅的禦姐範。沒過一會兒,她淡然道:“我先向你表達我的遺憾,希望你能盡快振作起來。不過確實是很遺憾......”


    胭脂紅抖動著手中盛放紅酒的高腳杯,道“居然死的不是我爹媽,他們若是早點死了,那龐大的遺產我也早點能拿到。說實話,我這些年設計了十幾次意外想讓我那親愛的父母趕緊命喪黃泉,可薑還是老的辣,每次都被我爹給識破了。”


    薑燁然聽著胭脂紅的瘋話,心裏不禁狂汗。早就聽說他們家族都是惡人,相信多大的惡事她都做得出來,比如創建這個天上人間,就是足以下十八層地獄的事了。


    胭脂紅又說了一些沒多大意義的事情,隨後輕笑道:“你們天上人間這邊的戰神殿,已經在準備甲班的選拔了。薑燁然,倘若你是甲班的戰神,哪裏需要受這委屈,天上人間肯定會想盡辦法將那兇手的資料給你。”


    薑燁然聽得心中一動,小聲道:“紅姨的意思是?”


    “按照天上人間的規矩,我不能走後門,那兇手的資料確實連一星半點都不能給你,但那是因為你沒人家高級,天上人間認為別人能帶來更多的利潤。沒有永遠的仇人與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胭脂紅微笑道,“可若是哪天天上人間認為你更高級,這天平自然會朝你這邊傾斜,懂我的意思了嗎?”


    薑燁然連忙道:“意思就是隻要我加入甲班,天上人間就會將兇手信息告訴我?”


    胭脂紅聳了聳肩,她微笑道:“誰知道呢,取決於那兇手在天上人間這麽多高層心中的地位,但至少加入甲班是基礎。按照我知道的消息,這次甲班選拔會有四十二天,你肯定來得及。前提是你在天上人間這邊至少要達到六級戰神的程度,這樣他們才會為你大開方便之門。”


    薑燁然點點頭,輕聲說道:“多謝紅姨提醒,這份恩情我會記在心裏。”


    胭脂紅輕聲地嗯了一聲,那聲音嫵媚得讓人頭皮發麻。此時有幾個女奴從莊園那邊走出來,而胭脂紅就趴在躺椅上讓女奴幫忙塗一種奇怪的乳液。這乳液是鮮紅色的,看著很奇怪,而當乳液塗到身上,紅姨卻是露出了十分滿足的神情,嘴裏也在輕輕呻吟著。


    我疑惑道:“紅姨,這是身體乳嗎?”


    “這是用妙齡女子血液煉製的乳霜……”胭脂紅微笑道,“我喜歡這東西,能保養我的皮膚。你要問為什麽能保養,這自然跟我修煉的功法有關係。小然然,幫我把後麵的帶子解開。想幫我塗麽?嗯?”


    薑燁然平靜地解開了胭脂紅背後的係帶,她雪白的後背頓時展露無遺。胭脂紅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嬉笑道:“我原以為你至少會多問兩句,為什麽我要弄來這些妙齡女子的血液。”


    “我已經不在乎這東西是不是她們的血液了,也不在乎你是在她們活著還是死後取的血液……”薑燁然抓起身體乳倒在手上,隨後輕輕地揉搓著胭脂紅的後背,平靜道,“成王敗寇,無論你是從活人身體上弄來的血液,還是將她們殺了製作身體乳,都很正常。她們弱小,所以被殺了也怪不得誰。”


    “你倒真是性情大變……”胭脂紅眯眼看著薑燁然,她微笑道,“曾經還覺得你這孩子頗為善良,起碼認為人人平等,怎麽現在忽然變了個心態。”


    “因為這是罪惡之地,而且這世上人本就是不平等的。如果平等,為什麽會有個天上人間。如果平等,為什麽陳圓父母會死。如果平等,天上人間為什麽會保護兇手離開。紅姨,其實我原本真有那些想法,隻是現在沒了。”薑燁然淡淡道。


    “你說的都是天上人間,可在外麵也一樣……”胭脂紅輕聲道,“薑燁然,記住紅姨一句話,天上人間是個好地方,至少在這兒你能知道自己的處境。可等離開這兒,你原本以為自己是人,說不定別人實際上當你是狗。”


    薑燁然沒說話,就靜靜地幫胭脂紅塗血液。當後背塗好後,他收起手,一個女奴連忙遞來毛巾給他擦手。胭脂紅有些驚訝地看著薑燁然,她魅惑地笑道:“讓你塗後背,你還真的隻塗了後背?小然然,我現在相當於沒穿,手輕輕地碰一下,說不定屁股那一塊的泳裝就掉了,你到底是不是正常的男人?”


    這女人說對了,現在的薑燁然還真不怎麽動心。首先無論是在學院還是在這天上人家,他身邊都是各種絕美的女子環繞;再者,他前幾天還因為那啥,把人家錢雨欣給那啥啥啥了,所以他自己也那啥啥啥了。以至於紅姨的皮膚這麽好,可他塗了這麽久,卻一丁點感覺都沒有。


    薑燁然淡笑一聲,道:“紅姨你這麽誘惑我,我老爸知道不?”


    “切,沒意思。”一聽薑燁然搬出了自己老爸,胭脂紅不屑的撇了撇嘴,“老的小的一個德行。”


    不過見薑燁然真沒打算繼續,胭脂紅頓時露出了個欣賞的笑容,她忽然遞給薑燁然一塊令牌,微笑道:“拿去,這可是個好東西。你剛才若是繼續往下摸,我可能真沒給你的打算了。”


    我接過令牌,隻見上麵寫著個紅字。


    薑燁然問這是什麽,胭脂紅卻是閉上眼睛享受著女奴們的按摩,輕聲道:“將這東西給訓練館的工作人員,準備鯉魚躍龍門吧,小子,你老爸可真是為你付出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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