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一恢複,鄭林又撲將上來,快若雷霆,咬牙切齒地迫切想打薑燁然一頓出氣,薑燁然小心地應付著。鄭林迫切之中又吃了薑燁然幾次苦頭,這才沒有剛才那麽囂張,轉為謹慎起來。


    其實,若不是因為薑燁然對這新學的“獸神十式”還不夠熟悉,完全是在一個磨合階段,尚且不能隨心所欲地施展。不然,要是換成“天罡三十六式”,亦或是他的“風雷棍法”,在不使用異能的情況下,鄭林可能早就被打成豬頭了。


    略一恢複,鄭林又撲將上來,快若雷霆,咬牙切齒地迫切想打薑燁然一頓出氣。薑燁然小心地應付著,他迫切之中又吃了對方幾次苦頭,這才沒有剛才那麽囂張,轉為謹慎起來。


    他一旦小心應對,逐步蠶食薑燁然的防禦,薑燁然暫時也沒有辦法了。


    “獸神十式”鄭林也同樣在學,恐怕領悟其中的奧妙比薑燁然還多,畢竟他比薑燁然早兩年來到天錫學院學習,根基之深,是薑燁然無法比的。


    薑燁然用“獸神十式”,他也用“獸神十式”來對付薑燁然,幾次三番,薑燁然便無法引他入套,打他措手不及了。


    好在他吃了虧後,謹慎了許多,似乎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平白錯過了許多機會,薑燁然沒法引他上鉤,可鄭林也不再輕易出手,兩人之間似乎維持了一種微妙的平衡。


    不知不覺中,薑燁然的“獸神十式”練得越發純熟,也更多地發現這套招式的不凡之處,對於即將到來的全華夏異人聯賽平添了不少信心。


    等到午飯時間,薑燁然十人停止對練,休息一會兒後開始吃飯。


    鄭林坐在薑燁然對麵,不時恨恨地瞪薑燁然一眼,眼神中滿是怒色,卻是少了許多昨天的輕蔑的意味。薑燁然知道自己的突然進步已經開始令他有了危機感。


    午飯後,由於休息時間並不長,薑燁然便沒有修煉《涅陽決》而是略微休息了一下。


    下午的課程仍是由另一位老師給薑燁然們講解異獸的知識。


    “在我們這個世界上,許多生物都如同我們異人一樣得到了進化,擁有了異能量和其他特殊的本領。或許,它們的異能量並不可怕,除了高階異獸,很少有異獸的異能總量可以超過我們,但是它們之中的一小撮卻進化出了罕見的特殊本領。比如圖片上的這隻鷹隼。”


    在薑燁然們麵前的屏幕上出現了一隻體型碩大的鷹隼。


    廣袤的草原上,長長的草生植物如同海浪一般在和煦的風中翻起一波又一波的草浪。其中草浪上麵就翱翔著一隻鷹隼。


    它正展開兩翼的肉翅在草浪上飛翔,長長的身體呈現流線型的,尾部拖著數條與身體長度相當的翎羽。黑棕色的身體與大草原的顏色迥然相異。


    除此之外,薑燁然看不出這隻鷹隼有什麽獨特的地方。


    能夠飛翔的鷹隼雖然在草原並不多見,但是高山懸崖之中,得到進化的鷹隼異獸卻並不少見。


    老師道:“這是一隻在南美洲大草原上新發現的異獸。這隻鷹隼異獸雖然攻擊力普通,但擁有一種非同凡響的特殊能力,它天生對光線極為敏感,對光線具有一定的操控能力。小的時候便可以改變光線的角度,使它的敵人產生錯覺,從而能夠從容逃逸和捕獵。”


    “隨著它的成長,對光線的操控能力就愈發熟練,製造幻象隻在彈指一瞬間。想一想,如果你在和敵人戰鬥時,突然在你麵前出現兩個,甚至更多個一模一樣的敵人,你會怎麽辦?”


    “恐怕沒等你有所反應,在你一愣神的時候,就會被敵人趁機偷襲而落敗。”


    如此這般,一個月的時間一晃就過去了一半,薑燁然的“獸神十式”在院長的悉心指導下,已使得無比純熟,其中技巧也盡皆掌握,當然這還多虧了在對練中鄭林毫無保留的“陪練”,這才使得薑燁然在一次次“慘痛”的教訓中,被迫掌握了“獸神十式”的精妙之處。


    這種體驗充分使薑燁然感悟到沒有慘痛的教訓,就不會有深刻的記憶。


    薑燁然日夜修煉《涅陽決》不輟,每當晚上院長單獨對薑燁然進行訓練時,都會將之前的口訣其中一小段傳授給薑燁然,到昨天晚上,由十五個小段組成的完整的口訣已經全部傳授給薑燁然了。


    雖然隻是簡單地修煉了半個月的心法口訣,但薑燁然已經體味到其中的博大精深和厲害之處,相比半個月前,薑燁然現在的異能的儲備幾乎是一個飛躍,質的提高也讓薑燁然在對練中有了和鄭林對抗的本錢。


    甚至薑燁然隱隱有種感覺,隻要他願意,隨時都能突破到二流高手境界。


    這使薑燁然信心大增,也更加勤快地修煉《涅陽決》,半個月的時間就彌補了本來需要兩三年的時間才能彌補的差距,這不能不令薑燁然感到分外地驚喜。


    夜晚來臨前,薑燁然就早早地來到了院長向薑燁然傳道的地方,盤坐在離小河邊不遠的地方,薑燁然開始入定修煉《涅陽決》。


    一抹霞光尚掛在天邊,鳥兒展翅翱翔,越飛越高,似乎在追趕天邊的那抹璀璨的紅霞,夜墨趴在河邊,耳朵警覺地接收著四方八極的聲音。小狐狸在薑燁然身後一棵樹上,來迴地在一根樹枝上踱著步,似乎在鍛煉平衡能力。


    薑燁然從四周嘈雜的環境中入定,片刻後,耳朵內萬籟俱靜,自己自成一方天地,薑燁然駕禦著蟄伏在經脈中的異能轉動起來。相對第一次修煉《涅陽決》的情形,薑燁然現在已經不覺得非常吃力了。


    異能在薑燁然精神的指揮下匯聚到一起,幻化成一輪白色的太陽模樣,一條由異能凝聚的小蛇,頭部高昂,前身豎起,拖曳著長長的身軀在體內轉動,所過之處,殘留在經脈中的異能都瞬間被吸收過來壯大了它肥大的身軀。


    數息之後,這條小蛇又迴到白日之內,將精純的能量融入其中,隨即再度轉動身體,吸取周身經脈的異能,以此往複,從而壯大處在中央的白日。


    薑燁然一邊默默地誦念口訣,一邊在想,難怪那位百年前的前輩把這套心法口訣當真神奇,異能就自動轉化為龍蛇的模樣,倒是十分形象、貼切。


    要知道,從前修煉《涅陽決》可沒有這種小蛇出現,顯然這小蛇是在院長教的口訣中,幻化而出的。


    薑燁然最初幾天修煉的時候,異能仍是一副無頭無腦的樣子,堅持了數天後,異能開始呈現出一細短的小蛇般的模樣,待到今天,小蛇已經進化成了巨蟒,隻是身上的鱗片還不甚清楚,隱約有些條紋雕刻在身上,蟒的腦袋也隻是剛剛成形,連嘴也沒有長出來。


    薑燁然一心一意地駕禦著這條白色的大蟒在身體大小經脈中巡迴,吞食著經脈中的積存的異能。


    又過了很久一段時間,薑燁然隻覺得大蟒已經吃飽,無法再吞下更多的異能,這才停了手,將大蟒收迴到腹中的白日裏。隨即白日便傳來充實鼓脹的感覺。


    薑燁然收了功站起身來。


    河邊,院長正仰望蒼穹,似乎在饒有興趣地數著天上星鬥,一身長衫在山風中獵獵吹動。


    似乎算準了他收功的時間,薑燁然剛一站起,院長就轉過頭來,雙眸中突然射出兩點精光,打量了薑燁然兩眼,點了點頭道:“你這小家夥果然是個修煉奇才,我傳授你不過半月之久,你已經將這套功法修煉得小有成就。”


    院長一眼就看出薑燁然的虛實來,令薑燁然好生敬佩,事實上,薑燁然也是今天才將異能凝聚成蟒狀,按照院長的說法,如此便算是小成了。


    院長又道:“‘獸神十式’事實上是我從這套功法中領悟而來,故以‘獸神’為名。你修煉的是心法口訣,正與我的‘獸神十式’契合,這倒也成全了你,今後你使‘獸神十式’比起旁人要威力更大,使用起來也更加得心應手。”


    薑燁然心中暗暗欣喜,難怪自己總感覺運用《涅陽決》時施展“獸神十式”有水到渠成之感,比起其他幾位學長、師兄總要順暢許多,今天才知道原來並非是《涅陽決》的緣故,而是這套心法口訣的作用。


    院長見薑燁然麵有喜色,也微微含笑。他道:“這套功法威力雖大,但你畢竟修煉時日尚短,還需多付出幾分汗水才能穩固根基。”


    薑燁然忙不迭地點頭答應。


    沉默了片刻,院長又道:“你這孩子一向勤修苦練,我也知道的,我倒並不擔心你會偷懶。雖然現在你與他們的異能相差並不大,但你畢竟根基太淺,與參加大賽的那些學長比起來相差不少。如今提前參加大賽,也算是拔苗助長,我隻能盡量幫你打牢基礎。”


    說完,他先是讓薑燁然演練了一遍“獸神十式”,指出了薑燁然的不足之處,然後一邊在叢林漫步,一邊悠然道:“如果讓你與鄭林戰鬥,你覺得自己有幾分勝算?”


    薑燁然與鄭林的事,自然會有人向院長稟報,既然院長問起,薑燁然也不隱瞞,當下在心中計算,倘若自己與鄭林正麵交鋒,他會有幾分勝算。


    倘若隻是維持一個不勝不負的局麵,薑燁然有六成以上的把握,可是要打敗他就顯得不是那麽容易了。鄭林戰鬥經驗豐富,遠遠超過薑燁然,乃至雲台,就算薑燁然戰勝了雲台,且他的力量與鄭林相同,想要戰勝鄭林也非是那麽簡單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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