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舉讓廖赧哭笑不得,低眸看了看懷中佩劍,隨後交給身旁的士兵,帶著兩人向沐宛卿的帳篷走去。


    沐宛卿此刻正和將士商討軍事。


    “宮主,甄家三小姐和九千歲來此。”廖赧站於帳篷前。


    “進來。”


    而後三人便走了進來,沐宛卿讓身旁的將士先出去。


    “宮主。”甄念雙笑顏相對,暗暗扯了扯靳淵,但靳淵這家夥未給出一絲的反應來。


    “兩位請坐。”沐宛卿仍舊那般客氣謙和。


    隨後士兵端來茶水放在兩人麵前,“不知兩位來此是有何事。”


    “若非重要事情也不會來此,不知可否稟退左右?”


    隨後沐宛卿便讓除了廖赧之外的其他人出去,“廖將軍是我心腹,但說無妨。”


    甄念雙衝著一旁的靳淵使勁兒的使眼色,她說話向來都是那種大大咧咧,生怕說了什麽讓他人有所鑽空子的機會。


    但半天這個靳淵也沒給出半點反應過來,甄念雙尷尬一笑。


    小聲附在靳淵身側,“你倒是說話呀,好歹也是朝中的九千歲。”


    “這時候想起我來了。”剛剛將他手中佩劍奪了去可不是這般客氣,就未見過如此神經大條之人。


    若是換了他人,這佩劍也不能落入他人之手。


    外人麵前,甄念雙自是不會同他一般計較。忙衝著靳淵眨巴了幾下眼睛。


    靳淵則是慢條斯理的將茶杯端起喝了起來。


    “我同三小姐來此,正是義和之事,占城池乃是我等不對,為不大動幹戈,這樣如何。曆年來,豐都都以貴重之物進貢朝廷,此後可減半,也不枉我們這邊犧牲的將士。”靳淵刻意的提到了那戰死的將士。


    沐宛卿則是一臉平靜的聽靳淵說這話。


    直到靳淵說完,沐宛卿淡淡的一笑,看兩人:“我答應了,恐怕我豐都的子民不會答應吧。”


    “我想沐宮主會有辦法讓他們答應,箬蕪說的果然沒錯,沐宮主心係子民,將子民永遠放在第一位。”甄念雙笑著。


    “箬蕪?”沐宮主眼眸變了變,“你可見過我妹妹箬蕪。”


    “是,辰時入宮之時,她可是親口這般說的。”


    見沐宛卿不似剛才那般神色,甄念雙接著打親情牌,“沐宮主也不想大動幹戈,再讓無辜的將士死於戰場之上,無論是哪一方的將士戰死,他們的家人必然會受不了這番傷痛吧。”


    果然,親情牌奏效,沐宛卿便答應了下來。


    沐宛卿起身走到帳篷一處,尋思片刻之後,“可是新皇的意思?”


    “是。”想著先把這邊搞定,在同箬蕪說的那樣,在朝堂之上給新皇設個圈,讓他自己跳進去,如此也不用父親會被怪罪。


    “那好,就如三小姐所說的。”沐宛卿淡漠一笑。


    “沐宮主以答應,我等不做叨擾,這就迴了營中,告知父親,今日便退兵迴去。”甄念雙起身說道。


    廖赧兩人送至禦河灣處,看兩人離開之後,才迴了營帳。


    而尤副將一直盯著這邊的甄念雙和靳淵兩人,直至他們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之中。眸光陰鷙,身側的手也不知的緊握,冷哼了一聲,抽身迴了帳篷。


    士兵見尤副將又受了責備,“也不知這沐宮主受了什麽蠱惑,對這個女人如此厚待,害的將軍被責備。”


    尤副將冷哼了一聲,手中的茶杯重重的落在那桌子上,飛濺出來的茶水多半撒在桌子和卷軸之上。


    “自古女人是禍水,定是因此被那女人迷惑。”


    兩人正不滿於沐宛卿之舉之時,帳篷在響起集合號,“怎麽突然響起集合號,難不成要攻打他們了。”


    瞬間熱血沸騰的尤副將,拿起自己的兵器便向外麵而去。


    怎知,廖赧站於前方,“眾將士聽令,起兵拔營帳,連夜迴豐都。”


    “廖將軍,為何如此,不應是乘勝追擊嘛,為何要撤兵!”尤副將氣急敗壞,聲音也大了許多。


    “尤副將,這是宮主的意思,執行命令。”廖赧本就看不慣這尤副將,也不知這尤副將怎麽就將他帶來。


    “宮主何在,我要與他談談。”尤副將依舊不肯罷休。


    如若不是當與眾將士之前,廖赧早就痛打尤副將一頓,還能由著他在此放肆。


    “宮主已經先迴了城中,若有什麽事,等迴去之後在於請示。”懶得再搭理尤副將,“眾將士聽令,收起營帳迴城。”


    眾將士聽廖赧之令紛紛開始收拾營帳,動身迴城中。


    而尤副將站在原地不肯動彈,身旁隻有那跟隨的士兵在。


    “將軍,我們暫且迴去,從長計議才是。”士兵規勸一番。


    但怎麽也咽不下這口氣的尤副將,非要弄出一點動靜來不可。


    在尤副將身邊跟隨多年的士兵,隻要他一個眼神,便知道他心裏在想些什麽,出言慫恿道,“將軍,何不現在就實行之前的計劃。”


    尤副將轉頭看了過來,嘴角露出一絲嗜血的笑容,“不愧是跟在我身邊的,這件事就由你去辦,找幾個身手好的,若未成功不要迴來見我。”


    “是,小的遵命。”士兵同樣笑著便退了下去。


    他則是慢吞吞的在大軍之後趕迴去。


    已經迴了營帳中的甄念雙和靳淵,將沐宛卿做的決定告知給甄常誠,甄常誠聽後大喜,緊緊握住甄念雙的肩膀,“我的好女兒,化解一場兵戎相見,了不起了不起!”


    “父親,免得夜長夢多,我等速速動身迴城吧。”


    而後甄常誠便讓眾將士拔營帳,撤兵迴城。


    “父親,您在前邊帶隊將大批人馬帶迴城中,我在後方壓糧草迴去。”


    “也好,天黑路險小心些。”而後甄常誠帶著眾將士離開,隻有一小波人鎮壓糧草在後麵趕路。


    馬匹被前麵的將士帶了去,甄念雙隻好步行同士兵前進。


    “上馬!”靳淵騎馬到甄念雙身側。


    “不必麻煩九千歲,眾將士都在徒步,我若是騎馬先行太過意不去。”甄念雙著實是不想同他同乘一匹。


    “隨你。”靳淵拋下一句,便騎馬向前離去。


    甄念雙傻眼,“此人是不是太過現實了一點,進來說走就走,客套的話也不知嗎,嘁。”


    騎著馬匹的靳淵已經消失在黑夜之中,甄念雙同眾將士慢吞吞的推糧草的馬車前行。


    前行了一段路程,突然出現一夥黑衣人。驚得眾將士抄起手中兵器,便與那夥人開始廝殺,其中兩人在甄念雙身旁護著。


    “三小姐,我們互送你離開。”兩人一人一邊鉗製著甄念雙的胳膊就要帶他離開。


    “真當老娘是吃素的!”甄念雙推開那兩士兵,開始運氣召喚巨獸,頓時讓那些人傻眼。


    還沒打上幾招,黑衣人便屁股尿流的逃走了。


    “什麽嘛,我才剛召喚出巨獸這些人便跑了,無趣。”


    甄念雙這一波操作,不僅嚇退了那些人,也將跟隨自己鎮壓糧草的士兵嚇傻了。


    “還愣著做什麽,我想早些迴去與家人團聚了?”


    而後反應過來的眾將士,重新的將打落的糧草放於車上,繼續趕路。


    沒得意多久的甄念雙,隻覺胸口一悶,猛然一口鮮血吐在地上,隨之便暈了過去,失去了知覺。


    “三小姐,三小姐……”舊傷還未愈,甄念雙又運氣大動作一番,更是傷上加傷。


    不放心的靳淵走了一半:“麻煩。”調頭重迴去找甄念雙,還未到便看到幾個黑衣人抱頭鼠竄。


    眸色一變,暗道一聲不好,手中佩劍一出,攔住其中一個黑衣人,“你們是誰派來的?”


    “是,是是,尤副將。”話音剛落,那黑衣人便斃命。


    一路往迴趕,再出遠處看到了他們的隊伍,隻聽到他們一直在喊三小姐。


    “九千歲。”


    看到地上躺著的甄念雙,嘴角還有一絲血跡,眉宇緊皺,這丫頭怕是不要命了。


    邊想邊將地上的甄念雙抱起放於馬上,策馬離開。


    幾個時辰的兼程,總算是趕迴了王府。


    “九千歲你迴來了,哎喲喂,這姑娘又是怎的了,該不會是又受了傷吧。”湯鄭一臉的愁容。


    兩次見到甄念雙進府都是同樣的橫著進來,真當這裏是醫館不成。


    “你的話怎麽總是如此之多。”靳淵不悅的看著湯鄭。


    “九千歲,奴才這就去準備玲瓏雪蓮化瘀膏。”湯鄭幹笑了兩聲,轉身就要離開。


    “迴來。”


    “九千歲你還有何吩咐。”


    “吩咐府中的人,明日午時之前不得來此打攪。”吩咐完湯鄭,便抱著甄念雙迴了自己的寢殿。


    將甄念雙抱到床榻之上,而後開始用自己的修為替甄念雙療傷。


    直至午時,靳淵才替甄念雙療完傷。


    將甄念雙放平在床榻之上,靳淵踱步到桌子旁倒了一杯水喝。


    咕嚕一聲,昨晚之時就未曾進食,又忙活的給甄念雙療傷,此刻已經饑腸轆轆,也難怪肚子會咕嚕咕嚕的叫。


    從寢殿出來,靳淵叫過門旁的婢女,“做些清淡的餐食送過來。”


    “是,九千歲。”


    轉身迴到殿中,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單手撐著額頭,小睡了片刻。


    端來餐食的湯鄭剛要開口,看到靳淵正在小睡,躡手躡腳將餐食放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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