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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命道:“這就是您想要懿德太後進入神廟的原因麽?”


    司命所言沒錯,謝道年一弈中,肖賢被逼到山窮水盡,隻能被迫讓趙約羅放棄大夏的經濟權。表麵看上去,他輸了,但他目光所及並非僅有眼前一局。


    ——他要趙約羅不惜一切代價進入神廟,讓薑楚慈吸收龍脈加大勝算,隻為讓趙約羅在神廟裏找到天界和人界連接的通道,加以摧毀。這般,天災的輪迴便會徹底終止。當然,這隻是他的推測。


    慕紫蘇愕然,司命怎會知道他們的動向!她差點忘了,司命的天眼甚至要超過肖賢。


    司命慵懶的笑道:“放心,看在咱們同甘苦的份上,我會緘口不言。不過我有一條件。”他湊過去附在顧修緣耳邊道:“希望大舅哥同意把阿芙嫁過來。如果阿芙願意的話。”


    顧修緣在心裏瞪了一眼他,還威脅自己?


    他道:“天災一事,迴去再從長計議。帝君的婚事亦然。”


    司命悻悻撇了撇嘴。


    正在這時,偌大空曠的大殿裏,忽然發出轟隆隆的聲音,仿佛埋藏在黑暗中的亡魂即將破土而出,迴到陽間,卷土重來!


    司命懷中的阿芙像受驚的小貓,捂著耳朵瘋狂的搖頭,在淚水中嘶吼道:“他迴來了!他迴來了!快走,你們快走!”


    司命緊緊抱著她,試圖安撫她。


    慕紫蘇望向血池,倒抽一口冷氣,“這、這怎會!”


    眾人聞聲望去,隻見已經被淨化的血池中,再次汩汩冒出了濃稠的鮮血,將血池瞬間填滿。


    罡風席卷,直逼眉睫,宛如將天際踏碎一般的駭人氣勢衝來,四周壓抑得令人無法喘息。


    肖賢眉間微皺,曆喝一聲,“退後!”


    在血池裏的怪物伸出巨大的鬼爪掙紮著爬出之時,肖賢已然張開了護體結界!


    一聲獰曆的怒吼聲在虛空中響起,地宮仿佛坍塌一樣的震顫起來,一隻通體赤紅的怪物從血池裏揚起,血滴如岩漿般噴濺而出,沾染到的地麵,牆體,以及壁畫上,均冒出蒸騰的白氣,腐蝕殆盡。


    “八部眾——還吾兒性命——!”


    慕紫蘇顫抖的瞳孔裏映出了血光裏的怪物。


    ——他就是曾經的阿修羅王,羅睺!


    確切的說,是他為了創造阿芙他們,耗盡元嬰血而亡,弑神的執念所存留在塵世裏的魂魄。


    那不可一世的戰神,最終被古法秘術反噬,成為了這樣醜陋的魔獸……


    肖賢盯著眼前的羅睺疾聲道:“小顧!為我護法!”


    “是!先生!”


    慕紫蘇愣神時,顧修緣踏出七星罡步,七星瑤光陣飛旋在肖賢四周,同他衝向血池,和血池裏的羅睺纏鬥起來。


    慕紫蘇忽然想起了唐韻給她的九華丹,這種危機時刻可以用了吧!她快速在身上尋找,卻發現——丟了?!


    她意識到了什麽,大唿道:“遭了!”


    一直保護阿芙的司命在旁道:“怎麽了慕掌門?”


    “中計了!我身上的九華丹不知何時被人偷走了!難道——”她倒抽一口冷氣,“是鬼母!?隻有她近過我的身!!玉無香!玉無香把阿芙關在這裏就是為了引我們到這裏來,被羅睺殺死!!”


    電光火石間——


    七星瑤光陣和司命的結界同時被破!


    顧修緣從血池裏被振飛,慕紫蘇一躍而上接住了他,震蕩的魔氣襲來,司命用身軀護住了阿芙,後背被魔氣擊中,登時口吐鮮血。


    司命手中幻化天蕪槍,道:“瑤光君!你來護好阿芙和慕掌門,我去助先生!”


    四周激蕩的魔氣越來越強烈,魔氣打在顧修緣的屏障上發出‘咚’‘咚’的悶響聲,顧修緣險些支撐不住,一口鮮血噴濺而出。


    “大師兄,你——”


    “無妨,紫蘇你後退!”


    這就是戰神阿修羅的力量麽?哪怕隻剩下一魂一魄,他的力量依舊讓人感到絕望。


    慕紫蘇眼看著司命和肖賢節節敗退,緊攥的雙拳手背繃得雪白,她覺得自己實在太廢了!可她重傷未愈,沒了九華丹上去也是拖他們後腿。


    ——怎麽辦,到底該怎麽辦!


    肖賢施展輕功向後退去,劍指打在顧修緣的背脊上,源源不斷為他輸送元氣,“還撐得住麽。”


    “先生,您不必因我分神!”


    慕紫蘇道:“我們中計了!我的九華丹被鬼母偷了!他們早就發現了咱們的身份,引咱們進入這裏,被羅睺殺死!”


    肖賢笑道:“這還真是她的風格啊——為今之計,隻有一條路可走。”


    慕紫蘇和顧修緣同時道:“是何!”


    肖賢用卻邪劍在手腕上一抹,頓時鮮血橫流,他向慕紫蘇伸出手,笑眼彎彎道:“饕饕許久未喝師父的血了吧?今日再嚐嚐?看看,和當年的味道,是否一樣。”


    慕紫蘇目光直直落在他手腕的鮮血上,她知道,他用了他的元嬰血。太初之血散發的血腥味對她而言香甜不已,勾起了她與生俱來的嗜殺之心,在她體內蠢蠢欲動,仿佛有什麽東西,即將破繭而出!


    突然間,血池內傳來司命沉痛的嘶喊聲,他被羅睺的巨爪拽入血池中!


    為今之計,隻有如此!


    慕紫蘇一口咬下去,鮮血飛濺,她吮吸著甘甜如雨露的太初之血,雙眸赤紅,一股熱流蔓延開,她渾身的血液仿佛都沸騰了起來。


    琵琶骨內瞬間充盈了全部力量!


    一道燦爛的火光翻卷,四周一片火海,金紅色的火光裏,她一躍而出,麵皮脫落,嶄露出妖豔絕美的容顏,墨發如靈蛇般瘋狂飛舞,素白衣袂上的鶴在烈焰裏翻飛,栩栩如生。


    她嘴角勾勒出妖魅冷冽的笑,她將所有元氣灌注在雙拳上,猩紅的目光盯緊前方的羅睺,“阿芙!看好了!你曾受的苦,我要他悉數奉還!!——一畫開天,第七十二重!!”


    與此同時!


    鶴氅仙風颯,飄颻欲步虛。


    肖賢手中卻邪劍虛虛實實挽了個劍花,劍光縹緲,“與天敵合其德,與日月合其明。乾卦,九四,龍躍於淵!”


    肖賢和慕紫蘇並肩衝去,嘶鳴的巨龍和烈焰交織,訇然巨響在虛空中炸裂。


    慕紫蘇感覺全身的力量都被抽空了一般,四周白花花的一片,她轉頭望去,卻看不到肖賢的身影。


    驟然間,她看到周圍人影綽綽,每個人的麵容和神情都是一樣冰冷到無情。一個人匍匐在地上,他身上戰甲破損,鮮血淋淋,一道又一道的天雷劈在他的背脊上,皮肉綻裂,露出森森白骨。即便如此,他如修羅一般的眼神依舊死死盯著那些高高在上的諸神。


    之後,人影消散,慕紫蘇發現自己身處於一個不知名的宮殿裏。殿頂高深直入天穹一般,四周牆壁皆是白玉,精雕細刻著飛天伎樂,瓊花寶樹,像古老的時光印記。十二根巨柱上盤繞著巨龍,那些龍像活著一樣,鱗片泛光,長須飄搖。


    ——這是哪兒?


    她唿喊著肖賢的名字,卻根本聽不到自己的聲音。


    然後,她遠遠的看到一個人。


    九十九道白玉階的王座上,他高大挺拔的身上披著暗藍色古老戰袍,容顏冷冽,俊美無儔,側顏深邃的曲線呈現俊美絕倫輪廓,像是從遙遠的傳說而來。漆黑的雙眸仿佛隱著深淵,鋒利而無聲,任何人都不敢與他對視,他像是天生的王者,有著不可一世的尊貴。


    慕紫蘇隻看了他一眼,她的意識仿佛就深深陷了進去。


    難道——他就是羅睺麽?!


    他不再是一隻醜陋的魔獸,而是尊貴無比的阿修羅王。


    此時,他正坐在王座上,隨意搭在椅背上的手臂支著側臉,含著慵懶而高貴的笑,像是在等待誰的到來,身旁落滿了溫暖的光華。


    一個妙齡少女的身影從慕紫蘇麵前掠過,她抬起頭來,那少女已然站在玉階之上。


    她看不到少女的容顏,隻看到她身著訶子裙,緋紅的批帛搭在如嫩筍般的白臂之間,露出細膩白皙的肩膀。


    少女似是有了身孕,肚子已經很大了,可她的身姿還是那麽曼妙輕盈。


    盡管那尊貴的帝王倨傲冷冽,少女在他麵前像是個恃寵而驕的小女兒,肆無忌憚的抓著他寬大的手掌,那雙曾染滿鮮血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當羅睺觸碰到她時,慕紫蘇分明看到,他漆黑的眸子忽然就柔軟了下來,泛起漣漪般的光,隻有安詳和寧靜,再無殺意。他像是在撫摸什麽珍寶一般,動作那麽輕柔,那麽小心翼翼。


    一下,又一下。


    似乎他感到了少女肚子裏那個生命的動靜,他的手一滯,唇瓣不由然勾勒出淡淡的笑意。


    她聽到,少女也輕輕的笑了。


    ——她就是他牽掛的人麽?


    慕紫蘇看到,少女的身影消失不見了,那高高在上的帝王,手中握著一縷絲線,一道火光燃起,那條絲線在他手中化為灰燼。


    也許那時他已然知曉自己敗露之事,誠如天香君所言,他開啟她的力量拚死一搏或許是有八成機會的。但她有了身孕,她全部的力量都用來支撐孩子,她可能會死。


    於是,他毀了她的牽魂絲。


    他用自己的緘默和死亡,換來了她和孩子的生。


    然後——


    四周再次化作一片白光。


    她聽到了一個冰冷的聲音,卻沒有一絲恨意和殺戮的氣息,十分釋然而寧靜。就像是見到了一直以來,想見的人。


    ‘我為了對抗八部眾才會成為黑暗,淪落為醜陋的魔獸,不得好死。可你,已經足夠強大了,你是阿修羅血脈的驕傲。我的女兒……’


    醒來時,慕紫蘇發現自己臉上滿是冰涼的淚水。


    她並不知道那句話羅睺是說給誰聽的,可她卻莫名的傷感,眼淚控製不住的落個不停。


    肖賢懷抱著她,心事重重的輕輕拍撫著她的後背,“沒事了,沒事了……”他現在才知道,羅睺的一魂一魄之所以不肯消散,隻是因為他對八部眾殺死她的仇恨,所形成的執念。


    直到看到她安然無恙,才終於得以超脫。


    她對著血池咬牙切齒道:“魂飛魄散算是便宜你了!讓你欺負阿芙!不要再讓我碰上你,不然我一定會將你碎屍萬段!”


    嘴上這麽說著,可隻要想起那句話,那個夢境,她心底就升起陣陣酸楚。或許是因為,那個人,還有一點良知吧。


    司命和顧修緣累得氣喘籲籲,癱坐在一旁,司命抱著阿芙喜極而泣,道:“他死了,不需要毀掉什麽牽魂絲了,你自由了,阿芙。”


    阿芙咬著唇瓣,哽咽道:“謝謝……謝謝你們……”


    顧修緣看著相擁的二人,不自覺的在心裏笑了笑。又看向慕紫蘇和肖賢,突然感受到了‘孤家寡人’一詞的淒涼。


    正在這時,一旁傳來‘轟隆隆’的聲音,天神造人的壁畫突然分裂,出現了一條密道。


    慕紫蘇剛要開口唿喚君遷子,喉間卻被什麽卡住了一樣。


    那斯文敗類般的身影昂首挺胸的從陰影裏走出來,“你們這些螻蟻還能活著,真是令人意外啊。”


    幽魅的聲音像冰冷的毒蛇,攀上了背脊般駭人。


    ——來者,是九重春色!


    她看他們就氣不打一處來,是他故意放君遷子出王城,撞上肖賢和慕紫蘇,而君遷子一舉一動都在他眼皮底下,最讓他氣憤的是,他竟然這麽不遺餘力的幫老魔和妖女!


    她的目光一一掃過眾人,“衣冠禽獸,平胸禍水,牛鼻子小道,惡心的瞌睡蟲,還有我的心頭肉——彌生。”


    慕紫蘇不敢置信的指著自己,“平胸禍水……你是在說我?!”


    然後,她就看到肖賢的目光瞥了一下自己的胸部,不等她說話,肖賢就先聲奪人,“饕饕大的小的,都好!”


    慕紫蘇眯起眼睛對他笑了笑,悠哉的對九重春色道:“上麵的空氣好新鮮可惜有人聞不到呢。”


    九重春色最痛恨的就是別人提及自己的身高,她咬牙切齒道:“你個隻有皮囊毫無用處的蠢貨蠢貨蠢貨,喪盡天良貪得無厭的妖女!活該你隻能嫁給一個糟老頭!”


    慕紫蘇堵住耳朵,“不聽不聽,王八念經。你才是老太婆,略略略。”


    九重春色深吸一口氣,暫且平複心頭怒火,羽扇遮著豔麗的雙唇,長眸散出逼人的寒意,“老娘懶得與你浪費口舌!聽好了雜碎們,你們想帶走彌生?隻有死路一條!!”


    說罷,她身後怒張開一扇紅白交織的孔雀尾,旋即一道道黑霧嘶鳴著向司命襲去。


    肖賢和慕紫蘇同時擋住她的攻擊,慕紫蘇厲聲道:“司命!帶阿芙走!”


    二人纏住玉無香,司命用腰帶將阿芙牢牢拴在自己的背上,手中揮舞天蕪,和顧修緣一起殺了出去!


    穿過密道之外,鬼母率領的數萬鬼族士兵已然等候多時。


    顧修緣的還真劍陣橫掃千軍,替他開辟一條血路,“子時已過,奈何橋的路被封住,隻能強行突破黃泉之門!”


    司命和顧修緣火速飛往黃泉之門,身後黑壓壓的追兵已到,鬼母道:“別掙紮了,你們出不去!”


    誠然,無論司命用多少元氣,那固若金湯的結界都紋絲不動。


    鬼族士兵喊殺聲衝天,烏雲一般壓了過來。


    二人陷入鏖戰之中,卻因為怕傷到阿芙,二人總會分神,時不時就被對方的攻擊打傷,血花飛濺。


    突然間,司命隻覺腦海一片混沌,眼前天旋地轉,他用大部分力量都護住阿芙,無暇顧及體內之物,分神之際,鬼母猶如鳥般的利爪刺入他的胸膛,旋開一束血花。鬼族士兵趁此空隙,從四麵八方騰起,黑霧彌漫唿嘯而過時,他的輕甲驟然破碎,血霧漫天!


    阿芙在司命的背上氣若遊絲的道:“不要再管我了!不要再管我了!聽到沒有——!”


    司命仰天怒吼,周身的金光震退了數百惡鬼,他發冠上彎下的翎子也隨之一顫,他道:“說什麽傻話!要走一起走,死也要死在一起!”


    阿芙噙著淚水,“你真是傻瓜……”


    他笑了笑,手背的護手抹掉臉上的血跡,是啊,他真是傻,竟想為她逆天改命。


    二人已經精疲力竭,顧修緣單膝跪地,拄著劍大口的喘息,已然退無可退!


    鬼母一聲令下,“殺了他們!”


    正在這時!


    顧修緣聽到了一個帶著哭腔,稚嫩的嘶吼聲,“顧夫子!!”


    話音剛落,身後的黃泉之門,緩緩打開了!!


    ——是君遷子!


    光芒映入司命湛藍色的雙瞳裏,顧修緣道:“你先帶她離開,我要等慕掌門!”


    司命望了眼他,顧修緣厲聲催促道:“快!”


    隨後,司命帶著阿芙衝入了黃泉之門中。


    他通過了一段極長的隧道,眼見前方一點星芒。他手持天蕪,長戟衝破了那道結界!


    人界那邊鎮守大門的士兵發現有異動,以最快的速度進入戰備狀態。他們看到一人從裏麵飛了出來,楚文樓剛要下令攻擊,便聽那人道:


    “給本王速速退下!楚文樓聽令!”


    火光裏,楚文樓看清了那對鳳尾翎子和天蕪,一邊想著四禦怎麽會來,一邊連滾帶爬的跪在他麵前,“末將在!”


    “不得擅自關閉黃泉之門!”


    另一邊——


    顧修緣眼見黃泉大門即將關上,他試圖甩開鬼族士兵,前去支援慕紫蘇。


    突然間——


    天邊一片大亮,慕紫蘇宛如豔陽般,佇立與蒼穹之上,萬丈金光極為耀眼,將昏暗的鬼蜮照耀得亮如白晝,令人不敢逼視。


    那股力量讓顧修緣都不禁心神一震!


    他半眯著眼睛仰望著她,那一刻他隻覺她十分陌生,就像是降臨人間的神祗,


    ——不對,這股元氣……並不是她的!


    肖賢看著慕紫蘇的身影,在心裏道,縱然你已罪無可赦,這魂飛魄散的下場,也足夠你贖罪了。你給紫蘇的禮物,我代她謝過了。


    九重春色伏地嘔出縷縷鮮血,顧修緣趁機喊道:“紫蘇,先生!隨我去黃泉之門!!”


    臨走時,肖賢還不忘嘲諷九重春色一句,“都跟你說了許多次,不要欺負我,不然我家娘子會吃了你。迴見了。”


    在黃泉之門隻剩下一道縫隙時,君遷子仰頭遙望那三道身影衝了出去,緊接著大門立刻緊緊關閉。他像泄氣一般,雙腿一軟,癱坐在地,渾然不知臉上已是涕淚橫流,他握緊了肖賢給他的獅仙糖,抽抽搭搭的道:“婆婆,阿公,你們一定要平安……!替我,替我向阿奴帶個好。”


    慕紫蘇等人平安迴到了長生宮,司命將阿芙送迴後,就不知去向了。阿芙和他們團聚後,又變迴了以前的阿芙,甚至比以前更愛笑了。隻是,顧修緣看得出,她時不時就盯著長生宮的天空發呆,好像在等什麽人一樣。


    可從那之後,司命有很長一段時間沒出現過。


    慕紫蘇在長生十二宮打坐時,她覺得琵琶骨裏有一股很強大的力量,但調息時,又完全捕捉不到。


    肖賢說,也許是機緣未到。


    她笑他又在故弄玄虛。


    肖賢看出了她的心事,她擔心天災降臨,長生宮會步六大門的後塵,她也擔心,萬一斬斷天界和人界連接的通道沒用怎麽辦呢。


    他隻讓她安心修煉,切勿多思。其餘的,交給他便好。


    從鬼域迴來後,慕紫蘇也注意到觀音奴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話本也不寫了,每天看著那支湘妃竹紫毫發呆。


    她調侃她,“怎麽,害了相思病了?”


    觀音奴白她一眼,“你以為都是你夫君麽,天天想媳婦。”


    肖賢道:“哪兒有天天,分明是無時無刻。”


    觀音奴:“……”


    隻是那日,阿芙突然急匆匆的跑來找慕紫蘇,她衝著裝靈獸的藍色布袋喊道:“燭龍!剛剛你跟盹盹說的我都聽到了!你出來,和紫蘇姐再說一次!”


    燭龍磨磨唧唧的出來了,龐大的身軀壓壞了肖賢種的蘭花,肖賢很是心痛,“你當心一些啊。”


    燭龍聽到他的聲音,身體還是不自覺的發抖,“對、對不起!”


    盹盹也遛了出來,還很恭敬的給趴在一邊休憩的饕餮兇獸點了點頭,以表敬意,他道:“照你這麽說,君遷子真的是一隻鮫人的後代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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