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雁晚聞言愣了一下,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不行?是她想象當中的那個不行嗎?


    “你們再說什麽虎狼之詞?”杜雁晚幽幽的道出一句。


    驚蟄和冬至都收斂了一下自己臉上的笑容,“小姐,這可不是我們說出來的,是軍營裏道出都在傳,說……”冬至說著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杜雁晚在一旁簡直沒有急死,“說什麽你們倒是說啊。”


    “說、說你和翟大人有有私情,而且翟大人還是被壓在下麵的那個。”


    冬至剛一說完就忍不住笑起來,她一笑,驚蟄也跟著笑。


    杜雁晚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兩個家夥在說什麽虎狼之詞,“胡說八道,我們兩個明明就沒有那迴事,倒是是誰在背後散播流言,不要被我抓到!”


    杜雁晚說著忽然又想起了自己今天因為翟夜闌受傷,扒拉翟夜闌一副然後被別人撞到的事情。


    流言該不會就是這樣流傳出去的吧?


    忽然覺得自己想的挺對的,謠言或許就是這麽傳出去的。


    “我們也不知道,反正我們聽到的時候,軍營裏都傳遍了,而且還有鼻子有眼睛的,仿佛親眼看見了一般。”


    “他們還說……”


    “還說什麽?”意識到自己可能辦錯了事情,杜雁晚這會兒特別的緊張,一臉擔憂的看著冬至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冬至又笑了一會兒才緩緩的道:“說小姐每日為翟大人準備那麽多的補湯,就是因為折騰的太狠了,翟大人的身體太虛所以要好好地補一補。”


    杜雁晚聞言一張臉已經紅透了,“他們都在說些什麽虎狼之詞呢!”


    “根本就沒有的事!”


    “我和翟夜闌清清白白!”


    “小姐你的為人我們當然知道了,你肯定是不會趁著翟大人重傷之際對著翟大人下手的。”


    杜雁晚讚同地點了點頭,“果然還是你們兩個懂我。”


    “但是小姐你也知道,軍營的生活太過於枯燥,那些將士們平日裏壓力也大,就喜歡找些事情尋開心嘛,你和翟大人又剛好鬧出這事兒,所以就一直被人提,過段時間就會好了。”


    “就是就是小姐,過一段時間這些謠言就會散去了,你別放在心上。”


    冬至和驚蟄安慰了杜雁晚一番。


    “我當然不會放在心上了,無憑無據的事情。”杜雁晚一邊紅著臉,一邊說道。


    她的反應有些遲鈍,剛才再迴想起扒拉翟夜闌衣服的那一幕的時候才開始害羞。


    這會兒已經沒有臉見人了,她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麽能夠做出那些不要臉的動作的,簡直要羞死個人了。


    仔細想想好像對方的身材還不錯……杜雁晚頓時搖了搖頭。


    不行,不行不能繼續想下去了。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杜雁晚搖了搖頭,將自己腦袋裏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都搖了出去。


    將冬至和驚蟄全都送走了之後,杜雁晚收拾了自己一番就上傳睡覺了。


    隻是睡著了之後,她卻破天荒的做了一個夢。


    夢裏的對象是她的翟夜闌,並且似乎還是一個不怎麽健康的夢。


    等到第二天杜雁晚醒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覺得自己沒有臉見人了,沒有想到她竟然也會做這樣的夢。


    而且對象還是翟夜闌,天啊太令人羞恥了吧,杜雁晚在心中默默地唾棄自己,但是唾棄鬼唾棄,不能不幹活。


    她醒過來了之後就開始洗漱,完了之後就是去照顧那些傷患們。


    照顧好了又去給翟夜闌做飯菜,做好了給翟夜闌送過去,並且查看一下翟夜闌的狀況。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天晚上做了一個不可描述的夢的原因,杜雁晚看到翟夜闌的時候格外的心虛,根本就不敢對上翟夜闌的目光,也不敢看翟夜闌。


    翟夜闌的目光要是落在她的身上,她就忍不住臉紅跟手腳發軟。


    所以杜雁晚全程都是低著頭,並且跟翟夜闌保持距離的,跟之前好幾次比起來,杜雁晚對待翟夜闌的態度可要冷淡多了。


    然而當事人杜雁晚卻並沒有察覺到,可是翟夜闌已經察覺到了。


    他的目光似有若無地掃過杜雁晚的身上,嘴唇緊緊地抿了起來,還是麵無表情的樣子,但是仔細一看就會發現他對待杜雁晚的態度也比平日裏冷淡多了。


    熟悉他的人就能夠知道他已經生氣了。


    但是杜雁晚因為某個特別令人心虛的夢,根本就不敢多看翟夜闌,也不敢胡思亂想,所以並沒有察覺到翟夜闌的不對。


    杜雁晚見翟夜闌用完餐之後就開始跟以前一樣收拾東西,她收拾東西的手腳很麻利,桌子很快就被她收拾的幹幹淨淨的了。


    跟以往不同的是,杜雁晚沒有一直說個不停,也沒有在翟夜闌吃完了之後,留在翟夜闌的營帳裏再待一會兒,收拾完東西就走了,都沒有跟翟夜闌打一個招唿。


    翟夜闌注意到了之後,臉色頓時又是一暗,並沒有說些什麽,板著一張臉去看自己的軍務去了。


    不一會兒就有副將進來跟翟夜闌匯報工作。


    對方剛一進來就感受到了屋子當中寒冷的溫度,副將感受到營帳裏的低氣壓是從翟夜闌的身上散發出來的,心沉了沉,態度更加恭敬了,“主帥屬下有事要同主帥相商。”


    副將說完了之後,翟夜闌就從一堆軍務當中探出了頭。


    雖然依舊是一張沒有什麽表情的臉,但是眼神卻比平時冷了不少。


    副將對上那雙眼睛就忍不住心中一顫,默默地低下了自己的頭,心想果然主帥生氣了。


    也不知道誰惹得主帥生氣了,現在遭殃的可是自己啊。


    原本以為主帥這些日子性格已經轉變了許多,沒有以前那麽可怕了,可是到了現在他才知道原來是他想多了,主帥從來就多沒有變過。


    到了主帥的麵前,他還是要夾緊了尾巴做人啊。


    “講。”翟夜闌隻有冷冷的一個字。


    便叫副將虎軀一震,然後將自己要跟翟夜闌商量的話當著翟夜闌的麵兒說了出來。


    一會兒之後副將就從翟夜闌的營帳裏苦著一張臉出來了,果然主帥生氣了,而且生的氣還不小,前幾天對待他們明明還是和風細雨的,現在又變迴了那個閻王了。


    副將一邊默默地在心裏吐槽,一邊默默地朝自己的營帳走去,罷了,主帥不同意他剛才的提議,他再多想幾個就是了,總有一個會令主帥滿意的!


    副將帶著信心離開了。


    晚上的時候杜雁晚又帶著她的食盒過去了,翟夜闌依舊在處理他的軍務,他好似有許多處理不完軍務一般,杜雁晚每次去的時候,他都拿著軍務在那裏看。


    “吃飯了。”杜雁晚對著翟夜闌喊了一聲之後,就開始熟練地將食盒裏的食物拿了出來。


    很快桌子上就擺好了杜雁晚做的食物,四菜湯很是豐盛。


    想到那湯,杜雁晚又忍不住想起軍營當中流傳的那些流言蜚語,臉又紅了起來。


    原本她已經將昨天晚上的那個不可描述的夢拋到了腦後,但是想到這個之後,又忍不住可恥地想歪了。


    於是杜雁晚又開始別扭起來了,翟夜闌吃飯的時候,她就一直低著頭,一句話也沒有講。


    翟夜闌感受到了杜雁晚的冷淡之後,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氣越發的明顯了,但是杜雁晚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當中一點兒也沒有察覺到。


    翟夜闌一邊吃飯,一邊卻忍不住胡思亂想起來,他開始想杜雁晚為什麽要躲著自己,明明之前一直往他身邊湊的,如今卻對他如此的冷淡。


    心裏生出了一股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失落感,翟夜闌還真的想到了一個答案。


    或許跟軍中流傳的謠言有關,她不想要和自己牽扯上關係,所以才故意與他保持距離。


    一想到這裏,翟夜闌覺得自己的心更加痛了。


    與此同時,他身上的冷氣也嗖嗖嗖的冒出來。


    杜雁晚在別扭了一晚上之後,終於能夠正視翟夜闌了。


    她也發現了翟夜闌的不對勁,例如她好幾個跟翟夜闌說話的時候,翟夜闌都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


    明明之前不是這樣的,她覺得兩人現在這樣有種說不出來的怪異,而且兩人之間的距離在無形之中被拉遠了。


    雖然之前兩人關係也沒有好到哪裏去,但是杜雁晚能夠感受到翟夜闌並不討厭自己的也不排斥自己的,但是這會兒她卻在翟夜闌的身上隱隱的感受到了排斥的意味。


    所以他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呢?


    是嫌棄她太煩了嗎?還是因為外界的那些流言蜚語要跟自己保持距離了?


    杜雁晚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離開翟夜闌那裏的,隻是覺得很難受。


    她開始生翟夜闌的氣,在心裏將翟夜闌翻過來覆過去罵了一遍又一遍,告訴自己她有什麽了不起的,自己離了他又不是不能活,而且他現在傷明明已經開始好轉了,自己完全沒有再留下去的必要了。


    杜雁晚告訴自己明天絕對不會去給翟夜闌那個狗男人送吃的,但是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她就將這件事情拋到了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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