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雁晚聞言將自己的食盒掀開給旁人看,“是烏雞湯,裏麵放了各種藥材。”


    剛一打開,眾人就聞到了裏麵的香味,其中還包含了藥材的香味,眾人沒有想到連藥材也可以這麽香,在他們的印象當中藥都是苦的,而且是苦得驚人,哪裏會這麽想啊。


    杜雁晚又介紹了下麵的好幾樣菜,將那些人勾得饞蟲都快要出來了。


    隨後她又帶著架子的食盒進了翟夜闌的營帳。


    杜雁晚這些天都在和段大夫商量藥膳的事情,經過他們的推定,定下了好幾道藥膳,杜雁晚每天要做的就是怎麽將藥膳做的好吃。


    翟夜闌照舊坐在桌子麵前處理公務,但是早在杜雁晚同外麵的士兵說話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她會來了。


    她每次都會到這個時間段來,並且同外麵的人閑聊上幾句。


    翟夜闌的注意力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被外麵的杜雁晚給吸引去了,連手中的文書都沒有看進去幾個字。


    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又忍不住懊惱,自己竟然又不由自主地去關心杜雁晚。


    “主帥,你猜猜我今天給你準備了什麽?”幾乎是翟夜闌心裏想法落下來的那一刻,杜雁晚就提著她的食盒出現了。


    杜雁晚一邊說著,一邊走了進去。


    翟夜闌臉上麵無表情,心裏卻不由得默默地說出來杜雁晚剛才同外麵說的那些菜名。


    沒有得到翟夜闌的迴答,杜雁晚已經習以為常了。


    她若無其事地走了過去,還給翟夜闌介紹了自己的菜。


    “我跟你說這隻烏雞我花了好大的力氣才弄過來的……”杜雁晚的小嘴又開始巴拉巴拉個不停,一般這個時候翟夜闌都不會怎麽開口說話,但是心情卻忍不住放鬆了不少。


    翟夜闌在一邊安靜的吃,杜雁晚就在一邊說,她有的時候說著說著,聲音就小了下去,然後支著自己的下巴光明正大的看看翟夜闌。


    能夠察覺到杜雁晚的目光,翟夜闌每次都任由杜雁晚看,當做沒有察覺到一般。


    一會兒之後翟夜闌吃完了,杜雁晚又開始收拾東西,但是這一次她沒有像之前那樣離開。


    “主帥,你的身體好得差不多了吧,段大夫說了今天他有事,讓我來給你檢查傷口跟換藥,現在我們來看看你的傷吧。”


    杜雁晚說著便朝著翟夜闌走了過去。


    翟夜闌受傷的位置在胸口,要看翟夜闌的傷,就得扒開他的衣服,杜雁晚直接想上手。


    翟夜闌麵色一變,像是一個良家婦女一般,捂緊了自己的衣服,對著杜雁晚怒目而視,“杜雁晚你還是不是一個女人了?”


    杜雁晚聞言眨了眨眼睛,看上去挺無辜的,“我怎麽就不是了?”


    “哪有姑娘家像你這樣隨隨便便就扒人家衣服的?”翟夜闌忍者心頭的怒氣,對杜雁晚咬牙道。


    “我這還不是為了你著想嗎?現在我是大夫,在大夫的眼裏是沒有性別之分的,所以別再扭扭捏捏的了,快過來我給你看看。”


    杜雁晚一邊說著,又要開始動手。


    翟夜闌死死地護住自己的衣服,不讓杜雁晚扒開。


    “不行,我的傷已經沒事了,不用你來看。”


    “這怎麽行,你自己說的不算,要大夫說的才算,再說了你懂醫術嗎?不懂的話就乖乖聽我的。”


    杜雁晚一邊說著,一邊又朝翟夜闌動手,別的事情她都可以放縱,就是這件事情不行,她不能那翟夜闌的健康開玩笑。


    翟夜闌注意到杜雁晚的認真之色後,依舊不肯放開自己的衣服,讓杜雁晚看。


    “哎呀我就看看嘛,我又不會對你做些什麽,你這麽小氣幹什麽?”


    杜雁晚已經抓住了翟夜闌的衣服,但是翟夜闌不配合,杜雁晚就不自覺的帶了幾分撒嬌的語氣。


    翟夜闌注意到了之後,神色一僵,就是他這麽一會兒愣神的功夫,杜雁晚就將他的衣服扒拉開了不少。


    翟夜闌瞬間迴過神來,死死的拽住了自己的衣服,說什麽也不肯再放手了。


    杜雁晚咬了咬唇,“哎呀,都說了隻是看看不會對你做些什麽的嘛,你怎麽跟個貞潔烈婦似的?”


    她嘟嘟囔囔的說了一句,翟夜闌的額角突突直跳。


    “我說了,不用你看,我身體很好,等段大夫迴來我可以讓段大夫給我看。”


    翟夜闌說著就將自己的衣服從杜雁晚是手裏扯了迴去。


    “不行!”杜雁晚才不想就這麽屈服了,她繼續追在翟夜闌的身後。


    “段大夫已經吩咐我了,我不能說到不做到!”


    杜雁晚很堅持,翟夜闌不讓看,她就一直纏在翟夜闌的身後要看,她就不相信了,還治不了翟夜闌!


    翟夜闌被杜雁晚纏的沒有辦法,又不能對杜雁晚打罵,一時間也很無奈。


    正當他決定讓杜雁晚出去的時候,杜雁晚卻因為絆倒直接將翟夜闌給撲到了,翟夜闌被杜雁晚這一撲,差點兒沒撲得個靈魂升天。


    胸口的位置被杜雁晚壓到了,傷口處傳來的疼痛,讓他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杜雁晚聽到了之後,立刻慌了,“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就說了讓我看看不要亂走吧,你看看現在出事了吧。”


    她一邊說著,一邊急得滿頭大汗。


    “不行,我要看看,剛才一定被我撞壞了。”


    杜雁晚一邊說著一邊扒了翟夜闌的衣服。


    翟夜闌麵色一黑,剛想要阻止杜雁晚,就聽到門口處傳來一陣兒動靜。


    “啪嗒”一聲,似乎是瓷器落地的聲音。


    杜雁晚和翟夜闌聽到了動靜之後都不由得朝聲音傳過來的方向看去,結果見一個士兵模樣打扮的人站在門口的位置,正一臉吃驚的看向杜雁晚和翟夜闌,仿佛撞破了什麽天大的秘密一般。


    對方的臉很快就變得通紅,他有些驚慌失措的道:“對不起主帥,我不該沒有經過您的允許就進來,屬下這就走!”


    他說著,慌不擇路地走了。


    翟夜闌一看他的模樣就知道他誤會了什麽,麵色更沉了,額角突突直跳,他原本想要解釋的,但是對方卻走得太快了。


    杜雁晚可沒有空管旁人的事情,她發現翟夜闌不抵抗了,這樣一來就更加方便她扒衣服了,杜雁晚二話沒說就將翟夜闌的衣服給扒開了。


    翟夜闌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覺得自己身上一涼,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衣服被扒開了,臉色又是一沉。


    “對不起,主帥……”


    剛才走的那人忽然去而複返,他原本想要將地上的碎瓷器給撿走,結果看了眼前的這一幕立馬閉嘴,原本就紅的臉,再一次變紅,看上去就跟一個熟透了的紅蘋果一般。


    “對不起,主帥屬下打擾到你們了,屬下這就走,再也不迴來了!”


    對方說著,這次離開的速度更加快了。


    翟夜闌想要解釋的話頓時卡在了嗓子眼兒裏,他現在有種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的感覺,忽然間覺得有些頭疼。


    “奇奇怪怪的說些什麽呢?”杜雁晚疑惑的道了一句之後,注意力就全落在了翟夜闌的傷口上,心疼的道:“都變成這樣了,都怪我。”


    翟夜闌的傷口竟然隱隱地有了要裂開的趨勢,杜雁晚見了之後就變了臉色。


    “來,我給你重新上藥。”杜雁晚說著,將自己的藥灑在了翟夜闌的傷口上,翟夜闌剛想開口說話,就被這藥刺激的眉頭緊鎖。


    杜雁晚忙活了一會兒之後,又是給翟夜闌重新上藥,又是重新包紮的,累得都不想說話了。


    翟夜闌見自己的衣服都已經被扒掉了,也就淡然了,算了,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讓她弄就讓她弄吧。


    他現在想的是,剛才那個人會不會將看到他和杜雁晚抱在一起的事情說出去,到時候軍營裏有了什麽奇奇怪怪的流言就不好了。


    杜雁晚是完全沒有翟夜闌的擔心的,她給翟夜闌處理好了傷口之後,又囑咐了翟夜闌幾句,就帶著自己的東西離開了。


    隻是她覺得今天旁人看她的眼神格外的奇怪,他們一個個的欲言又止的,還有些在杜雁晚走了之後,在她的背後說些什麽。


    杜雁晚覺得有些疑惑,在冬至和驚蟄晚上去她那裏的時候忍不住問了,“你們有沒有覺得軍營裏的人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一聽到這個冬至就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小姐不會還不知道吧,現在滿軍營裏全是你和翟大人的八卦。”


    杜雁晚聞言就更加疑惑了,“我和翟夜闌的八卦,我們兩個有什麽可以八卦的……”杜雁晚說著又忍不住擔心起來,“不會是……”


    “小姐別擔心,不是這件事情,而是旁的。”驚蟄也是一臉憋笑。


    “旁的什麽事情你們倒是說啊,急死我了都!”杜雁晚見這兩個家夥隻知道笑,卻什麽也不說,氣得想要錘人。


    她越生氣的樣子,驚蟄和冬至就越發的忍不住想要笑。


    不知道笑了多久,兩人終於笑夠了,“軍營裏有傳言說,翟大人他不行,噗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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