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學府盛興傲群倫


    幾日後的清晨,陽光灑在新學府的屋簷上,鍍上一層金黃。改良造紙術的成功使得新式紙張潔白平滑,散發著淡淡的墨香。印刷術的進步讓書籍不再是奢侈品,學子們捧著新印的書籍,低聲誦讀,琅琅書聲在學府中迴蕩。


    然而,在這片祥和的氛圍下,卻潛藏著一絲不安。關於舊學府將在學術研討會上發難的傳聞,如同風中的柳絮,飄散在每個角落。一些學子聚集在廊下,低聲議論著。


    “聽說舊學府的司馬公子,精通經史子集,出口成章,無人能敵。”一個學子麵色擔憂,手中的書卷被他捏得有些變形。


    “還有孔夫子,聽說他鑽研儒家經典數十年,造詣深厚,這次研討會,他們肯定是有備而來。”另一個學子補充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畏懼。


    新學府的夫子孟才女,一身素雅的衣裙,站在窗前,望著遠處連綿的屋脊。她秀眉微蹙,心中也有些忐忑。新學府的崛起,觸動了舊學府的利益,這場研討會,無疑是一場硬仗。


    此時,衛淵正與工匠們一起,改進印刷機的結構。他聽到學子們的議論,放下手中的工具,走到他們麵前。


    “怎麽,都愁眉苦臉的?莫非是擔心舊學府?”衛淵語氣輕鬆,帶著一絲調侃。


    學子們麵麵相覷,其中一個壯著膽子說道:“世子,舊學府底蘊深厚,人才濟濟,我們……”


    衛淵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怕什麽?學術研討,比的是真才實學,不是虛名。我們新學府的造紙術、印刷術,哪一樣不是利國利民的創新?還有阿拉伯數字,簡化計算,提高效率,這些都是實實在在的成果。怕他們作甚?”


    衛淵的話語,如同一劑強心針,讓學子們原本忐忑不安的心,漸漸安定下來。


    然而,舊學府的劉祭酒和孔夫子,卻在密謀著如何在新學府的崛起之路上設下絆子。


    “司馬公子,這次研討會,你一定要全力以赴,務必讓新學府顏麵掃地。”劉祭酒眼神陰冷,語氣中帶著一絲狠厲。


    司馬公子自信滿滿地一笑,“祭酒放心,我已經準備好了,定會讓那些新學府的狂妄之徒,知道什麽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孔夫子捋了捋胡須,補充道:“這次研討會,不僅要展現我們的學術實力,還要揭露新學府的不足之處,讓他們無地自容。”


    夜幕降臨,學府的燈火逐漸熄滅。衛淵站在窗前,望著遠處閃爍的燈火,嘴角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孟才女,你說,如果我在研討會上……”


    衛淵迴到書房,孟才女正伏案批閱著學生們的作業。見衛淵進來,她放下手中的筆,輕聲道:“世子,明日便是研討會了,可準備好了?”


    衛淵走到她身旁,拿起一張寫滿娟秀字跡的紙張,讚歎道:“孟才女真是桃李滿天下,這些學子,將來都是國家的棟梁之材。”


    孟才女微微一笑,卻掩不住眉宇間的擔憂:“世子,我心中還是有些不安。舊學府那些人,各個都是飽讀詩書之輩,我們……”


    衛淵輕輕握住她的手,安慰道:“不必擔憂,明日就讓他們見識見識,什麽叫做‘真理越辯越明’。”他頓了頓,又道:“今晚,我們不妨做些輕鬆的事情,讓大家都放鬆一下。”


    衛淵提議大家一起進行一些“奇怪”的活動。他先教大家做起了深唿吸,引導他們感受氣息的流動,放鬆身心。接著,他又帶著大家玩起了他從現代帶來的“你畫我猜”的遊戲。學子們起初還有些拘謹,但隨著遊戲的進行,氣氛漸漸活躍起來,笑聲不斷。


    研討會如期而至。舊學府的陣仗著實不小,劉祭酒和孔夫子帶著一眾學子,浩浩蕩蕩地走進了會場。司馬公子更是昂首挺胸,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研討會開始後,舊學府的司馬公子率先發難,他指著新學府展出的新式紙張和印刷書籍,高聲道:“這些東西,不過是奇技淫巧,如何能與聖賢經典相提並論?新學府舍本逐末,不務正業,豈能擔負起教化萬民的重任?”


    他的話語,引起了舊學府學子們的附和,會場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新學府的學子們麵麵相覷,心中不免有些慌亂。


    白侍郎坐在一旁,不動聲色地觀察著雙方的反應。他雖然支持新學府的改革,但也不想得罪舊學府的勢力。


    就在這時,衛淵緩緩站起身來,他環視四周,嘴角帶著一絲自信的微笑。“司馬公子此言差矣。聖賢經典固然重要,但時代在進步,我們也應該與時俱進。新式紙張和印刷術,能夠讓更多的人有機會接觸到知識,這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


    他頓了頓,又道:“至於奇技淫巧,我想問問司馬公子,你手中的毛筆,你身上的衣裳,哪一樣不是‘奇技淫巧’的產物?難道我們都要迴到茹毛飲血的時代嗎?”


    衛淵的話語,擲地有聲,邏輯清晰,讓司馬公子一時語塞。他漲紅了臉,想要反駁,卻找不到合適的理由。


    衛淵繼續說道:“我們新學府,不僅重視經典的傳承,更注重創新和發展。我們用阿拉伯數字簡化計算,提高效率;我們用新的耕作方法提高糧食產量;我們用新的醫學知識救治病人……”


    他每說一句,新學府的學子們就挺直一分脊梁。他們原本的不安和慌亂,逐漸被自信和驕傲所取代。


    衛淵走到展台前,拿起一本新印的書籍,高聲朗讀起來。他讀的是一首關於家國天下的詩歌,聲音慷慨激昂,充滿著對未來的憧憬。


    讀完之後,他將書籍遞給身旁的孟才女,說道:“孟才女,你來告訴大家,這本書上記載的,除了詩歌,還有什麽?”


    孟才女接過書籍,翻開其中一頁,指著上麵密密麻麻的數字和符號,說道:“這是我們新學府根據世子提供的思路,整理出來的曆年各地農作物產量數據,以及對應的降雨量、氣溫等數據。我們嚐試用一種新的方法——世子稱之為‘統計學’——來分析這些數據,尋找影響農作物產量的關鍵因素。”


    她頓了頓,指著圖表上幾條醒目的曲線,繼續說道:“通過分析,我們發現,水稻的產量與降雨量並非簡單的正相關關係。在一定範圍內,降雨量增加確實有利於水稻生長,但超過某個閾值後,反而會導致產量下降。這與以往的經驗認知大相徑庭,但數據卻清晰地展現了這一事實。”


    新學府的學子們紛紛拿出自己整理的數據和圖表,向眾人展示他們用新方法研究各個領域取得的成果。有人研究了不同地區人口的出生率和死亡率,發現了疾病傳播的規律;有人研究了橋梁的承重能力,設計出了更加堅固的橋梁結構;甚至有人研究了音樂的音律,創作出了更加優美動聽的樂曲。


    這些新奇的研究方法和成果,讓在場的眾人目瞪口呆。白侍郎原本還有些猶豫,此刻也不禁連連點頭,對新學府的創新精神表示讚賞。舊學府的學子們則麵麵相覷,他們從未見過這樣的研究方法,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反駁。


    眼見局勢對自己不利,劉祭酒終於坐不住了。他走到台前,捋了捋胡須,沉聲道:“世子所言,固然新奇,但也隻是些旁門小道。治國安邦,還是要以聖賢之道為本。請問世子,你這些新奇的玩意兒,可比得上孔孟之道?”


    劉祭酒拋出的這個問題,正中舊學府下懷。在他們看來,聖賢之道是不可撼動的真理,任何新事物都無法與之相提並論。


    衛淵微微一笑,並不直接迴答劉祭酒的問題,而是反問道:“劉祭酒,您說聖賢之道是治國安邦的根本,那麽請問,聖賢之道可曾解決過百姓的溫飽問題?可曾阻止過戰爭的發生?可曾讓天下太平?”


    他的連番質問,讓劉祭酒一時語塞。這些問題,正是舊學府一直以來無法解決的難題。衛淵並沒有正麵迴答劉祭酒的問題,而是用舊學府經典理論中的漏洞反製,讓劉祭酒措手不及。


    衛淵頓了頓,繼續說道:“聖賢之道固然重要,但它並非萬能的。我們應該學習聖賢的智慧,也要勇於創新,探索新的知識,才能更好地解決現實問題。”他走到一張地圖前,指著上麵標注的幾個地點,說道:“就拿治理黃河水患來說……”


    他拿起一根木棍,指著地圖上的一個位置,“根據我們收集的數據,此處……”


    衛淵拿起一根木棍,指著地圖上的一個位置,“根據我們收集的數據,此處河床淤積嚴重,若是按舊例加固堤壩,治標不治本,不出三年必然決堤。而我們新學府的學子,利用‘幾何’和‘力學’的原理,計算出最佳的疏浚方案,不僅能有效防止水患,還能改善航運。”他頓了頓,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不知劉祭酒可知曉何為‘幾何’?何為‘力學’?”


    劉祭酒臉色鐵青,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他自然不懂這些新奇的詞匯,隻能顧左右而言他,“世子巧言令色,但這治國之道,豈是兒戲……”


    “巧言令色?”衛淵輕笑一聲,轉頭看向白侍郎,“白大人,您覺得下官是在巧言令色嗎?”


    白侍郎捋著胡須,沉吟片刻,緩緩說道:“世子所言,雖有些新奇,但也並非無理。這新學府的研究成果,確實值得重視。”他看向劉祭酒,語氣中帶著一絲警告,“劉祭酒,你也要與時俱進,莫要故步自封啊。”


    劉祭酒臉色更加難看,卻不敢反駁白侍郎。司馬公子見狀,上前一步,拱手說道:“世子,您所說的這些理論,在下也略有耳聞。但紙上談兵終覺淺,不知世子可敢與在下比試一番?”


    衛淵挑了挑眉,“哦?司馬公子想比試什麽?”


    司馬公子自信滿滿地說道:“就比試詩詞歌賦,如何?這才是真正的治國之才!”他心中暗想,衛淵這個紈絝子弟,就算懂些旁門左道,也肯定不精通傳統的詩詞歌賦。


    衛淵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詩詞歌賦?也好,那就請司馬公子出題吧。”他心中暗自盤算,正好借此機會,剽竊幾首經典詩詞,震懾一下這些老學究。


    司馬公子略一思索,便吟誦出一句詩:“落霞與孤鶩齊飛……”他故意停頓了一下,想看看衛淵能否接上下句。這句詩出自王勃的《滕王閣序》,可謂家喻戶曉,司馬公子自信衛淵絕對接不上。


    衛淵卻想都沒想,直接脫口而出:“秋水共長天一色。”他故意用一種漫不經心的語氣,仿佛這句詩信手拈來。


    周圍眾人頓時一片嘩然。這句詩對仗工整,意境深遠,與上句完美契合,簡直妙不可言!就連孔夫子也不禁暗暗點頭,心中對衛淵的才華有所改觀。


    司馬公子臉色一變,沒想到衛淵竟然真的接上了。他咬了咬牙,又吟誦出一句:“床前明月光……”這句詩出自李白的《靜夜思》,更是婦孺皆知。


    衛淵故作沉思狀,撓了撓頭,然後說道:“……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他故意把“低頭思故鄉”也說了出來,讓眾人以為他真的在思考,而不是直接背誦。


    眾人再次驚歎不已,紛紛稱讚衛淵才華橫溢。司馬公子徹底傻眼了,他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下一句,衛淵卻如此輕鬆地對答如流,這讓他如何相信?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匆匆走進了學府,在劉祭酒耳邊低語了幾句。劉祭酒臉色驟變,眼中閃過一絲陰狠的光芒。他揮了揮手,示意那人退下,然後轉身看向衛淵,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世子,你高興得太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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