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舒嬤嬤點頭。


    謝姨娘終於緩了一口氣,告訴自己要鎮定,這自己好歹的還是掌權的,她白姨娘還在東苑禁足呢!


    白姨娘醒來,看到自己在東苑中,屋裏,還是原來的擺設,隻是,全都是新的。自己已經是一把火就將這東苑燒了,而紀定北卻最後還是將這東苑重修,這說明什麽?


    哼!白姨娘冷哼一聲,“這代表,老爺是真心的喜歡我,何況,我肚子裏,還有最後的籌碼!這東苑又是我的了,那紀將軍府,往後還是我的!隻要我白傲梅一天不死,就一定會將所受的一切還之!”


    白姨娘從自己的床上爬起來,這時候天香從外麵進來,端了一碗剛剛煎好的藥,抬頭,看著白姨娘冷漠傲慢地看著她,頓時,天香就將碗一同端著跪下,“姨娘。”


    “起來吧!嗬嗬,想不到啊,我白姨娘竟然迴到這裏來,起來吧,我要吃藥。”白姨娘嗤笑了一番。


    天香立刻站起來,“是。”將藥碗端上,白姨娘將那藥都喝完之後,才問道,“怎麽不見了兩個丫頭?二小姐和三小姐呢?見我迴來了,全都給我躲起來了麽?”


    天香一聽,頓時就往地上重重一跪,“奴婢該死。”


    白姨娘這才感覺有點問題,“說,趕緊給我說,有保留,我就讓你死無全屍!”


    “奴婢也不知道怎麽迴事,但,聽說的是,二小姐現在變成一個活死人,躺在床上不能動不能說話,不能吃喝,而三小姐,三小姐她”


    “說!”白姨娘怒斥道,忍著那就要爆發的火山。


    “是,三小姐已經死了。就在昨天,已經葬了。”天香說完,已經是猛地就朝著那地上磕了幾個頭。


    “什麽?”白姨娘聽著可是咬牙切齒,“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姨娘饒命啊,饒命啊,奴婢也不知道,應該二小姐的大丫鬟寶氣和三小姐的大丫鬟金枝和玉葉能知道事情如何”


    “還不趕緊把她們幾個給我喊過來?”白姨娘此時已經是怒火衝破天,這要是知道是誰做的,自己一定不會放過他!


    不一會兒,寶氣和金枝、玉葉三人被偷偷地送進這東苑中來。寶氣還在侍候著紀美媛,但,卻天天被人指指點點,而金枝、玉葉因為紀舞夏死了,竹園便被空了下來,那些丫鬟婆子,願意走的,林管家就發了盤纏讓她們走,不願意走的,各自散落在不同的院落中。


    而金枝和玉葉,不想走,此時分配在那浣衣園中,天天洗衣,又受著眾丫鬟婆子的欺辱,心中滿是怨恨,這會兒被白姨娘秘密叫進這東苑,神經都給繃緊了。心中想著,要是能夠博得白姨娘歡心,那再也不用受那浣衣園中所有丫鬟婆子的白眼!


    因為,誰都把白姨娘出來的事兒傳得整個府裏的人都知道,有甚者,說白姨娘有可能會重掌大權!


    三人進來,立刻就跪了,“給白姨娘請安,姨娘安好。”


    “都起來,給我說,到底二小姐和三小姐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我要的是真相,你們要是有半點的撒謊,你們就等著用自己的肉來喂狗吧!”


    “是。”三人立刻就跪了磕頭應道。


    白姨娘坐在那床頭,然後就等著她們說話。


    可是,這三人可都不敢先說啊,這能說二小姐和三小姐互相掐,是二小姐將三小姐措手給殺了的嗎?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互相推脫。


    “你說,你先說。”


    “寶氣,你說”


    “金枝,你最會說話!”


    “玉葉,你說了我補充。”


    “吵什麽吵!”白姨娘一下子生氣地就將手拍了一下,三人頓時趴在地上,“姨娘請饒命!”


    “金枝,你說!”白姨娘指著跪在中間的金枝,“要是有半點的虛假,我就讓你見閻羅!”


    金枝心中害怕,左看看寶氣,又看看玉葉,最後看著白姨娘,思想向後,還是將紀美媛怎麽和紀舞夏兩人從策劃殺紀芸菀,到最後兩人反目成仇,紀美媛失手將紀舞夏殺死,然後自己也被紀定北踢到牆上,頭部嚴重撞傷變成活死人的事情說出來。


    金枝說完,整個人都嚇死了,因為白姨娘此時可是一動不動地就坐在那裏,目光有些擴散,但,她的臉可是灰白,陰森。


    金枝猛地就磕了幾個頭,“姨娘,奴婢說的話句句屬實,您若是有什麽疑義,請問問寶氣和玉葉,她們都在場。”


    寶氣和玉葉兩人聽著,臉色大變,頓時都朝著地上就是磕頭,“迴姨娘,金枝說的話是實話,是實話。求姨娘饒恕,求姨娘饒恕啊!”


    白姨娘突然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笑得最後連眼淚都飛了出來一般!


    三人不知所措,麵麵相覷。


    就在這個時候,白姨娘突然又止住了笑聲,她用袖子將自己的眼淚擦掉,“嗬嗬,你們知道嗎?殺死三小姐的,不是二小姐,是大小姐啊!哈哈哈,哈哈,你們,你們真是愚蠢至極!她們也是愚蠢啊!竟然是著了紀芸菀那個賤人的道!”


    三人大驚,這到底是怎麽迴事,怎麽就扯到大小姐那邊去了?大小姐可是受害人啊!


    “你們這些賤人,真是愚笨!我曾經叮囑過美媛,說在我沒有出來之前,一定不能夠輕舉妄動,沒想到,竟然是盜取了我的令符自作主張!我沒能夠看穩武夏那丫頭,是因為我知道她沉穩,她埋藏得更加深,原以為她會沉住氣的。可是,卻沒想到,她竟然是利用美媛!可笑,可笑,到頭來是互相殘殺!


    這才會被紀芸菀給套了進去!這是命啊!鬥不過紀芸菀那個賤人,就應該要懂得避其鋒芒才是,你們這些人,真是愚蠢,愚蠢!”


    白姨娘越說越激動,天香頓時就上來幫忙著緩氣,但,白姨娘已經是將她推到一邊,看著地上跪著的三個丫鬟。


    寶氣三人此時目瞪口呆,這剛剛白姨娘說的怎麽自己不懂?但,就是知道她在訓斥著自己三人!


    “寶氣,現在二小姐如何?”白姨娘緩了一口氣,知道自己生氣也不是方法,自然是想著要怎麽對付紀芸菀,這自己都已經出來了,還有什麽可怕的!


    “迴姨娘,二小姐現在還躺在床上,還是老樣子。”寶氣小聲說道。


    白姨娘點頭,然後對著金枝和玉葉,“你們兩人,要是願意跟在我身邊,我就讓人去跟林管家說,你們要是不願意跟著,你們就迴到浣衣園中吧!”


    “奴婢願意聽從姨娘差遣,為姨娘做事。”玉葉頓時就跪著說道,而金枝也趕緊地說,“是,奴婢也願意聽從姨娘的差遣。”


    白姨娘點頭,“好。很好。我一定會讓所有的人都付出代價,你們,全都給我等著!”


    這時候,倒是有一名三等的丫鬟走了進來,將一個盆栽放到那高腳的桌架上去。


    白姨娘眼尖,問道,“外頭的那丫鬟,給我進來。”


    寶氣等人立即就看向珠簾外的那正廳中的小丫鬟,此時那小丫鬟見白姨娘說話,頓時就朝地上跪著,“是。”


    說罷,才上前來。


    但,白姨娘此時是看著那盆栽,“將那盆栽給我拿過來。”


    “是。”那小丫鬟可是戰戰兢兢,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隻能是將盆栽給搬過來。


    “天香,扶我起來坐。”白姨娘命令道。


    天香頓時就扶著白姨娘坐在那桌子邊,而那小丫鬟則將那盆栽放在桌麵上,然後就跪在地上低頭不敢說話。


    白姨娘冷瞥了地上的丫鬟一眼,而此時寶氣和金枝、玉葉站在一邊聽著發話。


    白姨娘看著這盆“綠牡丹”,“綠牡丹”是著名的菊花品種,此時正是初開時,花色碧綠如玉,晶瑩欲滴,一看,就讓人心中歡喜,這正是花中之王。但,白姨娘靠前去聞了聞,一下子臉色大變,一拂袖子,猛地就將那“綠牡丹”掃落在地上,啪的一聲,整個盆栽摔得粉碎。


    幾個人都大吃一驚,這到底是想著幹什麽,她白姨娘發這般的怒氣?


    “你這個賤人!”白姨娘怒罵一聲,走上前來,還沒等人反應過來,她的腳就狠狠地踢在小丫鬟的胸前,頓時,小丫鬟整個人都給踢倒在地上!


    “姨娘,姨娘饒命,姨娘饒命啊!”小丫鬟不知道怎麽迴事,但,最重要的要喊這一句“饒命!”


    “你這個賤婢,真是活得不耐煩了是吧?竟然是將擦有藥水的‘綠牡丹’拿給我,你是不是想著要我丟掉我的孩子?你這個賤婢!”白姨娘此時怒斥一聲,然後立刻就朝著外麵的人說道,“來人,將這個賤婢給我亂棒打死!”


    小丫鬟聽著,頓時就哭喊著,“姨娘,姨娘,饒命啊饒命啊,奴婢真的不知道是怎麽迴事,就是林管家讓奴婢將‘綠牡丹’送來,奴婢就送來了呀,不關奴婢的事情啊!”一邊說一邊哭,一邊磕頭。


    可是外麵已經是來了幾個粗使婆子,朝著這小丫鬟就走來。


    白姨娘冷哼了一聲,“帶下去,亂棒打死!”


    “姨娘,饒命啊饒命啊!”無論那小丫鬟怎麽哭喊,終究還是讓粗使婆子給拖下去亂棒打死。


    白姨娘冷冷瞄了地上的那些土還有那植物,“去,給我打掃幹淨,給我仔細了!”


    “是。”金枝立即上前,就到外麵去喊人來打掃,活脫脫的狗腿模樣。


    白姨娘見處理幹淨,便道,“那小丫鬟說了,是林管家送來的,寶氣,給我查清楚,到底是不是林管家讓下人做的。”


    “是,奴婢馬上就去辦。”寶氣說著,立刻就下去。


    白姨娘微微眯起眼睛,用手輕輕撫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腹,輕笑道,“誰都想著我死呢,我偏偏不死,我讓你們全都給我死!哈哈!”


    玉葉和天香兩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後又看著那個正在狂笑的白姨娘,隻好是就看著不說話。


    ——


    還算是平靜的過了幾天,紀芸菀倒是落得個清靜,想著娘親的百日祭就要來,就想著要趁著這時候去廟裏上香。紀定北這天倒是早早去上朝了,能陪著紀芸菀一起到廟裏上香的就隻有秦姨娘了。


    謝姨娘整天心中不舒服,因為自己派的丫鬟沒有能夠迴複一下,心中有擔憂,也要操勞著這府上的事情,故不能脫身。


    紀芸菀沒有讓紀武思一同來,就怕的是他傷心,也怕的是耽誤他的學習,就吩咐鐵毅全心全意地照顧好紀武思。


    紀芸菀也落個清靜,便和秦姨娘一起到了那皇城裏頭最近的一個廟裏。去佛闕廟和圓月庵都已經是讓紀芸菀心中有著擔憂,便不敢去那兩個地方了,就選了這一個靠近天子腳下的廟。


    兩頂轎子一前一後朝著那恩澤廟走去。紀芸菀心中懷著對北夫人的想念,便親自做了一個紙做的香囊,想著要到了廟裏能燒掉。


    這自己平生都沒有做多少個香囊給娘親瞧瞧,這會兒就燒一個給娘親,也好讓她看看我的手藝。


    紀芸菀想著,嘴角輕輕笑了笑。


    身邊帶頭在前麵走的人正是鐵峰和幾個鐵衛,他們都是普通的家丁打扮,倒沒有被人注意。


    過了好一會兒,才聽到鐵峰命令停轎。


    紀芸菀從轎子裏出來,看到這恩澤廟占地也是頗大,此時秦姨娘也下來了,紀芸菀便立刻上前去,將秦姨娘扶下來。


    秦姨娘笑著點頭,“多謝大小姐了。”


    “這是芸菀應該做的。”紀芸菀嘴邊動了動,“我們進去吧!”


    “嗯。”


    紀芸菀看著周圍的人,倒是很多的管商家的女眷進去,三三兩兩的,燒香的,還願的,還有,算命的。紀芸菀此時倒是想起那個在城隍廟中給自己算命的老先生來,他可是說的自己往後嫁的人可是主宰天下的人,而自己,貴不可言,這般的說,南世子豈不是


    紀芸菀想到這裏,笑了笑。


    這些算命先生,總是喜歡說些大話來,但,卻又說得讓人心中歡喜。


    “大小姐,你在想什麽?”秦姨娘此時見紀芸菀愣在那裏看著那遠處算命的傻笑,頓時就生怪了。


    “沒什麽,隻是想起以前的事情,不提也罷。”紀芸菀朝著她笑了笑,然後便進去,“姨娘,我們進去吧!”


    “嗯。”秦姨娘雖然是心中疑問,但這大小姐不想說的事情,無論自己怎麽問都不會有結果,倒不如不去問,免得兩人生出尷尬來。


    紀芸菀看著人多,便偏過身子,和秦姨娘進去,找了一個空空的地方,才跪在那殿前。這殿上供奉的是如來佛,紀芸菀看著,便合了一個十字,然後在胸前比劃,看著秦姨娘此時就在自己的身邊一同跪了,才放心地合了十字。


    秦姨娘看她如此虔誠,便不再打擾,自己讓小師傅給點燃了三品香,拿在手上,然後也眯起眼鏡,心中默念,拜了拜那佛祖。


    紀芸菀閉上眼睛,心中道,“願娘親在天之靈安息,我一定會照顧好武子,不讓他受到半點的傷害,娘親,你就安心的。祈求上天保佑我紀將軍府屹立不倒,祈求上天,讓我和我所愛之人能白頭偕老”


    紀芸菀虔誠之際,卻沒注意到旁邊不知何時站著一位身穿華服、頭戴玉冠的男子,金簪橫插,墨黑的長發,長得是玉麵玲瓏,身長林立,堂堂七尺。


    紀芸菀心中默念完畢,才站起身來,但,卻沒想到,有人朝著自己就撞過來!紀芸菀沒來得及躲過,一下子就朝著後麵傾倒,頓時,身旁那華麗男子很順手就將紀芸菀攬入懷中!


    紀芸菀心中警鈴大響,頓時就推開這人,向後就退去。


    紀芸菀站穩,心中憤怒地看著那剛剛撞倒自己的人,但,人已經是不見了。


    心中起疑,紀芸菀想著要去看,但,那男子可是攔在她的麵前,“怎麽,在下救了小姐,小姐可是一句話都不說,就要走?”


    紀芸菀聽著聲音抬頭看他,見他長得英俊,倒也瀟灑,上下打量一番他的打扮,他倒是拿著手中的扇子自我良好感覺地扇起來。


    “謝謝,告辭。”紀芸菀麵無表情,說了句,然後就走了出去。而秦姨娘在一邊看著,怔了怔,頓時就上前跟著紀芸菀。


    這男子可是有點氣了,好歹自己是救了她,怎麽她卻是如此的驕傲?


    “我說你,怎麽這麽沒有禮貌?”男人上前來就要追問。


    紀芸菀沒有迴頭,“我道過謝了,這就是禮貌,而公子現在追上前來責問小女,那,才是沒有禮貌吧?”這人,怎麽都感覺這人有點怪,怎麽平白無故就站在自己的身邊?


    “你,你這嘴!”男人被指責,頓時就停下來,用扇子指著紀芸菀,“你什麽名字,我一定會找到你的!”


    “無聊。”紀芸菀這時候冷道。頭也不迴地就坐迴到轎子裏。


    秦姨娘見狀,便也上了轎子。


    紀芸菀坐在那轎子上,轎子便立即抬起來。紀芸菀撩了簾子,看著在旁邊的鐵峰,立刻向鐵峰招手,鐵峰頓時領命明白。


    鐵峰命令人將轎子抬走,但卻繞了一個彎之後,迴到這原來的地方,此時紀芸菀將窗簾子給拉開一點,果然是看到那恩澤廟中走出來一個華麗的公子,正是剛剛救自己的那位,他正和一個同樣是穿著如此華貴衣服的男人說著話。


    “二哥,你說,怎麽那位小姐沒說幾句話就走了?讓我好生鬱悶!”先說話的正是那剛剛救了紀芸菀的公子,這人看上去,也不過是十五六歲。


    “二哥隻能幫你這麽多,我都已經是製造機會給你了,哼。”這男人長得可算是目光端正,和那十五六歲的公子有幾分相似,“隻是她不理你,我也沒有方法。”


    “二哥,你怎麽不讓人將她攔下來?”


    “這是犯法的。阿玉,你往後可要注意一下你自己的言行,時辰不早了,該迴去了。”做二哥的此時說道。


    紀芸菀上下打量著這兩人的服裝,總感覺這兩人十分的高貴當聽到“阿玉”這兩個字的時候,紀芸菀猛想起一個名字來,皇甫玉。雖然自己是成長在深宅後院中的小姐,但,對於這個大下周朝的皇宮貴族還是有一些耳聞的。這皇甫玉,在皇子之中排行老六,人稱六皇子,為人生性調皮,但,甚為聖上喜愛,隻是,較為頑劣,不被列入皇位繼承人之中,而這六皇子,卻一心想著怎麽玩,自然也不將那皇位看入眼中。


    如此的說來,這二哥,應該是二皇子皇甫霆。皇甫霆,為人沉穩,做事雷厲風行,頗有帝王將相風格,但,脾氣卻較為暴躁,火候不足。


    這才是讓聖上最為頭痛的事情,因為,當今太子已經是瘋癲,論資格,應該廢黜,立二皇子為太子,可是,聖上卻遲遲未曾將此事提起。


    紀芸菀放下簾子,不再去看,“鐵峰,迴府。”


    “是。”鐵峰立刻讓人抬著轎子離開。


    紀芸菀隻想著自己不要摻合進那幾個皇子的決鬥之中,自己隻不過是圖的一世平安,和心愛之人好好過日子,撫養紀武思長大成人就好。


    秦姨娘看著紀芸菀,不知道她為什麽這般的做,沒多問,隻好是和她一起迴府。


    “你可知道剛剛的那位小姐是誰?”皇甫霆嘴角饒有趣味地道。


    “是誰?”皇甫玉稍稍皺眉。


    “紀將軍府的大小姐,嗬嗬,她可是被父皇賜婚,指給了南世子。”皇甫霆笑道。


    “什麽?父皇怎麽會將大將軍的大小姐嫁給南世子呢?這不是在折殺紀大小姐了嗎?”


    皇甫霆搖頭,這老狐狸做的事情,怎麽都不能夠讓人明白的。


    “父皇自有他的道理,反正,你可就沒有機會了。”


    “誰說我喜歡她?不就是一個大將軍的女兒嗎?我是看著她可是狂傲,對我可是冷淡著呢,哼,我不稀罕,不稀罕!”皇甫玉搖頭。


    “那就好,走了,迴去,要是不會去,你我都可是要挨罵了。”皇甫霆笑了笑,然後和皇甫玉一起離開。


    “我不過是來看看這廟裏,然後玩玩而已,父皇不會生氣的……”


    那聲音越來越小。


    紀芸菀此時在轎子裏越來越感覺困,但,當想睡覺的時候,已經聽到鐵峰讓人下轎的聲音,“大小姐,到了。”


    “嗯。”紀芸菀點頭。


    進了府裏,倒是看到正堂中燒了幾品香,擺上了祭品,紀芸菀心中感覺安慰,這好歹的是記得北夫人的百日忌。


    紀芸菀跪了磕了幾個頭,然後才從正堂中走出來。秦姨娘已經是迴去了,紀芸菀也不勉強,自己迴到自己的馨園中。


    卻在這個時候,倒是聽到外麵一陣的喧鬧,紀芸菀皺眉,這發生什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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