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您找我有事?”顧傾禾到了顧宏的麵前站定,淡笑著問道。


    “傾禾,你是個聰明孩子,想來應該是猜到了三叔的用意。”顧宏麵帶歉意的說道,“三叔知道,你二姐姐自你迴京之後,就對你不大友善。”


    顧傾禾隻是淡淡的聽著,也沒有當下迴應的意思。


    顧宏看著侄女沒有順著他的話頭接過去,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往下說,“但是她總歸是你的姐妹,以後還要常見麵,想來她也做不出什麽來了,這都被抬去晉王府好些天了,你三嬸沒有她的消息,急得睡不著,我這才過來找你。”


    顧傾禾聽三叔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也不好再沉默對待,“三叔,您的意思,我都懂,以前的,我也不跟二姐姐計較了,但是以後,出了事兒,我也是斷不能包庇的。”


    萬一,顧若星再幹出爬人床榻的事兒來,她可兜不住,畢竟今生顧若星的丈夫倒是變了······


    “這是自然。”顧宏聽侄女這麽說,麵上的神情也有所緩和,“以前的事兒,三叔給你道歉。”


    “三叔,不必了,哪有代人受過的道理。”顧傾禾淡笑著說道,“何況您是我的長輩。”


    “好啊,傾禾果然是個豁達的。”顧宏笑著說道。


    *


    話說,蕭景珩在自己打算精心布置的東宮正院裏,發現了能對男子不利的藥物,還是晉王妃派人送的,這倒是讓他氣憤之餘,覺得晉王妃倒是為了晉王什麽都敢做。


    “太子殿下,奴才已經把人交給慎刑司了,並按照您的吩咐,讓人暗中審查,不會聲張的。”韓德勝快步進門,氣息不穩的說道。


    蕭景珩輕“嗯”一聲,“還要去玉芙宮一趟。”


    這個時候,不能怪他多疑,實在是母妃那麽不喜顧傾禾,還在跟他吵架的短短幾天中,送來了石榴樹,要說母妃想通的這麽快,他是不大相信的。


    這裏頭,怕是有貓膩。


    東宮內院的太監怎麽會跟玉芙宮裏的灑掃宮女,有了這樣親密的關係呢?


    韓德勝跟在太子爺的身後,都能想象到太子爺眉頭緊鎖的模樣了,他私心裏盼著,到了那兒,可別再跟麗妃娘娘爭吵了。


    雖說,麗妃娘娘不是嫡母,但到底是生身的娘親,到時候被傳到了前朝,太子爺也會被參上一兩本吧?


    到時候,太子妃還沒進東宮的大門呢,就擔上一個蠱惑君心的名聲,可就不好了。


    那樣的話,最著急的肯定還是太子爺,最難過的肯定還是他這個大太監了。


    韓德勝想到這裏,連忙甩了甩頭,繼續緊跟太子爺的腳步,很快就到了玉芙宮的宮門口。


    “奴才給太子殿下請安,這就去正殿通知麗妃娘娘。”守門的太監看到太子爺,連忙站直了身子。


    “皇上在這兒?”蕭景珩問道。


    守門太監搖了搖頭,“迴太子殿下的話,皇上不在。”


    “那就不用通傳了,孤自己敲門就是了。”蕭景珩說著,就抬腳往裏走。


    來到正殿門口,就聽到裏麵麗妃娘娘正跟侍女說話,“萍兒,你說我是不是不該給東宮送去石榴樹,流箏還在信裏說什麽驚喜,到時候,太子就會解了心結,可是這樣,會不會讓他覺得我對那個顧傾禾服軟了?”


    畢竟,這多子多福的事兒,隻有太子一個人,也幹不了,重擔還是在太子妃的身上。


    這石榴樹一送,太子還以為她盼著那個太子妃早日誕下麟兒呢。


    “娘娘,您何必再跟太子殿下置氣,天下多的是哄子女的父母,反過來的,倒是少見的很了。”萍兒笑道。


    “你說的有道理,隻是孩子哪裏知道父母的苦心呢?”麗妃長歎一口氣,“流箏那邊已經退親了,做他的側妃,絕不會辱沒了他,他竟然說什麽要禁止表姊妹結親,他這話說的太嚴重了。”


    “娘娘,以前奴婢也跟您一樣的心思,盼著阮姑娘能長長久久的同您作伴,這樣我還能偷點懶,但是後來,奴婢覺得她再怎麽親,也親不過太子還有未來的太子妃啊。”萍兒輕聲勸道。


    “哼,太子妃?太子我都不敢想,還敢幻想他媳婦同我親近?”麗妃接連兩個問句,讓萍兒也無言以對。


    蕭景珩在門口聽著,雖然此舉不妥,但是事急從權,也顧不上這些了,如今聽著,母妃隻是送了石榴樹,沒有其他的動作,甚至還擔心他跟顧傾禾將她送樹的舉動看作是她服軟的表現。


    那母妃應當是跟灑掃宮女沒什麽聯係,也是母妃一向眼高手低,看不上末等的丫頭,那灑掃丫頭怎麽跟東宮扯上關係的呢?


    “篤篤篤——”蕭景珩示意韓德勝上前敲門。


    萍兒過來開門,看到是太子爺,連忙跪地行禮,“奴婢給太子殿下請安。”


    “起來吧。”蕭景珩抬了抬手。


    麗妃看到太子,也肅著一張臉,端坐在主位上,不說話。


    “兒臣給母妃請安。”蕭景珩拱手道。


    “太子快別多禮了,我都不能過問你迎娶太子妃一事,還來跟我請安作甚?”麗妃說話有些陰陽怪氣,也不顧萍兒給自己使眼色了,她就是生氣。


    “母妃,迎娶太子妃,是家事也是國事,您隻需要保重自己,伺候好父皇就行。”蕭景珩說道。


    麗妃撇了撇嘴,她當然知道,這話皇帝早就跟她說過了,但是她就是害怕,太子不是自己養大的,太子妃也不是自己看好的,更是不要阮流箏去做側妃,她覺得太子離著自己太遠了。


    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


    “我今日閑來無事,去東宮的正院看了看,宮人說母妃給送去了石榴樹,兒臣是特意過來,向母妃道謝的。”蕭景珩一邊說話,一邊觀察著麗妃的神情。


    她的臉上,有不甘,還有點得意,沒有絲毫的虧心與閃躲。


    蕭景珩想著,母妃應該隻是送棵樹,至於這樹怎麽用,她大概是不清楚的。


    “母妃莫說氣話,太子妃是一等一的賢良人,隻要您安安穩穩的,她肯定是敬重您的。”蕭景珩說道。


    麗妃麵無表情的先點了點頭,那女子是不是賢良人,她不知道,但是阮流箏倒說是個絕世美人,大概就是因為這個,才迷得太子這也不要,那也不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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